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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邵瑜周雪妍

夏雨声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抱歉,快期末了,我忙着学习,刚刚才看到你的信。”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却是满脸疏离与冷漠,纪子煊的心口如同被一把刀子刺入心口,狠狠地在里面搅动了一圈,痛到无法呼吸。“阿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都可以和你解释的。还有,我已经调到文职工作了,以后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了。我可以在这附近租一间房子,你从宿舍搬出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生活,好不好?”他向前走了几步,受伤的左腿无法弯曲,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见到他这样的走路姿势,邵瑜想要躲开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蹙眉问道:“你的腿怎么了?”纪子煊苦涩一笑,眼底尽是忧色。以前的他是骄傲的,从不会向邵瑜揭开自己的伤疤,可今天,他想要卸下伪装,求得妻子能心软回头。“你走那天,我临时接到任务,在演练时,...

主角:邵瑜周雪妍   更新:2025-01-03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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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周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邵瑜周雪妍》,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歉,快期末了,我忙着学习,刚刚才看到你的信。”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却是满脸疏离与冷漠,纪子煊的心口如同被一把刀子刺入心口,狠狠地在里面搅动了一圈,痛到无法呼吸。“阿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都可以和你解释的。还有,我已经调到文职工作了,以后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了。我可以在这附近租一间房子,你从宿舍搬出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生活,好不好?”他向前走了几步,受伤的左腿无法弯曲,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见到他这样的走路姿势,邵瑜想要躲开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蹙眉问道:“你的腿怎么了?”纪子煊苦涩一笑,眼底尽是忧色。以前的他是骄傲的,从不会向邵瑜揭开自己的伤疤,可今天,他想要卸下伪装,求得妻子能心软回头。“你走那天,我临时接到任务,在演练时,...

《结局+番外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邵瑜周雪妍》精彩片段


“抱歉,快期末了,我忙着学习,刚刚才看到你的信。”

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却是满脸疏离与冷漠,纪子煊的心口如同被一把刀子刺入心口,狠狠地在里面搅动了一圈,痛到无法呼吸。

“阿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都可以和你解释的。还有,我已经调到文职工作了,以后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了。我可以在这附近租一间房子,你从宿舍搬出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生活,好不好?”

他向前走了几步,受伤的左腿无法弯曲,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见到他这样的走路姿势,邵瑜想要躲开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蹙眉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纪子煊苦涩一笑,眼底尽是忧色。

以前的他是骄傲的,从不会向邵瑜揭开自己的伤疤,可今天,他想要卸下伪装,求得妻子能心软回头。

“你走那天,我临时接到任务,在演练时,不小心摔伤了腿,以后再也没法回军队了。原本我是想结束任务,就立刻来北平见你,没想到......”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落寞沮丧的神情,是邵瑜不曾见过的。

虽然她已经不爱了,可在她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纪子煊的。

如果没有他的收留,在父母去世后的那几年里,她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撑下去。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邵瑜终究还是心软了,犹豫地伸手去扶他,“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暂时无法考虑其他事,也请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期末考试后,我们再说,好吗?”

见邵瑜态度缓和下来,纪子煊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下来。

阿瑜答应了,就代表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他等一等,也没什么不可。

“好,那我们......”

“子煊,你走的也太快了,连外套都没有顾得上穿。快穿上,医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比不上从前,要好好调养,可千万不能受风寒了。”

纪子煊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便响起周雪妍那娇滴滴的声音。

周雪妍无视纪子煊尴尬的表情,举止亲昵地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转头仿佛才看到邵瑜一般,面露惊喜道:“哎呀,阿瑜,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你看我这没有眼色地,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肯定是过得很好。就是可怜了杨阿姨,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不告而别后,杨阿姨就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好久呢!”

“唉,那段日子,我可是忙坏了。子煊腿受伤住院,杨阿姨又整日生病,小虎每天还要上学,我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瓣,就是生病了,我也只能咬牙坚持住。”

周雪妍笑盈盈地要去抓邵瑜的手,被直接躲开,她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转瞬即逝,继续用贤良淑德的样子,柔声道:“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邵瑜拧眉,冷眸扫过纪子煊,看着他眼神躲闪地说道:“文工团有表演,让她来北平,我们只是顺路。”

“是啊,阿瑜,我们只是顺路,你别多想。我知道你和子煊之间的误会,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这次特地过来,也是为了和你解释清楚的。”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

邵瑜平静开口,自嘲自己竟然会对纪子煊心软。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了!

既然他喜欢和周雪妍凑在一起,哪怕是来北平也要跟着,那她就成全他们。

“对不起,我还有课,你们二位自便吧。”


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敢把早饭敷衍了事,而是自己和孩子吃完了饭菜之后就去集市上买了些油条豆浆。

平日里顾念着纪母的身体状况,这些东西邵瑜从来都不让她碰,可周雪妍管不了这么多了。

纪母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看着桌上摆着糖分又高,油又大的早饭,纪母简直笑的像朵花一样。

“雪妍,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了,这么听话懂事。”

纪母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邵瑜那些所谓为自己好的理论,只知道她对自己吃的东西管这管那的,还总是搬出一大堆学校里的理论。

“伯母说笑了,我在您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给您准备上几顿饭算得了什么呢?”

“跟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儿可真不一样,她总是对我管这管那的,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

周雪妍趁热打铁,整整一天的饭菜都是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现成的,丝毫不顾及高盐高油的饭菜会对纪母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纪母反倒对此非常受用,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就带着小宝在外面晒太阳,玩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吃完饭之后觉得头有点迷糊,才进了屋。

“伯母,昨天那盒饼干是不是需要我再去买一盒?”

周雪妍装作一副愧疚的样子,“那天也确实是小宝嘴太馋了,子煊才会把饼干拿出来的,没想到让阿瑜这么生气。”

纪母一听见邵瑜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那都是花我儿子的津贴买的,我儿子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什么时候还成了她的东西了?”

纪母话音刚落,周雪妍就赶紧接茬,“可能是不舍得花钱吧,我看邵瑜平日里也是很节俭的。”

“我儿子平日里的津贴可都给了她,就做那些没什么滋味的饭菜,真不知道是欠了她什么。”

纪母家里有遗传的脑梗,几位老人都是不注意饮食突发急病去世的,邵瑜还特意问了自己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特意给纪母安排了健康的食谱,没想到在她眼里反倒成了虐待。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家里的老人可得好点照顾着,我要是有您这么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一定会好好照顾。”

“这个邵瑜,最近这段日子整天不着家,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们家子煊坚持,她哪里配得上我们家?”

纪母被周雪妍的话捧到了天上,一说起邵瑜,心里就百般不满,当着周雪妍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数落了。

“她邵瑜离开我们家什么也不是!”

纪母这句话落地,邵瑜刚好推门进来,不仅是她,就连跟在身后技能的流程也听了个真切。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忙人嘛?你还记得回来啊?”

纪母本就在气头上,看见邵瑜进了门,身后还带着个陌生人,语气也变得更加阴阳怪气。

“嗯。”

“没什么事就别整天往外跑了,家里都没人照顾了。”

邵瑜本来还想带刘婶进来喝杯水,一看见屋里是这样的气氛,停下了脚步。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整天做家务的。”

邵瑜有些忍不下去了,她白天讲课强度高,已经很累了,晚上回家还要听纪母这样阴阳怪气说话,她已经无力反驳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读书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好忙的事?”

“阿瑜自己也很有本事,不是离了你们家就什么都不是啊!”

刘婶有些气不过,见邵瑜没有反驳,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家的事?”

纪母仗着自己的儿子有点身份,从来都不把外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和邵瑜一起出现的人。

无非不是老师就是学生。

“就你们还瞧不起邵瑜?你知不知道……”

眼见刘婶就要把自己准大学生的身份暴露出来,邵瑜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周雪妍和纪母知道自己要离开,肯定会百般阻挠。

纪母虽然嘴上每天都对自己很嫌弃,实则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这个免费保姆?

看着邵瑜对自己摇了摇头,刘婶也只好把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可二人反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周雪妍的怀疑。

她最近这段时间没干别的,村里的那些喜欢嚼舌根的村妇关系处的都不错,早就已经听说今年有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

听见刘婶欲言又止,她不免有些怀疑。

邵瑜一脸歉意的把刘婶送出了门,本来还想留她喝杯水,结果还让她看了笑话。

“阿瑜,明天一早你就不用那么早起了,我让我们家这口子过来接你。”

送走了刘婶,邵瑜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拍了拍酸痛的肩膀,走进屋,却发现周雪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邵瑜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只能开口询问。

“有事吗?”

周雪妍变脸的本事实在让人震惊,转瞬之间就换上了一副关切的神情,“阿瑜,听说你们学校今年有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话音刚落,邵瑜心中警铃大作,警惕的抬起头看着周雪妍,“学校里的女学生多了,有这种事过几天就宣扬出来了。”

邵瑜没有继续回应,转头回到了屋里。

门锁安然无恙,抽屉上的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她打开抽屉,确认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车票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才周雪妍的话分明就是在试探自己,她不能冒这个险。

借着昏暗的灯光,邵瑜把录取通知书和车票全都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

“看来明天一早自己就得把重要的东西全都转移。”

放在纪家始终还是危险,她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刘婶了。

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放好,确认门也已经栓死了,这才穿戴整齐的睡着了。

纪家有这么个豺狼虎豹,一直盯着自己,邵瑜总觉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那劫匪被押进警车,周围的警察同志惊呼道:“大出血了!”

“家属,这位同志的家属不是在吗?还不快送卫生所!”

鲜红的血在地上晕开来,纪子煊心头巨震,立刻就要上前。

身后却传来一道惊恐的低呼声,周雪妍哭了起来。

“阿瀚、阿瀚你不要吓妈妈,阿瀚!”

他立刻转头:“怎么了?”

周雪妍连忙忍住哭声,眼眶通红佯装坚强地地仰头看他。

“没事的,邵姐姐那边看起来严重些,我背着阿瀚回去虽然重了些,但我可以,你快陪邵姐姐去卫生所吧!”

这些话让纪子煊拧紧了眉,犹豫一瞬,他斩钉截铁道:“这边还有公安同志在,他们会送阿瑜去卫生所的,我先送你们回去再来。”

周围的公安同志目瞪口呆。

有个人忍不住道:“这种人,也配做家属?!”

邵瑜却看着那道背影,他们不出所料地离开,她的唇角也扯开一分凄厉的笑。

时至今日,她终于彻底死心,纪子煊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纪子煊了,她离开这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

头脑越来越晕,那道背影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她只感受到周围嘈杂的吵闹声,众人慌忙绑着她流血的胳膊……

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有个公安同志守在这里,见她醒了,大松了一口气,立刻叫医生来给她看病。

看过之后,医生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好养着,再加上每天按时换药,两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

那公安同志总算放心。

病房里有好几个人,听说了她的遭遇,心里也很同情,纷纷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有个护士实在是忍不住话,眼里满是愤懑:“同志,像你对象那样的人,我看还是趁早跟他离婚才是!”

一个人说起来,其他人也说了起来。

“就是,那么危急的时刻,居然不保护自己老婆,反而去保护其他不相干的人!”

“出事儿到现在都这么久了,卫生所里也没见他人。”

众人义愤填膺,心底似乎不那么痛了,无尽冰寒的心,涌来久违的暖意,却是来自一群陌生人,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邵瑜脸色苍白,虚弱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提了。”

周围的人本来还有些担忧她会为此不高兴,闻言顿时笑起来,夸她干得好。

其中有个婶姨,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她半天,突然惊喜地大叫一声。

“啊!”

“你就是咱们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吧,我看过你的证件照!”

邵瑜也有些惊讶,微笑道:“是。”

玩玩没找到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就在自己身边,众人顿时钦佩地看着她。

“我刚刚认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她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即亲热道:“我也生了个女儿,你看你成绩这么好,方不方便给我女儿补补课?好叫我女儿将来考得跟你一样高。”

邵瑜学成本来就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的,科研重要,为国家培养好苗子也重要。

刚好离去北平报道还有一段时间,她笑着跟那个婶姨约定了时间,点头答应了。

门口忽然传来略带焦急的声音。

“邵同志!”

她转头一看,发现栗锡文提着果篮,额头带汗,满目担忧。

“听说你遇上了些危险,现在情况怎么样?”

邵瑜没想到他会来,忙道:“你放心,我没事,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栗锡文神色严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还有着班长的风范,很是关心了一番。

完事后,他才道:“这个月我们办了同学会,现在你这情况,也不知道……”

现在这些同学们,以后各奔东西再见到就很难了。

毕竟相处多年,邵瑜心里还是很有感情,她当即笑着点了头:“你放心,我会去的。”

栗锡文眉梢顿时也多了几分笑意。

等众人说完话,终于散了,邵瑜也提着药回了家。

离开嘈杂的人声鼎沸,这个家空空荡荡,带着难以忍受的压抑。

纪子煊又不在,出部队任务去了。

她受了重伤,连一群陌生人都在关心自己,高中时的班长都特意去看望自己。

而她的“丈夫”,不仅没有送她去卫生所,现在更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下,据说又接到了什么紧急任务。

死水般的心再也激不起波澜,她面无表情地进屋躺下。

……

刚安顿好周雪妍母子,纪子煊转头就接到了部队的紧急任务。

他眉头紧了又松。

自己并不是有意翘掉领证,任务当前,邵瑜往日也总是让着他,这时候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胡闹吧?

不过为了安抚邵瑜,他还是询问了长官这次任务大概什么开始,自己需要和妻子去一趟结婚登记处。

对方满脸讶异:“你和邵同志……不是早就领证了吗?”

纪子煊也感到有些尴尬。

他终于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邵瑜曾经历过的难堪。

纪子煊不好细说,直接将这事草草揭了过去,回部队收拾东西。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纪子煊这里。

“——纪子煊同志,你的结婚申请已经撤销成功。”

撤销了!

纪子煊手中动作一顿,趁着对方没有挂电话,赶紧追问。

“稍等,我并没有撤销结婚申请,这……”

“不好意思纪同志,我们登记处的资料已经齐全了,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通知您,如果有异议,可以重新提交。”

对方没听见纪子煊的回应,一直在追问。

“同志,纪同志……”

纪子煊久久没有回应,对方也终于失去了耐心,挂断了电话。

纪子煊握紧了听筒,恐慌突然无限放大,没有心思继续收拾东西,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纪,怎么了?”

长官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拦住了他。

“长官,我有点事情,能不能先去……先去……”

纪子煊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有人都认定他会和邵瑜结婚,他心里认定的妻子也只有她一个。

本以为二人会顺利的结婚,可登记前夕,却出了这样的事。

见他不说话,长官也看出了问题。


一番话把杨兰芬臊得垂下头去。

周遭军嫂听后纷纷撇嘴。

“我就说吧,自己乱吃东西,还怪到人邵瑜同志头上去了!”

周雪妍脸皮羞红,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糖果过期,暗恼自己太过心急,她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暗恨,声音十足柔弱:“邵姐姐对不起,怪我太着急,误会你了……”

纪子煊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邵瑜。

他还没来得及和邵瑜说话,痛得紧紧捂住肚子的姚瀚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行人见状忙张罗着抱起姚瀚,让卫生所的同志把人带回去治疗。

纪子煊和周雪妍见孩子被带走,心中也有些焦急。

卫生所的车开走后,邵瑜朝着二人勾起唇角,见他们不进屋子,也知道要去找姚瀚。

理由她都想好了,一个孩子独自在那里害怕,需要有大人照顾。

她笑容讽刺,转身就要进屋,结果手腕突然被纪子煊拉住。

纪子煊一回来便指责邵瑜也自觉理亏,眉目温软下来,他哄道:“是我不对,没有问清楚就责怪你。”

邵瑜没有回头,唇角的讽刺越绽越大。

没有问清楚?他不每次都是这样么?相爱多年,从来都只听信周雪妍的话。

邵瑜只“嗯”了一声,一点点扳开他的手指。

纪子煊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消失,他眼底微沉,下意识抓得更紧,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慌乱。

“阿瑜,我们不是还要领证吗?这两天太忙,明天、明天我就去问,什么时候才能领证。”

这种话说了太多次,多到邵瑜听到都觉得可笑。

她现在只想顺利到达北平,实现自己的价值,为新华国的建立奉献一生。

纪子煊这种人不值得她停留。

邵瑜还没说话,不远处就忽然传来焦急的声音。

几个文工团的同志朝周雪妍招手:“找你半天了雪妍同志!文工团那边还有事儿没弄完呢,快点的,咱们赶紧回去!”

周雪妍看着纪子煊,咬了咬唇。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更加楚楚可怜道:“邵姐姐,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你千万不要再跟纪大哥生气了。”

纪子煊压下心里那一点几不可察的慌乱,对她颔首。

怎料那几个文工团的同志见了他,突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我说怎么半天找不到雪妍同志呢,原来是跟纪同志在一起啊!”

“知道了,下一次找不到雪妍同志,我们就来找纪同志,一准能找到!”

邵瑜看着几个穿着文工团团服的男男女女满脸笑意,显然已经很习惯周雪妍和纪子煊共同出现的画面。

她的神色更淡。

周雪妍心下甜蜜,面上却佯装着急道:“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只是我带着阿瀚读书不方便,纪大哥好心,才让我暂住在这里。”

那几个人笑着起哄起来,有个人大大咧咧道:“哎哟哟,暂住,我看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啥时候办喜酒啊?我们这红包在手里可都要捂化了!”

明明是一句带有善意的调侃,却让周遭众人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一齐看向邵瑜。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怜悯,还有慌乱。

尽管邵瑜早已做好准备,甚至早在情人桥上看见了纪子煊亲手为周雪妍挂上的木牌。

可听到这种话时,脑中仍是止不住的嗡鸣。

纪子煊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是你想的这样!”

邵瑜唇角忽而扯起一抹笑,她转头,杏眼里盈着不达眼底的浅浅笑意:“纪同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周雪妍同志结婚领证?”

一旁的周雪妍也立刻羞红着脸,佯装着急:“邵姐姐,同志们就是开开玩笑,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她咬了咬唇,眼眶里盈着一层雾气,也上前一步,十分焦急地看着她道:“我、我明天就带着阿瀚搬回文工团,邵姐姐……”

邵瑜看着她眼底那暗含的恨意,唇角讥诮,一言不发。

这种沉默让周遭的空气都沉寂下来。

周围怪异的目光在纪子煊身上打转,有军嫂磕着瓜子,终于忍不住嘲讽。

“我说呢,邵瑜同志好好的,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原来是家里进了个扫把星啊!”

“亏得邵瑜同志大度,居然这样了还能忍,啧啧。”

那些嘲讽的话狠狠打到纪子煊脸上,一时间,他难堪到了极点,但邵瑜不为所动。

他明明说过让她在这种时候澄清!

纪子煊心里也多了几分恼怒,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跟你领证就绝不会反悔,在外人面前,多多少少给我点面子!”

邵瑜看着他恼怒的脸,只觉悲哀和讽刺。

自从周雪妍暂住纪家开始,纪子煊又何时给过自己面子?

纪子煊咬牙开口:“阿瑜,我们进屋去说。”

不成想,这时又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长兴巷63号周雪妍在哪里?你的照片洗好了。”

送照片的男同志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自顾自进来,把照片拿出来和周雪妍的脸对了对。

那放在最顶上的照片是四寸,照片里,她一身的确良的蓝衬衣,梳着两个又大又粗的黑辫子,酒窝大大,看起来格外精神漂亮。

的确是她一个人的证件照。

周围阴阳怪气的声音减淡了许多。

纪子煊也松了一口气,软了声音道:“你看吧,我那天就是陪周同志去拍证件照,我们两个就是纯粹的革命友谊,绝没有半分逾矩。”

邵瑜没有说话。

然而下一刻,周雪妍接过照片,不小心把最下面的一张掉了出来。

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旁边坐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男人,和她坐得很近,唇角也有着淡淡的笑容,不是纪子煊还是谁!

照相馆的人哎呀一声,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同志,当时瞧你们般配就多拍了一张,新来的孩子不懂事,直接给洗出来了,不过我看你们也快结婚了,要不……还是留着?省着到时候再跑一趟。”


“周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纪子煊连忙将周雪妍推开,这次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慌忙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只听咚的一声,周雪妍身体后仰,直直撞向后面的柜台上。

她趴在地上,腿上刮破了一条血口子,鲜血直流。

“子煊,你、你这是做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周雪妍神情哀伤地看向纪子煊,活脱脱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惹人心疼。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纪子煊只觉头痛欲裂,恨不得现在就转身离开,再也不见周雪妍。

可毕竟人是他推倒的,现在又流了血,他只能一咬牙,上前将人打横抱起,快步送去医院。

“子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周雪妍双手环住纪子煊的脖颈,嘴角微扬地缩在他怀里。

“我只是送你去医院,以后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请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来我家了。”

为了家庭和睦,纪子煊这次终于坚定地做出了选择,要和周雪妍斩断所有联系。

可他哪里知道,从他善心大发,将这对母子带回家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会纠缠一生。

.......黄昏时分。

邵瑜将饭菜做饭,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扶着杨兰芬从屋里出来。

“怎么就一个碗?你不吃吗?”

“婆婆,我不饿,你吃吧。”

这一声婆婆,十分顺耳,杨兰芬心中再无任何担忧,相信邵瑜接下来会好好过日子了。

可她哪里知道,这是邵瑜在向她做最后的道别,也是和曾经那个当了两年小保姆的自己说再见。

她细心地为杨兰芬挑去鱼刺,将碗筷收拾好。

就和她刚嫁进纪家时那样,饭后两人会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吹吹风,聊聊白天里的趣事。

可这一次,他们婆媳二人却是相顾无言,谁也没有打破沉闷的气氛。

杨兰芬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邵瑜,想要开口挑起话题,可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她却是如鲠在喉。

她总觉得今天的邵瑜,就像是天上的月,看得见,却摸不到,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乌云带走,无法再照亮黑夜里的路。

天色渐沉,寒风起。

邵瑜终于开口,“我送您进屋休息吧。”

“阿瑜,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话,就和我说。”

杨兰芬一只脚跨过门槛,突然莫名一阵心慌,抬手紧紧抓住邵瑜的手。

她眉眼舒展,没了之前尖酸刻薄的样子,此时的她,比半年前老了十岁不止,浑浊的眼眸尽是沧桑与惊慌。

前所未有的,杨兰芬对邵瑜有了一种依赖感,不舍松手,更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阿瑜,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你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要和我说,和子煊说,你知道吗?”

杨兰芬再次从口袋里拿出那少得可怜的家用,颤巍巍递给邵瑜,“这是家里剩下的钱,你都拿着,以后这个家还是要有你来管的。”

距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邵瑜知道,若是不接下这钱,婆婆会一直喋喋不休。

于是她只能淡淡颔首,从她手中接过。

“......好。”

“以后我和子煊都听你的,反正你也考不上大学,明天就好好照顾这个家,争取明年给纪家生个大胖小子。”

杨兰芬果然放松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屋里走去。

只要她再耐心一些,就会发现邵瑜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寒霜,那些家用,也被她随手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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