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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我和三个大姨子相依为命陈明蒋招娣无删减全文

曾经的故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瞧见陈明一脸狼狈的样子。三姐妹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蒋招娣更是手指头戳了下陈明的脑袋:“想什么呢?你没看到裤子破这么大个洞吗?我这正好有针线,我给你补上。”“唉!你们男人家,没了女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原本这些事情,该是喜凤来给你操心的。”蒋招娣说着叹了口气。陈明心中更是无语。蒋喜凤,就她?补裤子?“不用了,针线给我,我回去自己补就好了。”陈明老脸滚烫,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洗了里裤,里面现在没穿。“咋?还怕羞啊,又不是外人。”蒋招娣没好气笑着翻了个白眼。陈明没接茬,因为他注意到,此刻蒋茜月正盯着自己桌上的油渣子,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明的眼神,顿时红着脸移开了视线。“你要是没吃的话,一起来吃吧,我少吃点没关系的。”油渣子,这...

主角:陈明蒋招娣   更新:2025-01-01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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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蒋招娣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我和三个大姨子相依为命陈明蒋招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曾经的故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见陈明一脸狼狈的样子。三姐妹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蒋招娣更是手指头戳了下陈明的脑袋:“想什么呢?你没看到裤子破这么大个洞吗?我这正好有针线,我给你补上。”“唉!你们男人家,没了女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原本这些事情,该是喜凤来给你操心的。”蒋招娣说着叹了口气。陈明心中更是无语。蒋喜凤,就她?补裤子?“不用了,针线给我,我回去自己补就好了。”陈明老脸滚烫,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洗了里裤,里面现在没穿。“咋?还怕羞啊,又不是外人。”蒋招娣没好气笑着翻了个白眼。陈明没接茬,因为他注意到,此刻蒋茜月正盯着自己桌上的油渣子,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明的眼神,顿时红着脸移开了视线。“你要是没吃的话,一起来吃吧,我少吃点没关系的。”油渣子,这...

《年代:我和三个大姨子相依为命陈明蒋招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瞧见陈明一脸狼狈的样子。
三姐妹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蒋招娣更是手指头戳了下陈明的脑袋:“想什么呢?你没看到裤子破这么大个洞吗?我这正好有针线,我给你补上。”
“唉!你们男人家,没了女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原本这些事情,该是喜凤来给你操心的。”
蒋招娣说着叹了口气。
陈明心中更是无语。
蒋喜凤,就她?补裤子?
“不用了,针线给我,我回去自己补就好了。”
陈明老脸滚烫,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洗了里裤,里面现在没穿。
“咋?还怕羞啊,又不是外人。”
蒋招娣没好气笑着翻了个白眼。
陈明没接茬,因为他注意到,此刻蒋茜月正盯着自己桌上的油渣子,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明的眼神,顿时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你要是没吃的话,一起来吃吧,我少吃点没关系的。”
油渣子,这玩意闻着确实馋人。
“别管她,一天天就光嘴馋了,我实话给你说了吧,今天这顿饭,本就是专程给你留的,原本今晚也是打算喊你来家里吃饭的。”
蒋招娣说着,没好气白了蒋茜月一眼。
闻言,陈明心里咯噔一下。
他放下碗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啥意思,其实现在也不是以前了,我哥他们走的早......要不,你们趁年轻,改嫁算了。”
话音落下。
屋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女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叹了口气,蒋茜月更是一个没忍住,直接眼泪掉了下来:“这是打算跟我们划清界限?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你二哥的抚恤金和粮食,我一点没动,你都拿走......家里现在就你一个男人,你要是撒手不管,我们姐妹接下来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管就不管,还能把你饿死咋了?”
蒋欣怡本就是要强的性子,读过书的她不同于这个年代大多数女人,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欠咱们的?凭什么养你,按理说这些抚恤金和粮食,本来就是陈家的,你哭哭啼啼的,不嫌丢人?”
蒋茜月和蒋欣怡一样,都是这个年代那种保守的传统小女人,认为家里还是要有男人当顶梁柱,此刻听到训斥更加哭的梨花带雨。
陈明一脸苦笑:“不是我不想管,是我不想耽误你们。毕竟你们要是搬来,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你们将来还怎么嫁人?”
“再说了,凭你们的条件,出了大队,公社都能找到好人家,我哥他们死的早,是他们没福气,但是你们还有的选。”
陈明说完,便看着女人们。
现在打石场停了,队上的工分肯定没有以前那么好挣,而事实就是,基本上农村大部分村子都是这种情况,想赚工分,那就得下苦力干农活。
一年到头交了公粮,剩下的自己都不管够,穷的叮当响的也不光是他。
但是公社不一样,城里人家吃的是商品粮,油票、肉票那都是按时按量供应的,真的嫁到不错的人家,天天鸡蛋蔬菜什么的,那日子不比现在滋润?
三人闻言,低头不语。
陈明想说的,她们又何尝不明白。
但关键是......
作为女人,她们想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蒋招娣看着陈明道:“说到底,我们过没过门,外人是不管的,人家眼里我们就是二婚,终究是不受待见的。”
“我们父母死的早,真嫁出去了,就算受了气,也没有娘家人给撑腰,其他不说,光是嫁妆我们都拿不出来。”
“真随便嫁出去,接下来什么日子?”
陈明听罢,顿时苦着个脸:“那怎么办?”
就在这时,蒋招娣俏脸忽然微微泛红,张口欲言又止,随后推了推蒋茜月:“老二,你提的主意,你来说。”
“我......我不好意思说,让三妹来吧!”
蒋茜月更是脸蛋红透,连带着耳根子都仿佛能滴出血来。
三人忸怩的模样,让陈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终于,还是蒋欣怡壮着胆子,虽然仍旧有些羞涩,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咱们反正都是一家人,四妹现在也死了......你看,我们三个,你重新相一个,咱们把婚事重新给办了。”
陈明听后,当场愣住了。

这番话好似晴空霹雳,“哐当”一声在他脑海中爆开,震得他整个人木桩子似的戳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番话。
眼下这个年代,不可谓不大胆。
当下,女子的贞洁清白比男人命根子还金贵。
而闲言碎语,像那村头老井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没个干的时候。
哪家哪户到了深更半夜,不是凑在一块儿,把那舌头嚼得噼里啪啦响?
家长里短的,翻来覆去,不就是扯些男女之间那点子私密腌臜事儿。
这事儿要是成了,那还得了?!
陈明呆若木鸡,脸上满是愕然之色。
抬眼瞅见眼前几位美女,软钩子似的目光投注过来,让他一阵面色为难。
按理说,几位美女模样儿生得的确没得说。
脸蛋儿水灵灵的,皮肤嫩得像刚从鸡窝里掏出的热乎鸡蛋,轻轻一掐就能冒出水来。
更甭说是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里。
就是方圆十里八乡地撒开了去打听,也寻不出一户人家有这等姐妹花。
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配陈明,是绰绰有余了。
可尽管如此,哪怕上一世陈明,和几位长得出水芙蓉似的美女朝夕相处,也压根儿就没往那歪处寻思过一丁点儿。
陈明这人,虽说平日里偶尔也犯迷糊,但在这种关乎纲常的大事上,那原则性强得就像村口那棵老槐树,雷打不动。
他甚至都没敢想过,此刻这几位美女竟然会主动把这等羞于启齿的话儿给挑明了说。
男女之间但凡有了那不清不楚的首尾,一旦传出去,这十里八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陈明给活活淹死,脊梁骨都得戳碎。
虽说男女搭伙凑合着过日子的事儿,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可陈明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几位美女可怜巴巴地盯着陈明,默不作声,像是在等待着。
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明眉头皱成个大疙瘩,深深吸了一口气。
屋里那盏油灯光线昏黄暗淡,映在他脸上,满是愁苦。
虽说刚刚才把刘阿四给打跑了,在村里好歹算是立起了几分威势。
可这村子里有百十户人家,光棍汉子一抓一大把,可不是只有刘阿四这么一个。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但也是一时的。
可保不准时间长了,又会冒出个色胆包天趁着月黑风高来敲几位美女寡妇门的事。
陈明踌躇不前,冷不丁一抬头,就瞧见蒋茜月眼眶通红,一副难受的紧:“这事儿也不为难,你要是实在不情愿,那也没啥大不了的。”
“我们自个儿也能把日子勉强过下去,无非苦了点,大不了受人点白眼,让人嚼点舌根的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去抹那眼角的泪花,瞧着让人心里头一阵阵地揪着疼。
这搭伙过日子的主意,最开始就是蒋茜月提出来的。
毕竟眼瞅着老公都战死沙场,没了个能当家作主的男人,就像那没了顶梁柱的房子,摇摇欲坠。
不是没想过再寻人家。
但她们几个本就背着寡妇的名声,要是出了这村子,指不定得遭多少人白眼嫌弃。
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陈明身上。
谈不上嫌弃不嫌弃的。
二来这陈明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做事踏实靠谱,平日里对她们几位美女也是规规矩矩。
从来没动过啥歪脑筋,这都是大家伙儿有目共睹的。
可眼下瞧见自己提出来的主意,把陈明给为难成这模样,蒋茜月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自然也不想勉强他。
而蒋欣悦和蒋招娣,则是目光直直地盯着陈明,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瞧见这阵仗,陈明心里头一咬牙,暗自腹诽道。
去他娘的,不就是村里那些人爱嚼舌根嘛!
谁要是敢在背后瞎咧咧,老子就把他舌头连根拔了。
他心里头也明白,若是和几个美女成亲,也就能顺利成章搬进来。
也算是为了自己那几个战死沙场的勇士,尽一尽陈家的本分。
上一世,陈明腿断了之后,遭了不少的罪,受了无数的屈辱,连带着也没能护好几位美女。
致使她们一个个含冤而死。
每每想起这事儿,陈明心里头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满是愧疚。
如今老天爷开眼,让他重活一回。
他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位美女再受人欺负。
不然的话,这陈家的名声可就真的要被败光了。
“您可别这么说。”
“要不这样吧,明儿个我就收拾东西直接搬过来。只是这成婚的事儿......”陈明脸上为难之色,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接着说道。
“还是先往后放放,缓一缓吧。”
女人们满心期待,就盼着他能痛痛快快地应下这门事儿,可没想到还是回绝了,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一听陈明说愿意搬过来。
几位女人眼底亮起了光。
这几天,那刘阿四跟中了邪似的,整夜整夜地来敲大门,比村里打更的还准时。
弄得几位女人连着几夜提心吊胆,觉都睡不安稳,甚至还得轮流起来站岗放哨,生怕没守住门。
陈明在这住下,她们心里也踏实不少,对于他给出的答案,她们心里头其实也早有预料。
在当下这情形,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搬来,这事就还有得商量不是?
“行了,今儿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到时候带些随身物件儿搬过来,今儿晚上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先对付一宿,有啥事儿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陈明站起身来,双手一拍,算是彻底敲定了主意。
顺手就把屋外那把磨得油光锃亮的镰刀拿进来,搁在了炕头边上。
然后伸手拽过一床褥子。
眼下夜深了,他也没心思再扯闲篇儿。
当下就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洗漱洗漱去睡吧...”
“今儿晚上我就守在这儿,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敢再来敲门捣乱,我非弄死他不可!”

夜深人静。
木门碎裂的动静,不可谓不大。
这年头,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狗,离得近的狗顿时狂吠起来,随后其他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半个村子都沸腾了。
鸡飞狗跳间,不少原本黑着的屋子,顿时亮起了灯。
村里的人披着衣裳,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发瘟呐,能不能让人睡觉了?”
“谁丧了良心的大晚上折腾,别让老子抓到!”
......
刘阿四被这一脚踹的上气不接下气。
捂着屁股哀嚎了半天,这才缓过气来怒骂道:“哪个王八犊子,居然敢打我,老子扒了你的皮!”
可还没等他骂上两句。
就见一道劲风袭来,锋利的镰刀几乎贴着他的面门砍了过来!
“我的妈呀!”
刘阿四吓得脸色大变,这才抬头看到了来人。
就见陈明手提镰刀,整个脸上杀气腾腾,一副拼命的架势,再度挥舞着镰刀,朝着刘阿四劈了过来。
刘阿四瘫坐在地,此刻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明娃子,你疯了吗?”
铛——
镰刀贴着裆部,直接将青石板砍出了一道火星子,险些就剁了刘阿四的命根子。
刘阿四吓得一个哆嗦,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爬起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可陈明默不作声,就死死跟在后面。
那手中的镰刀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几乎每次都擦着刘阿四砍了过来,好几次刘阿四都感觉自己要被砍中了。
刷刷刷——
每一下破风的声音,都让刘阿四心惊胆战。
不多久,他裆部就流下了昏黄的液体,整个人已经彻底被吓尿了。
“明娃子,住手!杀人啦......”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跑出来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太婆,此人是刘阿四的老娘,六十多岁的她听到动静,此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就直接跑了出来。
看到自己儿子正被陈明用镰刀追的上蹿下跳,她吓得连忙发出一声尖叫。
而后,发了疯似的就要过来抢夺。
“死老太婆,滚一边去!”
陈明对这个老太婆本就没什么好感。
两家是隔壁,自己儿子天天晚上过来闹,她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才跑出来,之前干什么去了。
还不等老太婆靠近,陈明就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老太婆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哎呦!我的腰啊......”
“杀人啦!大家伙都快出来啊,杀人啦!”
随后,便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哭天抢地喊了起来。
蒋招娣是女儿家,跑的本来就没有陈明快,这个时候姗姗来迟,见到这幅场景一时间也吓傻了眼。
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扑上前去赶紧抱住陈明:“小叔子,使不得啊......”
说什么,她也不能看着陈明杀人不是。
陈明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大嫂,难道就没看出来自己就是在吓唬吓唬吗?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显的暴怒不已:“嫂子,你撒开,今天非要把这家伙剁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骚扰你们。”
动静终究还是闹大了。
不多时,周围有人提着灯,有人打着火把,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
“陈明娃,你拿着一把镰刀干嘛!”
有人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不对劲,脸色顿时就变了。
周围人也吓了一跳,这是打算闹出人命吗?
尤其看到来人,更是吃了一惊,明娃子平时唯唯诺诺的,今天这事发了什么疯,竟敢动起刀子来了。
见到周围来了人。
老太婆顿时有了骨气,哭的更加厉害:“大家伙都看看哪,这陈家的儿子大半夜发疯,拿着刀就要杀我儿子,就连我这老太婆也不放过,你们看看给我打成什么模样了?哎呦!我不活了啊,太欺负人了......”
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衣服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凄惨。
周围人见状,顿时火冒三丈。
毕竟光是听老太婆描述,这陈明也太不是东西了。
大半夜持刀行凶,殴打老人,这都不用送到公社去审了,这直接都可以抓人坐牢了!
但此时的蒋招娣,很显然已经明白了陈明的意思。
她跟屋里两个妹妹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
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家都是女人,你搁这装什么可怜?
撒泼打滚,就你会啊,我们就不行了?
老太婆这边还没消停,蒋招娣也把领口扣子一扯,头绳解开,散乱着头发,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里,接着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另外两姐妹,此刻也加入进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
“我也不活了!我们姐妹够可怜了,前脚死了男人,后脚又死了妹子,现在家里没个男人,谁都能来欺负我们!”
“没法活了啊,他刘阿四不要脸,大半夜欺负我们几个小寡妇,要是传出去,我们也没脸见人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让我们姐妹一起去了吧......”
一时间,院子内哭声一片。
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老太婆都懵了。
撒泼打滚原本是她的拿手绝活,没想到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三个。
一时间,凡是见到这一幕的,不由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三个哥哥死在战场上,他们保家卫国,结果嫂子们在村里却遭人欺负。我要是能忍,干脆就别姓陈了,今天大家伙都在,我宰了这个畜生,大家做个见证,大不了我去自首,蹲大牢挨枪子儿我都认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陈明朝着镰刀,一副就要一名换名的架势。
周围村里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出来好几个力气大的,这才勉强将陈明拦住。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
“这陈明娃就是想杀人,孙队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老太婆正落了下风,此刻终于抓到了把柄,赶紧再度哭喊起来。
而哭诉的对象,正是刚刚赶来一脸难看的大队长孙涛。
不管怎么说,此刻拎着镰刀的,确实是陈明。
就在所有人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说两句的时候。
“闭嘴!”
孙涛瞪了眼老太婆,怒吼出声。

这一嗓子下去,老太婆都懵了。
按理说,大队长这人最是秉公无私,眼里根本容不得半点沙子。
结果眼下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是他们占理,怎么反倒是他们挨骂?
“刘阿四他娘,你们还有脸在这闹?”
“你儿子干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啊?”
孙涛脸色铁青道。
见此情形,陈明终于站稳了脚步。
直到孙涛出面,他今天要的效果,终于算是实现了。
果不其然。
此话一出,还不等刘阿四母子开口,周围人便附和起来,尤其见到蒋家三姐妹可怜的模样,有些妇女更是同情的跟着一起掉起了眼泪。
说到底,刘阿四什么人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一时间,不少人都纷纷开口指责。
“就是!我觉得明娃子做的没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真当老陈家没男人了?”
“对!我都见好几次了,这刘阿四大半夜敲人家寡妇们,那话叫一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说,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真不知道害臊!”
“老太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儿子混账,还放着不管,我看母子俩一路货色,咱们大队怎么有这种道德败坏的娘俩。”
“换作我是明娃子,我也跟你们拼了,烈士家属是你们能欺负的?”
刘阿四刚从镰刀下逃出生天,此刻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换的他,本想顺着这件事闹大,把屎盆子扣在蒋家姐妹身上。
结果没成想,他连话都不用说,舆论就一边倒了。
“大队长,我......”
刘阿四紧张的就要开口解释。
“你什么你!深更半夜,骚扰妇女,我告诉你......这也是现在,要是放在以前,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抓起来批斗!”
孙涛沉着脸,“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一早,跟我去公社,到时候好好交代,争取一切从宽。”
“大队长!我冤枉啊!”
“是那陈明要杀人,你看他手里还提着镰刀呢,大家伙刚才都看见了!”
刘阿四彻底吓傻了,他本以为事情最多闹到大队,怎么还要去公社?
慌不择乱间,他猛地指向陈明。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就见陈明手中镰刀,早被他不知丢在哪去了,此刻的他脸上哪还有半分凶煞,一副无辜的模样,就这么老实巴交的站在路边。
“你说陈明要杀人,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我......”
刘阿四顿时被呛住了。
孙涛环顾四周:“你们呢,刚才有人看见明娃子要杀人吗?”
“没有!”
“我没看见!”
周围人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大队长立场都那么明显了,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干脆瞎了得了。
噗通——
刘阿四直接瘫坐在地,彻底哭了。
“明娃子,带着你嫂子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今晚这事我绝对给你个交代,你放心就是了。”刘涛走过来对着陈明说道。
“叔!我相信你能处理。”
陈明点了点头。
这一声叔,让周围不少人顿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要知道,大队长平时最恨的就因公徇私,私下也绝不和任何亲戚有过分往来,但偏偏陈明这一声叔,大队长竟没一点不高兴的意思。
这陈明娃,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不多时,人群散了。
陈明这才进了门,本想打声招呼再走,结果刚把门关上,两个人,顷刻间就扑进了怀里。
“嫂子,你们这......”
陈明一时间,顿时懵了。
“小叔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是啊!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们可怎么办啊!”
“二嫂,别这么说,都是自家人。”
陈明赶紧出声安慰。
“对!小叔子说得对,都是自家人。”
“你来的这么匆忙,肯定也没顾上吃饭,我这就去把锅里的热热,你先垫个肚子。”
相较于两个姐姐,三嫂蒋欣怡是念过高中的,但却看着最为成熟。
“嗯嗯,那辛苦三嫂了。”
陈明赶紧后退两步,三个哥哥刚走不久,他可不想当着嫂子们的面出什么洋相。
不得不说,老蒋家的基因真的是没话说。
就连蒋喜凤那个贱人都生的模样水灵,更遑论这三个姐姐,模样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可是公社里出了名的大美人。
早些年,就有人说着老陈家真是有福气,两家定了娃娃亲,四个大美女就便宜了陈家四兄弟。
可惜啊,三兄弟还没来得及享福就上了战场。
只是临走前匆匆喝了两杯喜酒,算是草草订了婚,说是等打完仗就回来正式过门,结果......
“唉!”
陈明叹了口气。
没一会,一大碗红薯粥配着玉米棒子,外加一碟油渣子,就这么香喷喷端上了桌子。
七十年代末,虽然各家已经罕有饿死人的情况,但家家户户常年吃不饱饭,那也是常有的事情,而在这个每日两餐都吃大锅饭的年代,家里晚餐能出现这种配置,已经是极为奢华了。
以三个嫂子家里的光景,这些吃食哪来的,他心知肚明。
这都是三兄弟拿命换来的抚恤金。
否则的话,就凭三姐妹挣得那点小工资,别说晚上能开小灶,就算是公社里的两餐饭,都未必能顿顿都有,有时候连稀得都不一定喝的上。
“嫂嫂们,你们也别坐着,一起吃啊!”
陈明招呼着,不然三个人看着自己一个人吃,怪抹不开面的。
“你吃,我们都吃过了。”
蒋招娣笑着走了过来,“吃完了,一会有事情做。”
噗——
陈明一口差点没喷出来。
啥?

“吃肉?”蒋欣悦当即眼神一亮,“当然想了。”
可话一出口,蒋招娣就在旁边训斥道:“吃什么肉啊?这年头哪来的肉?”
肉!
就算是公社里头,也就养了三头猪,过年杀了以后挨家挨户分,每户也分不到一两。
更别说,像他们这几个家里头死了男人的,没人能说得上话,到时候能不能公平分配都成问题。
眼下哪里敢想肉的事?
蒋欣怡则是在旁抱着个膀子没吭声。
三姐妹当中她最为稳重,虽然年纪最小可却是最懂事,也念过书,此时却皱着眉头看着陈明,疑惑说道:“小叔子,你你该不会?”
陈明当即摆手。
先前蒋喜凤在打石场出了事儿。
估摸着这蒋欣怡肯定是以为他要去动蒋喜凤死伤以后,大队里赔给自己的东西。
至于那些赔下来的东西,陈明是挨都不挨,碰都不想碰,自己更不会打这方面的主意。
却是没回答,蹭的一声站起身来,匆忙地往外跑,说道:“几个嫂嫂等我消息,晚上我就回来。”
“保管你们晚上吃上肉!”
看着陈明着急忙慌的样子,蒋招娣连忙喊道:“小叔子,你慢一些。”
“别摔着了!”
“知道啦!”陈明挥着手回应,不一会儿,已经跑了个没影。
“小叔子这是去干啥呀?”
几姐妹面面相觑,眼神当中都透着疑惑。
.......
出来后,陈明哪都没去。
感受着村子里头阳光明媚,可村子里头挨家挨户却透着一股子令人沉闷的劲儿。
毕竟昨儿个打石场的事总共搭进去 6条人命。
抛开蒋喜凤那个贱人不管。
而村里头不大不小,就这么大块地儿,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各家各户都挨着点亲戚关系。
眼下五处地方办丧事,村里头人早就去奔丧去了。
不过好在打石场上出了事,活计停了,自然是不用出工。
眼下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大家伙都没啥事儿。
陈明自顾自地走在村里头,倒是一路上没撞见几个人。
而眼下陈明刚才想到的就是胡老二。
胡老二算得上自己的一位挚友。
先前蒋喜凤出事的时候,也是他第一个给自己通的气儿报的信。
这小子呢。
家里有点背景,老爹是公社里的会计,账目上嘛,能做的文章多了,一来二去总能抠出点油水出来。
所以呢,尽管眼下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勒着腰带过日子。
可唯独胡老二这小子吃得是白里透红,肚子肥圆。
说这里头没问题,那自然是鬼都不信。
陈明倒也不嫉妒,上一世自己瘸了腿出了事之后,蒋喜凤是各种各样虐待自己,变着花样。
甚至于就连陈明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变态。
这胡老二没少偷摸着接济自己,时不时送来几个窝头、几斤小米。
虽然有好几次被蒋喜凤发现之后,被她一顿破口大骂,顺带将胡老二送来的东西全都给收了。
可胡老二也没死心,反倒是变着法儿继续给陈明送东西,只是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罢了,活脱脱一个“特务”似的。
光是想起那样的过往。
尽管痛苦难受,可陈明却是嘴角不由地微微勾了起来。
对了。
忘记说了。
胡老二,本名胡鑫。
在村里出工分的时候也分了一个最轻松的活儿——计分员。
至于这里头有没有看在他老爹胡会计的份上,陈明也就不去计较了。
听过胳膊肘往外拐的。
胳膊肘往里拐,自然是没意见。
而眼下要想弄出些猪肉,还就得找上这胡老二。
陈明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村里头到处办丧事,此时敲锣打鼓,还请来了唢呐队,“叮铃咣啷”一阵响,敲得陈明一阵发晕。
对于蒋喜凤。
陈明恨不得没笑出声来就算了,更别说给她办丧事了,他还真怕在灵堂上面直接笑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如此算了。
毕竟蒋家的娘家对于蒋家四姐妹嫁出来之后,就当是泼出去的水,从来是不闻不问。
上一世蒋家另外三姐妹继而连三出事,娘家也根本没来过人。
陈明也更加不会为这个贱人办个白喜事。
只是到时候为了避免村里人说闲话,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陈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就来到了一处围着篱笆的院前,院门紧闭。
眼下打石场上没开工,胡老二这小子肯定在家。
要说游手好闲,这胡老二在村里头肯定能排第一。
陈明光是想着,嘴角就微微上扬了一下,在阳光的映衬下,伸手敲了门。
“哐哐哐!”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娘的,谁呀?大清早的这敲门敲得这么响呢!”
紧接着,门“嘎吱”一声,发出那种酸的掉牙的声音。
胡老二带着满是肥油的大脸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怒意,刚想发作,等看清门外的人是陈明之后,当时脸上就浮出了一抹笑意,说道:“明哥,你咋来了啊?”
陈明也没啰嗦,上去就朝着胡老二的脸上拧巴了一下,胡老二也不生气,就是嘿嘿笑着伸手招呼:“哎哟,明哥,快进来,进来,明哥,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明没吭声,就径直走进去,说道:“我找你有事,来,把门关上,咱俩去屋里,悄悄说话。”
上一世陈明在没出事之前,跟胡老二两人没少厮混在一起。
眼下陈明这么一说,胡老二当即心领神会,忙不迭地一把将门关上,同时还将门给插上了。
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地跟着胡老二走进了屋里头。
而陈明随着胡老二走进屋里,腿一抬往炕上一坐,编制草席的下垫着木桩。
膈应的慌!
“明哥,你等着啊。”
胡老二吆喝一声,便走进了里屋里头。
陈明则是坐在那儿等着,老神在在,全然没有丝毫客气见外的感觉。
不一会儿,只见胡老二偷摸着就拿了几个窝头出来,热气腾腾地冒着烟,“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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