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我带你面见爹娘。”
我恭敬福礼,噙着眼泪道:
“沈公子,灼儿自小无父无母,漂泊无依,幸得妈妈庇护,才能衣食无忧地长大。”
“灼儿虽出身青楼,却能在妈妈的护佑下卖艺不卖身。”
“如今灼儿才刚刚长大成人,侥幸凭借舞姿展露头角,为妈妈和万花阁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公子却要为灼儿赎身。”
“灼儿虽出身低贱,却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灼儿斗胆问一问,公子此举,让灼儿该如何自处才是?”
我的一番说辞令沈自珍惭愧不已,他几次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妈妈见状急忙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沈公子,不是妈妈我不愿放灼儿走,实在是我培养她属实不易……”
妈妈开始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抹眼泪儿。
沈自珍不傻,当然知道妈妈此话的用意。
他面露窘态,双拳紧握。
我趁机再添一把柴火,捏起帕子擦去并不存在的泪滴,凄凄然道:
“公子对灼儿的好,灼儿铭记于心。”
“灼儿知公子富贵不凡,可灼儿身份卑贱,配不得公子的厚爱。”
“若有来世,灼儿必定……”
我话未说完,沈自珍就紧攥着一双拳头跑了。
3
三日后,沈自珍命人抬来一千两黄金。
黄金的光泽晃乱了妈妈的神志。
在她忙着用牙齿挨个儿咬着金元宝的时候,我带着红玉,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同沈自珍一同离开了。
“灼儿,我这就带你回府。”沈自珍俯身将我扶上马车。
驾车之人是沈自珍的贴身小厮,叫阿朝。
阿朝时不时斜着眼睛偷看过来,心里似乎藏着事。
我掀开车帘,唤愣在原地的红玉上车。
红玉有些迟疑,沈公子与小姐同乘一辆马车,她一个丫鬟上去瞎凑什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