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晚林星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逐出家门后,五个哥哥抱走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木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剧烈的挣扎,直接推开傅晚,声音低沉冰冷。傅晚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一个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床边的角上,痛得两眼一黑,她缓了好一会,才重新起来去扶傅北尧。她也来脾气了,直接把傅北尧伸过来的手压下去,从后面轻松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傅北尧:“???”傅北尧其实知道,这应该就是刚回来的小妹妹。傅晚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没睡着,只是没有下去。林星月走的时候,骂他是个拖累人的残废,他并不想让个陌生人再嘲笑一次。他听着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果然是没有他的,心里漠然又讥诮。你看,没人会不嫌弃一个废人。他此时看着面前小小一团黑影,看着也就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瘦瘦的,平时家里其他人抱他都要费点力气,她怎么做到的?傅晚已经开口,声音娇娇软软的,“你...
《被逐出家门后,五个哥哥抱走宠完结文》精彩片段
男人剧烈的挣扎,直接推开傅晚,声音低沉冰冷。
傅晚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一个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床边的角上,痛得两眼一黑,她缓了好一会,才重新起来去扶傅北尧。
她也来脾气了,直接把傅北尧伸过来的手压下去,从后面轻松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傅北尧:“???”
傅北尧其实知道,这应该就是刚回来的小妹妹。
傅晚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没睡着,只是没有下去。
林星月走的时候,骂他是个拖累人的残废,他并不想让个陌生人再嘲笑一次。
他听着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果然是没有他的,心里漠然又讥诮。
你看,没人会不嫌弃一个废人。
他此时看着面前小小一团黑影,看着也就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瘦瘦的,平时家里其他人抱他都要费点力气,她怎么做到的?
傅晚已经开口,声音娇娇软软的,“你哪里疼吗?可以跟我说。”
傅北尧这才回过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涨红着脸拍着床,压低声音,“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傅晚哦了一声,却没有出去的意思,还上前两步,直接上手开始摸他的腿,“这里痛吗?”
傅北尧都惊呆了。
傅晚见他没反应,又换了个地方按,“这里?”
傅北尧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窘迫发红,“你干什么!?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懂吗?!”
傅晚凑近他,“我不是你之前那个妹妹,我不惯着你。问你哪里痛你就说,不然我以后每天夜里都得被你吵醒。”
傅北尧胸口起伏,“你之前在楼下不是装的挺乖的吗?现在不装了?”
傅晚惊讶:“原来你一直没睡啊。”
傅北尧被戳穿,倔强偏过头。
傅晚没跟他理论,只是低头打着手机灯在傅北尧腿上捏来捏去,有时候他会缩一下,有时候不会。
肌肉有反应是好事,还没坏死。
只是中毒。
傅晚静默了一会,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糖,“这是给你的,每次疼的时候含一颗。也或者,你觉得开始不舒服就含一颗。能止痛,还能安神。”
傅北尧:“你直接给我安眠药得了呗?”
傅晚抬眸扫了他一眼,“那你悠着点,烦了真给你下安眠药。”
说完,她把糖往床上一丢,径直走了。
傅北尧气到咬被子,恨不得冲出去跟所有人说她的乖巧就是装出来的!
她跟林星月一样,心狠嘴毒。
傅北尧泄愤一样的把糖倒出来,往嘴里塞了两颗,想毒死自己证明傅晚恶毒,结果倒在床上好一会,腿不疼了,腰不酸了,久违的困意上头了......
隔天,傅晚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背着个小书包就准备出门。
她要去市里给四哥和叶沁找医生,还要买一些调理的药材。
这一家子不是重度疲惫就是中毒的,调理好身体才是挣钱的资本。
傅家其他人也都在,见她要出门,不由有些惊讶。
傅西爵主动凑上去,“妹妹,这么早,你去哪儿?”
傅晚眨巴眨巴眼,“去京城。”
傅东银一脸你看吧,就知道她跟林星月一样,吃不了一点苦的表情。
傅卫国和傅南琛没说话,只是心情格外沉重。
傅晚继续说,“四哥腿疼的厉害,我在京城认识一个挺厉害的医生,我去请他。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地方,妈妈的眼睛肯定也要治,一直看不见不行。哦对了,你们有要带的东西吗?或者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晚点回来给你们带回来。”
她一抬眼,就看见一圈人目瞪狗呆地看着她。
他们的妹妹,像是个小蚂蚁一样,在转圈想办法养家。
而他们,却还在怀疑她的人品。
傅晚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傅南琛率先笑开,温声道:“没事,我有车,刚好今天也要去京城,顺路带你?”
傅西爵立马道,“我也有......”
话没说完,就被傅南琛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傅晚高高兴兴的,“谢谢大哥。”
傅南琛到底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吃点东西,自己开车的话不着急。”
傅北尧的腿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找过医生。
但是连傅家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本身也没对傅晚报多大的希望,但也没人打消妹妹的积极性,有心对家里人好,总是好的。
傅南琛吃饭的功夫给助理发了消息,“今天家里的商场开个活动日,未婚女性全部免单。”
家里不知道傅晚的尺寸,只准备了几件简单的日常衣物。
傅晚今天穿下来的这件,就有点大。
反而是林星月,一柜子的衣服。
傅卫国临走时候,给傅晚塞了一张卡,“晚晚,这是家里存的钱,你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去,别委屈了自己,啊?”
傅晚低头看了一眼,很好。
“大富豪至尊vip”。
她嘴角抽了抽,闷不吭声地收下,“好。”
傅晚转身,理直气壮地冲着林星月伸出手,“刚刚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店铺免费给我们么?那口说无凭,地契呢?”
“在哪里?”
林星月恼怒,不由得瞪了一眼傅晚,“傅晚,你怎么这么不要......”
顾聿白见她这个模样,脸色微微变了变,“林小姐,这是你刚刚自己亲口说的,难道只是在开玩笑?”
登时林星月的怒火被泼灭了一大半,面部神情抽了一抽,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然是真的啦,聿白哥哥。”
林星月堪称变脸界的王者,令傅晚叹为观止,真想现在就给林星月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人家刚刚只是在跟姐姐开玩笑的。”林星月越是娇滴滴的语气,就越是让顾聿白感到不适。
小可怜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傅晚顺着话往下接,手依旧伸着,“那现在玩笑开完了,地契呢?在哪里?可以拿出来了吧。”
“......”,要是眼神可以吃人,林星月保证现在傅晚连渣渣都不剩了,“地契我也不会随身携带,我等下就让管家送来!”
傅晚脸上总是有着细小的古灵精怪的小表情,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呀好呀,那慢走~不送咯。”
今天这主要的大功臣可是顾聿白。
傅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冲着顾聿白wink了一下,又比了个数字6,告诉顾聿白,下次直接打六折!
顾聿白唇边漾开丝丝笑意,傅晚又冲着他竖起大拇指以示嘉奖。
“再见咯。”傅晚察觉到林星月在盯着她,又不厌其烦地对着林星月挥挥手。
林星月恨得牙痒痒,想发火做些什么,可是又无可奈何,恼怒间顾聿白已经转身离开上了车,林星月赶紧转身跟了上去,“聿白哥哥,你等等我啊。”
她到了车子跟前,顾聿白的车已经扬长而去,独留给她一堆尾气。
傅晚见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大哥,你快看啊。”
林星月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晚,“你不要太得意,傅晚!”
傅晚站在傅南琛身边,不屑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微笑着挥挥手,把林星月几乎是气炸!
傍晚收摊,傅晚拿着银行卡还有林星月派人送来的店铺合同哼着小曲高高兴兴进了家。
“晚晚在我跟你妈离开后是捡到钱了是么?一下午心情都特别好,后面我看还有谁过来送了什么东西?”
中午那一出,傅南琛来了之后就让傅卫国带着叶沁继续去给客人打饭收钱,所以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叶沁也不由得跟着揪心,“是不是林星月说了什么刺激到晚晚了?导致她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是捡到钱了。”傅南琛脱下私人设计师的高奢定制款“普通”外衫,穿着个无logo的做旧T恤。
“而且这个钱袋子还叫林星月呢。”
傅卫国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变了,“晚晚要钱,可以跟我说,可千万别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傅晚正喝着水,险些呛到,“爸,你别听大哥瞎说,没有的事情,今天林星月来,是给我们送福利的。”
“就当是榜一大姐来刷礼物吧。”
傅晚拿起之前熬好的药膏放在被子里,倒水搅了搅,递给了叶沁,“她今天来说是为了感谢你们之前对她的养育之恩。”
“不仅仅送了笔钱,还给我们送了好大一间门面呢,地理位置相当优越。成人之美是种美德,她有这心意,我就成全她了。”
傅晚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和店铺合同,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傻笑,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顾聿白,白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傅卫国见女儿傻乐个不停,挪动着身体,凑到了傅南琛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说晚晚是不是觉得咱们家太穷了啊,所以林星月打发了这么一点小钱就乐成这个模样?”
傅南琛瞥了一眼父亲,“这不还是拜你和妈的馊主意所赐?我觉得晚晚根本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相反,晚晚是个务实脚踏实地的好孩子。”傅西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
傅西爵硬生生挤了进来,“爸,大哥,要我说,咱们就不该再考察了,天天小心翼翼的不说,还要让晚晚起早贪黑的干活,我真心疼了。”
最主要的是,傅西爵真不想再低调了,一堆骚包衣服没法穿。
还有,傅西爵确确实实也是心疼傅晚了。
之前林星月在傅家怎么说,也没有傅晚这么受苦受累过。
傅卫国不好意思摸了摸脖颈,尴尬道,“咳。”
“这还不是林星月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惹的祸,让我跟你妈不得不有了防备之心,这才让晚晚要承担这些,是我们戒备心太重了。”
傅晚忽然声音横插了进来,“哎,三哥回来了啊。”
父子几人被吓了一跳,立刻疏散开来,傅西爵嬉皮笑脸打了一声招呼,“是呀,我才刚刚回来,听说今天收益依旧不错啊。”
傅西爵趁机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们晚晚真是辛苦了,真是能干,来,让哥哥给个温暖的抱抱加油鼓励一下。”
傅晚婉拒,推着他的肩膀,“这就不必了,心意有就够了。”
“大哥,我有个事想让你帮忙行嘛?”
傅晚对着傅南琛的时候,就娇娇软软的,傅西爵眼神幽怨,为什么对大哥就这么语气柔软这么亲近。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主动向傅晚示好的人啊。
傅南琛紧绷的冷峻下颌线松懈下来,“怎么了?你直说。”
“还需要爸爸!”傅晚又看向傅卫国。
傅卫国声音嘹亮,极其浮夸地应了一声,“我在!”
几人汗颜,在女儿面前还真是够不一样的。
“就是现在不是有了个新店面嘛,装修这一块我也不懂,大哥在工地上干活,肯定比我在行,我这边摊子也不能丢,就辛苦大哥跟爸爸帮我盯着装修吧,可以嘛?”
京城最老养老院。
“老牛,求你帮忙。”
傅晚照旧是背着昨天的书包,掏出一大坨黑乎乎的玩意放在了白发飘飘的一个老头面前。
老头颇有几分仙家道人的风骨,摸着长长的胡须,看到这一坨东西,登时睁大了眼睛,往后连退了五六步。
“又给我带牛粪!”
傅晚笑眯眯看着他的反应,正琢磨着糊弄过去,却听见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带着些冷淡的,好似冷泉一般的女声,沉稳之中带着奚讽,“这老牛头不要,我要,我帮你,小丫头。”
“正好我菜地需要施肥了。”
傅晚立刻宛若献宝般将装着牛粪的袋子拎到女人跟前,“还是我刘奶奶好。”
老牛,人称牛老神医,素有在世神医的称号,十年前和老伴,也就是这位刘奶奶斥资盖了这养老院,隐于这闹世之中,不问浮沉。
傅晚和二位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相识,两个人一辈子医人无数,膝下无一儿一女,收得傅晚做个干孙女。
“说吧,要帮什么忙?”老牛像个老顽童一样冷呵了一声,摆起了架子,“你刘奶奶再好,最终还是要靠我。”
傅晚挑了挑眉,心中一暖,迅速将母亲和四哥的毛病说了一通,眼巴巴地等着答复。
老牛摸了摸胡须,“不过一点小毛病罢了,等着。”
来时,傅晚的书包是鼓着的,那是因为装撞了十多斤的牛粪,走时,依旧是鼓着的,这是装了一堆的药材。
她连着转公交又骑单车,耗时一小时才赶到了早上傅南琛送她的地方,老牛老两口不愿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动态。
所以一早就只能让傅南琛送她到公交站。
“大哥!”傅晚气血如牛,折腾了大半天,精气神依旧十足,站在马路边冲着对过的傅南琛大喊了一声。
傅南琛仍旧穿着灰旧的工服,手里还拎着年轻女孩们都爱喝的奶茶,绿灯一亮,立刻朝着她走了过来。
“以后别买这些花里胡哨的,在家随便就好做的,这一杯的价格在家里够咱们一家......七口喝到撑了。”
傅晚接过奶茶,素净明艳的一张脸上满是真挚,“但还是谢谢大哥给我买的!”
傅南琛心中一阵动容,更是酸涩,有些不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傅晚变着戏法的有掏出了个杯子,将奶茶一分为二,递到他跟前。
她大大方方地乐道,“咱俩一人一半。”
这一杯大几十的奶茶,傅家日子这么酸涩,估摸着也没怎么喝过。
“好。”傅南琛的一颗心已完全被傅晚的举动给融化。
傅晚见大哥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就权当是没怎么喝过奶茶,难得一喝的喜悦,傅晚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赚钱养活这一大家的想法。
毕竟狗不嫌家贫,再怎么样她是傅家人,就要尽份力。
“慢点喝慢点喝,以后我会让你们每天都喝上奶茶的。”傅晚看了自己的半杯,默默盖上了盖子,决定还是回去分享。
傅南琛险些泪目。
一侧等公交的路人,纷纷投来怜悯可悲的眼神,多好的一对兄妹,模样数一数二,就是这日子有些过于辛酸。
“你不需要在工地上跟着吗?”傅晚后知后觉,按理来说这个点工地上是需要人的。
傅南琛应答自如,“我之前一直没休息过,老板知道你被找到了,特意给我放了几天假,让我陪你。”
“好,那咱们回家吧,今天熬药还是个大工程。”傅晚没有生疑。
“宝贝啊......这药怎么隐隐一股子粪便的味道呢?”回到家后,傅晚打开书包,掏出老牛配好的药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牛粪味。
叶沁那较好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丝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傅晚摸了摸脑袋,讪笑道,“之前是装了下牛粪,但没关系,药材洗一下就好了。”
傅家夫妇以及傅南琛,“......”
“晚晚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药材,确定你妈和老四喝了......不会加重吧?”傅卫国面露难色,看着满是干劲去熬药的女儿背影,咂舌道。
傅南琛有些汗颜,准确来说他并不知情,因为只是把傅晚送到了公交站,后续他秉承着要对傅晚尊重的原则态度,没有让人跟着。
“罢了罢了,孩子的心意。”叶沁强行安慰着自己,只是面上浮现出的笑容实在是毫无信服力。
傅晚在厨房里忙得是大汗淋漓,前前后后熬药加做药膏耗费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出来天色已晚,傅家的人除了傅北尧在房间里,都聚集在了小客厅。
傅晚因为烧土灶,白净的一张小脸上沾染了不少灰尘,黑白分明的眸子亮闪闪的,腰间系着明亮的黄色围裙,端着一大盘子东西走了进来。
“都回来了啊,刚好这盘子是我做得滋补糕点,你们平常都是体力活,补补。”
众人看着黑乎乎一团根本无法辨认原材料的糕点,嘴角都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度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之中。
傅晚顶着一张无辜呆萌的模样望了一圈,咧嘴一笑,“模样是不好,但是口感一绝!而且相当滋补哦!你们放心,这些都是我从医生那里开的,对人只好不坏。”
“对了,这个绿碗中的是给妈妈的,这个黄碗的是给四哥的,我送上去吧。”傅晚倒是一直惦记着那个臭脾气的傅北尧。
“慢着。”
傅南琛开了口,他是最了解四弟的脾气秉性的,傅晚这送上去指不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一番心意被辜负不说,还会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
这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功效,但劳苦功高,傅晚折腾了大白天,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我送吧,你歇歇。”
傅晚摇摇头,就傅北尧那臭脾气,傅南琛这么体贴弟弟妹妹的性格,指不定就不给他喝了,傅晚必须要亲眼看着他喝完才行。
她展露甜美笑容,“我来,昨天我和四哥也见面了,四哥其实很喜欢我呢。”
然后......
众人就在楼下听到了傅北尧暴跳如雷的怒声。
“你是从粪坑里爬来的吗?滚出我房间!”
傅晚一个偏头,轻而易举地躲闪开了抱枕“攻击”。
她那双澈亮的杏眸眨巴着,娇软的声音中透着恶作剧般的笑意,“看来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这残疾的腿,但送给你了这比狗还灵敏的鼻子。”
“你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就闹了两出。
傅晚切了一声,大步走进房间,看着白皙又瘦弱的手直接禁锢住了他的手腕,另只手端着汤碗,二话不说地用小拇指按住了他下巴处的某个穴位,使得傅北尧乖乖张开了嘴,无可抗拒地喝完了一碗令人几乎窒息地含着淡淡牛粪味的汤药。
“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干净见底的汤碗,傅晚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松开了他,顺着他后背拍了拍,涨红的脸颊得以好转。
“亲爱的四哥,悄悄告诉你,这是牛粪汤哦~”傅晚戏谑般凑近,丢了话,就一个箭步往后退,躲闪开了预料之中的进攻。
傅北尧满脑子都被“牛粪”二字占领,一直干呕个不停,胸口起伏不停,一边又想要破口大骂。
场面一度诙谐幽默。
“傅晚!”
过了片刻,傅北尧才缓过劲来,看着捧腹大笑的人畜无害模样的傅晚,怨气十足地低吼了一声。
她乖乖点头,“四哥,我没聋呢,是个很健康的人。”
“这个药丸配合着吃哦,不然牛粪会消化不掉,从身体的出口以各种形式跑出来哦。”傅晚掏出个七彩琉璃的玻璃瓶,朝着他怀里一扔,然后端着空碗溜之大吉。
她哼着小曲下了楼,傅家一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隔音并不算太好,所以刚刚楼上大概的情况一家人都听得大差不差。
“四哥都喝完了,假以时日,一定就可以好起来了!”傅晚仍旧是一副乐观向上充满正能量的模样。
傅西爵额头青筋跳动了几下,原来看妹妹乖乖软软一副好似很好被欺负的模样,没想到对付起老四来这么手拿把掐。
不错,真不愧是他的妹妹。
“你和老四,嗯,还顺利?”傅卫国听着傅北尧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感觉过程好似不太如人意。
傅晚自在悠然地坐在了餐桌边,心情看样子很不错,“嗯,都说啦,其实四哥很喜欢我呢,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傅东银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模样,年纪不大,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不小。
“你们怎么不吃?”傅晚拿起桌上盘子里黑乎乎的糕点就准备往嘴里填。
还没到嘴边,骤然间伸出了一堆手到了她跟前,异口同声道:
慢着!
傅晚吓了一跳,就见除了叶沁以外,其余四个男人朝着自己伸出手,一瞬间压迫感还挺强。
她眼里透着几分迷茫,“怎么了?”
傅西爵实在是不忍妹妹吃这比毒药看起来还难以下咽的药糕,直接伸手夺了过来,闭上眼睛,捏紧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傅卫国:好儿子!
傅南琛&傅东银:好弟弟!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傅西爵,傅南琛甚至已经做好了拨打120的准备,就连傅西爵本人也做好了为妹“牺牲”的准备。
傅西爵的神情由视死如归慢慢变得轻松缓和起来甚至咀嚼之后开始享受了起来。
他蹭得一下睁开了眼睛,亮闪闪的,“太好吃了!”
“职业病犯了。”傅东银看了一眼傅西爵浮夸的表演,“或者中毒出幻觉了。”
傅晚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解看向傅东银,“怎么会中毒,这里面全是没有毒性的药材。”
“晚晚!你的手艺怎么那么好啊。”傅西爵终究还是按耐不住rua上了那白净又软糯的小脸,嘴里仍在回味无穷。
傅西爵眼疾手快拿了几个药糕就往哥哥和父母嘴里塞,拍着胸脯保证道,“真的好吃,没骗你们!”
叶沁细细品味了一下,赞不绝口,“晚晚,你怎么能做得那么好吃,甘甜之中虽有丝丝苦涩,但恰到好处,软绵细腻,口感特别又诱人。”
傅卫国更是夸张,眼角闪烁着泪光,擦了擦泪,“我的女儿长大了,太懂事了,给我们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长大了。”
“味道真的很不错。”傅南琛也给予赞赏。
傅东银嘴上说着也就那样吧,却口是心非地伸手又拿起了一块。
傅晚心疼了一秒,她这也就是随便做做,一家人穷苦地多厉害,真是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没有吃过。
“其实我只是把下午大哥买的奶茶跟着一起加了进去,就可以中和药材本身的苦涩味,然后我放了一些甜叶菊。”
“就是这个土灶的火候没把握好,所以不免卖相不太好。”傅晚开口道。
叶沁后知后觉些什么,摸索着拉住了她的手,“乖宝,你之前在林家的时候也就一直在做饭吗?”
“不然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厨艺,对不起,都是爸爸妈妈的疏忽。”叶沁鼻头发酸。
傅晚听得心软软,撒娇似的挽住了叶沁的胳膊,“没有,都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干琢磨的,林家有烧饭的阿姨,还轮不到我。”
之前傅晚也挺忙的,加上林母一直都看不上她做得任何事情,二人总是起各种各样的冲突,基本上她就没下过厨。
这是事实,虽然林母一直和她不对付,但她吃喝还是不愁的,没过什么苦日子。
“晚晚,我们老板最注重养生,不如你在多做点,我带给老板尝尝,如果效果好,也可以达成合作,你看怎么样?”
傅南琛提议道。
他还是不忍心让这么可爱懂事的妹妹承担太多,就只能找个由头来给钱了,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傅晚思索了会,“卖给你们老板的话,这些药材太奢侈了,等明天我去找找替代品吧,大哥,你放心。”
“我一定会靠双手带领我们家走上致富之路的!”
待傅晚上楼洗漱之后,叶沁不忍,“我们还要继续这样瞒着晚晚么?”
众人内心挣扎,没人答复。
“这简直是个摆摊圣地啊!”
到了傅南琛一早就打点好的工地现场,傅晚眼眸一亮,连连赞叹不已。
“什么意思?”傅西爵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子不安感。
傅晚站在一侧,单手叉腰环绕了一圈,“你看看,这附近全都是施工现场,就单单看着面积来说,吃饭的工人千百人是绝对有的。”
“工人们最需要什么?”
傅南琛开口,“钱。”
傅晚噎住一秒,倒也没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不饱哪里有力气赚钱?”
“一天到晚的辛苦劳累,多多少少会腰酸腿疼浑身难受,我以后中午就在这卖盒饭,其余空闲时候在这支个摊子卖卖活血化瘀的膏药,顺带还可以提供推拿正骨服务。”
傅西爵眼尾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清清嗓子,“妹妹啊,其实咱们家......”
“好,我支持你。”傅南琛不咸不淡扫过傅西爵,制止住他未说出口的话。
“但是这个工作量必然是庞大的,就单单烧饭这个事情,一个人就完成不了,晚晚,你是还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吗?”
傅晚沉吟,“还有爸爸可以帮我,虽然到现在只是吃了几次爸爸烧的饭,但明显是可以确定爸爸手艺相当不错的。”
“我们前期不要过于追求数量,把控好质量,一旦口碑宣传出去了,就不怕没生意,到时候可以再挤一挤雇人。”
傅南琛眼中带着赞赏,微微点着头,自家妹妹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无论是思路还是整体规划都把控得相当好。
“我辞职支持你。”
“啊?”这是傅晚和傅西爵共同发出的质疑。
傅晚是惊讶于大哥竟然会如此赞成自己,而傅西爵则是没想到这出戏要演到这个地步。
一行人执行速度相当快,第二天就把摊子支了起来,毕竟开摊第一日,场面必须要给足,就连傅北尧也鲜少一见地出门了。
“我就说四哥很喜欢我的。”傅晚甜甜一笑,望向傅北尧,“对不对呀,四哥,我们关系很要好的。”
傅北尧冷哼一声,坐在轮椅上,眼底满是不屑和嘲讽,“我只是想看你今天会有多丢人现眼,以及失败的窘迫模样。”
“臭小子,把你乌鸦嘴比上。”叶沁不知是不是敷了傅晚给的草药的缘故,当真视线范围要比之前增强了一些,准确无误抬手给了傅北尧后脑勺一掌。
傅晚笑眯眯,摇摇头表明不碍事,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拿着比她脸还要大的勺子,“家人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傅卫国满眼激动,声音最大。
盒饭卖得出乎意料的好,几乎可以说是“洗劫一空”。
“前面怎么回事?”
顾聿白见司机停车,微闭的眼眸缓缓睁开,就见前面聚集了乌泱泱地一堆人,像是在疯抢些什么。
“傅家旗下的地产管理就这么拉胯?”顾聿白视线一扫,看到名字,这想起来这是数月前和傅家的竞标,最终以零点几的差额落入傅家手中。
顾聿白视线一扫,从人群之中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上次的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小保姆?
司机正欲下车疏散一下人群,就从后视镜瞄到顾聿白轻轻一抬手,薄唇一掀,“靠边停车。”
“那不是顾家那小子么?”傅卫国眼尖,第一时间冲着傅南琛确认。
这边忙得依旧热火朝天。
傅卫国看了一眼傅晚,凑近儿子压低声音,“别露馅。”
顾聿白一走近,才觉得事情愈发有意思,不仅有那个态度张扬独特的“小保姆”,还有很多张熟悉的面孔。
他与生俱来的一股生人勿进气息带着疏离感,穿着高奢私人订制价值百万的西装就这么水灵灵地落座在价值2元的塑料小板凳上。
“顾总好雅致,什么时候大变胃口对这路边摊感兴趣了?”傅南琛先发制人,站立挡住了顾聿白的视线,神情冷冽。
顾聿白挑眉冷笑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高高在上的傅总如今沦落到卖盒饭的地步。”
“看样子应该是因为那个几乎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吧。”
上次还以为是个小保姆。
如今一看,竟然也有他顾聿白看走眼的时候。
傅南琛眸光微冷,凛声道,“顾聿白,商场上吃瘪了还犯不着在其他地方找存在感,别对我妹动任何心思。”
顾聿白扬唇懒懒道,“犯得着吗我?只是让你侥幸一次赢了我而已,我没卑劣到你想象中的那个地步。”
接着,他一顿,“还有,我哪来的实力对咱们京城最神秘的傅总动手呢?”
“肇事大叔?!”
傅晚一个侧身,看见顾聿白,惊讶道。
傅南琛剑眉冷凝,“你们认识?”
“认识。”,顾聿白。
傅晚毫不犹豫否认,“不认识。”
顾聿白气笑,“不认识你看到我喊我大叔?”
“哦,只是你看着确实是叔叔的年纪了。”傅晚腰间系着傅卫国特意买的粉嫩少女款围裙,和少女脸上那冷如冰山的模样形成了巨大反差。
因为这话,傅南琛唇边溢出笑容来。
顾聿白紧了紧后槽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毒舌的本事跟这傅南琛还真是如出一辙。
“来者是客嘛,这还有份盒饭,给你个折扣价,100元。”
“......”,顾聿白一脸漠然,“你是把我当成冤大头是么?”
他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价格牌,诺大的二十元一份清晰可见。
傅晚面不改色心不跳,“哦,那买不起就走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对了大哥,你们俩是认识么?”傅晚话一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个问题。
“不认识。”
“认识——”
傅南琛的答案和妹妹一样,顾聿白依旧保持上述结果,还似笑非笑地拉长了尾音。
傅晚疑惑地啊了一声。
“我和你大哥是......”
“是上下级!”傅南琛眼中一闪即过的尴尬,立刻打断了顾聿白的话,“他就是我说的老板!”
傅晚循着查到的地址一路颠簸,站在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抬手敲门,里面先传来咳嗽声和一声温和的男声,“谁呀?这么晚了。”‘
傅晚突然就有点紧张,想应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万一他们不想认她呢?
正犹豫的时候,院门打开,露出一张憔悴却英俊的,中年男人的脸,惊愕地看着她,“是、是晚晚吗?”
这应该是她的父亲,傅卫国。
因为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傅晚攥着衣角,紧张得手心冒汗,憋了半天,只回了一个字,“嗯。”
下一刻,就听到屋里桌椅翻倒的声音,男人顾不上看她,转身往回跑。
傅晚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有种被藤蔓纠缠的窒息感。
也是,林星月在林家养了二十年,突然换了个女儿,是谁都接受不了。
他们这么久,都没人去接她,也没有信息联系她,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了。
她后退一步,正想走,里面脚步声杂乱,两个人影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到门前,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晚晚呢?我的晚晚呢?”
女人上了年纪,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是精致的五官和脸蛋上,不难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儿。
只是此时,美妇人一只手被傅卫国扶着,一只手在空气里胡乱摸索,眼睛吃力地眯着,显然是看不见。
这是她的母亲,叶沁。
眼见着叶沁抬脚要绊到门槛,傅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住了她,“我在这。”
下一刻,她就被扯进美妇人怀里,死死的抱住,“我的女儿啊!”
陌生却又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妈妈的味道吗?
傅晚在林家不曾体会过。
林母虽然疼爱她,但是觉得傅晚的性格并不讨喜,处处顶撞她,所以两人并不亲近。
傅晚被告知不是林家的女儿时没哭,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也没哭,这时候,却像是某一根紧绷的弦骤然断了。
她突然有了万千的委屈,一下子都砸在了心上。
可还没等她掉眼泪呢,傅卫国嗷呜一声哭了,捶胸顿足的,“呜呜呜,我的晚晚,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要我们了......呜呜呜。”
傅晚的眼泪一下就憋了回去,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傅卫国。
他哭的叶沁都顾不上难过了,只剩下头疼,“别哭了,让孩子先进屋。”
傅卫国哦了一声,立刻抹了眼泪张罗,声音还带着鼻音,“晚晚还没吃饭吧?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晚:“都可以,我不挑食。”
“那我给你整碗面来。”傅卫国欢欢喜喜的走了,好似刚才哭的伤心欲绝的不是他。
傅晚还有点不适应亲爸的多变,缓了一会,才扶着叶沁进了屋,目光扫了一圈,对傅家只有一个印象,穷,但是很温馨。
桌椅甚至边上的斗柜,都是竹编的,靠边摆设,约莫是为了方便叶沁活动。
除此之外,家徒四壁。
叶沁坐下后,就捏着傅晚的手上下摸了摸,“怎么这么瘦?是不是在外面受很多苦?林家对你好吗?是爸爸妈妈不好,居然这么久才发现真相......”
“我们以为,你不愿意回来......”叶沁说到这里,声音就低了下去,有些沮丧。
毕竟,林星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们精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得知自己是林家抱错的女儿之后,就立马改了姓。
为了摆脱这个家,不择手段,甚至恶言相向。
傅晚实话实说,“林家确实对我很好,我没有受什么苦。”
现在各自归位而已,她没什么好抱怨。
察觉到叶沁的紧绷,傅晚安抚道,“我是傅家的孩子,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走。我成绩还行,也能找到工作,以后也可以养你们的。”
叶沁楞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傅西爵的声音传来,“爸,妈。是妹妹回来了吗?”
说着话,三个高大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几乎遮住了小屋子里,唯一的灯光。
叶沁笑呵呵道,“晚晚,这是你的哥哥们。”
原本只是给傅晚下碗面,最后变成了一家子的团圆饭。
傅家四个哥哥,来了三个。
大哥傅南琛看起来最是稳重温和,叶沁给傅晚介绍他,“他在公......”
傅南琛笑着接过话头,“我在工地上包工程做,给人家盖房子的。”
傅晚没有因为他的工作有任何排斥和鄙夷的神色,只是从包里翻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傅南琛,“工地上危险,这是我从庙里求的平安符,送给你。”
傅南琛也没料到她会给他准备礼物,闪过一抹暗色,好几秒才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二哥傅东银最后进来,他看起来脾气不太好,面色冷淡,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都没等叶沁开口,直接走到傅晚面前,“把裤子卷起来。伤口这么长时间不处理,不怕发炎吗?”
他不说,傅晚都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撸起裤腿的时候,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很久了?”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
小丫头还挺精。
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去接她,却为了观望她的态度一直没出现,怕是要生气。
傅南琛踢了弟弟一脚。
傅东银面不改色,“踢我干什么?伤口血还没干,就结痂了还红肿,受伤时间不是很好判断吗?是在林家大小姐当久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他一边说话,手上没停,从无尘服的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药,亲自给她处理的伤口,手法娴熟,有自己的一套风格,傅晚都没觉得痛,傅东银已经帮她把伤口包扎好,结结实实的,连打的结都看不见。
实验室里那些老头也会这招,但是没傅东银包的这么好。
傅南琛:“他在药厂当操作工。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傅晚正低头琢磨他的包扎手法,大方摇摇头,冲傅东银笑了,“不介意啊,二哥手法很好,可不可以教教我?”
傅东银浑身一僵,“这有什么好学的?”
傅晚,“我不会,所以才要学呀。”
她从包里摸出个小药瓶递给傅东银,“工作辛苦,也要注意休息。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提神小药丸,实在需要提神的时候可以吃。”
傅东银不想要,被傅南琛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接了过来,小药瓶在指缝间来回摩挲。
其他几个人一脸怨念地盯着傅东银——全场就叫他二哥了,还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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