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晨曦欧阳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让位白月光王爷后悔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绮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晨曦悄然离去之后,欧阳瑾唤来了府中的管家,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与不解。“王妃有孕如此重大的喜讯,为何未曾有人向本王禀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份隐瞒感到不满。这半载光阴,他收到的每一封家书,都未曾透露出半点关于王妃怀孕的消息。管家闻言,低头恭敬地答道:“王妃是在王爷出征边疆满一月之时,偶然得知了这个喜讯。但王妃她深明大义,顾虑到王爷在外为国征战,不愿让这份喜悦成为王爷心头的负担,故而选择了隐瞒。”“已确知王妃腹中孕育着双生子,然而这数月间,王妃备受煎熬,孕吐之症颇为剧烈,直至近日方稍有缓和。”“往昔之时,她几乎是食入即吐,无论何种佳肴,皆难逃此厄,诸多良方亦束手无策。幸而王妃心性坚韧,坚持采取少食多餐之法,每次勉强进食些许...
《和离后,让位白月光王爷后悔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顾晨曦悄然离去之后,欧阳瑾唤来了府中的管家,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与不解。
“王妃有孕如此重大的喜讯,为何未曾有人向本王禀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份隐瞒感到不满。
这半载光阴,他收到的每一封家书,都未曾透露出半点关于王妃怀孕的消息。
管家闻言,低头恭敬地答道:“王妃是在王爷出征边疆满一月之时,偶然得知了这个喜讯。
但王妃她深明大义,顾虑到王爷在外为国征战,不愿让这份喜悦成为王爷心头的负担,故而选择了隐瞒。”
“已确知王妃腹中孕育着双生子,然而这数月间,王妃备受煎熬,孕吐之症颇为剧烈,直至近日方稍有缓和。”
“往昔之时,她几乎是食入即吐,无论何种佳肴,皆难逃此厄,诸多良方亦束手无策。幸而王妃心性坚韧,坚持采取少食多餐之法,每次勉强进食些许,方得以维系体力。”
“若非王妃腹部日渐隆起,外人几难察觉其有孕之实。这半载光阴,王妃所历艰辛,实非常人所能想象。”管家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慨,缓缓说道。
他紧随王爷的步伐而来,始终伫立于门外,默默守护着这份静谧,自然也不免耳闻了王爷欲纳侧妃的决定。
这份突如其来的消息,不仅让王妃心生黯然,即便是他这身为下人,也不禁为王妃感到一丝不公与惋惜。
欧阳瑾闻管家之言,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佛那轻皱的眉头也承载着千斤重担。
“王爷,关于纳侧妃之事……”他欲言又止,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是要纳,也绝不能是那安世子的妾室啊。
念及地牢中孤影自怜的萧语嫣,欧阳瑾心中五味杂陈,终是缓缓颔首,“你且去安排,为萧侧妃挑选一处远离梧桐居的清幽院落,本王需即刻进宫一趟。”
言罢,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廊深处,留下管家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明白,这王府之中,每一道决策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与无奈。
欧阳瑾目睹管家眼中那抹黯淡的失落,心中不禁也泛起一阵烦躁的涟漪。管家无奈,只能轻声告退,心中暗自祈愿,但愿王爷他日莫要追悔莫及。
欧阳瑾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顾晨曦寝宫的方向,那里曾是他心中温柔的港湾,而今却似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雾霭。
最终,他轻叹一声,吩咐下人准备沐浴更衣,决定入宫觐见圣上,将满腔思绪暂且搁置。
离府的路上,府中仆从们正默默地将那些象征喜庆的装饰一一撤下,每一件物品的离去都似乎带走了几分往日的欢愉。
他们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沮丧,而欧阳瑾的脸上更是寻不见一丝笑意,仿佛连春风都无法拂去他心头的阴霾。
“王爷怎能如此决绝?”仆从们私下里低语,心中为王妃抱不平,“王妃这些年来的付出,岂是那萧语嫣所能比拟的?”
“更何况,王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正是需要王爷关怀的时候,还有如今王妃好不容易坐稳胎,满心期待王爷回来,没有想到他竟然要纳侧妃。”
言语间,满是对王妃境遇的同情与不解。
可不是嘛,我心中亦满是对王妃的怜惜。”婢女小红轻轻颔首,眉宇间尽是不忿。
“提及那萧语嫣,真真是厚颜无耻至极。世间哪有女子不守妇德,一女岂可侍二夫?她自诩才女,在我看来,怕是‘欲女’二字更为贴切。”
“身为安世子的妾室,竟还妄图引诱咱们王爷,真真是可恶至极!”小红一想到此,便为王妃感到万分不公,言语间满是愤慨。
“咳咳……”小绿轻咳两声,以眼神示意小红莫要再言。
“小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喉咙不适?”小红关切地问道,全然未觉异样。
待她抬头,只见王爷脸色阴沉如水,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王爷……”小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惶恐之情溢于言表。
“来人,将这二人带下去,交由嬷嬷严加管教,若规矩学不成,便直接发落出去。”欧阳瑾的目光冷冽,向一侧的侍卫沉声吩咐道。
“遵命。”侍卫心中虽有微词,对那丫鬟所言略感赞同,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应声后便欲行事。
“且慢!”将离急匆匆地自内室赶出,她本不愿惊扰小姐,只因出来协助撤换物件,却不期然听到了小红与小绿的言语。
府中其他下人亦是私下议论纷纷,只是没有她们二人那般直白与大胆罢了。
“她们是我梧桐居之人,即便需得教导规矩,也应由我梧桐居自行处置,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将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但在此时此景下,却也不得不挺身而出,护住院中之人。
“王爷,”将离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轻轻投向他,“这萧侧妃尚未踏入王府的门楣,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在此地为她立威?”
“莫非,从今往后,我梧桐居的众人,还需仰人鼻息,看那二嫁而来的萧语嫣侧妃的脸色行事?王爷此举,莫不是要行那宠妾灭妻的戏码?”
“小红所言,又有何错?”将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那萧语嫣,不是一向自诩才女,才情横溢吗?昔日成王权势滔天,她自然是跟着享尽荣华。”
“可如今成王造反逼宫,沦为阶下囚,她倒好,大难临头各自飞,转身便投入了楚王你的的怀抱,这番作为,可真是令人‘佩服’得紧。”
“王爷要不要连我一起罚,不过奴婢劝王爷最好不要,不然我家小姐身子有个好歹,哪怕是有你护着,顾家也有办法让心心念念的萧语嫣连流放的机会都没有。”
欧阳瑾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这时,一阵细微的骚动打破了室内的紧绷气氛,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悄然无声地溜出,直奔梧桐居,请来了经验丰富的齐嬷嬷。
齐嬷嬷步入,目光锐利又不失温婉,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慈悲:“王爷息怒,将离这孩子,实则是因担忧王妃凤体,情急之下才口不择言,还望王爷念在她一片赤诚之心,宽恕她这一回。”
乔嬷嬷跪倒在地,语气中带着恳求与哀怜:“王爷,将离心系王妃,情之所至,望王爷饶她一命。”
欧阳瑾望着她,心中的怒火几经翻腾,终是强压了下去。
她们皆是顾晨曦身边的人,若他此刻严惩,只怕会让自己与晨曦之间的关系愈发僵硬,得不偿失。
“萧侧妃入府之事已近在眼前,本王自会确保她不会惊扰到王妃的安宁。”
欧阳瑾的目光沉稳而坚定,他转向一旁的嬷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嬷嬷,你且去院子里提点那些丫鬟们一番,让她们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与本分。”
“萧语嫣即将成为本王的侧妃,无论她们心中如何思量,作为下人,该有的敬重与礼数,切不可少。”
言罢,欧阳瑾的目光再次掠过眼前之人,那眼神中既有对晨曦的深情厚意,也有对即将纳入府中的萧侧妃的冷静安排,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王爷请放心,到时候萧侧妃进不去我们梧桐居的院子,我们王妃说了,她如今怀有身孕,不宜见客,所以萧侧妃不用给她请安什么,也不会见她。王爷没事也不用去。”乔嬷嬷得体的笑道。
“毕竟王爷迎娶侧妃,也不好冷落,我们王妃的要求很简单,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如果什么阿猫阿狗的上门挑衅,王妃自然也不会纵容,毕竟她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不是。”乔嬷嬷认真说道。
他们从未渴望过楚王会只有她们小姐这一个女人,之前是没有想过,如今的局面更是不敢想,可是楚王如今的行为无疑是在给他们王妃打脸还有难堪。
“奴婢就不打扰王爷去皇宫请封,先带她们下去管教了。”乔嬷嬷行礼告退,示意将离带人回去。
回到梧桐居小红跟小绿跪下叩谢乔嬷嬷的救命之恩。
“谢谢,乔嬷嬷,将离姐姐的救命之恩。”两人都是一阵后怕。
乔嬷嬷看着她们两人的眼神都是干净,不是那种心眼多的人问道,“你们之前是在那里任职?”
“乔嬷嬷,我跟小红是府里里面的照顾花草的丫鬟。”小绿回道。
“好,等一下我让将离去跟管家说一声,将你们两个调到梧桐居照顾院子里的草药,你们可愿意。”乔嬷嬷看向她们问道。
“愿意,我们愿意的。”小红跟小绿高兴道。
府上的丫鬟谁不想来梧桐居,没有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
“那好,今日起,你们就是梧桐居的人,不过刚刚的言行也是你们要注意的,有一点王爷说的没有错,注意的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乔嬷嬷看向她们说道。
“是,乔嬷嬷,我知道错了。”
“你们先回去收拾东西搬过来吧。”乔嬷嬷打发她们先离开。
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顾晨曦作为欧阳瑾的妻子自然难以幸免,没少跟着受伤挂彩。甚至曾经有一次,为了保护欧阳瑾,她险些丢掉自己的性命。
尽管如此,顾家上下却也不得不承认,幸好当初嫁过去的人是勇敢坚毅的顾晨曦。
倘若换作是她的姐姐顾晨萱,恐怕早就遭遇不测,香消玉殒了也未可知。
“祖父,晨曦真心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任何补偿。这本就是晨曦分内之事呀!”
“既然身为顾家的一员,享受着顾家赐予我的荣华富贵,那么我自然应当肩负起相应的责任来。”顾晨曦目光坚定地望向祖父,郑重其事地说道。
“晨曦,这补偿无论如何你还是先收着吧。”
“世事难料,说不定哪天你就会真正用上它呢。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咱们顾家定会竭尽全力去满足你,好不好?”顾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一旁的顾临和顾子临见此情景,也赶忙附和着劝说起来。
“晨曦,听祖父的话,应下来吧。”
“至于这补偿日后用不用得上,全凭你自己决定,但至少这样能让我们心里稍微舒坦一些。”顾子临轻柔地抚摸着顾晨曦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时,顾黎面露愧色地开口道:“晨曦,实不相瞒,起初我们如此拼命努力,无非就是期望能够守护好你,给予你一个安稳无忧的生活环境。”
“可万万没想到,事与愿违,到头来竟需得牺牲你来换取全家的安宁。每每想到今日面圣时的场景,我这心中便满是荒唐与可笑之感呐……”
说着,顾黎不禁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嘲与无奈。
君臣之间的关系向来复杂多变,曾经的先君后臣,而后才到深厚的兄弟情谊,但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他与皇上自年少时便相识相知,一路相伴至今,然而那份情谊终究还是被岁月和权力所磨灭,从今往后,彼此之间只剩下纯粹的君臣关系。
且不说他们并无血缘之亲,即便是在皇室之中,亲生父子也需遵循先君臣、后父子的规矩。
若是皇上担忧他因位高权重而干预朝政,大可以让他辞官告老还乡。但他万万不该伤害自家的晨曦!
“晨曦,此次皇上将你大哥的职位由翰林院调任至大理寺少卿,同时还要求我们不要再深究欧阳瑾纳萧语嫣为侧妃一事。”
顾黎目光凝重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从此以后,咱们顾家只需循规蹈矩便可,无需像从前那般为皇家拼命效力。”
“实在没必要如此,待到你的孩子降生之后,咱们顾家会亲自悉心教导。”
说到此处,顾黎顿了顿,接着又道:“咱们不协助欧阳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
他深知如今局势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唯有小心谨慎,方能保得顾家平安无事。
一想到当年顾家全心全意地为太子效力,可到头来伤害顾家最深的居然还是那个太子,顾晨曦心里就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更别提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如今,欧阳瑾全然不顾及自己王妃的感受和意愿,铁了心非要迎娶一个让她深恶痛绝之人进门,由此可见,这欧阳瑾也绝非良人!
既然如此,那就随他们父子去瞎折腾吧,反正咱们顾家人只要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该做之事便足矣。
欧阳瑾满心困惑,不解她缘何仍固执于此,“晨曦,请勿再言此等话语。”
“我欧阳瑾在此立誓,绝不会弃你于不顾。如今,你乃我名正言顺的王妃,是我心中所系之人。”
“我已明确告知,萧语嫣之事,我绝不会碰她分毫,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的真心?但说无妨。”
欧阳瑾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压抑的烦躁。
顾晨曦轻轻摇头,眼神决绝,“无需多言,除非你彻底打消纳萧语嫣为妾的念头,否则,我顾晨曦此生此世,再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只论利益交换,勿再提及情感二字。”言罢,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立场坚定。
将离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晨曦,目光转向欧阳瑾时,满是难以掩饰的不满与疏离。
欧阳瑾这才恍若初醒般注意到顾晨曦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你……竟有了身孕。”
顾晨曦无心再与他周旋,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将离与百微陪同自己离去,不愿再多言半句。
欧阳瑾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欲再扶她一把,却遭到了顾晨曦无声的回避,将离见状,更是坚定地挡在了王妃身前,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王爷,王妃近日身子欠佳,您身上的气息,恐怕对她不宜过近。”将离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埋怨,字字句句透露出对王妃这数月来为孩子所承受苦楚的心疼,她的身形消瘦,皆是这段时日不易的见证。
然而世事难料,王爷归来后,心中所系,仍是当年那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既然如此,还望他莫要再轻易触碰她家小姐的芳心。
欧阳瑾深知自己此刻的境遇,风尘仆仆,一路疾驰而归,连基本的梳洗都未曾顾及。
他心系萧语嫣,特地前往牢房探望,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然而,即便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关切,他却也不敢贸然靠近,只远远地凝望着,那双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与晨曦,竟已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
“怀孕与否,又能怎样?这与王爷的决定又有何干?难道会因为孩子的到来,王爷便会改变心意,不再迎娶萧语嫣吗?不会的,恐怕他心中所盘算的,即便是怀孕的我,也无法撼动那份执念吧……”
“自今日起,关于王爷与萧语嫣的种种,臣妾心已决,再不涉足半分。”
“望王爷亦能体恤臣妾之心,莫再令那萧氏踏入臣妾视线之内。臣妾性情直率,不善忍让,若有人妄图挑起臣妾怒火,只怕那王府之门,将成为她终生之悔。”
欧阳瑾闻此,面上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凝滞,一抹尴尬悄然爬上眉梢。
而今,顾晨曦腹中已有骨肉,他心中暗自思量,即便她心生去意,和离之事又岂是轻易能决?
他们之间的牵绊,早已非一纸婚书所能束缚。
望着欧阳瑾那沉默不言的模样,顾晨曦心中只觉一阵讽刺与苍凉交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复杂的微笑。
“王爷之心,诚然系于萧语嫣一身,竟令您不惜昼夜兼程,将半月归途缩减至区区数日,此等深情厚意,唯萧语嫣方能引动。”
“而我,即便是为王府张灯结彩,恭候您凯旋的筹备,也仅仅进行至半,便迎来了您急切的旨意——欲纳侧妃入府。”
“嘉荣,”我轻声吩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即刻下令,将王府内所有迎接的布置悉数撤去,勿留一丝痕迹。”
“你需将这三载春秋中王府的账目明细,一一清算整理,从此,王府的财政大权,我自当放手,归还于王爷。”
言罢,顾晨曦不打算再跟他有任何的联系,往后她只在乎孩子跟银钱。
“那些以我的嫁妆悄然填补的空缺,每一笔,每一划,都需细细清算,交由王爷一一偿还。”
“毕竟,以王爷的身份地位,理应不至沦落到需依赖我嫁妆的地步。若库中银两不足,便以田庄、店铺相抵,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顾晨曦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转向身边忠心耿耿的小管家嘉荣,轻声吩咐。
“遵命,王妃。” 嘉荣的回答中满含敬意,“奴婢即刻着手,多召集几位精明的掌柜,一同将此事梳理清楚。”
“王妃的嫁妆,岂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更不应成为他人贪图之资。”
嘉荣的话语,虽是对顾晨曦而言,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决,分明也是说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欧阳瑾听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晨曦,我们真的要这么生分吗?”欧阳瑾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果断。
晨光微露之时,欧阳瑾的心中却笼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他未曾料到顾晨曦的态度竟会如此决绝,将彼此分得那般泾渭分明。
顾晨曦轻轻眨动着明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藏着几分戏谑与不解:“王爷此言差矣,我只是欲取回属于自己的嫁妆,难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还是说,王府已至捉襟见肘之境,需依赖我这点嫁妆来维系日常开销?莫非,王爷还打算用这些嫁妆,去迎娶新的侧妃?”
欧阳瑾一时语塞,心中千回百转的情绪化作嘴边的一抹苦笑,他深知自己并非她口中所言那般浅薄,可面对顾晨曦的伶牙俐齿,他竟无言以对。
“你怎会不明白我的本意,管理王府本就是身为王妃的你应尽之责,你若放手,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呢?”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无奈与期盼。
“你曾提及忧虑萧语嫣会心生不安,若你真有此意,让她来掌管亦无不可。我梧桐居之中,只要银钱无缺,我并无异议。”
“欧阳瑾,自你决定纳萧语嫣为妾那一刻起,我们之间那份情愫便已烟消云散。于今,你于我而言,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君,我儿之父,其余种种,皆已成空。”
言罢,顾晨曦径自步入寝室,留下一室清冷。
“王妃,王爷此举实属过分,他怎能如此相待!”将离愤愤不平,语气中满是怒意。
“罢了,日后莫要再称我为王妃,唤我小姐便是。”顾晨曦淡淡吩咐,语中透着几分释然与决绝。
将离欲言又止,却被嘉荣轻轻却坚决地拉出了门外。
“你为何要这般急切地将我拽出?王爷此举,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举?那萧语嫣固然曾救他于危难,可咱们小姐又何尝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将离的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小姐本就体质孱弱,怀孕之路更是步履维艰,如今更是被这未出世的孩子折磨得形容枯槁。”
“可他呢?成王已败,太子再无威胁,他楚王自是安稳无忧,却如此对待咱们小姐,我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将离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言辞间满是为小姐打抱不平的坚决,“我定要回去向老爷和夫人禀明一切。”
嘉荣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沉重,缓缓言道:“太子的身体怕是难以支撑太久。”
“成王那阴狠手段,连太子也未能幸免。皇上虽早有防范,却仍是让那毒手悄无声息地伸向了东宫。”
“如今,即便是王妃,亦是回天乏术,只因发现之时,已是为时太晚。”
嘉荣轻轻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与释然:“这或许亦是命数,让小姐彻底断了对楚王的那份痴念。小姐所言非虚,世间既已有萧语嫣之例,便不会再有第二个她,重蹈覆辙。”
将离心中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同明镜般清晰。一旦太子不幸薨逝,那楚王登基之路,便是水到渠成,再无阻碍。
“有老爷和将军府的坚实后盾在,小姐的地位坚如磐石,任凭是谁,哪怕是权势滔天的楚王,也无法撼动分毫。”
“顾家作为开国功臣,其根基深厚,老祖宗更是两代帝王的师者,连当今圣上都需恭敬地称其为老师。”
“至于和离之事,不过是让那萧语嫣捡了个便宜罢了。”嘉荣目光如炬,分析得头头是道。
“更何况,如今小姐身怀六甲,这婚姻不仅是离不得,更是不能离,它关乎着太多。”
将离听闻此言,心中的躁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将离闻言,心绪渐平,眼神恢复了冷静。
“你无需再回府邸,我自会外出寻人,王府好好清算这笔账。不出半日,定要让全城皆知楚王的那番荒唐行径。”嘉荣的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屑悉数倾泻而出。
既然王爷先失了仁德,那他们也不必再讲什么道义。
将离虽非愚钝之人,但在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面前,终究还是比不上心思细腻、洞若观火的嘉荣。
嘉荣那看似稚嫩的脸庞上,此刻也布满了阴云,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决。
“罢了,你且在此守护小姐,我且去去就回。”言罢,嘉荣的身影便消失在门扉之后,只留下一抹坚决而沉重的背影。
就在这时,欧阳逸跑了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顾晨曦,关切地问道:“弟妹,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吓着啊?”
顾晨曦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见到顾晨曦神色还算正常,欧阳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目光随即又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夏美兰。
对于南溪国太子和公主此番前来的目的,欧阳逸自然也有所耳闻。
他心里很清楚,这位和亲公主绝对不能再留在东昭国,更不能成为王妃。
于是,他板着脸,冷冷地对夏美兰说道:“南溪公主,你刚才试图伤害的可是堂堂楚王妃!”
“而且,楚王妃所言并没有错,像你这样毫无礼数、肆意妄为之人,若真想和亲成功,还是先回南溪国好好学学规矩再说吧!”
夏美兰原本满心欢喜地看到欧阳逸现身,整个人都愣住了,眼中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丝爱慕之意。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表达心意,就听到欧阳逸毫不留情地指责她不懂规矩,这让她瞬间觉得颜面尽失,气得浑身发抖。
夏美兰在婢女小心翼翼地搀扶下,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投向顾晨曦,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本公主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被楚王狠心遗弃的楚王妃呀!”
“瞧瞧,这急急忙忙地买首饰,莫不是想拿回去讨好楚王新纳的侧妃吧?”
说完这话,夏美兰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脯,眼神充满挑衅地看着顾晨曦,似乎笃定自己这番话能让对方恼羞成怒。
然而,顾晨曦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见此情景,夏美兰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不过是个失宠的王妃罢了,居然也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真当本公主是好欺负的不成?”
“今日之事,本公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这时,夏美兰突然注意到一旁的欧阳逸正一脸关切地望着顾晨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逸,转而再次将矛头对准了顾晨曦,冷笑道:“看看,还有人对你这么上心呢,可惜啊,就算有再多男人围着你转,楚王不宠你又有什么用?”
面对夏美兰的一再讥讽,顾晨曦终于开口说话了。
“本宫的底气,从来都不需要依靠楚王的宠爱才能获得。”
“至于你所说的这些首饰,用来送给那侧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凭她,也配让本宫送东西给她?”
紧接着,顾晨曦的脸色一沉,声音变得冰冷而严厉:“倒是你,竟然胆敢对我的孩子下手,这笔账,本宫可是牢牢地记住了。”
“你不是一心想着要去当和亲公主吗?本宫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只要有本宫在一天,你这个如意算盘就别想得逞!”
“一个被送和亲不成的公主,回去会面临什么,想来公主应该很清楚。”
夏美兰瞳孔聚缩,她自然知道,和亲公主被退回去会被当成废子,到时候随意指配给父皇想要拉拢的大臣,或者是他们的儿子。
哪怕她的母妃再受宠爱,也改变不了,帝王的绝情。
话音刚落,顾晨曦便不再理会夏美兰,转头看向身边的百微。
只见百微已经从掌柜手中接过了打包好的首饰,于是顾晨曦微微颔首示意,两人一同转身,准备离去。
“可实际上我才没那么大方呢,所以我压根就不想出手相助。”
说到这里,顾晨曦不禁皱起眉头,继续道:“且先不论我能否撑过献出半身之血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就算勉强能够挺过去,这对我的孩子们也必然会产生不良影响。”
“起初的时候,我的确曾在心中纠结究竟该不该救下这条性命,但到了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冒这个险了。”
她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与决绝,接着又道:“我实在是害怕呀,万一在施救的过程当中,他们为了萧语嫣而不顾及我的死活,直接取走我的性命怎么办?”
“再说了,我又怎么可能去拯救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我的人呢?那种以德报怨、毫无私心的高尚行为,我自认根本无法做到。”
就在这时,一旁的顾子临忽然轻轻笑出声来,调侃道:“好在你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救他,要不然连我都忍不住要责骂你几句啦。还算不错,脑子还算清醒,没犯糊涂。”
“晨曦啊,想当年,母亲坚决不同意你踏上从医之路呢!她常常念叨着:“医者难以自救呀,万一在救治他人时无能为力,那得多令人伤心和恐惧啊,更别提为了救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啦。”
当时,咱们一家人都为此忧心忡忡呢。
“然而后来,当你学成归来,开始为我们这些家人把脉、开方的时候,我清楚地瞧见了你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那一刻,原本准备劝阻你的那些话语,突然之间就哽在了我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要能看见你如此开心满足,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不过呢,值得庆幸的是,你始终牢记着我们对你的叮嘱——凡事要量力而行,切莫逞强。正因如此,我们才少了许担担忧。”
“至于那个太子,别管他了!他根本不配让你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的生存机会,何况你现在腹中还怀着宝宝呢。
所以啊,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愧疚之情。”
听到这里,顾晨曦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三哥所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对于三哥这样的态度,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悄悄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祖父和父亲,心里暗自揣测着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
顾老爷子和顾黎见到一脸坚定不打算去救太子的顾晨曦后,只能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息。
“傻丫头啊!咱们顾家虽然世代都是忠臣,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就得愚昧无知呀!”
“倘若咱们真放任你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贸然前去舍命救太子殿下,那咱们整个顾家可就要大祸临头啦!” 顾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
若他们果真如此行事,无疑是将一个大大的把柄送到他人手中。
而且,连自家亲人的性命安全都置之不顾,那些一直追随着顾家的人们必然会心生疑虑与不满。
届时,只怕那高高在上的天家都会认为顾家软弱可欺,容易被掌控于股掌之间。
这时,顾黎目光转向顾晨曦,轻声问道:“晨曦,你可知晓为父为何能够一步步走到今日这般高位,又为何能令手底下的众人皆心悦诚服、甘愿听从我的号令吗?”
顾晨曦听后,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自信,低声回答道:“或许……是因为父亲您能力超群吧?毕竟您可是当年的文武双料状元,实乃人中龙凤,非常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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