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儿林池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天命,背仙债,渡阴厄!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谢安被迫踩了一脚急刹车。“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属狗的,咬我干什么!”谢安满脸怒意:“你是不是有病,要下车,还咬我,你是不是抽风了?”经过这一茬,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谢安真想杀我,他有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多次一举?“你要杀我?”谢安被我这句话问的笑了。他伸手指着自己:“我?要杀你?”“你他妈有病吧?”“你不是说要送我上路?”“对呀!上路!”谢安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说的上路是让你跟我们走上同一条路,你想什么呢!”是我多想了吗?迄今为止,我和他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没有要杀我的理由。“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你现在还要发病,就赶紧给我滚下车!”我咽了口唾沫:“你知道林池吗?”“怎么?你他妈还...
《盗天命,背仙债,渡阴厄!全文》精彩片段
手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谢安被迫踩了一脚急刹车。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属狗的,咬我干什么!”
谢安满脸怒意:“你是不是有病,要下车,还咬我,你是不是抽风了?”
经过这一茬,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谢安真想杀我,他有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多次一举?
“你要杀我?”
谢安被我这句话问的笑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我?要杀你?”
“你他妈有病吧?”
“你不是说要送我上路?”
“对呀!上路!”
谢安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说的上路是让你跟我们走上同一条路,你想什么呢!”
是我多想了吗?
迄今为止,我和他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他没有要杀我的理由。
“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
“你现在还要发病,就赶紧给我滚下车!”
我咽了口唾沫:“你知道林池吗?”
“怎么?你他妈还想给我来个凌迟处死?”
“我说的是人名。”
“不认识,你认识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再敢这样我就真的会杀了你!”
很奇怪。
谢安越是这样说,我反而不担心他会对我干什么了。
索性我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现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去能让你死的地方!”
“老谢,谢哥,你体谅一下。”
“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昨晚被吓坏了,现在遇上点事就害怕。”
“我他妈还怕你咬我!”
谢安虽然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我没想到,他带我来了一家名为老张扎纸铺的地方。
“愣着干什么,下车。”
“带我来这干什么?”
谢安已经不太想搭理我。
他率先走进扎纸铺,并且开口喊道:“老张,人呢?给这疯狗做个纸身。”
“老张?”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纸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它们扎糊成各种形状的物体还成为商品摆放在那的时候。
难免会让人心生异样,特别是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
“来了来了,大清早催命呢!”
没多久,一名六十来岁的中老年人从后堂佝偻着腰走了出来。
“还没死呢?”
“你死我都不会死。”
“呵,你小子,看不出来能活到现在。”
老张一边收拾一边打趣,最后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你小子现在也带新人了?”
“别提了,我不带难道让我弟弟带?那这属狗的家伙死的更快。”
“看见没?刚咬的我!”
谢安丝毫不演示的向老张展示着被我咬伤的手背。
“小伙子,你下口还挺狠呢!”
“这是小子给你吓坏了吧?”
“别搭理他,他就嘴硬心软。”
嘴硬心软?我可没看出来,要是能选,我情愿让范九带着我。
“行了,老张,你帮他弄吧,挺急的,我先去处理下伤口,别他妈感染狂犬病了。”
谢安瞪了我一眼,便将我独自留在了扎纸店。
“小伙子,叫什么名?”
“崔明。”
“嚯,崔明?这名字可真崔命。”
这个冷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老板,什么纸衣?”
“当然就是纸做的衣服了。”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
“逗你的,纸衣是简称,做你们这行的,难免会遇上邪乎事会有危险。”
“有了纸衣,可以帮你们抵御一次致命的危险。”
“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在危险时刻,替你们死的玩意。”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能替人死?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轰动全世界?
“呵呵。”
见我若有所思的模样,老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
“也没你想的那么邪乎,这东西只对鬼魅邪祟带来的危险有效果。”
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不得了的东西呀!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来,小谢崔的急,我就不跟你详细解释,以后你会慢慢知道。”
说罢,他拿出一支毛笔和一张黄纸放到了我的面前。
“将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不要阳历生日,要阴历。”
我哦了一声刚准备拿笔写,但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林池!
“我接个电话。”
“喂!池子,你什么情况,人现在在哪里。”
“喂?”
电话那头有杂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唱戏。
“你在哪里,很吵,我听不见你说话!”
也许林池也觉得吵所以换了个地方跟我讲话。
没多久,吵杂声消失,里面传来林池的声音。
“崔明,想要活下去,千万不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
“一旦落笔,你的生辰将变成死忌。”
我沉默了,林池怎么知道我要在黄纸上写自己的生辰八字。
“你在哪?”
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
“池子,我问你现在在哪?你说话怎么那么小声?”
他的声音不仅仅越来越小,还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崔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
“记住,不要写,不要靠近任何一具尸体!”
“否则你会没命!”
他电话被挂断,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不等我发问,电话里面已经传来了盲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他上厕所之后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打回去,又关机了。
“你怎么在外面,赶紧的,做完了纸衣才能干活。”
谢安甩着湿哒哒的手回来了。
见我站在外面发呆,立刻将我拽了进去。
写生辰八字也好,接触尸体也好。
这好像都是我马上都要做的事情。
林池为什么一再叮嘱我不能做?
“咦?小伙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老张?什么意思?”
老张走到我面前,凑近我的脸仔细观察了起来。
“死相,一脸死相。”
“不出意外,他活不过今晚十二点。”
什么!
不仅是我,就连谢安都满脸吃惊。
“老张,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张有些不开心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乱说?”
“你看他颧骨凸起,眼球无光,里面却又血丝满布。”
老张开始上手,他用手指丈量着我的脸盘。
“骨相不稳,命数生变,他必死!”
家中被妹妹收拾的一层不染。
虽然不大,可是特别温馨。
她去学校了,餐桌上还有她特意为我留的饭菜和纸条。
叮住我一定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握着纸条,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
一天不到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接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成为南山殡仪馆的员工,见鬼,现在又得知自己会早死,是因为被夺了命格。
捂着额头,事情乱成了一锅粥。
如果非要理出一个头绪,那就是林池。
钟馆长他们如何得知我的一切我不清楚。
但我能去,全都是因为林池介绍的。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但他又会不会事先就知道一些什么?
拨通了林池的电话,可一直都没人接。
再拨过去,就显示关机了。
“你在搞什么,快一点,咱们还有活干。”
家门没有关,没想到谢安竟然会上来催我。
“这就来。”
谢安走进屋后,四处张望。
“想多活命,以后就少回来了,实在不行,弄点钱换个房子。”
“啊?”
谢安总是语出惊人。
“这屋子,女人主合适,对男人不好。”
“而且你家的格局,是被人特意设计过。”
“通俗点说,是采阳补阴之局。”
满脑袋的问号。
这屋子是爹妈留给我和妹妹的。
而这里面所有布置,都是在妹妹确证得病之后我们一起布置。
她出的意见,我负责行动。
“神经病。”
看出了我的不信,谢安也没有多说:“行了,走吧,在这里多待一秒都让人不舒服。”
“你有病吧,我又没让你上来,这是我家,你礼貌吗?”
按照谢安的脾气应该对我发火,可他并没有,只是摇头的先行离开。
有了这一出,拿上行李上车后,我有意的撇过头不想搭理他。
但他像是个没事人。
“既然你已经成了南山的员工,那接下来的一切,都由你来操作了。”
“接下来的一切?”
谢安思索着:“先处理哪一件事情呢?”
“算了,从头开始吧,你看见了胡雨,那就从他的事情着手处理。”
胡雨的事情,那就是要找到人贩子。
“钟馆长应该跟你说过,鬼分善恶。”
“但是你记住,鬼始终都是鬼,善鬼只是保存着一丝人性。”
“区分善鬼,那便是你们没有交集的时候,他不会害你,这就是善。”
“一旦你们有了交集,就好像你答应了胡雨帮他做事。”
“等于你们签订了契约,虽然没有说时间。”
“在这一行时间长了,你就会明显,什么叫做,善三恶七。”
谢安不厌其烦的为我解释着。
“答应了善鬼做事,但你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也叫做期待期。”
“但是三天一过你还没有完成他们的要求时,他们的思想就会产生转变,觉得你在骗他。”
“会对你越来越憎恨,从而要了你的命,最后上你的肉身来完成他们的遗愿。”
不管是书中还是电视,谢安说的这些我还都是头一次听说。
“为什么?不都说了是善鬼?善也会害人?”
谢安用着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
“你自己都说了是鬼,你觉得鬼和人一样?”
“恶鬼会在没有交集的情况下主动害人,善鬼只是多了一个害人的前置条件。”
“我说的能理解?理解不了多看点书。”
这就是所谓的善恶之分吗?
“你没听过一成语,鬼话连篇吗?”
“鬼始终都是鬼,千万不要将他活着时候的身份代入进去。”
听完后我若有所思。
“所以现在你和胡雨之间,你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用不了三天。”
“哦?”
谢安笑了:“崔明,之前我不是没有带过新人。”
“像你如此自信的还是头一个。”
“那人贩子,巡捕都还没有找到,你知道在哪里?”
虽然我不肯定,但至少要试一试。
“就在南山殡仪馆,二号停尸间!”
“哦?”
我把昨晚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同时也想到了陈旭的问题。
“陈旭......是鬼?”
“你认为呢?”
我张嘴刚想开口,他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昨晚都被他掐到了半空中,现在还能问出这样的话。”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既然是鬼,为什么在事故现场,那么多人都......”
谢安打断了我的话:“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问。”
“可这也是我的事情,他的脑袋,是我在胡雨的指引下从地上切出来的。”
“而且胡雨和陈旭两人还有关联。”
停顿了片刻,我接着问道:“陈旭怎么会死在那条路上?”
“怎么死的都和你没关系。”
“既然你说人贩子在咱们那,那就先回去看看。”
既然他不愿意说,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
“如果我那具尸体真是人贩子的,我又怎么让胡雨知道?”
“这不是你现在要思考的问题,你应该要想,如何证明那具尸体就是人贩子。”
谢安说的是个实际的问题。
在我思考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是林池发来的信息。
“快下车!谢安想要你的命!”
短短一句话,让我整个人的脸色都绿了。
我不动声色立刻给林池回了个电话,但是电话已经关机了。
林池怎么知道我在谢安车上?谢安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下意识抬头看向谢安,陡然发现车子行驶的并不是回殡仪馆的那条路。
“不是回殡仪馆?这不是回去的路。”
“当然不是回去的路,是让你上路的路。”
“你说什么?”
谢安真想要我的命?
“停车,我要下车!”
“下车?怎么下?”
“快给我停车!”
谢安现在说话的态度让我越发相信林池发的信息。
见它没有丝毫要停车的意思,我上手就要抢方向盘。
可让我没有想到别看着谢安瘦弱,但力气巨大。
只是一伸手便控制住了我。
“你他妈的想死吧!没看见路上多少车?敢抢方向盘?”
想死?我他妈的想活!
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和谢安相比,我更愿意去相信林池的话。
林池绝对不会害我。
“我要下车!”
“下什么下!还没到地方!”
“我现在就要下!”
谢安不同意还单手按住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草!”
寒意从心起。
我想起来一切的瞬间,发现面前陈旭的脑袋正在不停的变化。
五官和头发都推挤到了一个平面上。
原本面上的肌肤慢慢变黑,变的和柏油马路一样!
不规则的长方形!
这不正是我切下来的地块吗?
他......他是陈旭?
那具尸体是陈旭?
他是鬼!
呼呼......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
我想退,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喉咙。
力气巨大,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他慢慢抬手,将我举在了半空中。
而这一切从林池的视角来看。
我就这样凭空漂浮了起来。
面部狰狞,双脚胡乱的在半空中蹬踹着。
“崔儿!崔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能做的,只是保住我的双腿,想将我拽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让我更加没有办法呼吸。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能进入到我身体的空气越来越少。
难道我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要经历这一切!
不甘,无奈,最后只能化成一滴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这都几点了!还他妈的让不让人睡觉!”
“都他妈给老子消停点!”
我从未觉得被别人骂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是老谢,是白衣老谢的声音。
那气势如虹的叫骂声如同天籁之音。
轰隆!
掐住我脖子的双手突然松开。
我刚好摔在了林池的身上,砸的他龇牙咧嘴喊疼。
“跑......跑!”
这是我回复自由后的本能反应。
拽起林池转身就要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
哪里还有那陈旭的身影!
“没了......”
见我呆在原地,林池不解,揉着自己的胳膊问道:“什么没了?”
“他......没了。”
林池深吐一口气:“崔儿,这里太邪性了,你都飘起来了。”
“不是飘起来了,是被鬼掐了。”
“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
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鬼。
但是今天遇见的事情确实是够了。
几乎是低头看着地就这样一路小跑出的南山殡仪馆。
出了大门,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暖和了。
“池子,今天谢谢你了......”
“池子?”
我以为林池一直跟在我身后,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身边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跑丢了?
不可能,殡仪馆的办公楼到大门就一条路,还没多远。
怎么可能会迷路!
可如果不是迷路,那他人呢?
回去找他,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殡仪馆!
刚掉头,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林池。
“喂?你人呢?不是跟在我后面的吗?”
“崔儿,你先回去,我又闹肚子了。”
又闹肚子?
“你吃了什么?你不怕吗?”
“刚刚我都飘起来了!”
“怕也不能拉裤裆呀,你先回去,我肚子又痛了。”
电话直接被挂断?
这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离开殡仪馆的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去,我现在还能回哪里。
妹妹明天要上学,这个点回去肯定会吵到她。
而且我这一晚上又是接触尸体,又是被鬼缠。
不能将霉运传给她。
突然想起我开回来那辆灵车的钥匙还在身上。
反正一会林池上晚厕所肯定会从大门走,那就在车里等他。
坐在车里,反锁车门,能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一夜太累了,不是身体,是心。
太多诡异的事情一股脑的出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消化。
放平座椅,我躺了下去。
原本只想靠一会,没想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枝头。
车里的空间不大,睡一晚上腰酸背痛。
下车刚伸了个懒腰,有人从后面喊我。
“崔明?您晚上在灵车里睡了一夜?”
我一个转身看去,是黑衣老谢!
下意识后退两步,立刻意识到不对。
鬼不可能在大白天的站在太阳下面喊我。
那他是人?
我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又一个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响起。
“他睡灵车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不睡灵车睡哪里?他妈的半夜吵死人了!”
“得给老钟说,老子打死也不愿意跟他一个宿舍!”
又是老谢?
我为什么要用又字?
“看什么看!老子昨晚好不容易睡着,硬是被你吵醒,你是不是有病!”
我现在才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情,黑衣老谢没有撒谎。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仔细看,还是能区分开来两人有一些差别。
所以昨晚有一段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两个老谢都是人?
“范九,离他远点,要死的人和他做什么朋友,有了感情还怎么干活。”
“再说,他睡灵车还不是为了提前适应自己死了以后的生活?”
老谢的话像是一根钉子扎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
虽然是事实,可心里还是难受。
能活着谁他妈的想死。
搞清楚了他们的关系,那么昨晚的陈旭和胡雨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崔明,今天是我二十九周岁的生日。
可我的礼物,是一张脑癌确诊报告单。
医生说我最多只剩下一年的生命。
我并没有为自己感到难受,只是在想死后妹妹该如何活下去。
她今年十六,两年前得了不好的病,需要换肾。
为了凑齐四十万的换肾费用。
只要不犯法,什么活我都愿意干。
两年刚存够十三万七千八百块。
要是我死了,谁为她凑换肾的钱?
没做过多的思考,我拨通了发小林池的电话。
“池子,前些天你说一个月三万的工作,还在吗?”
“我要去。”
我家的情况,没人比林池更了解。
他人脉广,只要有能赚钱的活,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我。
几天前他从赤峰克胜克腾旗出差回来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是南山殡仪馆在招夜班司机,一个月三万加出勤补贴。
若只是开车能有这么高工资的好事肯定轮不到我。
追问下,他才说出具体的工作内容。
殡仪馆的司机不仅负责开车,还得独自一人将尸体搬上灵车。
当时我就怼了他:“你没脑子吗?尸体上多少细菌,万一我妹被我带回来的细菌感染了你负责?”
现在想想,真是造化弄人,被我嫌弃的工作,成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崔儿,你坐家楼下干什么!”
刚从出租下来,林池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坐下。
“咋滴?在家怕影响咱妹学习?”
“什么时候能入职。”
“你不是嫌弃有细菌吗?”
林池一手勾搭着我的肩,一手掏出香烟。
刚准备点,我抢过来叼在了自己嘴上。
“你不是不抽?”
“不抽不代表不会,抽你一根,不行吗?”
“行行行,抽吧,抽完,我带你去殡仪馆。”
“现在去?”
林池认真的点着头:“不然呢?等你洗个澡睡一觉?”
“行了,你也别墨迹。”
“一个月三万,干一年咱妹换肾的钱就有了。”
“钟馆长说过,只要你答应上班,随时去馆里。”
我嗅到一丝怪异:“钟馆长?知道我要去?”
林池嘻嘻哈哈打了个马虎眼拦下一辆车,拉着我便坐了上去。
夜晚的殡仪馆,有种难以言喻的阴寒。
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纸钱后的独特香味。
“崔儿,我有点拉肚子,你先去二楼找下钟馆长,他在等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都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在办公室等着?
林池没有过多解释,痛苦的捂着肚子朝厕所跑去。
他离开后,我端详着面前的办公楼。
两层的办公楼,大部分房间都是黑的。
只有二楼最右边角落屋子的灯是亮的。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没关,出于礼貌,我也还是敲了门。
在我印象里的殡仪馆馆长都是五六十岁。
带个黑框眼镜,无比庄重的中老年人。
而面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这位,顶破天四十。
满脸络腮胡的他嚼着槟榔。
一手夹烟撑着脑袋,一手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
“来了?坐吧。”
看来林池确实联系好了。
“钟馆长,我是......”
坐下身,刚准备自我介绍。
可还没等我说完。
钟馆长从身后取出一件工作马甲丢到我怀中。
又拿出一把车钥匙:“外环青翠路有具尸体,拉回来送到二号间。”
“给你三小时,超过时限,你就回去另谋高就。”
“我......”
钟馆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你的事情,目前我没必要了解,等你拉着尸体回来再说。”
这就开始干活了?入职测试?
得,人家有个性,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计较。
只是三小时,用不上吧。
从殡仪馆开车去外环青翠路,一个来回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分钟。
加上搬运尸体的时间,一个小时足够。
“记住,车上只能有你一个活人和一具尸体。”
“回来的路上遇见有人搭车你要停车,但不能下车。”
“不管对方说什么问什么,你只能说一句话。”
“告诉他,车上客满了。然后从副驾驶的塑料袋里,拿出三根烟递给他。”
“一定要等他们接过烟,说声谢谢你才能离开。”
“另外,你要从东门出,西门归。”
“去吧,计时开始。”
他还有模有样的从手机上按了一下计时器。
运回具尸体而已,听他的口气,我还能撞鬼不成?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钟馆长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了我一眼,吐掉口中的槟榔。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崔明,若不想英年早逝,就好好完成这入职考验。”
英年早逝!
他怎么知道我会英年早逝的!
我得脑癌还剩一年时间的事情,从未和旁人提起。
全身不自觉的微颤,瞪大眼睛看向他时,他已经继续伏案工作。
如同丢了魂一样拿着车钥匙和工作马甲从办公室走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停车场。
“滴滴......”
两声解锁车响,走到一辆大型面包车的面前。
车是银色的,三面都印有殡仪馆的字样。
除了主驾和副驾的玻璃透光,其余的玻璃统统漆黑一片。
“崔儿?你跑哪去了?”
正准备拉开车门,林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转身看,他一路小跑来到我身边。
“来这干嘛?”
林池好奇的看向我手中的车钥匙和工作马甲。
“哪里来的?”
我心事重重的对他说着这是钟馆长给我的入职测试,让我去接一具尸体。
“钟馆长让你去的?”
我点头,但林池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和钟馆长通了电话,他有事临时出去了,不在殡仪馆内,让我们明天再来。”
“你说什么?钟馆长不在?”
怕我不相信,他还拿出自己和钟馆长的通话记录给我看。
“他要不在那我见到的是谁?”
“不可能,他还抽烟嚼着槟榔,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呀。”
转身指向二层的办公楼。
却发现前一秒还亮着的屋子此时已经漆黑一片!
沉默半晌,林池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怎么说都是殡仪馆,崔儿,你莫不是,撞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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