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了，察觉我的歉疚，连忙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没关系，也算是对自己的这段感情有了交代。”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都静默无闻，谁都没有讲话。
临近家门口，我打破了缄默的氛围:“我们还是朋友吧?”
林暮衡原本还黯淡的面庞，犹如放晴的天空，又变得明媚:“当然。”
继而，林暮衡补充道：“其实上次，我就想说了，感觉你不一样了？”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
林暮衡认真地答道：“变好了。”
夕阳洒下余晖，落在他的身上，生出了一圈圈的光晕，我看不清他的双眸，可他咧嘴一笑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散，愈加绚烂。
6
乃至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全是他的模样，他说的话。
我一股脑地起床，有些烦躁。正好有点渴，便打算下楼喝水，顺便缓解燥意。
沿着楼梯下去，我来到了厨房，却发现厨房的灯正亮着。一进去，便见着了杨清宵。
他穿着格子花纹的睡衣，倚着吧台，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这瓶水应该是从冰箱取出的，上面是一层迷蒙的水雾。他一口又一口心不在焉地饮着，仰头的一瞬，还能看到下巴隐隐的胡渣。
最近的他，似乎有些憔悴。
我神色自若地走了过去，自然地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淡然一问：“你也来喝水?”
杨清宵也注意到了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我靠着冰箱，对着他说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杨清宵的脸上依旧不见什么神采。
我明白他不怎么想说，索性也不问了，喝着水，偶尔把视线投到他身上，想摸索出点什么。
可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我打探的眼神，蓦然迎上我的视线。
被抓个正着，我羞赧地撇过脸去，说话也变得不利索：“我……我先上去了。”
杨清宵无奈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