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探皇宫漆黑的夜幕遮挡住了光线,有个黑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飞檐走壁,快如疾风,隐如尘埃,人过无声,影过无痕。即便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也如无人之境,随意进出,无人察觉。夜半三更人深寐,那道影子飘忽在夜空中,又恍然遁入地里,消失不见。第二日晨起,皇宫一道紧急传召,降临将军府。内侍匆匆忙忙,连走带跑,手举着圣旨,火急火燎地把叶潇声从睡梦中拖起来。叶潇声自从战胜归来,就挂了殿前司都指挥使的职位,负责皇宫的安危。之前皇宫的戒备一直交由副使负责,叶潇声只不过是挂了个闲职,可如今出了差错,叶潇声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就得首当其冲站出来挨骂!叶潇声被拉到御书房时,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但见内侍拉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帝的脸色气得发紫,也知道事情非同小...
《误把悍妇当娇妻完结文》精彩片段
夜探皇宫
漆黑的夜幕遮挡住了光线,有个黑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飞檐走壁,快如疾风,隐如尘埃,人过无声,影过无痕。
即便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也如无人之境,随意进出,无人察觉。
夜半三更人深寐,那道影子飘忽在夜空中,又恍然遁入地里,消失不见。
第二日晨起,皇宫一道紧急传召,降临将军府。
内侍匆匆忙忙,连走带跑,手举着圣旨,火急火燎地把叶潇声从睡梦中拖起来。
叶潇声自从战胜归来,就挂了殿前司都指挥使的职位,负责皇宫的安危。
之前皇宫的戒备一直交由副使负责,叶潇声只不过是挂了个闲职,可如今出了差错,叶潇声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就得首当其冲站出来挨骂!
叶潇声被拉到御书房时,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但见内侍拉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帝的脸色气得发紫,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很好!很好!朕以后晚上睡着,还要留一只眼睛来放哨,不然都不知道命是怎么没的!”
皇帝勃然大怒,怒斥皇宫守卫都是饭桶,全然不把他的身家性命当回事!
骂了许久,又把守卫们都斥出御书房外跪着,单留叶潇声一人在里面。
皇帝阴阳怪气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叶潇声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前几天,皇帝寝宫里一枚先帝遗留的龙纹玉佩不翼而飞。
那枚玉佩是先帝留给皇帝刚登记时巩固地位使用的,见龙纹玉佩如见先帝,不仅可以调动先帝精心培养的龙骁军,而且龙骁军只听命于龙纹玉佩持有者,不属于朝廷的军队,权利之大,可见一斑!
由于龙骁军调动威力不小,皇帝一直将龙纹玉佩藏在自己寝宫,除了龙骁军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龙纹玉佩的存在,就连叶潇声也是在密旨传召后才知道所谓的龙纹玉佩。
玉佩丢失时,皇帝都不敢大肆搜查,只能派几个心腹秘密寻查。
心腹查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皇帝正头疼该如何是好,却不料,今天早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枚玉佩悬挂在自己的头顶。
偷窃者不仅能够悄无声息地把玉佩偷走,还能在皇帝睡着时,把玉佩挂在皇帝的头顶,如此大胆地挑衅,让皇帝感觉到颜面尽失,怒不可遏。
“皇宫里的守卫全都是花瓶,都成了摆设不成?”
天子之怒,非同小可,叶潇声也无从辩解,只能任凭他骂。
“叶潇声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啊?你能在战场上程英勇,就不能对朕的安危上点心吗?那贼人都跑到朕的寝宫里来了,但凡他想动手,那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朕的棺材了!”
“末将知错!”叶潇声把头低了下去,说话的声音却比皇帝都大。
“我也不是要你为朕拼死拼活,朕知道你劳苦功高,可你想想你有为朕考虑过没?”
“末将知错!”叶潇声把头低得更低了。
“知错知错!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错在哪里,我限你三个月的时间抓出这个飞贼,若是抓不到……”
叶潇声立马把头抬起来,“若是抓不到,末将提头来见!”
皇帝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愣住了,“倒是……也不必如此。”
叶潇声是过惯了军旅生活的人,其实很不愿意为了皇宫防守这些琐事费心。
当初皇帝死活要把这个职位硬塞给他时,他也是推脱过的,但是最终还是圣意难辞。
他仍旧把职务交给副使全权处理,副使干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没有差错,谁料如今竟然遇上个本领通天的飞贼。
副使早就自责得要死,昨夜他巡了一夜,没有发现半点异样,要是皇帝有什么不测,他脑袋早就搬家了。
叶潇声在御书房内听着皇帝骂,副使就跪在御书房门口,等着叶潇声挨骂完来骂。
叶潇声出来后,看到副使跪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也不忍骂他,说到底这不是他的错,遇到这样的高手,任凭谁都束手无策。
他刚刚受命三个月内抓出飞贼,这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正是需要拉人来替他头疼的时候。
叶潇声一把将副使拉起来,宽慰他将功补过,为时未晚,赶紧抓贼才是正事。
可怜的副使早已泪流满面,扯着叶潇声的袖子表示自己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叶潇声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是对待属下极好,在军中一直是有肉同吃,有酒同喝的。
副使深知他的脾性,心里更加愧疚了,立马就沿着皇宫的各条路找线索,连老鼠洞蜘蛛网都不放过。
只可惜,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天道酬勤的,他把老鼠洞都翻了个底朝天,还一无所获。
三日后,叶潇声在书房内听着副使的汇报,左手不停地摩挲右手的老茧,那是长年手握兵器所留下的痕迹。
副使亲自在皇宫里仔细搜索了三天三夜,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这让副使更加内疚了,心虚地瞥了一眼叶潇声,却发现此时的叶潇声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神游的模样,似乎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话。
副使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叶……叶将军。”
叶潇声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先回去吧,加强皇宫的守卫,但切记不可太过张扬,此事需秘密行事。”
副使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加强守卫固然是很有必要,但是他对抓贼更加在意。
这个贼一天不抓到,他就一天寝食难安,就算他把皇宫堵死了,这个贼依旧可以飞进去。
“将军,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叶潇声侧着头盯着副使,“我没有办法,副使大人您有什么高招吗?”
叶潇声不怒自威,本来就让人害怕,一旦阴阳怪气起来,就更让人毛骨悚然了,副使大人马上就闭嘴灰溜溜地跑回去了。
副使走后,叶潇声思虑片刻,独自沉吟,“玉佩,倒是很凑巧。”
前几天他从齐王府回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芙蓉玉佩多得是,江秋情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枚芙蓉玉见罪齐王府,但如果不是芙蓉玉,而是一块非比寻常的玉佩呢?
叶潇声走出书房,正看见丫鬟在院子里浇花,叶潇声把她唤了过来,“夫人在何处?”
丫鬟回复他夫人今日一整日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叶潇声踱步到了江秋情的屋子外,本想敲门,门口的丫鬟却说夫人正在午休,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叶潇声准备敲门的手变成了紧握的拳头,在屋外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龙纹印记
江秋情被陈柴的马车送回将军府时,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早上出门时还是洁净的衣裙,现在已经沾满污渍,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
刚回到府中,缺月便闻到了味道,又没有看到叶潇声一起回来,便猜到是出门遇到了危险,瞬间急得眼红了。
把江秋情的外衣解了下来,一遍一遍地检查江秋情身上有没有伤。
江秋情看着小丫鬟都担心得快哭出来了,倒是笑了出声。
“你有这检查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烧水准备沐浴,没闻见我身上都沾了臭味吗?”
缺月一听才反应过来,是应该先备水给夫人沐浴才对,可又还是不放心。
“夫人,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江秋情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我就是脚有些扭到了,不是要紧的伤,你先去备好水,然后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看。”
缺月闻言立马就出去烧水,准备完水后,又伺候着江秋情沐浴,然后出门去找大夫。
打发走了缺月,江秋情立马换好衣服,从房间里的密道消失无踪。
另外一边,叶潇声在顺天府和陈柴一起验尸。
尽管陈柴之前也遇过命案验过尸体,但是亲眼看到无眼尸时还是内心一惊,现如今验尸还是忍不住要犯恶心。
可叶潇声在他面前,虽然脸色一如既往地臭,但是却验得极其仔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死者的每寸血肉。
陈柴即便是再恶心,也只能强忍着了,他不想在叶潇声面前丢了顺天府的脸。
叶潇声之前在打仗的时候,跟着军医学了些手段,年老的军医告诉他,人的身体是会说话的,每个身体部位都能看出一个人经历,死人也一样。
叶潇声医术只学了些皮毛,他对和死人的身体对话更感兴趣,渐渐地他学会了验尸。
有一次,他从一个死亡士兵的身上验出了敌军所使用的毒药,提前准备好解药,才不至于整军死于敌人的药粉攻击。
尸体没有眼睛,面容也难以分辨,很难知道死者的身份,便只能从他身上找线索。
叶潇声把尸体翻了过去,手上带着手套,两根手指在尸体的背部摸索,摸到后腰时,手指停了下来。
叶潇声俯身下去,仔细看了后腰那细如毛发的纹路,竟然是一个龙爪花纹。
用极小的铁丝做成一个龙爪,用火烧到通红,然后烙到后腰上,再用药水擦拭几天,烧红的皮肤便会恢复无常,只留下一个黄豆大小的龙爪印记。
他听皇帝说过,龙爪印记是龙骁军特有的标志。
死的竟然是龙骁军的人!
叶潇声有些震惊,龙骁军神龙见首不见尾,驻军之处也极其隐秘,太平之世是不会贸然出现的。
而且,龙骁军全军精锐,个个武艺超群,身手不凡,要想杀之,绝不简单。
可如今,一个龙骁军的将士惨死在街上,行凶者究竟是如何找到并杀了他,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藏在那只木桶里的?
龙骁军是皇帝的亲卫军,屡屡出事,很难不让人担忧。
从龙纹玉佩丢失到龙骁军士被杀,这两件事情之间必定有关联,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叶潇声不自觉地叹息,那乔装的渔夫是叶潇声安排的人,他明白渔夫绝不是凶手。
而那只推车和木桶是为了掩饰,临时从附近的渔户那借来的。
为了装的像一点,他们还在木桶里装了水,放了几条鱼进去。
可是最终,鱼儿不翼而飞,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掉了包,好好的活鱼变成尸体?
叶潇声看着小小的龙爪印记,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一旁的陈柴本来就忐忑不安,现如今眼皮都不敢抬,连喘息声都弱了好多。
沉默了大半天的叶潇声终于开口,“有劳陈大人安置好这具尸体,此案事关重大,需要多半备些人手,我会让崔备派人过来看着验尸房以备不测。”
陈柴听到叶潇声这样说也只能连连答“是”,心里却在嘀咕。
无眼尸案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抓拿凶手多年今天终于逮到现行的,该是结了陈年旧案的好事啊!
这事关重大又是从何说起,莫不是这叶将军常年打仗,都杯弓蛇影了?还是说叶将军想要夸大事实,好把殿前司掺和进来,挣抢一份功劳?
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嘴上却是不敢不恭敬,还是低声下气地询问,“叶将军,那当街行凶的魔头好不容易抓到了,难道不问审吗?”
事出预料,那原本只是假装行刺的渔夫在被当成魔头抓走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乖乖地被顺天府的人抓住,连反抗都没有。
叶潇声自诩才智过人,却不料今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瞧他那样子,被你们抓进牢房就已经被吓傻了,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啊?”
虽然之前有传言说杀人挖眼的魔头是一名女子,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那渔夫虽是男子,但人赃并获在眼前又如何说得清呢?
陈柴立功心切,早就得意得忘形了,只想快快书写奏章,向皇帝表明杀人魔头已抓获,不负多年追捕,却忽视了那渔夫是否真的凶手也需要查证。
叶潇声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此时若要说渔夫是自己的人必然会引起怀疑。
况且,若被问起为何故意安排人当街行凶,难不成要说,我怀疑自己的夫人,故而安排这场戏来试探?
这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脑子有坑!
叶潇声此时有苦说不出,有言难辩解,只能暗骂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真的是好心机、好算计!
月隐已经候在顺天府验尸房外的大树上,枝繁叶茂,即便是大白天也看不出来有人藏身于树上。
等到叶潇声验完尸出来,才趁着四下无人飞跃下来。
“将军,属下失察,竟然让贼人从中作梗,请将军责罚!”
“如今责罚你事小,查清究竟是何人在作怪才是正事!今日你可有看出异样吗?”
江秋情被渔夫提刀追杀之时,除了叶潇声远远地站着观察,还有一个月隐藏于树上,暗中看着。
只要江秋情一动手,露出半点会武功的马脚,便无法逃脱月隐的眼睛,一旦看出江秋情的武功路数属于哪个派别,便可顺着派别追溯江秋情的身份。
可惜江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武功路数,甚至连半点武功都没有使出来,即便刀落在眼前了,也只是使劲地后退躲避。
跟街上同样受惊的路人相比,也只是躲避的时候脚步灵活稳当些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没有发现夫人任何异样,而且夫人当时也被吓得不轻,应当不是她所为。”
月隐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今日之事这般古怪,应该不是一介女子可以做得出来的。”
叶潇声听完没有立刻回应,背着手向远处望去,半晌才说道,“这世上,最不可轻看的,便是女子!”
将军外室
徐青山案件中,出现过两次黑衣人。
一个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一个挑唆秦淮刺杀徐青山。
后者身份尚不明确,前者绝对居心不良。
见过那人的只有徐青山和徐碧水两兄妹。
徐青山已死,徐碧水难保不会再被黑衣人盯上,派崔备暗中看着她,本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邵均见叶潇声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往下说。
“那姑娘家里如今只剩她一人,前天跑到城西门口,哭着不敢回家,说家里有人在偷偷监视她。”
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颇为引人注意,周边围观了不少人,邵均前天刚好当值,眼看着人群聚集,便走过去遣散人群。
可那小姑娘实在哭得可怜,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徐碧水边哭边说,前几日有几位官爷去她家里,离开后便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独自一人在家,实在害怕。
邵均问她,去她家的官爷是谁,徐碧水擦了擦眼泪,说,“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旁边的人叫他叶将军。”
叶将军。
京城中只有一位叶将军,可是他早已娶妻,盯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徐碧水哭道,要是一日被人盯着,她便一日不回家,天天在城门口哭。
邵均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哪里应对得了小姑娘的这般哭闹。
冤有头债有主,只能来找叶潇声。
叶潇声闻言暗道不妙,暗中保护观察徐碧水的人,即便是最次等的身手,也不可被她这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察觉到。
可她竟然察觉到了,还跑到城门口去闹。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黑衣人以某种隐秘的手段与徐碧水联系,并教她如此行事,好让崔备的人撤走。
徐青山死了,龙啸九天的阵型图也没有得到,那黑衣人还不愿意放过徐碧水,看来是她身上还有价值。
叶潇声回过神来,对着邵均说,“校尉可知,那徐碧水除了在城门口哭,可还进过城门?”
邵均回忆了一下,“进过!她来来回回进出好多趟,我们都觉得她不愿意回家,所以来回晃悠。”
“那近日来,城门可曾张贴过海捕文书,缉拿要犯?”
“有!江洋大盗洪波涛!”
邵均并不知叶潇声的这个问题与徐碧水有什么关系。
叶潇声心中却有了几分答案,一脸认真地对着邵均说:“这段时间,还请校尉多多盘查进城的人,切记不可把歹人放进来了。”
邵均心想:这就完了?
盘查进城的人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叶将军大可不必另行交代,他此次是为了徐碧水而来,叶将军倒是一句未提啊!
邵均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那碧水姑娘之事……”
叶潇声袖子一甩,“不管了!”
“啊!将军,她可是日日都在城门口说你派人监视她啊!就这样让她说下去会被人误会的。”
叶潇声双眸一动,“就让她说,我自有打算。”
邵均自知劝不动他,便告辞了。
早听闻叶潇声脸如黑炭,看来心也如玄铁,那小姑娘哭得他都心疼了,叶潇声竟然甩手不管。
既不管徐碧水,也不怕被自家夫人听见了,误会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真的是好气魄!
叶潇声看了一眼夜色,今晚的夜色真的是黑得深邃啊。
偷盗龙纹玉佩的人还没找到,就引出了徐青山无眼尸案,如今徐碧水又与江洋大盗牵连在一起,看来龙纹玉佩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叶潇声与邵均谈话的走廊不远处的拐角,一个不易察觉的人影迅速飞走了。
江秋情刚刚走开后便隐藏在角落里,她听力极好,又善于隐藏,故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就算警觉如叶潇声也察觉不到。
徐青山案件中,她是那个拿着龙纹玉佩去见秦淮,并且暴揍林登轩一顿的人。
至于教唆徐青山去偷龙纹玉佩的人她并不知道是谁,一直让醉香阁的人在查。
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将军府里得到了线索。
江秋情回到了房间,让缺月备水沐浴,然后把缺月支开,换了衣服来到醉香阁。
九羽刚在屋外挂了一盏飞燕样式的琉璃花灯,烛影摇晃,看得人眼恍惚。
环顾四周无人后,才掩门进屋。
“阁主,久等了。”
屋内,江秋情坐在椅子上,正端着茶盏喝茶。
“无妨。”
近日来醉香阁生意不错,人来人往,情报也多,九羽和姑娘们忙得不可开交。
江秋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那夜教唆徐青山的人最近可有动静?”
“那人一直在城外躲藏,既没有逃走,也没有出现,实在狡猾得很。”
江秋情轻笑一声,“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藏不住的一天。”
“阁主可是有什么线索?”九羽看到江秋情如此神色,想来是有所收获了。
此人为醉香阁阁主,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前阁主的徒弟,算无遗策的心计和谋划,才是让醉香阁众人对她心悦诚服的原因。
起初,前阁主要把位置传给江秋情时,九羽她们也是不服气的。
官家小姐出身,年纪又比她们小,怎会全心全意地为醉香阁打算?
但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九羽她们才知道,江秋情虽然年纪尚小,毅力却惊人。
练功时就算被打得再惨也绝对不吭声。
有一次跟人对打时,手臂都被打得脱臼了,还咬牙坚持,单手反击,硬是把输局反败为胜。
从那以后,九羽就发现,这个人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失败过,所有的任务都能够完成,几乎没有可以击败她的东西。
每次看到她脸上又是云淡风轻,浅浅微笑,九羽就知道,胜利在望了。
正如九羽所料,江秋情不过听见邵均说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那黑衣人接下来是何打算。
也知道同样推断出来的还有叶潇声,否则他不会问及被张贴海捕文书的江洋大盗。
所以,醉香阁的行动必须赶在叶潇声前面才行。
“那黑衣人不过是个江洋大盗,阵型图对于一个盗贼来说毫无用处,想必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情没有办成,却不离开,那必然是想拿别的东西回去要赏钱,他这几日暗中与徐碧水勾结,企图混进城,那他要重新偷的东西一定是在城里。”
“城里?”九羽疑惑道:“可城里这么大,从何得知他要偷的是什么东西呢?”
江秋情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之前直接找了徐青山,想来对龙骁军极其了解,你想想龙骁军中还有什么比阵型图更能讨到赏钱。”
“龙纹玉佩!”
九羽大惊,那人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连城门都混不进来,还想要混进守备森严的皇宫。
“他既然想混进城,那我们派人守在城门,想必可以抓住他。”
江洋大盗虽然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并不是主谋,但是抓住他,就不怕问不出幕后主使。
江秋情又喝了一口茶,茶香从盏内氤氲开来,闻着茶香,让人瞬间清醒。
“不妥,幕后之人一心想动龙骁军,恐怕身份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抓他毫无用处,倒不如把他留给更需要他的人。”
九羽颔首,阁主不愧是阁主,眼光总是长远一些。
“那谁是更需要他的人呢?”
江秋情抬头看先窗外的月亮,漆黑夜幕上一轮明月高悬。
月色如净,一望成影。
兄妹相依隔黄泉
徐青山住在城西外面的一个小渔村里,父母死得早,家里只剩下徐青山和妹妹徐碧水,年幼的兄妹俩相依为命,生活过得艰苦。
后来,徐青山离开了渔村去参军,在军中卖命拼杀,只为了多立功好多赚些军饷,送回家让妹妹生活好一点。
妹妹徐碧水独自一人留在渔村,每天抓鱼卖鱼,兄妹二人只有在徐青山休沐时才能见面。
叶潇声一行人来到小渔村时,徐碧水正在屋外的院子里晾晒渔网,看到三个陌生人来到家里,有些被惊吓到。
“三位客官,这……这几日……不卖鱼。”
刘麦子这才走到前面来,“碧水妹妹,我是麦子啊,之前来过给你送银两的,你忘记啦?”
徐碧水听了才仔细端详着刘麦子,的确有些眼熟,之前不过匆匆一面,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麦子哥,这是……?”
刘麦子只来过一次,算不上熟识,现在带着两人突然登门造访,秦统领此时穿着与普通人无异,但是叶潇声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碧水妹妹,我们来是因为青山哥,青山哥他……”
刘麦子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徐碧水可能还不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们兄妹感情那么好,如此噩耗,要是她接受不了该如何是好?
“我哥哥?我哥哥他怎么了?”
徐碧水比刘麦子预想的聪明得多,他只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便有感应似的突然紧张起来,抓着刘麦子的袖子,着急地询问,眼里甚至已经泛起泪光。
“你别着急,先坐下来,青山哥他……他他他……”
“他死了。”
刘麦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站在一旁的秦统领看不下去自己的手下如此为难,只能替他说了出来。
徐碧水一听顿时瘫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拿着手帕捂着脸,却仍止不住泪水往下流。
亲人离世,再如何痛哭流涕,都无法舒缓心中的悲痛,可是除了哭,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出事的!”
叶潇声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话,此时听出来了徐碧水话里似乎藏有隐情,开口说道:“碧水姑娘,你为何说徐青山一定会出事的?”
秦统领也反应过来,紧紧地盯着徐碧水,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我哥哥不让我说。”
徐碧水带着哭腔,话说得极其委屈,倒是把三个大男人整得不知所措。
刘麦子性子急,只想赶紧查清徐青山的死因,他妹妹却因为徐青山“不让说”就不愿开口。
“碧水妹妹啊,你哥哥都惨死街头了,你还不肯说出实情来,莫不是想让青山哥当个枉死鬼啊?”
徐碧水一听连忙摇头,“不是的,其实事情是因我而起,哥哥是为了我才会上了别人的当。可是后来实在是没法摆脱了,哥哥说就算死了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死后都没有颜面去见爹娘。”
刘麦子听她说得有一搭没一搭,前言不搭后语的,实在是头疼。
叶潇声走上前一步,示意刘麦子给哭得止不住眼泪的小姑娘重新拿条手帕来。
“姑娘,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此次负责查清徐青山的命案,如果你哥哥死得冤枉,我们必定为他讨回公道,让你父母泉下宽慰,也让徐青山不至枉死,还请姑娘如实告知徐青山休沐回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碧水听见叶潇声这样说,觉得有理,抽泣了几声,才缓缓开口。
“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那日我在城西卖鱼,一位贵人路过,让我给他杀条鱼。我杀鱼的时候不小心把脏水溅到他衣服上了,那贵人说他衣服价值百两,让我赔给他。要是赔不起,就要我以身相抵,去给他做妾,我们这贫苦人家哪里拿得出百两银子?
“哥哥回家后,骂那人仗势欺人,待上门去讨个说法,去到门口才知那是丞相的亲生儿子,这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哥哥心疼我,不让我去与人家做妾,那高门大户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一进去,皮都要被扒一层。
“回家后哥哥想了办法筹钱,可如何都筹不够一百两,那天夜里,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说有办法帮我们筹钱。”
徐碧水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刘麦子拿了手帕回来,递到徐碧水手里,让她擦擦眼泪。
“那人来得也太凑巧了,是青山哥认识的人么?”
徐碧水摇摇头,“哥哥不认识他,那个人也古怪得很,用布蒙着脸,看不出长什么样,他说只要哥哥回军营帮他拿几张图纸,就可以给我们一百两的酬金。”
叶潇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图纸?什么样的图纸?”
徐碧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图纸,只是觉得需要用一百两还换的图纸必定是非同一般。
叶潇声看向秦统领,同为军中将领,他们自然明白能值得对方出价一百两让徐青山去偷的,必然是龙骁军中的重要图纸。
而龙骁军中没有布防图,只有阵型图。
龙骁军之所以战无不胜,一方面是将士们强悍,另一方面是有各式各样的阵型,变化莫测,难以攻克。
如果阵型图到了别人手上,只要对方懂得一些阵型之法,便能够找出来所有阵型的弱点,然后逐一攻克。
届时,龙骁军的阵型便形同虚设,破之轻而易举。
秦统领心虚地躲开叶潇声质问的眼神,问徐碧水:“那人还说了什么?”
徐碧水尽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因害怕被哥哥挡在身后,全程只有徐青山与他对话。
“那人说,要哥哥去军营里拿图纸,如若不然,他便去协助丞相府的公子,来把我掳走,哥哥与他交过手,那人厉害得很,哥哥打不过他。”
丞相府的贵公子,叶潇声也是听说过的,相府独子,骄奢淫逸,仗着父亲的权势四处惹事。
如果他真的要徐碧水入府为妾,只怕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人来直接掳走也是有可能。
“所以,徐青山真的去偷图了?”叶潇声问道。
徐碧水擦了擦眼泪,又摇了摇头,“哥哥那晚交代我不要出门,也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丞相的公子也没有找上门来,我原以为哥哥处理好了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没想到,没想到哥哥他再也回不来了。”
徐碧水说一句话流一把眼泪,这边还没擦完,那边又流下来了。
弱女无依实在是可怜,刘麦子听着听着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叶潇声对秦统领使了眼色,两个人走出了院子,在离刘麦子和徐碧水较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统领,龙骁军中最近可有遗失什么图纸?”
秦统领面露难色,眼神不安地看向徐碧水,支支吾吾地开口,“的确……丢了一些阵型图,因为关系重大,还没禀报陛下,就怕龙颜震怒啊!”
“秦统领可知此事非同小可,你怕龙颜震怒就隐瞒下来,龙骁军可是陛下亲卫军,出了差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担待得起的。”
秦统领羞愧难当,万万没有想到徐青山之事和图纸丢失还有牵连。
家贼难防,龙骁军中之人盗走图纸,他不仅落了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还有疏以防范之罪。
图纸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那么容易就落入别人手中,传出去龙骁军的威名将是一个笑话!
“图纸丢失既然与此案有关联,那就还是请叶将军,帮忙一并查清,末将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
秦统领一直如此谦卑,谦卑得让人不舍得继续责怪,叶潇声也不便再说下去,责骂的话还是留给皇帝自己说吧。
“丢失的是什么阵型图?”
秦统领无奈地回答,“是龙啸九天的九个阵型图。”
龙啸九天乃是龙骁军的看家本领,九个小阵型汇合成一个大阵型,小阵型之间相互维持,相互转化,不管哪个小阵型被攻破都能及时再次成型,汇聚成大阵型后威力无比,根本无从攻破。
此阵型图对于龙骁军来说至关重要,徐青山明知如此,却还是下手偷盗。
叶潇声无言地叹息,久闻龙骁军治军严明,如今看来,倒是传闻有虚,秦统领作为主帅如此性情,绝对难以震慑住手底下的人。
徐青山也并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为了一百两就敢犯军中大忌。
而秦统领身为主帅始终心存侥幸,不管是丢了人还是丢了图纸,都隐瞒情况,自己都不会积极去寻找,结果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如此下去,龙骁军自会溃败成一盘散沙!
要不是如今出了命案,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龙骁军竟然如此松散,皇帝心心念念的依靠龙骁军稳固太平江山,无异于痴人说梦!
同袍死犹如泰山重
天刚蒙蒙亮,将军府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候在门口。
因为年纪大,脸上已经布满了风霜,皮肤黝黑又粗糙,活脱脱像一块大煤炭,一身单薄的布衣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局促。
天气寒冷,他站在风口却不觉得冷。
只是他旁边那个瘦小的年轻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身体,只在门外吹了一会风,就立马打了几个寒颤。
“统……先生,这叶将军好大的架子啊,竟然让你扮成这个样子,还让我们在这站了那么久,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大煤炭看了小年轻一眼,“在人家门口,就别乱说话了!”
小年轻立马就不说话了,把手揣到袖子里,靠在一根柱子后面躲风。
叶潇声晨起连早饭都不吃,看到缺月在布置早饭,干脆叫她把早饭撤下去,拿到江秋情的房间里去。
既然大夫说了不宜多走动,那就让她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吧,不用走出来用膳。
缺月刚把饭菜端走,门房就来报,门口有两个人等候着,也不敲门,也不进府。
叶潇声闻言立马迈步向外,刚跨出门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门口。
看着粗狂的身形和格格不入的粗布衣裳,叶潇声立马就认出来了此人便是龙骁军统领。
“叶将军。”
那人双手抱拳,向叶潇声先行礼,脸上看不出来半点在寒风中等候多时的不悦。
小年轻却不乐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将军出身寒门呢,家门口也忒冷了。”
说罢砸吧着嘴,慢悠悠地走到大煤炭后面。
大煤炭向他投过去一个眼神,“叶将军,鄙姓秦,此乃我的手下刘麦子。”
叶潇声与他抱拳回礼,两人心照不宣没有说破身份。
“秦先生,有劳了,我正打算去顺天府,既是仵作,便请跟我一道前去验尸吧。”
“有劳叶将军带路。”
刘麦子背着一个小木箱跟在他们二人后面,木箱里面装着验尸的一些工具,既是要假扮成仵作,纵然人长得不像,也要靠些装备来装得像模像样些。
刚听说皇帝让他们假扮成仵作协助叶潇声破案时,刘麦子十万个不服气。
他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将士,凭什么要听叶潇声瞎指挥?
本也是不想来的,可听见死者是一个龙骁军的兄弟时,又恨不得马上来。
好兄弟不明不白就去做了鬼,当他们龙骁军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为了好兄弟,就算是假装成仵作的小助手,刘麦子也没有话说了。
可是秦统领可是龙骁军的主帅,那是何等人也,竟然给叶潇声当苦力?
想到这里,刘麦子就心生不爽,在叶潇声身后一丈开外,无声地打了一套军拳,把心里的怨气全撒出来了,才肯罢休。
陈柴也不认识龙骁军的人,到了顺天府后,叶潇声只说昨天验尸尚不明确,今天找了一个专业的仵作前来协助再验一遍。
陈柴昨天见叶潇声验得极其仔细,原以为他已经心里有了结果,不料他今日却来了一句“尚不明确”,看来打仗提刀的手并不一定能拿得起剖尸的刀。
秦统领和刘麦子跟着叶潇声进了验尸房,随即关了房门,连陈柴也没能进去。
秦统领让麦子去揭开盖在尸体上白布,辨认尸体的身份。
其实前几天龙骁军休沐结束后,在军营点名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名士兵不见了,但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皇帝的秘旨到了龙骁军营时,秦统领他们对这具尸体的名字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还是需要亲自前来验证一下。
“是他!是徐青山!”
刘麦子看了一眼就立马辨认出来,“青山哥,你死得好惨啊!”
秦统领闻言也走近看了看,然后向叶潇声点了点头。
秦统领和刘麦子都一眼辨认出来,那么死的便是徐青山无误了。
刘麦子年纪尚小,不如秦统领沉稳,当即就抱着徐青山哭得流泪满面。
但他们今天的身份是来验尸的,哭得太大声总会让人怀疑。
毕竟谁家的仵作都不会在验尸验一半的时候嚎啕大哭。
秦统领拍了拍刘麦子的肩膀,让他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对叶潇声说,“这徐青山与龙骁军的将士们都是过命的交情,麦子一时没有克制住,还请叶将军见谅。”
叶潇声也是经历无数次生死之战,也见过同袍在眼前死去。
战场虽凶险,但比起自己的安危,更让人害怕的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转眼间就死在自己眼前,而你甚至连他的尸体也无法完整地带回来。
所以叶潇声很能体会刘麦子的心情,更何况,秦统领谦卑至此,哪里还有责怪之理?
“秦统领的意思是徐青山与龙骁军的将士们关系都很好吗?”
“徐青山这个人性格开朗,又爱玩,跟军中每个人都能开几句玩笑,前几日休沐结束他一直没有回来,大家都很担心。”
叶潇声沉默片刻,又道:“那你们可知他在军营之外有没有仇人?”
能在军中与大家都相处得很好,那便排除军中同袍下杀手,又是在休沐之后死在了军营之外,那应该就是外面的仇家为之了。
“不可能!”
刘麦子边擦眼泪边说,“青山哥人很好的,不可能有仇家,上个月我母亲病了他还借了我一两银子,让我为我母亲买药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秦统领轻叹了一口气,又看了徐青山那被挖空的眼眶,十分怜惜地说道:“叶将军,我敢保证我手下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如今却让人谋害至此,还请叶将军查明案情,还我龙骁军一个公道。”
刘麦子附声,“就是就是!我们龙骁军可以死在战场上,可绝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还被人挖了双眼,这死得又惨又没价值!”
叶潇声既是听了皇帝的命令要查清案件,即便秦统领和刘麦子不说,他不会放任此案不管。
眼下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那边查起来也不会太无头绪了。
“秦统领可知徐青山平时不在军营时,会去哪里?”
“这个嘛……”
秦统领有些犯难,他手下那么多将士,只管着他们在军营里好好训练,哪会知道他们休沐时会去哪?
刘麦子猛地站起来,“我知道!青山哥每月一到休沐就会回家去,他家还有一个没有出嫁的妹妹。”
“你可知道他家在何处?”
“他家在城西外的一个渔村里,之前有一次休沐他病了,还让我去他家给他妹妹送月钱,我们的月钱不多,他说在军营里没有花钱的地方,就把所有的月钱都给了他妹妹了。”
难得有一个对徐青山那么了解的,叶潇声暗暗庆幸皇帝答应让龙骁军来协助,不然如此关键的线索,光靠一头雾水地查,都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
“那便有劳麦子小兄弟带路,我们一道去徐青山家里看看,或许会有些线索。”
“好!我们现在就去!”
刘麦子领着叶潇声和秦统领往城西而去。
陈柴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里明明是顺天府,叶潇声带着人来都不打招呼就直接进来,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明明说要跟他一起查案,可是这会儿又撇下他一个人。
这里到底是顺天府还是将军府的后花园?他陈柴是顺天府尹还是叶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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