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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相遇那天起,就注定解不开by展漾秦扬

木繁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扬,”她突然喊道,“你可以不要再逼我了吗?我已经很努力在活着了,我已经很努力在扮演你想要的洋娃娃的角色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一步一步地逼我,一步一步地逼得我无路可退。”秦扬听了这些话更是怒不可遏。“我什么时候又逼你了,我只是想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想看着你,我想保护你,我怎么逼你了?”他怒吼。“可以给我一些喘息的空间吗?我感觉我快要透不过气了。”展漾流着泪哀求着。秦扬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没门!我告诉你,你不仅生是我的人,死了你也要做我的鬼。”秦扬使劲捏着她,她好痛,不过再痛也大不过心痛。秦扬带着展漾去看心理医生。无论医生怎么问,展漾都不开口。秦扬在旁边又着急又生气,“你昨天不还跟我伶牙俐齿的吗,怎么今天就哑巴了?医生问你什么...

主角:展漾秦扬   更新:2025-02-02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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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展漾秦扬的其他类型小说《从相遇那天起,就注定解不开by展漾秦扬》,由网络作家“木繁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扬,”她突然喊道,“你可以不要再逼我了吗?我已经很努力在活着了,我已经很努力在扮演你想要的洋娃娃的角色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一步一步地逼我,一步一步地逼得我无路可退。”秦扬听了这些话更是怒不可遏。“我什么时候又逼你了,我只是想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想看着你,我想保护你,我怎么逼你了?”他怒吼。“可以给我一些喘息的空间吗?我感觉我快要透不过气了。”展漾流着泪哀求着。秦扬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没门!我告诉你,你不仅生是我的人,死了你也要做我的鬼。”秦扬使劲捏着她,她好痛,不过再痛也大不过心痛。秦扬带着展漾去看心理医生。无论医生怎么问,展漾都不开口。秦扬在旁边又着急又生气,“你昨天不还跟我伶牙俐齿的吗,怎么今天就哑巴了?医生问你什么...

《从相遇那天起,就注定解不开by展漾秦扬》精彩片段


“秦扬,”她突然喊道,“你可以不要再逼我了吗?我已经很努力在活着了,我已经很努力在扮演你想要的洋娃娃的角色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一步一步地逼我,一步一步地逼得我无路可退。”

秦扬听了这些话更是怒不可遏。

“我什么时候又逼你了,我只是想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想看着你,我想保护你,我怎么逼你了?”他怒吼。

“可以给我一些喘息的空间吗?我感觉我快要透不过气了。”展漾流着泪哀求着。

秦扬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没门!我告诉你,你不仅生是我的人,死了你也要做我的鬼。”

秦扬使劲捏着她,她好痛,不过再痛也大不过心痛。

秦扬带着展漾去看心理医生。

无论医生怎么问,展漾都不开口。

秦扬在旁边又着急又生气,“你昨天不还跟我伶牙俐齿的吗,怎么今天就哑巴了?医生问你什么你倒是说啊。”

医生看秦扬和展漾这样子,猜测着展漾的病源可能就是她身边这个人。

出于自身的职业素养,医生温和地对秦扬说:“秦少爷,或许您可以出去等待一下吗,展小姐或许有些不希望身边人知道的心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什么我不知道。展漾,你又跟我闹什么脾气,我又委屈你了是吧,你又在心里默默恨我,嗯?”

“秦少爷,出于医生的角度我会对病人负责的,如果能给我们一些空间,我相信我们的心理咨询一定会有效果的。”

“给我们空间,”秦扬被这五个字激得不管不顾。他拉着展漾就走出了医院。

他想,展漾有什么事都不需要一个陌生男的知道,她没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男的聊的,只要他使点手段,展漾就会乖乖对他,什么都会告诉他的。

“展漾,你饿不饿?”秦扬问道。

“不饿”,展漾乖乖地回答。

秦扬看到展漾的反应,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他就知道他的展漾最乖了。

三天后,他们坐飞机回到了纽约。

回到纽约后,展漾又开始每天需要给秦扬做饭,做那件她讨厌的事情。

展漾表面上还是很乖,她仍然白天嗜睡,夜晚失眠。她总是挣扎着强撑起精神来应付秦扬,这就导致她白天黑夜都没有什么睡眠,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你最近看起来状态怎么这么差。”秦扬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晚上又有点失眠。”展漾如实告诉他。

秦扬又把展漾带去医院看病,医生仍然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没办法,他又把展漾带去做心理咨询,这位是在国际享誉盛名的当代顶尖华人心理医生,秦扬这次抱着必须治好展漾的决心。

展漾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跟心理医生说,医生问的简单的问题,比如是否失眠、是否心悸这些问题她会回答,但有关内心的问题,比如最害怕的经历、是否有过童年创伤等,展漾闭口不答。

医生跟秦扬说,如果想更深层次的治疗,只能对展漾进行催眠。

秦扬应允了,但他仍然必须要在场,医生反复叮嘱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展漾。

医生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慢慢催眠着展漾进入了潜意识中。

他引导着展漾,“跟着时光回溯,慢慢往前看,现在我们来到你5岁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展漾却突然哭喊着,“不要,不要,我要和别的小朋友玩,我不要一直和你一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医生缓和着展漾的心情,“没关系,你看到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些都不存在了,现在你过得好吗?”

“不好,”展漾呜咽着回答。

她在潜意识里看见了所有被秦扬霸凌、被控制、被凌虐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一一呈现在她眼前。

她浑身冒着汗,反复挣扎着,仿佛很痛苦。

“你看见了什么?”医生问。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我错了,啊!”展漾一直在求饶,一直在尖叫。“我不要回去,不要留我一个人,求求你们都回来,求求你们救救我。”

医生见展漾已经逐渐不受控制,只好暂停这次治疗。

他说了提前约定好的唤醒词,把展漾叫醒了。

展漾不知道自己被催眠时说了什么,只觉得身心俱疲。

医生对旁边脸色铁青的秦扬说:“展小姐的症状应该比较严重,她心理有极大的创伤,而且是持续性的,这些创伤在摧毁她的精神防线。要缓和这种症状只能采用多次的保守治疗。”

“知道了,谢谢医生。”他不想再听医生说什么,拿了些调节情绪、帮助睡眠的药,拉着展漾就走了。

展漾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她的病从何而来,而且看到秦扬的反应,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说了真话。

她不敢问。

秦扬也憋着怒火没有朝她发,但她知道他的忍耐是有时限的,他总会找到机会对她发泄不满。

回到家后,展漾乖乖地去厨房做饭,秦扬则坐在吧台守着展漾。

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式开放式厨房,秦扬很满意这个设计,这样他每天都能在这里看着展漾做饭。

吃饭时,两个人并不会说话,展漾心情极度差的时候会把菜弄得很难吃,她知道,但从来不会开口问秦扬吃着如何,秦扬也不会点评她做的菜,不仅是做得难吃的时候不会说,展漾做得好吃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一句夸奖。

另一边,展颜拿到了美国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她跟展漾他们差不多时间到的美国,但她联系不了姐姐,她也不知道展漾就读于哪个学校。

到学校之后,她热情地交着华人朋友,不仅是因为她天生就热情开朗的性格,也因为她希望能有认识的人告诉她姐姐的消息。

虽然医生说展漾需要循序渐进地治疗,但秦扬在那之后却并没有带她去进行心理咨询,他心里其实也很害怕。他不愿意承认展漾不是自愿在自己身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展漾痛苦的来源。

他就这样欺骗着自己,也拖延着展漾的病情。

一切都没有好转,上次的医生给展漾开了些助眠和舒缓心情的药,但这些对于她内心的巨大悲伤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现在她白天也不嗜睡了,晚上却仍旧失眠。

渐渐地,展漾已经习惯了晚上睁着眼睛,这时候没有人打扰她,她可以有任意的想法,她可以有任意的情绪,是独属于她个人的空间。

比如今晚,她就畅想着有一天离开了秦扬,自己一个人可以到处走走、到处看,可以自由地呼吸,可以有任意的情绪。然后幻想着自己是如何逃脱秦扬的,是坐飞机,还是坐高铁。

“你今晚还是失眠吗?”身后早已熟睡的秦扬突然传来询问,把畅想中的展漾拉回了现实。

“嗯。”展漾答道。

“我陪你熬夜吧。”秦扬说着,打开床头灯,“你跟我聊聊天吧。”

展漾对秦扬的举动感觉莫名其妙,她认为秦扬不打扰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你明天还要上课,会困的。”展漾假意贴心地说道。

“没事,我看你熬两个多月了,我跟你试试看每天不睡觉是什么感觉。”

展漾无言以对。

聊天,他们之间好像从来不会闲聊,不会交流彼此的爱好和想法。

秦扬也一时尴尬地不知道从何开口,房间里的暖光灯照不亮此刻两个人跌入谷底的氛围。

过了会儿,秦扬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平板拿过来,说:“我们刷会儿视频吧。”

“好。”

秦扬的推荐视频里全是小猫小狗,他从来不看,他知道一定是展漾经常拿着他的平板看的。

“你很喜欢猫吗?”秦扬问道。

“嗯...小猫挺可爱的。”

“明天去买一只来养吧。”秦扬从来都不知道展漾喜欢什么,这次大发慈悲说买只小猫,不仅是为了弥补他的一丝愧疚,也是想着或许养只小猫展漾状态能好点。

他想,这就当作是给展漾的奖励。他知道要收服人心必须得软硬兼施,他决定以后只要展漾乖乖的,他就给她奖励,总有一天让她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


秦扬不耐烦地做着笔录,一切结束之后,警务人员把他送到登机口。

展漾没有在那里等他。

他问乘务人员,是否见过一个穿粉色长裙的长发女生在这里停留过。乘务人员回答“No”。

他心里的火气在腾腾地上涨着。

“先生,您的飞机已经延误半小时起飞了,请问与您同行的展小姐什么时候到呢。”

秦扬此时脸色铁青,他知道,展漾居然又从他身边走了。

他说:“我们今天不走了。”

于是掏出手机,他要去找展漾算账了。

展漾和展颜坐在去往洛杉矶的车上,开车的是展颜的朋友Jackson。展漾此时心里焦虑又期待。

她总在向后看,她害怕秦扬随时会追上来。

这么多年,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只要不在秦扬身边,她就感觉秦扬随时会从四面八方出现在她眼前。

车快开到洛杉矶时,Jackson突然说:“后面好像有辆车在跟着我们,跟了我们20分钟了。”

展漾闻言,惊恐地向后看。

那不是她熟悉的车,但她并不知道秦扬是否坐在车里。

“没事的姐姐,可能也只是刚好去洛杉矶的,不要多想,姐姐。”

后面那辆车跟得很紧,展漾他们的车快,那辆车就快,他们减速,那辆车就减速。

就在Jackson放松警惕时,那辆车突然撞了上来。

“砰!”展漾他们的车被撞到了路边,坐在后座的展漾和展颜瞬间被撞晕了过去。

展漾再次睁开眼,看到眼前花白的一片,确认自己不是在秦扬家,心里有点小庆幸,终于摆脱他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展漾惊恐地往旁边看去,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展漾想,完了!

她一边往秦扬相反的方向瑟缩着,一边用害怕又警惕的眼神看着秦扬。

“现在知道怕了?你逃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秦扬不屑地笑道。

展漾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着说:“我们家欠你什么我慢慢还你好不好,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们家不会赖着你们的,你觉得我欠你什么我都可以慢慢还的,我真的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你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放我走吧,我求你。”

秦扬眼神充满狠戾,“你真狠心,你养了2年的Happy说抛下就抛下了,你那么可爱的妹妹,你说害死就害死了。”

“什么?”展漾顿时呼吸急促。“我妹妹她怎么了?我不信,我不信。”边说着,她边下床往门外走,她要去找医生确认。她们两个都坐在后排,如果她没事的话,那妹妹也不可能有事的。

秦扬却起身抓住她。

“我说她死了,她就死了。又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吧。”秦扬张扬地说。

展漾却不敢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

那么活泼可爱的展颜,真的因为她死掉了......

展漾心灰意冷,顿时全身无力,她破罐子破摔地对秦扬说:“秦扬,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呢?你逼了十几年还不够吗?还不够满足你变态的瘾吗?你不是说很多人排着队给你生孩子吗,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硬要我在你身边呢?我把这条命给你好不好,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满意。”说完,展颜往窗户跑去。

她想从这里一跃而下。

唯一真正在乎她的那个人被他害死了,展漾也不想再继续那样憋屈地活着了。

跳下去,就解脱了。

秦扬从背后死死抱住展漾,他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扬把展漾抱到床上,展漾又爬起来往窗台跑去。

反复折腾下,展漾已经精疲力竭,她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秦扬也没说话,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秦扬,你爱我吗?”

展漾突然开口。

秦扬被展漾的话问得猝不及防,他在床边坐下,心里盘算着。

爱吗?他认为那只是占有欲,一直以来,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他都得收入囊中。

不爱吗?他又常常被展漾的喜怒哀乐牵动情绪。

“秦扬,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展漾又问道。

秦扬没有回答,展漾继续说:“爱是尊重,是呵护,不是霸道地灌输自己的想法给对方,不是霸道地占有。”

秦扬听懂了她的话,他冷笑一声,说:“我不懂,你懂吗?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我放你走罢了,是你离开的说辞吧,那你爱我吗?你爱我会一直想离开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漾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里。

“你怎么知道我爱你呢?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只是想把你摆在身边,因为你漂亮,我摆在身边做装饰很开心,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展漾也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也是,秦家父母反复告诉她,不要心存幻想了,她怎么会以为那样的父母会生出有情有义的孩子。

“世界上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听话的也有很多,你可以放我一马吗?你又不差钱,你还能找别人,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也很多。”

秦扬听了这话,像是触碰到他的软肋,他吼道:“闭嘴!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想要谁就要谁,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展漾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你到底把展颜怎么样了,她没有死,对吧?”

“目前还没有,不过明天说不准,你也可以选择救她一命。”实际上秦扬还没有时间收拾展颜。那天他撞了他们的车之后,就把展漾送到了医院,然后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她睁眼。

听到展颜还好好的,展漾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这次可以不跟她计较。”

“什么?”

秦扬起身,在展漾面前蹲下,抬起她的头面对着他,说:“我要在你身上安一个定位器,我要保证能随时找到你。”

又是进一步控制她的要求。

展漾勇敢地和他对视着,说:“我可以去死,换她一命,可以吗?”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让你妹妹和你一起上路。”秦扬毫不犹豫地说道。

展漾不想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晚上,秦扬突然说:“你想不想见见你妹妹。”

展漾确实想,但看着反常的秦扬,她心里保持着警惕。

远远地,从窗边看着熟睡的展颜,她好像也没有受什么重伤。

“你看她手上挂的水,她旁边瓶子里的液体万一变成别的东西可就糟糕了,万一挂的水过多了好像也会死人的吧,营养液流完了长时间不拔针好像会血液倒流......”

展漾听秦扬说这些,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转过身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听不懂吗?我在让你注意保护妹妹呀,”秦扬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展颜,“睡梦中发生什么都很正常的吧,医疗事故也不少见呀,可得多看几眼妹妹,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还能醒来哦。”

展漾听着秦扬恶狠狠的话语。

一个字一个字像子弹一样打在她心上。

他还没完,“你可要为了你妹妹好好活着呀,她那么在乎你,这样年轻的生命消逝了可真是可惜。”

展漾痛哭出声。

哽咽着说:“秦扬,你离她远点。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再牵连别人了。我认命了。”

顿了顿,又说:“你不要伤害她,你不是要装定位器吗,我同意了,你放过她。”


展漾吓了一跳。

她说:“你醒啦。”

“嗯,和你一起醒的。”

她好久没见过他这种眼神,带着玩弄、好奇、戏谑。

秦扬说:“这房间里都是我们的回忆呢,看着这里的一切又想起来以前的很多事情,爸爸妈妈倒是一点没动这个房间。”

“是啊,”展漾无力地说。

秦扬双手撑起身,半靠在床头,指着右边的展柜说:“你看,我的收藏品还全都在那儿呢,有好多都是以给你买生日礼物的名义放那儿的。”

秦扬上小学时,特别喜欢钢铁侠和变形金刚一类的,他把所有能买的都买回来收藏。遇到展漾生日的时候,他直接从收藏品里面拿出一个,说:“这个送你了,把它放这儿吧,不过允许你给她取名。”

展漾是小女孩,那时候还喜欢芭比娃娃呢,对这些小男生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秦扬说:“别不识好歹哦,别人要,本少爷还不给呢。”

展柜上还有很多他做的蝴蝶、树叶和虫类的标本,有段时间秦扬对做标本特别感兴趣,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那时候,只要展漾闹脾气要回家,他就会凶狠地说:“你再哭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做标本,你这双眼睛亮亮的真好看,哭的时候水波粼粼的,更吸引人了。要像蝴蝶一样,在死的时候,最美的时候杀掉,才能做出最稀有的标本。”

那时候的展漾把秦扬当成心理变态,他说的这些话确实会让展漾害怕。

那之后,她有时候待得很委屈,想回家,她都不会再哭了,只会默默地憋着眼泪,然后小声地说:“可以让我回家吗?我想爸爸妈妈了。”

展漾就是这样,一步步从阳光开朗变得越来越沉默。

“不说那些了。”展漾阻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不想再回忆那些痛苦,好不容易才从那种状态里面摆脱出来。

“你想去看看你爸妈吗?”秦扬突然问道,这二十年来,秦扬一直都不允许展漾回去看她爸妈,前几年,展漾到家发现爸爸妈妈是如此势利的人之后,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了。

“不了吧,”她说,“我和他们各自安好就行了,你也知道他们只爱展颜,从来都不爱我。”

“嗯,不去也行,最好永远都不见。”秦扬心里就觉得展漾的世界越清净越好,不然别的人老是带坏她,比如那些曾经计划着带她逃走的人,他现在想想都会愤怒。

吃完早餐,秦扬以要处理工作为名,带着展漾离开了秦家。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春节员工都放假了,他只是想单独和展漾待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展漾最近在研究希腊神话,据《希腊神话》所言,风神埃俄罗斯的儿子西西弗斯,曾经欺骗死神,于是遭到死神的惩罚,不止不休地一块石头搬到山顶,继而滚下来,陷入无限轮回中......

大多数人认为西西弗斯总是在期望和失望中无限循环,被最简单的脑力劳动所束缚,但当代也有人认为,西西弗斯或许在一次次搬石上山的过程中每一次都有新的体验,每一次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或许西西弗斯自身并没有陷入精神的痛苦。加缪说:“推石上山这场博弈本身,就足以充实一颗人心。”

展漾处在和西西弗斯差不多的困境中,过去的回忆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有时看见眼前的秦扬,她会猛然想起来曾经秦扬多么可恨,于是想狠狠地报复他,想和他同归于尽。


“同学你好,我叫钟一,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展漾看着面前帅气又羞涩的男孩,刚准备伸出手对他做自我介绍。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嚣张地对对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秦扬,以后有什么直接找我,她不方便。”说完就把展漾拉开了,不给她任何发言地机会。

确切地说,他觉得展漾不需要对除他以外的人说任何话。

6岁那年,秦扬在一个公园里遇到了小太阳般温暖的展漾,这是一颗能够治疗他狂躁症的良药,那一年,展漾刚满4岁。在他的百般折腾之后,秦家父母把展漾接到了家里,和秦扬同吃同住,转眼已经十二年过去了。

秦家的家长都欣慰他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小了,只有展漾知道,他只是把所有的愤怒都转移到了她身上,他用变态的控制欲让她只能看他,只能跟他说话,曾经开朗活泼的展漾早就变得沉默寡言。

放学后,展漾跟着秦扬坐车回到了秦家别墅,照例每天到家之后吃饭,然后各自回房间。

饭桌上,他们一家人说着话,展漾从来不插嘴,他们也从来不会过问展漾。

晚上回到房间后,门一关,秦扬掐着展漾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质问道:“今天跟你说话那个是谁呀?你跟他什么关系?我就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你又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是吧?”

展漾知道,他又犯病了,她早就被他的病折磨得没有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有跟他说话。”展漾软软地说道,她知道硬来没有用,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放过自己。

秦扬加重手里的力气,“那他怎么突然来找你了?你又用眼神勾引他了?”

展漾被掐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摇着头说“没有”。眼泪早已经决堤。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永远要因为他的疑心被这样狠狠地对待,这就是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疯子!

求生的本能让她一直挣扎着。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扬放开了她,虽然他并不相信展漾说的,不过他也害怕她真的死掉。

“把我跟你说的话复述一遍。”秦扬命令道。

展漾已经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没听到我的话吗?”

秦扬大吼一声,吓得展漾抖了一下,她不敢惹他生气,抽泣着说,“我是你的,从见到你的第一天直到死都是你的,不能看别人,也不能跟别人说话,我要乖,要听你的话。”

她始终低着头,这段屈辱的话是从前秦扬对她的一遍一遍教训中总结出来的,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喊她念一遍。

听她念完,秦扬也没有消气,一把把她拽到洗浴间,粗鲁地给两人洗完澡怒火才消掉一点。

展漾知道,今晚又逃不过被折磨一番。

这一切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从来到秦家就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即使后来两个人逐渐进入青春期,也没有人说分开他俩。

其实秦扬妈妈曾经跟秦扬提过这事,不过被秦扬闹着脾气否定了,她就再也没说过。

每天晚上,秦扬总会变着法地找着各种借口惩罚她,都忘了他是哪一天开始捅破的这层窗户纸的,那些不好的记忆,展漾都选择自动删除了。

一切结束之后,秦扬照例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她忍着,等到他的呼吸平缓,展漾终于开始掉眼泪。

但她不敢出声,也尽力控制身体不发抖,害怕吵醒他,吵醒他更是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她想到父母当时把她送来的时候,只说是来帮助这个哥哥治病,转眼已经十二年,没有任何人提接她回家的事。这十二年间,父母又生了一个妹妹,爸爸也在秦氏集团谋得了比较高的职位,但好像没有人还记得她。

她好想回家,或者,好想去到任何一个没有秦扬的地方,她害怕真的这样过一辈子,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展漾还是被敲门声叫醒的。每天早上八点,阿姨都敲三下门,提醒他们下楼吃饭,然后九点,一家人各干各的事情。

秦扬好像还没醒,要是他被阿姨叫醒的话,会大发雷霆的。

展漾小心翼翼地推着他,“该起床了,八点了。”

看他没反应,又喊了一遍,秦扬才睁开眼睛。

秦扬醒了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把她翻过身和他面对面,然后亲她,问她做梦了没有,梦到自己没有。

展漾答到:“没有做梦。”她每天都得这样回答,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他,根本不想梦到他,就算梦到也一定是噩梦。

秦扬死死盯着她,不知道想看出点什么,看得展漾止不住发抖,她缓缓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秦扬才放开她说,“洗漱吧”。她赶紧起身进洗漱间。

展漾出来时,秦扬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昨晚又哭了?”

问得展漾感觉心脏漏跳一拍。

她站在衣帽间门口不敢动,心虚地答道:“没...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会结巴。”

展漾紧张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得心跳声。

“给你一个机会再回答一次。”

还没等展漾说话,秦扬地走到她身边,把她拖到床边狠狠地扔上了床。

床很软,展漾一阵腰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秦扬巨大的身躯已经压上来了,”没哭怎么枕头又是湿的?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是吧?我到底是哪里对你不好了,回答我!“

秦扬用力地拽着她的手,她感觉两只手都在骨折边缘,奋力反抗着。

但是秦扬的话她却不敢回答,只一直哀求着,”对不起,对不起,好痛,我知道错了”

“为什么跟你说过的话三番五次的还是要犯?”秦扬怒吼着。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挖出来看看。”秦扬说完后起身,抱起展漾准备带她去医院,像以前无数次弄伤她一样,仿佛她受伤他心里就会好过,他的怒气瞬间就能消掉很多。

秦妈妈在餐桌上看到下楼的两人,忙喊着:“儿子,来吃早餐了。”

“不吃了,她骨折了,我带她去医院。”

“怎么又受伤啦,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儿子。”秦妈妈叮嘱着她的孩子照顾身体,仿佛并不知道被他儿子伤害的那个女孩也是别人的孩子。

“她的关节已经很脆弱了,可能造成以后的日常性骨折,要注意休息和保护好关节呀。”医生说道。

秦扬只点头应下。

但展漾知道,下次他气上头还会这样对她,自己活着好像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控制欲和发泄暴力。


秦扬把展漾带回房间,说:“这9个月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我不会再带你出门。之后我会叫家庭医生上门定期为你做检查,生完孩子之后一切好说,你先在这里乖乖的。”

为了避免有任何的意外,秦扬还把所有的尖锐物品都带出去,给床角、桌角都包上了防撞的保护套,并且在展漾的视线下,在卫生间也装上了摄像头,秦扬说:“这次我会全方位地看着你。”

从此,展漾每天陷入无限的精神内耗之中。

她每天都在和自己作斗争,一个声音告诉她,孩子是无辜的,自己已经打掉一个孩子了,再不能忍心打掉第二个了;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自己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指望,秦扬是个不健全的人,秦扬的孩子也一定是不健全的,生这样的孩子下来也是祸害别人......

在这样的纠结、折磨之中,孩子还是在她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着。

有次,医生来做检查时,孩子在肚子里一直在踢展漾,秦扬高兴坏了,说:“我儿子就是聪明活泼。”

医生做完全套检查,告诉展漾说:“孕妇一定要注意保持心情舒畅,婴儿在妈妈肚子里是能感受到妈妈的情绪的,这个孩子明显有些害怕、紧张的情绪,有外人在,他的反应就很大,其实是想让我离他远点。”

展漾说:“好,谢谢医生。”

秦扬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展漾心情的舒缓剂,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耐心哄展漾。直接给展漾买了很多书,还把画板又给她搬到了卧室,他说,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了,每天不要东想西想的影响我儿子。

那之后,展漾情绪确实好了很多,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再内耗了,而是逼迫着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每天尽量不要想孩子的事情。

孩子八个月时,医生说,展漾吃得有点营养过剩,导致胎儿有点大,或许会有点难生,建议展漾平时多走动,可以帮助消化,也能锻炼下身体。

于是,秦扬让展漾走出了房间。每天饭后都会带着展漾到楼下的花园散步,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展漾身边,生怕他出一点意外。

在孩子快要出生的那几周,意外来了。

某天,秦扬照例吃完饭后带着展漾在花园散步,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是展颜。

展漾好几年没见到展颜了,妹妹又成熟了不少。

展颜看到挺着个大肚子的展漾,却是惊到说不出话。

“姐姐,你怎么要给他生孩子了......”展颜不可思议地说着。

秦扬看着眼前这个讨厌的人,不满地说道:“她不给我生给谁生。”

展颜知道,展漾和秦扬这种感情状况,姐姐肯定不会自愿要给秦扬生孩子的,成熟了不少的展颜知道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有了孩子,展漾一辈子都要和秦扬有羁绊了,无论以后是否会离开秦扬,她永远不可能彻底和秦扬断联了。

秦扬拉着展漾就准备回家,他担心展颜又弄些什么幺蛾子。现在坚决不能给她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展颜在后面追着他们,问道:“我可以和姐姐说几句话吗?”

秦扬说:“没门。”

展颜在后面穷追不舍,秦扬拉着大肚子的展漾也走不快。他停下来,慢慢悠悠地拨打电话给保卫处,保安立马进来处理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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