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守寡寂寞，平时一贯爱说些街长里短的闲话。
不过她说的也不假。
沈玉卿家里只有一间烂得发黑的茅屋，
院子里没墙，只围了一圈篱笆还倒了半边。
别说贼了，老鼠见了都得绕道走。
也不怪村里人都觉得他娶不着媳妇。
我以前果然很爱沈郎，不然怎么可能嫁给他。
我端着木盆里泛黄的脏衣服，也不恼，边洗边说：“大娘，等沈郎明年考取功名就有钱了。”
“就他？嘿，都考了四次了，把自己老娘吃垮了不说，还借了一屁股债。”公孙大娘一脸唏嘘。
“沈郎说了，都是那些考官有眼无珠，他这次肯定能高中！”
公孙大娘翻了个白眼：“嘿那个该溜子，他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我嗫嚅着嘴唇，还想争辩，不想屋内传来沈玉卿的吆喝。
“雪娘，过来一下。”
在我涮衣服的工夫，许是等急了，吆喝中逐渐带了粗鄙的脏话。
“大娘，沈郎叫我。”
我歉意一笑，顾不上还未沥干的衣物，直接揣在怀里，小跑进屋。
“真是个傻孩子。”
我脚下一顿，又继续赶向茅屋。
我不傻的，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一天天变聪明。
3
寒冬腊月。
现在虽是正午，茅屋中也是冻得人直打哆嗦。
我将被冰水冻得通红的手藏在背后。
好在我昨日把身上的衣物脱下，让沈郎变卖，买来了火炭。
这样，沈郎在屋中习字时，砚就不会冻了。
沈郎说那漂亮衣裳是他以前给我买的，现在还给他也合适。
“雪娘，将这鞋袜也一并拿去洗了。”
沈玉卿姿态放得很高，读书自然是头等大事，居功至伟。
一双鞋袜就被他这般随意地甩在地上，等我像微奴贱婢一样捡起来，半点也不似我洗净交予他时的那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