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少征地款,他自己的公司里也没有多少钱,钱都被拿去送礼了,有一部分转到国外去了,他正在办理移民,打算出逃呢,没想到根本没来得及逃走。
县里抓了好几个贪官,都是与二奎有关系的。
三叔公的身份最终被揭开,他曾经立下赫赫战功,还舍命救了一个战友。战友后来卷入某件事含冤而死,他一气之下进了道观。第一个女人是他战友的遗孀,受战友的临终所托,照顾三叔公,而秦婶子则是战友的女儿。
那次前来探望他的白头发老头,也是三叔公的战友,是那件事的幸存者之一。
过去多年,别人都已经放下了,三叔公仍然耿耿于怀。
该抓的也抓了,该判的也能判了,二奎的爹娘没脸再住在村里,搬去了别的地方。
三叔公没有再给人算命,他一直穿着那件军装。
打脸三十晚上,三叔公让我给他磕头,说:“到时候你给俺摔盆。”
过完年,三叔公对我爹说:“就葬在俺爹娘的旁边!”
正月十六,三叔公咽了气。
三叔公的葬礼很隆重,省里县里来了人,还有很多外乡的,车子排出去两里地。
全村人自发给三叔公送葬,花圈堆满了整个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