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竹姨压抑住哭腔。
我抱着小善,静静感受着母亲那道呢喃逐渐平息。
外头的杂闹声愈近,薛伯父一把将我们二人拎起,推到竹姨怀中。
“阿柔,你们快走!我来应付陛下。”
“不,我恨他,我不能丢下琼儿……”
薛伯父根本没有听竹姨说完的意思,一下子就将我们推进了暗道。
那只活了似的草蚂蚱跳出了袖口,逐渐消失在我的眼帘。
我还是被皇帝找到了,但薛家父母也做足了准备。
我是薛午从破庙中捡来的小乞丐,江姨生下的双胎女儿恰没了姐姐,见我与小善相像,便收为义女。
江姨入龙陵的那天,薛午还在关外。
薛伯父在旁叹了一天的气,竹姨抓住我冰凉的手,始终念着。
“阿澜,你知道,“知恩图报”这四字该如何写么?”
我虽蠢笨,但也会写知恩图报。
我会代替小善,承这无上荣宠,也受这无边黑暗。
若说江姨是幽幽昙罗,那么皇后便是绝艳玫瑰。
但是这朵玫瑰,生了太多刺。
就连在皇帝面前,她也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
我很好地适应了小善的角色。
这种适应体现在我无比羡慕皇后日日关心戚从煜那个废物的学业,还有谛阳精细无度的吃穿住行。
不过自从我被罚跪于佛堂自省第十八次后,我便不再羡慕了。
我救了皇后宫里险些被杖杀的李季。
他言李姓擅蛊,同门皆押宝太子;而他一身反骨,有几分算卦的吃饭本事,偏说我是那海中金。
没过几旬,薛午回了君都。
他把剪了狗啃发帘的小善也暗路送进了宫作宫婢。
自然是闹了把大的,被薛伯父打得难以下榻。
后来他却信誓旦旦地告诉我。
“江寄澜,他们都没有心,我不一样。”
“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