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乔温丛庆的其他类型小说《温乔温丛庆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林回家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
《温乔温丛庆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番外》精彩片段
不光温丛庆不愿意在门口等着,温泽寒一直拉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三哥哥,六姐姐马上就从宫里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温绮站在一旁柔柔地开口,眼里却暗藏着厌恶。
若不是温泽寒还有些用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个蠢货走的这么近。本想叫他组织温乔进宫,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好,真是叫她心里烦的不行。
“一个乡下来的粗鄙货色,也配叫我在门口站着等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得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青眼就高人一等了。”
还是他的七妹妹好,温乔那个野丫头回来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还这么关心她,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把温乔接回来。
旁边站着的温丛庆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喝道:“你给我闭嘴!皇上和太后娘娘岂是你能议论的!”
这话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藐视皇权,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原想着这个儿子虽然不聪明,可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他的青梅为他生下来的,从小他便偏疼温泽寒三分,也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想让夫人李彦兰为他找个高门大户的嫡女,也好帮一帮他们正在走下坡路的侯府,可就照着他这么个嘴里把不住门的性子,别说是那些大家闺秀了,就算是小官家的女儿,恐怕也不愿意嫁给他,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累了自己娘家。
温泽寒面色讪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周围没有下人,就他们几个,否则他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侯府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门口,先给温丛庆和李彦兰行了礼,又例行公事的给温泽寒和温绮打了个招呼,都站在后头不说话了。
侯府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原本在长乐公主在世的时候,温丛庆顾及着皇家颜面,好歹也收敛了几分,只养了李彦兰一个外室,屋里有两档妾室,一个张姨娘,一个云姨娘,偶尔才会去一趟烟花之地,可是自从长乐公主去世,他便肆无忌惮了。一开始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后来直接把李彦兰抬入府中,没过两年就扶正了,小妾更是一房又一房的往府中抬,偏偏李彦兰又是个装贤惠大度的,由着温丛庆的性子来,只不过暗中下了毒手,还死了不少女人和孩子。
温丛庆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一个大姐和一个二哥,大姐早早地就嫁了人,是个庶女,嫁了个小官,本就从侯府没有什么存在感,二哥是李彦兰所出,只是当年养在外面,一日下了大雨,他年纪尚小,发起了高烧,也没有大夫出诊,早早的就死了。
至于四妹妹五妹妹,早就成了李彦兰的手下亡魂,生下她们的妾室也被李彦兰暗中蹉跎死了,若不是有人刻意提及,恐怕温丛庆也想不起来这两个李彦兰进府没多久就死了的女儿了。至于温乔和温绮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尚未长成,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不过其中有一个老八也是李彦兰所出,她疼的跟眼珠一样,温泽寒每每看到这个弟弟,心里总是止不住的恶意。
“侯爷,泽寒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门面着想,一着急才说错了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李彦兰温柔小意,后头来的几个姨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便打听,从李彦兰手底下混日子的都知道她有多小肚鸡肠,一点点事情都能给你记住,多次克扣你院中的份例不说,还总是在早晨请安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磋磨你,后院里谁不知道她最是难缠狠毒。
不等温丛庆再说什么,宫里的轿辇就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温丛庆立马摆好姿态,后头站着的温绮眼里闪过了一抹嫉妒,却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去。
她从侯府里没有亲娘,自然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庇护她,若不是温泽寒这个蠢货被她耍的团团转,还愿意去李彦兰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李彦兰看在温泽寒的面子上对她有几分照顾,否则她真是在这里活不下去了。至于温丛庆,只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毕竟当年她被抱回来是当了温乔的替身,就算是做样子,他也不可能真的不去教养温绮,之所以还把她留在侯府里,不过是因为之前在她身上浪费了不少资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有所涉及,想等着把她高嫁出去攀个高枝,好提升一下永宁侯府在京中的地位罢了,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温绮这边自己想着,那边温乔已经从轿撵上下来了,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温丛庆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上前对着温乔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乔乔回来了,从宫中可有给皇上和太后娘娘添麻烦?”
“父亲放心,皇上和皇祖母待女儿极好,女儿心里高兴终于能和亲人团聚了,倒是这一晚上确实添了些麻烦,过几日女儿再进宫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赔罪。”
温乔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好像真的高兴温丛庆能来迎接她一般。
“如今虽然已入了夏,可外头还是有些凉的,父亲母亲怎么都在外头等女儿?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李彦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强忍着挂上官方微笑。
“哪里,乔乔你这么多年才回来,你父亲想念得不行,非要亲自出来看着你回来才肯放心,不然总是寝食难安的,今日早膳都没有用两口呢。”
几个人在门口进行了好一番商业表演,看着差不多够这些人回宫里复述了,温丛庆也就有些敷衍了。
温乔止住了话题,喊着一块进门,门外站着的八个抬轿子的小太监,她也塞了点银钱。
“我才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东西就请几位公公吃点茶水。父亲也只是太担心我了,这才多说了两句,没有旁的意思。几位公公辛苦了。”
为首的小太监接过了荷包,笑的谄媚,连连道谢。
看着这个女儿就想起来之前迫于皇室微压,不得不处处顺从长乐公主的温丛庆,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话都不愿意跟温乔多说一句,甩甩袖子就回了书房,倒是李彦兰拉着温乔的手,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你才刚回来,一些东西怕你之前没见过,万一再弄坏了,我便没安排人往你院子里头放,等过两日你得了空,我叫你七妹妹带着你去库房挑一挑,也好叫你认识认识东西,别闹了笑话。”
虽是脸上笑的和善,可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瞧不起和鄙夷。
温乔柔柔的应了下来,低着头,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
“泽寒,带着你七妹妹回院子瞧一瞧,若是还有哪里不合心意的就来告诉我。”
李彦兰说完了就要走,温绮忙开口:“母亲,我也想去给三哥哥帮忙看看。三哥哥毕竟是男子,也不方便进女子闺房。”
不过是一件小事,李彦兰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她急着赶紧回去瞧瞧下头的人给她送来的账本,上个月放了不少印子钱,这个月收上来了一些利息,一会好补贴娘家。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泽寒终于露出来了本来面目。
“别以为你进了一趟宫就不得了了,若不是你占了七妹妹的身份,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她的!”
温泽寒恶狠狠地说着,手也死死地抓住温乔受伤的那条胳膊,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温乔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前。
“三哥哥快轻一点,六姐姐眉头都皱起来了,想必是疼的不行。”
听着温绮的话,温泽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步子更大了,就连温绮都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更别说还被拖着的温乔了,狼狈得不得了。
“哼,疼也是她活该,谁叫她净使一些不正当的手段!”
温绮勾了勾嘴角,随后脸上又挂上了担忧的表情,却没再开口说话。
因为温乔昨晚进宫住,温丛庆怕宫里来人,连忙叫人收拾收拾这个破锣院子,里面的东西也添置了不少,院子里的杂草也清理得干干净净,就是地上偶尔有一些小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而温乔,就是在这些小石子上被拖着到了院子里的。
裙摆都已经刮的破破烂烂的了,早晨起来宫里的丫头给她梳的板板正正的发髻也乱了,胳膊上好不容易好了点的伤口又被他摁的隐隐作痛,这下温乔是真的皱起来了眉毛。
“三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
温乔开口试图提醒他。
“就你?你也配?”温泽寒满是嘲讽,“你连给七妹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若不是你进了宫,如今被留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是七妹妹了,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绮绮比你小好几个月,你怎么不知道让着她?”
温乔有时候真的很无语,她真的想不明白温泽寒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个样子。
“三哥哥别这么说,六姐姐会伤心的。再说,皇上和太后娘娘本来就是六姐姐的亲舅舅和亲外祖母,六姐姐与他们亲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有这样好的出身,还叫三哥哥替我担心。”
说着,温绮的眼睛直接红了,看的温泽寒好一阵心疼,手上一使劲,直接就把温乔推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地上有颗尖锐的石子,温乔的手直接压在了那个石头上,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手掌心,她却一声不吭。
别怪她没提醒这两个蠢货,一会太后的赏赐就要到侯府了,若她猜得不错,来送赏赐的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也就是现在贴身伺候太后的宋嬷嬷,那可是太后的另一双眼睛和另一只嘴,侯府里给她准备的那些粗布麻衣都不如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衣裳料子好,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衣裳能换。
一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你的心思怎么如此恶毒?七妹妹善良,不与你计较那么多,我可是忍不了的。再过三日你就要进宫去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上学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把七妹妹也带到宫里去,若是你做不到,你就继续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温绮嘴上说得好听,身体可是站在温泽寒的身后一动没动,更别说来扶温乔一把了。
温乔没有反抗,低眉顺眼的应了下来。
“三公子,六小姐,七小姐,宫里来人送赏赐了......哟,这是怎么了?六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坐在地上了?”
李彦兰身边的大丫鬟蓝芩来了,好似被吓了一跳。
“什么?宫里还有赏赐?”
温绮脸色变了,差点尖叫出来。
“可是六姐姐刚才说头晕,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这副模样可怎么去接赏赐?”
“这......”蓝芩有些为难,想着李彦兰也是不喜温乔的,便出了主意:“六小姐,宫里来的人可得精心伺候着,你这模样确实不适合出去。你也真是,怎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去就让七小姐代你领赏吧,你们是亲姐妹,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不然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蓝芩话里话外也都是敷衍和鄙夷,虽然喊她一句六小姐,可不知道的人瞧着她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还以为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六小姐呢。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反正我与七妹妹谁去都是一样的,劳烦蓝芩姑姑了。”
温乔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受了伤的手往后藏了藏,没见他们看见。
“哼,这还差不多。宫里赏赐的可都是好东西,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见都没见过,连名字也说不上来,哪里配得上用这么好的?我看你那些东西还是给七妹妹送过去吧,免得放在你这里,呃......那个,暴殄天物!”
温泽寒整日不学无术,学业更是烂的一塌糊涂,词汇量少得可怜,温乔低着头,憋住了嘴边的笑。
“自然,七妹妹善良,用这些好东西也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六小姐了。三公子,七小姐,咱们去前厅吧,宫里来的人都等着呢。”
蓝芩适当地开口,没有人再看一眼低着头的温乔。
前厅。
宋嬷嬷虽然是个下人,但她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和太后情同姐妹,是一路从后宫扶持走过的,身份自然和普通的下人不一般,温丛庆还指望着她回去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若是可以的话再把温绮也送进宫里,以后嫁出去的时候能多几分筹码,依然是好茶相待,说话客客气气的,就差没放下侯爷的架子冲着宋嬷嬷谄媚了。
“这丫头也真是的,这都过去这么一会了,怎么还没来。嬷嬷,我这就派人再去催催,您先喝着茶,先喝着茶。”
温丛庆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准备叫人去催催呢,宋嬷嬷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蓝芩带着两个人走进了前厅。
李彦兰早就想了这两个人会欺负温乔,刚才宋嬷嬷点名道姓的要见温乔,她到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宋嬷嬷看出来什么。
眼下看着温乔没来,想来也是蓝芩知道轻重,她才多少放了点心。
“怎么六小姐没来?”
宋嬷嬷放下茶杯,眉头微微皱着,有些疑惑的问道。
“六姐姐刚刚回去崴了脚,府医才刚过去,她下不了床,特地委托我来帮她领赏呢!”
温绮的语气不失活泼俏皮,脸上又挂着恰到好处地担心,若不是出宫之前太后特地叮嘱她看看温乔,她估计也就这么同意了。
瞧着温绮说话进退有度,李彦兰这才刚放了下了心。
“你们姐妹关系好,既然乔乔受了伤,又委托了你来帮忙,那要不就这样吧。”
温丛庆发了话,若是平日里,宋嬷嬷总要卖温丛庆个面子,虽然永宁侯府已经没落了,可到底门头上担着的也是世袭的爵位,卖个好总比交恶要强,可是太后都叮嘱了,想来也是不放心温乔刚回侯府,这才叫她亲眼看看,那这次她可真是给不了温丛庆面子了。
“这......不瞒侯爷所说,太后娘娘特地叮嘱老奴要看看六小姐,老奴不敢不从。若是六小姐下不来床了,那老奴就去她院子里瞧瞧她,回去也好给太后娘娘复命。”
温丛庆毕竟是个男人,哪里懂得后院的弯弯绕绕,自然也没想着就这么一会他们就把温乔欺负坏了,刚想答应,没想到蓝芩突然开了口:“不行!”
别说宋嬷嬷了,就连蓝芩自己也吓着了。
“不......奴婢的意思是六小姐刚刚受了伤,现在已经歇下了,奴婢出来的时候府医刚到,想必这会已经换完药了。六小姐特地叮嘱奴婢不叫人打扰她休息,嬷嬷若是过去了,恐怕会招待不周。”
蓝芩战战兢兢地说完,瞧着宋嬷嬷脸色不好看,还想开口解释两句,没想到宋嬷嬷就已经不耐烦了。
“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当家了?难不成太后娘娘的话还比不得你一个奴婢的话?侯爷,若是这样,老奴只好回去如实禀报太后娘娘了,不过太后娘娘有口谕,老奴不得不遵从,若是打扰了六小姐休息,老奴给她赔罪,可太后娘娘的事耽搁不得。若是再这样,老奴就不得不怀疑侯府是否是对太后娘娘有所不满啊?”
“蓝芩,侯府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来人啊,拖下去张嘴二十!”
温丛庆哪里担得起这个罪名,赶紧说道。
蓝芩求助的看了一眼李彦兰,李彦兰闭了闭眼。她只能被人拉下去,没一会院子里就响起来了“啪啪啪”的声音,听着是真的使了劲了。
温泽寒和温绮吓得脸都白了,生怕一会被宋嬷嬷发现了刚才他们欺负温乔。
“嬷嬷,不是臣女不愿意,主要是六姐姐才刚回来,院子里还没整理好呢,若是您过去了是真的会怠慢的。”
温绮柔柔的福了个身,还想劝阻什么,宋嬷嬷直接不听。
“无碍。侯爷,烦请找个人给老奴带带路,老奴过去瞧瞧六小姐。”
温丛庆就算是个傻子这回也明白过来了,温乔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他这一对好儿女不会这么极力的阻止宋嬷嬷过去。
可是现在宋嬷嬷已经这么说了,非要过去,他要是看着反而更加让人怀疑,还不如赶紧找个人先跑过去叫温乔收拾收拾来得快。
温丛庆给李彦兰使了个眼色,李彦兰颔首。
“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太后娘娘能看中乔乔那个丫头也是她的福气,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可能不想让自己家的女儿过得不好。这样,我跟嬷嬷一块过去。”
至于李彦兰的小动作,宋嬷嬷也看见了,但是她不管,因为能做出来这个举动,就证明温乔在侯府过的确实不好。
太后可能心思还稍微单纯一点,但是宋嬷嬷可是一路陪着太后杀上来的,很多时候都是宋嬷嬷在保护太后,她的心思比后宫的不少嫔妃都深得多,这么一点小把戏还蒙蔽不了她。
至于温绮,一个蠢货罢了,只是心思恶毒,叫人不舒服,六小姐是个聪慧通透的姑娘,肯定是能防得住温绮的,只盼着这个温绮能真的磨练磨练温乔,也别叫她被保护的太好了。
温乔毕竟从小就从乡下长大,没有接触过后宅的腌臜事,若是现在不多练练,以后嫁到豪门大户里难免会被人欺负,若是再跟长乐一样......
宋嬷嬷不敢再往下想。
温乔的院子很偏,宋嬷嬷年纪虽然大了,可毕竟也是在宫里伺候的,走这几步路还不觉得有多累,倒是大腹便便的温丛庆,到了的时候本来就已经累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了,一看见院子门口还这么破败,再一想到宋嬷嬷回去可能会和太后说的话,他直接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我不是早就让你们把六小姐的院子收拾好了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平日里就这么敷衍我的?!”温丛庆对着周围的下人吼了一顿,那些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只有温泽寒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精彩极了。
是他不叫人给温乔收拾的,原本七妹妹过得好好的,是温乔回来了之后,温绮才被京里的那些小姐们背后说的闲话,而且温绮还不怪温乔,甚至还帮着温乔说话,想温绮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还有哪里有?他肯定要帮着温绮多一点,不然还不知道温绮会被温乔欺负成什么样呢!
“宋嬷嬷,平日里我比较忙,下面的人这么敷衍我也没发现。乔乔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可能慢待她呢!”
温丛庆连忙解释,但是他没看站在后面的温绮身子晃了晃,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温泽寒看了,只觉得更心疼她了。
宋嬷嬷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作为太后身边的人,她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太后。
“侯爷,老奴先进去瞧瞧六小姐。”
其实院子门口的声音温乔听见了,这院子破败,四周都空荡荡的,听着声音自然也格外的清晰,但她什么都没做,反而抱起来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挪动,宋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乔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人儿自己抱着那么大的凳子。
“宋嬷嬷,咳咳......”
温乔放下凳子福了福身,随后立马用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宋嬷嬷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温乔虽然只有昨天在宫里住了一夜,可是太后很喜欢她,这些年来后宫的皇子公主虽然也不少,但是都很太后不亲近,被后宫的嫔妃管的很严,生怕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太后在宫里也很寂寞。再加上长乐公主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对温乔也产生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思。何况温乔那天在宫中真的很讨喜,再加上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心里托大说一句,也是像心疼自己家的孙女一样心疼温乔的,眼下看着温乔在侯府这样,她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只盼着回去赶紧和太后说说,好给温乔撑腰。
“既然侯府人手紧张,抽不出来人配给六小姐贴身伺候,那老奴回去就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叫太后娘娘从自己宫里拨两个人送到侯府,好伺候六小姐,免得这些脏活累活还要六小姐千金之躯亲自做。”
别说温泽寒和温绮了,就连温丛庆的脸色都变了。
“嬷嬷,咳咳......是我还没跟母亲说,父亲忙着朝堂上的事,一时顾不得后宅,等会臣女就跟母亲说一声。这点小事还是不要跟皇祖母说了,皇祖母在宫中,若是她知道了,臣女怕她觉得臣女在侯府过的不好,再怪父亲母亲。”
温乔拐了个弯,宋嬷嬷的面色好看了些。
还是长乐公主的亲生女儿贴心,这都害怕太后娘娘再担心。
“是啊嬷嬷,这事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吩咐内子立马把乔乔这边的人手补齐。”
宋嬷嬷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又叫那些小太监把赏赐都抬进来了,温绮看得眼睛都红了,拳头紧紧地攥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冲出去把那些东西抢过来。
温乔见状,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就这种水平的绿茶,她上辈子竟然真的觉得是真心对她好的,还把一门心思都扑在她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
现在看来,连隐藏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不知道该说温绮现在还是太稚嫩了,还是说上辈子自己真的太蠢了。
“嬷嬷,我送您。”
温乔抬起头来,眼底是深深的信任,看的宋嬷嬷心里一暖。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听见宋嬷嬷要回宫复命,温丛庆等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生怕宋嬷嬷一会再看见什么东西,到时候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六小姐身子不爽利,留步。命下人给老奴带路就行。”
温丛庆好声好气的把宋嬷嬷送了出去了,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一个老宫嬷,竟然叫他这个侯爷低声下气的,想着心里就憋屈的慌!但是人家背靠太后,和太后情同姐妹,他实在也没办法去跟宋嬷嬷对着干,他还指望着通过儿女联姻好叫永宁侯府重回上流社会呢,太后那边至关重要。
若是儿女婚事皇帝不同意,还要走太后的路子,本来指望着七女儿进宫亲近太后,能嫁个有实权的人家,没把从乡下回来的温乔当回事,没想到温乔竟然入了太后的眼,看来这个六女儿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慢待了。
“兰儿,你赶紧叫管家去把乔乔的院子收拾收拾,乔乔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园子这样叫人瞧去像什么话。”
李彦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还不得不答应下来。
嫡女?嫡女怎么了?她温乔是嫡女,难道她的亲生儿子温泽寒就不是嫡子了?
续弦所出子女即便是嫡子嫡女,也比原配所出的嫡子嫡女要矮一头。李彦兰没少因为这件事心里不痛快,旁人家的嫡子有些自视清高的都不愿意和温泽寒一起玩,也就是说,温泽寒根本就不能完全的融入京城的上流公子圈,甚至有时候还会被人排挤。
毕竟她还不是妾室扶正,也不是正经续弦,而是外室,还是在正妻死后才被抬入府中的外室!
李彦兰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安排人去给温乔收拾院子,为了表示她配合温丛庆的想法,还亲自去了温乔那里看她。
她慢悠悠地到了,就看见温乔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干活,她还得强压在心里的不爽,抬头强颜欢笑地看着她,关心她。
温绮回了自己的院子好一阵摔摔打打,心里的危机感从来没有这么强过。
别看平日里温丛庆确实比较疼爱她,但那也是因为她对温丛庆来说不只是一个女儿,更多的是她是一件商品,一件对温丛庆有帮助的商品,就按照温丛庆那个意思自己的性子来看,如果他发现温乔比她还有用,肯定会把心机都放在温乔身上。
毕竟温乔能带来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太后只要说两句好话,他温丛庆在京城里就有脸面,而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甚至还不是亲生的,以后能嫁给谁都说不准,这么一看,投资温乔显然是更明智的行为。
不过她好歹也当了温丛庆这么多年的女儿,温丛庆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贪心、愚蠢、懦弱、自私,他虽然会对温乔表面上好,可是也不会放弃倾注了这么多年心血和精力的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一定要把温乔从太后身边拉下来,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她在侯府的地位。
萧政听了哈哈大笑,开口道:“母后莫非是知道了朕的私库最近又添了宝贝,这才从朕这打劫?好了,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朕就打开私库,让乔丫头进去自己挑喜欢的,母后看朕这诚意是否够了,能不能听乔丫头唤一声舅舅?”
温乔掩着唇笑了起来,又福了福身。
“臣女多谢舅舅赏赐。”
“你啊你,跟你娘一样,是个小财迷。当年你娘可是日日都去洗劫朕的私库,若不是朕还有些家底,早就叫你娘都给搬空了。”
说起来长乐,太后心里难免多了几分悲伤。
“虽然长乐不在,可是乔丫头来陪您了,您就别难过了,好歹乔丫头这么俏皮,您要是再不高兴,可不就让乔丫头难过了吗。”
这些年来极少有人在太后面前提起来长乐,都知道长乐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女儿,如今这个小女儿不在了,每提一次太后就伤心一次,还是萧政下令让这些宫人不许多说话,这些年太后才好过了一些。
本想着现在温乔回来了,太后的爱女之心能全部都放在温乔身上,没想到他这么随口一说,还是让太后心里想到了,又伤心起来。
“皇帝说的是。如今哀家有人陪着,日子过得好着呢!这会太阳还大,出去别再把咱们乔丫头晒着了,等到下午下了学,太阳落一落再叫她过去挑宝贝!”
“还是皇祖母和舅舅疼我,如今我总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梦里,每每做梦梦到母亲,都听着母亲跟我说皇祖母和舅舅是多疼爱她,还说叫我多亲近亲近皇祖母和舅舅,说不得能从舅舅手里得到不少宝贝呢!”
温乔眨了眨眼,萧政越瞧她,越觉得她和长乐长得像,心里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疼爱。
“乔丫头都这么说了,朕要是再不同意,岂不是显得朕小气不说,还叫你觉得你娘诓骗你?姜从安,今日下了学就从上书房门口等着乔丫头,把朕的私库全都打开,挑,让乔丫头使劲挑!”
萧政笑呵呵地说完,这才又开口:“今日你父亲进宫来找朕,说是你回了侯府,和温绮那丫头很是亲近,想让温绮也进宫来读书,朕来问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萧政说这个事温乔倒是不惊讶,让她惊讶的是这种事明明萧政自己就可以决定了,还要过来问她一句,若说这不是为她在永宁侯府撑腰,温乔实在是想不出来萧政为何这么做了。
想到这,温乔总算是真正地感觉到了长乐公主当年有多么受宠了。
“回舅舅,臣女并不觉得有什么,本都是侯府姐妹,臣女回了侯府,七妹妹确实帮了臣女不少,若是七妹妹也想进宫读书,臣女自然高兴。可臣女不愿给舅舅添麻烦,若是七妹妹进了宫,臣女担心她和其他皇子公主相处不来,这才一直没提这个事。”
温乔早就想把温绮也弄进宫里来了,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温乔才能真正的放心。
“哦?朕本以为温绮那个丫头与你相处得不好呢。不过朕今日还听说你和小六玩得不错,看来是朕低估了你,像你这样的女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能见人喜欢。也罢,既然你也愿意,左不过是一件小事,说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朕就不亲自通知永宁侯了,等你回了侯府与他说一声便是。”
萧政这是摆明了要让温丛庆知道这件事是温乔的功劳,如果不是温乔,温绮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宫读书,和这些皇子公主们一起相处。
天家子女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孩子,能接触到皇子公主的人,都是有底蕴家族的嫡子嫡女,温绮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抱养来的,又是京城没落侯府的出身,本来能跟这些天家子女们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以说温乔这是直接通过外力给温绮把身价提上去了,这样温绮再出席什么宴会的时候,那些世家小姐看在她在宫中读书的份上,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多给她几分面子,谁知道她哪天就跟着哪个皇子飞黄腾达了?
不过这种小事明明叫个小太监去就可以了,可是萧政他就是要让她回去说,一时间,温乔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因为上辈子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来自血脉亲人的爱,她就像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猛然被雨水浇灌,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温绮,这次是我亲自来报复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没多说几句话萧政就回去了,正好也快要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温乔走之前特地叮嘱太后要好好休息,若是白天不午睡,恐怕一个下午她都不会有什么精神。
等到温乔出去之后,太后这才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了。
“釉明,扶着哀家去歇歇。”
一下午都没什么事,温乔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凡事不爱张扬,除了萧云舒总是在旁边偷偷跟她说话以外,她这一下午其实都很安静,也没什么人打扰。
只是这份宁静在下学的时候就被打破了。
“姜公公怎么来了,是父皇有什么旨意吗?”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皇子瞧着姜从安,还以为是萧政派姜从安来,喊他过去问功课。
“咱家奉皇上口谕,特来请温六小姐去皇上私库里挑选宝贝。温六小姐,请吧。”
姜从安乐呵呵的,萧云舒直接瞪大了眼睛。
“哇,乔乔姐姐,可以啊,父皇私库里都是些好宝贝,够你好好挑一挑了。姜公公,父皇偏心。你回去跟父皇说,我也要挑宝贝!”
姜从安开口:“是,咱家一定给公主把话带到了。”
其余的皇子公主们对萧政都有些畏惧,所以看到姜从安这个出门在外就代表萧政的人,心里也都不太想去搭话,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也得了父皇的青眼。
本来以为是皇祖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才喜欢这个土包子,没想到就连父皇都这么看重她,看来以后他们得适当的多和温乔接触接触了。
早知道,在场的大部分皇子公主们可都没有这个殊荣,能进皇帝的私库随便挑选。
“姜公公,舅舅的私库里面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刚从乡下回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拿什么好,不如公公帮我挑一挑吧。”
温乔长得漂亮,说话声音也柔柔的,进退有度,嘴也甜,谁见了都能对她有几分好感,更别说姜从安是伺候皇帝的,也知道皇帝这些日子比较宠爱温乔,这么一点小事又怎么可能不帮忙呢?
主要是姜从安算上上辈子,也是第一次进皇帝私库,拿什么东西才能符合身份,她一时之间还有这拿不准,但是让姜从安来帮忙就不一样了。
姜从安是从小就伺候在萧政身边的人,极为了解萧政的脾气,拿什么不会让萧政生气,他肯定是知道的,更何况姜从安代表的就是萧政,通过姜从安挑选出来的东西,旁人也说不出来她僭越。
“六小姐这话说的,就算是刚从乡下接回来,咱家看您的眼光也是极好的,万不可妄自菲薄啊!既然六小姐这么说了,那咱家就托大,斗胆帮六小姐挑一挑了。”
姜从安也想过来温乔说这话的意思了,心里对温乔更有好感。
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像个暴发户一样,有些人更是看不起他们阉人。可温乔不光说话有理,还心里有数。
既然不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那就干脆把选择权交给姜从安,姜从安不仅知道,而且看着温乔这么和善,必然还会很用心。
没一会温乔就抱着六样东西从皇帝的私库出来了,姜从安安排了小太监都拿好了,这才带着温乔去御书房谢恩。
“上书房已到了下学的时辰,舅舅还在处理朝政,可见舅舅勤政。怪不得臣女在乡下的时候也常听百姓说舅舅是明君,如今一瞧,咱们大景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可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让其他百姓知道了,恐怕要更崇拜舅舅了。”
温乔进门请了安,先不动声色地拍了个彩虹屁,听得萧政那叫一个高兴,毕竟没有那个皇帝知道自己在民间很得民心不高兴的,更何况温乔刚从乡下回来,她知道的必然比他们这种常年待在宫里的人知道的多。
“你这丫头真是嘴甜,这可比你娘强多了,当年你娘可是不少惹朕生气,你不只是随了谁,嘴这么甜。”
萧政笑得高兴,温乔从心里也觉得高兴。
她是真的想亲近皇帝和太后,不是一开始单纯的为了报仇而去讨好他们,因为他真的从他们身上感觉出来了对她的疼爱。
虽然是沾了已故母亲的光,可到底他们也是付出了真感情了,温乔也并非铁石心肠。心里有所感触那也是正常的。
“舅舅这么忙,臣女就不多打扰舅舅了。不过有一说一,舅舅的私库又大又豪华,臣女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好东西呢!臣女在此先谢过舅舅的赏赐,今个儿得了好东西,臣女得回去赶紧好好稀罕稀罕。”
温乔说完,萧政心里只觉得又很是心疼,安排了姜从安送温乔出去,又放下了手里的朱笔,犹豫了半天,在纸上写写画画,交给了姜从安的干儿子小邓子。
“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侯府去。”
萧政不喜永宁侯,这是他们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的事,因为当年长乐公主的死还没查清楚,所以萧政一直对温丛庆保持着怀疑的态度,那么这些赏赐是送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画屏和代巧跟在轿辇旁高兴得不得了。
“小姐,皇上可是极少开私库的,小姐这些日子进了几次宫,回回都能拿到赏赐,这下回去了七小姐肯定不敢再来跟小姐抢了。”
上次温绮说要让人把温乔的那些赏赐都搬到自己那里去的时候这两个丫头都还没来,但是听府里的人说了几嘴,都义愤填膺的,气得不得了。
可是皇帝私库里的东西,没一个都是登记在案的,什么时候入库,什么时候出库,出库的流向是哪里......每一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要是被人知道她强占了御赐的东西,到时候再被扣一个藐视皇权的帽子,那她可就真的来大麻烦了。
温乔倒是希望这一次温绮还能再来抢,可是温绮也不是个傻的,估计回去之后要在自己的院子里把后槽牙咬碎了吧。
“不得乱说,我们姐妹之间还分什么你我,七妹妹喜欢我给她就是了,我是姐姐,我理应让着她些。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舅舅赏的,就算是七妹妹再喜欢,我也不能给她了。”
宫里到处都是耳目,这一会他们说的话不出两刻钟,就会传到萧政的耳朵里,今天白天她才刚同意了温丛庆进宫说的那番她与温绮关系好的话,要是这一会就叫他知道了温绮总是抢她东西,是不是欺君之罪不说,首先她在萧政心里的印象就会掉好几分。
不过就看这事萧政怎么理解了,说不定还能更立一立她受了欺负又不敢反抗的人设呢。
画屏和代巧不敢多说什么,今日进宫太后也没问她们什么,她们自然也不会多嘴的去说,毕竟太后当时说的就是让她们来伺候温乔,虽然说她们确实也能起到监视嗯作用,可是太后并没有吩咐,她们自然也就不会自找麻烦。
在宫外多好,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怕哪天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再人头落地,比宫中是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更何况她们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并没想过以后一直在宫里发展,只想着赶紧到了年纪就出宫,凭着这些年手里多少攒下来的积蓄也能过得不错,至于嫁人的事就不好说了,毕竟出宫就二十五了,好的都被旁人挑走了。
不过好在她们也没有非要嫁人的想法,从宫里呆得久了,也看过了宫里的那些嫔妃每日都盼着皇帝的样子,只觉得男子薄情,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了,就想过几年安生日子,要是再成亲嫁人,说不定该有更多的麻烦,不比在宫里当差轻快。
出了宫门温乔就坐上了马车,毕竟头一次坐这轿辇回去的殊荣不是一直都有的,当时估计也是萧政想给温乔涨涨面子,别叫她因为刚从乡下回来就被人瞧不起。
而且坐轿辇走那么长的路,说实话其实也并不舒服,毕竟是人抬着的轿辇,哪里能有马跑得快,本来就坐的时间长,这样不说那些抬轿辇的小太监累不累,就连她坐都坐的腰酸背痛的。
这马车还是温丛庆知道了温乔要到宫里读书,特地让李彦兰给她配的专用马车,里面的空间又大又宽敞,采光也好,都铺了厚厚的垫子,生怕哪天万一宫里的人看见了,万一再到皇帝面前多嘴,那他可真的是完蛋啦~
他本来就因为长乐公主的事心虚,再来这么一次,他真的会把自己吓死。
温乔回来时,殿内还是一片融洽,除了温绮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温泽寒在一旁费尽心思的逗她开心以外,没有什么让她觉得恶心的。
“怎么去了这么一会,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拍了拍温乔的手背,笑的很是慈爱。
温乔摇了摇头,胆怯地看了一眼温泽寒的方向,又立马低下了头,声音闷闷道:“臣女无事,只是刚才有些憋闷,这是臣女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心里总是有些紧张。”
太后心里微微有些不悦,隐晦地看了一眼侯府的座位,更是心疼温乔。
“你以后常来哀家身边,哀家带你多瞧瞧。你这孩子,真是......”
想起离世的小女儿,太后心里也有几分难受。
她这一生一共育有三子两女,最后却只剩下萧政这一个儿子,其他几个孩子都成了宫斗的牺牲品,还有一个小女儿长到及笄,本以为嫁了人好歹有皇帝做后盾,不会吃什么苦,没想到也年纪轻轻的就早产离世了。
她也是世家嫡女,不过娘家人疼她,把她保护得很好,进了宫虽然什么都不懂,可身边有两个聪明的陪嫁丫头,再加上她运气好,虽然没做过皇后,可儿子争气,让她直接当了太后。
她虽然稍微知道点这些世家大族后院的腌臜事,也知道侯府的后院不干净,可怎么也没想过侯府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生产时做手脚,更没想过温乔被抱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只当是小女儿和小外孙女命不好。
当年小女儿长乐本来是要招驸马的,萧国的规矩就是驸马不得从政,也不知温丛庆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药,长乐是铁了心的要下嫁。故而太后虽然不喜温丛庆,可也为了给小女儿面子,对他的态度也算是和颜悦色了。
殿外,萧景珩艰难地爬到了假山后面。
虽然温乔刚才替他扎了针,可毒性霸道,他一时半会还难以恢复正常,毒发时他的模样吓人,旁人都不敢接近,连宫人私底下都嘲笑他是妖怪。
说来他的身世也是可怜,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当年萧政正在经历夺嫡,被他那些兄弟设计下了药,本想在先帝后宫挑一个年轻的不太稳重的嫔妃给他解药,顺便再诬陷他秽乱后宫,通奸嫔妃,不顾人伦。
虽然最后是个宫女给他解毒,也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可他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怪他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所以如果不是萧政被人下了药暗害,也不可能宠幸了他的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有他的存在了。
那一次的暗算,让萧政一直觉得是他的耻辱,是他身上的污点,连带着对这个宫女给自己生的儿子,他也非常厌恶。
从萧景珩小的时候,萧政就对他不管不顾。
这些年来,他在宫中受尽了屈辱,无论是谁都能踩他一脚,若不是他自己懂得隐忍蛰伏,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兄弟姐妹欺负的死到哪个角落去了。
“嗯......”萧景珩忍不住闷哼一声。
“殿下,您没事吧?”
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嬷从假山另一边跑了过来,仔细看她双目无神,走路还有些跌跌撞撞,想来是个瞎了眼的老宫人。
失去视觉的人其他的感官总是格外的敏感,若不是刚才萧景珩出了声,她也判断不出来萧景珩就在这边。
“赵嬷嬷。”萧景珩低哑的声音传来。
她是萧景珩生母赵桂花生前交好的宫人。
当年赵嬷嬷在红极一时的秀嫔宫里当差,结果秀嫔的母家被查出贩卖私盐,又私自采矿,被萧政认定有不臣之心,满门抄斩。
秀嫔在宫中虽然躲过了死刑,却也被打入冷宫,赵嬷嬷也被人发派到了浣衣局,冬日用冷水洗衣,手上满满都是冻疮。
赵桂花瞧她年纪不小,一打听又是老乡,难免动了侧隐之心,花了不少银钱打点关系,还偷偷给她送些袄子和药,不然说不定她早就冻死在十八年前的冬天了。
若不是赵嬷嬷从小就一直照顾着萧景珩,还不知道萧景珩能不能长这么大。
萧景珩面色苍白,赵嬷嬷担心的不得了,扶着萧景珩回了他自己的宫殿中。
说是宫殿,其实也只是一处破落的小院,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定是想不到皇宫中还有比冷宫更萧条的地方。
这个时候人们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晚上习惯了早睡,还不到七点宫宴就结束了。
太后年纪大了,撑不了这么长时间,便叫温乔扶着她回了慈宁宫。
温丛庆嗫嚅着嘴唇,看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没敢多说话。
“夜深了,太后身子不爽利,朕便叫六小姐扶她回去了。永宁侯,太后也是想念长乐,待到明日晌午,朕一定把你的女儿好好的给你送回去。”
皇帝心情不错。
平日里他看温丛庆不爽,但是宴会上多少也给他留一些面子,到底也是长乐自己挑中的人。
何况他还没来得及找人调查温乔回了侯府之后和府里人的关系如何。
待他调查清楚了,再看看该怎么对温丛庆。
“能得太后赏识是她的荣幸,若是太后喜欢,便是留她在宫里数个十天半月的,微臣也绝无二话。”
本是用来讨好皇帝的话,却不料皇帝听了脸色反倒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便叫他回了座位。
永宁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是自己说的时间太短了,才叫皇帝不满意。
若是温乔在此,定要怀疑温丛庆就靠着他这个脑子,如何在京城活下来的。
太后歇得早,洗漱过一番后就该休息了,可心里实在是对温乔喜欢的紧,就叫温乔陪她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还是温乔怕太后累才告辞离开的。
不论太后问什么,温乔的回答都是姿态很低的,就差没把“侯府人欺负我”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让太后心疼得不得了。
“你这丫头,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慈宁宫找哀家。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在爱家身边跑来跑去,调皮的哟,连皇帝都管不住她。打又不舍得打,骂也不舍得骂,最后长大了,去了永宁侯府,哀家这一颗心也总是跟着担惊受怕的,生怕她哪里过得不好。可没想到,最后......”
说到最后,太后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温乔是真不忍心让这个温柔慈和的老太太伤心,忙哄了半天,眼瞧着太后的情绪平复下去了,她才退出了寝殿,跟着门外太后给她安排的两个丫头去了偏殿休息。
胳膊上的伤比早晨要更严重一些,恢复了一天之后,理论上应该要稍好一些,可今日温泽寒在那发疯,对着她伤口又捏又敲的,她也没法躲开,便只能强忍着疼痛。
到了晚上闲下来一看,才发现胳膊上的纱布都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姑娘方便的话,奴婢就把热水给姑娘端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是刚才那两个丫头。
这两天勾心斗角的,又是刚来皇宫,温乔也觉得疲惫不已,就算是晚上不睡觉,也想早早躺下歇歇。
虽然叫人伺候她也不习惯,可胳膊上的伤突然一疼,好像在提醒她什么一样。
温绮不是想得到太后的赏识吗?若是太后从此以后厌恶了她,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温乔暗自勾唇笑了笑,放柔了声音,冲着门外的丫头喊了一句:“请进。”
两个丫头,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捧着毛巾,便过来伺候温乔洗漱。
自然,在更衣的时候也就看到了温乔胳膊上的伤口。
“姑娘,这......”
为了方便这两个丫头看的真切些,在她们进来之前,温乔就将使劲按了按,伤口渗出的血远不止星星点点了,都在纱布表面上,看得让人心里害怕。
“不过是一些小伤,不必告诉太后娘娘了,若她知道,可又该担心了。”
温乔端的是一副温柔孝顺的样子,这两个丫头是太后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太后?
她这么说一句,也只不过是让人知道的,她在侯府确实是受了欺负,还不敢说。
那两个丫头也不敢碰她伤口,温乔又不叫她们传太医。
伤口是不能沾水的,两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温乔的胳膊。
“不必担心,我这儿有带的药,一会儿我自己换上就行了。夜深了,你们快些去歇息吧,我这不用留人守夜。我左不过是一个刚被找回来的侯府姑娘罢了,也不会有人想要害我。”
两个丫头不肯,非要帮着温乔把药换下来,好容易折腾完了,她俩也总算是退了下去。
温乔躺在床上,闭着眼微微笑了起来。
温绮,这份礼物送给你,不知你可喜欢?
永宁侯府。
“三哥,我是真心为六姐姐高兴,回来了之后这么快就得了太后的青眼。不像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最后却也没被皇上和太后看在眼里。呜呜......不过没关系,只要六姐姐能高兴,我们谁亲近太后都是一样的。”
温绮低着头,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又可怜又惹人疼。
温泽寒沉着一张脸。
七妹妹善良,不与温乔一般见识,被她这样抢了机会都没多说什么,反而还为她感到高兴。
若是换在温乔那个死丫头身上,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下作手段污蔑七妹妹。
“哼,她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找回来的二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一直得太后青睐?不像咱们绮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放心,三哥一定想办法从太后身边把温乔换下来,叫你去跟着太后。只有你好了,三哥才能高兴。”
温绮扑在温泽寒的怀里,感动的直落泪到:“三哥,还是你疼我。”
实际上眼底却一闪而过了一道阴狠,谁都没有瞧见。
到了第二日清晨,温乔去了太后的寝殿之后,便瞧着太后一脸阴沉,下头还有两个宫女站着,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瞧着温乔来了,心里都松了口气。
那两个宫女正是昨晚伺候她的。
虽然温乔只是刚被找回来的侯府姑娘,可是她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相信她。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大早晨就这般生气?”
“你这丫头,昨个哀家还跟你说,叫你遇着什么事都跟哀家说,为何胳膊上有伤却瞒着哀家?”
虽是责怪的话,可是温乔还是听得出来太后语气里的心疼。
上辈子因为温泽寒和温绮的算计,她没能进宫参加寿宴,再进宫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扑在侯府的人身上,自然也没有想去接近皇帝和太后,再加上温绮和太后亲近,随便她在太后面前说两句话都比温乔说的话好使。
经过她长期坚持不懈的败坏,太后终于也是对她失望了,自然也就没有今天这件事了。
“太后娘娘息怒,臣女只是怕说出来了再惹着您心疼,所以才一直没敢说。这伤是臣女自己在侯府摔着了,是七妹妹给陈女拿的药,只是那药不知为何,许是七妹妹拿错了,涂上之后便总是火辣辣的,疼的直钻心,臣女便找了一块湿抹布把药擦了,又涂上了自己带来的药。”
温乔没有提及两个宫女。
一来她就是说这宫女非要跟太后说,显得太后面子上不好看,好像在她身边安排两个宫女照顾她是为了监视她一样。
二来要是她这么说了,这两个丫头也会受罚。
如此也算是她收买人心的一种方式吧。
温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两个宫女。
若是真的是她的人,她肯定不可能接受这种私下自作主张的行为,不过现在嘛,她毕竟初来乍到,手头上没有什么人脉,孬好先用着。
何况她在宫中的时间肯定没有在侯府的时间多,还需要这两个宫女没事多在太后面前提提自己,免得太后再忘了她。
“你这丫头,还唤哀家太后娘娘作甚?你该叫哀家皇祖母呢。哀家已经叫了太医过来,你自己带的药如何能有宫里的药精细?还得叫太医好好看看,可别留了疤。”
想到昨天晚上宫宴,温乔出去散步,温泽寒和温绮的样子,尤其是温绮跳了一段舞没被上边坐着的人看到,她便从下头使小性子。
若当真不是故意的,温乔又不是不懂医术,从昨天那样看来,她的医术比太医院的这些太医也不差什么,又怎会不知那药里边的东西不对呢?
想来也是,她刚回侯府,一个是不愿姐妹伤心,另一个,难保不是温绮欺负她,逼迫着她用的。
哪怕不是,是送来给人治伤治病的药也能拿错了,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儿,太后心下对温绮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温乔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暗地里勾了勾嘴角。
“是,皇祖母,孙女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孙女儿定然对皇祖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皇祖母,孙女这起来便急匆匆地往您这儿赶,还没用早膳呢,不知皇祖母可用膳了?”
虽然才认回侯府没几天,可是温乔能看得出来太后是真心疼爱她的,言语中自然也对着太后多带了几分亲近之意。
后宫贵人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规定的,这个点太后必然还没用膳,她紧赶慢赶的来着。
要知道吃饭时才是最能促进感情的时候,她现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要能把侯府扳倒,只要能把太子扳倒,无论怎样她都是愿意的。
“感情是想着哀家这儿有好吃的,所以才巴巴的跑这来了。你这丫头,哀家还以为你是想哀家了呢!”
不过三言两语,温乔就把太后哄的开怀大笑。
至于地上杵着的那两个宫女,太后心情好了,自然看什么都顺眼些,摆了摆手便叫人下去。
更何况这事本来就与这两个宫女没什么关系。
太医腿脚快,还不等早膳送来慈宁宫,太医就已经来了。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落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脚步匆匆的就出现在了她们祖孙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臣女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萧政摆摆手,视线落到了温乔的胳膊上。
“皇帝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好容易有个沐休日子,怎的不多歇歇。”
太后声音柔和,萧政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许久未曾给母后请安了,又想着乔丫头在母后这,朕也想过来瞧瞧。”
“哀家看你是想来看看乔丫头吧?”
太后开着玩笑,皇帝难得把情绪写在脸上。
“母后这话说的,儿臣定然也是想来看看母后的。许太医,乔丫头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是臣女刚回侯府,还不熟悉路,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摔着了,不要紧的。”
因为昨晚就换好了纱布,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皇帝便叫许太医给温乔换药,顺便再看看伤得重不重。
温乔胳膊上的纱布一拆下来,疼的太后不得了。
瞧着那胳膊何止是伤口深,就连周围的皮肤都红彤彤的,想来也是涂那药涂的。虽然说被温乔擦了,可到底也是从皮肤上呆了好一会儿的。
当年长乐未嫁时,若是身上摔了碰了的,可都要哭上好久,娇气的不得了,她又如何舍得长乐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罪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政声音低沉,很是不悦。
“皇帝,别这么凶乔丫头,她胆子小。一会哀家再跟你说。”
皇帝和太后母子关系极好,她说的话皇帝也会听一听,到底也不想在朝堂时那么专制,勉强地点了点头,忍着没多问。
“到时候你拿了药回侯府,哀家会过几日便叫许太医去侯府上看看的。你若是没有好好服药,被哀家知道了,哀家可是要生气的。”
“皇祖母放心,您给孙女的药,孙女巴不得天天放在床头上瞧着,自然是不会辜负皇祖母的一片苦心。孙女啊,天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先涂药!”
“哈哈,你这丫头,还敢打趣哀家,皇帝你快瞧瞧。”
慈宁宫气氛一片和谐。
送早膳的宫人鱼贯而入,正巧皇帝也在,太后便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太后不喜有人伺候她用膳,温乔自然有眼力见儿。
瞧着没有人来布菜,便不停的给太后夹菜吃,乐的太后更是笑哈哈的,一个早晨,对温乔的喜爱又多了几分,都不舍得叫她回侯府了。
用过早膳后,在太后依依不舍下,温乔坐上了宫里的轿子,一路上被人抬回了侯府。
这般殊容,这般张扬,京城里真是找不出来几个了。
若非皇亲国戚能用这般大的排场,必然会要被人参上一本的。
街上的百姓也都热闹,温乔回了京城这些天还没有从外边露过面,自然那些人也不知温乔是侯府家的姑娘,还当是哪个地方的县主之类的皇亲国戚刚回京城。
只是老百姓不知道,便是县主也实在没有资格用八个轿夫抬着轿子上街的。
温丛庆早就收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本不想管,可是宫里来了人,他若是不去门口迎一迎,显得他对这个女儿不重视。
如今这丫头刚入了皇上和太后的眼,若是他做的过分了,皇上难免会找他的麻烦,还是等这丫头进了府后再叫下人磋磨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必然是不敢去宫里和贵人们告状的。
想到死去的妻子,他心里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对这个女儿更加厌恶了些。
若不是当年他需要借助长乐公主的宠爱去稳固自己的官位,他是绝对不会娶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子的,还害的他的兰儿从宫外给他当了好些年的外室,叫不少街坊邻里都在背后嚼舌根,一直到长乐死了才能抬进来。
兰儿便是当年的兰姨娘,温泽寒的生母,长乐公主死后没几年就被扶正,与温丛庆是青梅竹马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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