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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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1｜愚人节
程深回来的那天，整个教室都在窃窃私语。他右耳戴着助听器，白衬衫下隐约可见心电监护仪的导线。我把早餐三明治塞到他面前时，发现他手腕上多出两道缝合伤疤。
“实验室的小白鼠逃出来了？”后座的张昊突然怪笑，“程大少爷这副模样真适合演《科学怪人》。”
程深握笔的手骤然收紧，钢笔尖在试卷上洇出墨团。我抓起水杯转身泼过去，热水在张昊的尖叫声中蒸腾起白雾。
“你疯了？！”张昊跳起来揪住我衣领。
“她没疯。”程深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摘掉助听器拍在桌上，露出耳后狰狞的手术缝合口，“需要我展示下程氏生物的最新产品吗？三秒就能让聒噪的舌头永久休眠。”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直到程深拉着我走出教学楼，我才发现他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樱花纷飞的林荫道上，他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从口袋里摸出胰岛素笔。
“帮我...”他声音发颤，“第七肋间。”
掀起他衣摆的瞬间，我倒抽冷气——他腰间绑着渗血的绷带，皮肤上布满针孔。当冰凉的针头刺入肌肤时，他闷哼一声抓住我的手：“别怕，是止疼剂。”
“你父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的眼泪砸在他后颈的“罪”字烙印上。
他沉默着系好纽扣，从书包夹层抽出一本泛黄的实验日志。2010年9月15日的记录页上，贴着张婴儿照片，编号写着“CS-07”。
“程氏生物有个天使计划。”他冷笑时眼尾发红，“用亲生儿子测试新型镇痛剂，是不是很天才？”
樱花突然簌簌而落，远处传来刺耳的急刹声。程深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肩膀没入树干。我看见三个黑衣人从车上冲下来，手里拿着麻醉枪。
“跑！”程深把实验日志塞进我书包，“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