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跟我去给小铭上香。”
说着，婆婆已经挥手让郑医生把我往外推。她那枚钻戒冷冰冰地抵着我肩膀，威胁意味十足。外面的黑色奥迪立刻发动。
一路暴雨倾盆，婆婆的高跟鞋踩着油门，把车开得飞快。黑夜里，远方山路只见昏暗路灯，我心里莫名地发慌。我担心小雨，她似乎被留在公寓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窗外电闪雷鸣，我紧咬下唇，一边留意着后视镜。雨刷器努力拍打挡风玻璃，映出短促的光亮。我清晰地看到车后跟着一辆殡仪馆的运尸车，车灯像一双阴森的眼睛，死死咬住我们。
3
到了南山墓园，雨已经下得像瀑布。婆婆硬扯着我的胳膊下车，我踉跄几步，险些摔进泥潭。
“看，看那里。”她手指前方。
透过雨帘，我看到一束白色百合摆在墓碑前，上面洒着细碎金粉，摆成“永失我爱”四个大字。那字体跟小三朋友圈里经常出现的口头禅一模一样，我顿时心头发凉。
婆婆冷笑：“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小三也给小铭送花。你以为自己是唯一合法妻子？说不定人家才是真正的周太太！”
我懒得跟她争辩，心里只有疑惑和惶恐。周铭究竟有没有死？这墓地里埋的又是谁？为什么他会突然冒出另一个老婆？
电闪雷鸣中，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墓园边。几个穿着殡仪馆制服的人打开后门，抬下个巨大的推车。领头那个戴胶皮手套的男人，一摘口罩露出蜈蚣一样的疤，正是前段时间给我送遗物的那个人。
他把手电筒甩向婆婆，光柱晃得她眯起眼：“周太太，三年前那具未确认身份的焚化遗体，您该不会忘了吧？”
婆婆瞪眼：“废话少说，烈士证明都批下来了，政府下文确认小铭牺牲。你算老几？”
男人冷笑一声，翻开随身带来的平板：“那具尸体右手曾被撕咬，手指骨节残缺。可我们发现一个问题——有目击者称，周太太曾把一枚戒指强行套在那截指骨上。你确定那是你儿子的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