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这没病没灾的，最近也没有亲人去世，要纸人干嘛？”
我一愣，大哥这是咋看出来的。
“不是，我是没病没灾的，但是我被女鬼盯上了啊。那绣花鞋第一天在我宿舍门口，第二天就正对着我的床了。”一想起今天早上我踩着绣花鞋，我就几乎是哀求着让大哥卖我个纸扎人。
张大哥狐疑地看了我两眼，摇了摇头。
接着，他往柜台后面一坐，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啧啧称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今儿个大清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要一个男性的现成的纸人，这还没到大中午呢，就又来一个。”
我一愣。
大胆一猜，应该就是那个直播的博主，也得到了道士的指点，用纸人替身来替换他吧。
“今天正好有一对儿本来要送走的纸人，那边又不要了，得了，就给你俩了。”张大哥把保温杯放下，从柜台后面的小门儿进去后面的仓库，给我搬了一个纸人过来。
纸扎人看上去呆愣愣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空洞洞的大眼睛和夸张的红脸蛋，即使是在大白天也看着渗人。
嘴唇那里只画了一个轮廓，眼睛也没有用黑色的笔点上眼珠子。
“要烧的时候再把眼睛和嘴唇点上，记住不能让自己的血碰到纸人，不然纸人就活了，晚上是要来找你事儿的。”张大哥把纸给我的同时叮嘱我。
“不能让自己的血碰到纸人？”我反问了张大哥一句。
这和道士告诉我的不一样啊。
张大哥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我一顿，但没有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事儿，小友不需要问我吧。”
我耸了耸肩。
06
回到宿舍，宿舍的人都在。
她们点的外卖，宿舍的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勾得我也想起来了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