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尝不出味道了……”
护士可能是被我吓了一跳,丢下一句话就跑了,留下我一个人似哭似笑。
我戳戳我妈的脸,小声问道。
“所以妈,你尝出那个蛋糕啥味儿了吗?”
我妈当然不会回答我,她睡得正香,我只能自己回答自己。
“没事,等你治好了病,咱们再去。”
十,
走投无路,我还是拨通了传单上的号码,哑着嗓子问对方能给多少钱。
“这得看你能豁到什么份儿上了。”
“直说吧。”
“我们这嘛,你捐个卵,一次8000……你自己考虑吧。”
我在心里算了又算,一次八千,几次可以填平医院的坑。
钱啊,是救命的药,也是杀人的刀。
“好,我卖。”
“呦,小姑娘豁得出去啊。光你同意也没用啊,得看客户同不同意!这样,一会出来见个面?”
“好。”
我挂断电话,拿出许久不用的廉价化妆品。
口红、眉笔、假睫毛……
我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生怕自己的价值让那个客户不满意。
末了,我坐上了那辆破旧的车。
十一,
客户自称李老板,长得肥头大耳,一见我的模样,哈喇子留了半亩地。
我低眉顺目,假装没看到对方里的淫欲,机械地做自我介绍。
“我叫江微,毕业于R大,身高165厘米,体重95斤……”
“R大的学生啊,行啊,就你了。”
“谢谢江总。”
我跟着身后的男人下楼,一步一步走进那个狭窄的地下室。
取卵比我想象中疼。
地下室太简陋,连麻药都没有。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35厘米的长针刺入我的身体,带起一阵抽搐,
一次又一次。
我承受不住锥心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