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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玉糖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庆王过来这一遭,除了激活我已遗忘的记忆外,并未引起任何波澜。我清楚这段记忆有没有不重要,忘了更好。那是先帝的十九子,即便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我无心邀功希宠。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接收到画眉那不解而又怨恨的目光,我也算平平稳稳挨到了元宵过后。对画眉来说,她大概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躺了五天,太后娘娘没有让人顶了我的位置。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娘娘是爱吃之人,这入口的馐馔怎么也比一盆洗脚水重要。年过完,除夕夜体和殿失仪之事的责罚也下来了。珙桐姑姑教导无方,被罚了三月俸禄。我殿前失仪,罚跪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并罚三月俸禄。其他人,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罚一月俸禄。听说当时皇后想要重罚,但碍着是太后宫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

主角:杭佳雁心乌雅静柔   更新:2025-02-11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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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杭佳雁心乌雅静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王过来这一遭,除了激活我已遗忘的记忆外,并未引起任何波澜。我清楚这段记忆有没有不重要,忘了更好。那是先帝的十九子,即便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我无心邀功希宠。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接收到画眉那不解而又怨恨的目光,我也算平平稳稳挨到了元宵过后。对画眉来说,她大概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躺了五天,太后娘娘没有让人顶了我的位置。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娘娘是爱吃之人,这入口的馐馔怎么也比一盆洗脚水重要。年过完,除夕夜体和殿失仪之事的责罚也下来了。珙桐姑姑教导无方,被罚了三月俸禄。我殿前失仪,罚跪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并罚三月俸禄。其他人,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罚一月俸禄。听说当时皇后想要重罚,但碍着是太后宫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

《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庆王过来这一遭,除了激活我已遗忘的记忆外,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我清楚这段记忆有没有不重要,忘了更好。

那是先帝的十九子,即便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

我无心邀功希宠。

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接收到画眉那不解而又怨恨的目光,我也算平平稳稳挨到了元宵过后。

对画眉来说,她大概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躺了五天,太后娘娘没有让人顶了我的位置。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娘娘是爱吃之人,这入口的馐馔怎么也比一盆洗脚水重要。

年过完,除夕夜体和殿失仪之事的责罚也下来了。

珙桐姑姑教导无方,被罚了三月俸禄。

我殿前失仪,罚跪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并罚三月俸禄。

其他人,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罚一月俸禄。

听说当时皇后想要重罚,但碍着是太后宫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坚持,由着太后娘娘自个儿处置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没有牵连姑姑们受皮肉之苦。

至于我自己,罚跪就算是给我识人不明的教训。

而画眉又被扔去擦地砖了。

想来是虽然没有证据,但太后娘娘也心知肚明。

她害我不要紧,但因为害我,使得整个慈宁宫丢脸,那就是让主子没了颜面,所以自然让主子厌弃。

日子一晃到了三月间。

春季多雨,但天气还是渐渐暖和起来了。

这一日,刘昌河给我带了话,让我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去神武门那见亲。

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整晚都激动地睡不着。

我把这一年攒下的钱两、赏赐都装了起来。

还把小祥子做的一个木头小马玩具也装了进去。

第二日一早,珙桐姑姑便对我说今日不用上差,太后娘娘恩准了我的假。

我连忙谢过,一溜小跑地就要出宫。

惹得姑姑压低了声音在身后喊:“别高兴地忘了形。”

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心早就飞了。

刘昌河在慈宁宫宫门外等我。

我屈膝给他请了安。

刘昌河乐呵呵地对我说道:“小雁心,今个儿可高兴?”

我是满脸堆笑:“高兴,高兴!多谢干爸爸成全。”

说着,我将一个小金疙瘩塞给了刘昌河。

“这是干女儿孝敬您的,您也知道过年时出了那档子事,我便一直在慈宁宫待着没出来。

这迟来的拜贺您别嫌弃。”我笑眯眯地给他鞠躬。

刘昌河接过仔细瞧了瞧,道:“乖雁心,干爸爸记着你的孝心呢。也和你说,那等小人没好下场。”

说着,也递给我个红包。

“这也是该过年时给你的,可那时候没见着你。”刘昌河道。

我接了谢过。

两人这才往前走。

神武门那儿往西走,沿着宫墙往西,在一僻静处,往城墙中间开一个豁口,按上栅栏,我们便隔着栅栏跟家里人说话。

我到那时,已有不少人在那隔着栅栏和家里人说话。

而栅栏外,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等候着的亲属。

我伸长脖子瞧,看到我阿玛和额娘。

快步跑了过去,趴在栏杆上喊:“阿玛、额娘,女儿在这呢!”

阿玛个子高,先瞧见了我,立马拉着额娘往人群挤过来。

额娘娇小瘦弱,没什么力气。

阿玛心急,一把扛起她就冲了过来。

待将她放在栅栏边时,额娘的脸已经羞的通红。

旁边很多人都盯着她瞧。

不过她很快就顾不得这点“万众瞩目”了,她眼里只有我。

“我的乖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呀。”额娘隔着栅栏摸我的脸,摸我的头,还有肩膀,手臂,最后紧紧握着我的手,直掉眼泪。

“瘦了瘦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阿玛的声音也哽咽了,但他一个男子不好意思在外人眼里落泪,便急得直跺脚。

“乖乖,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不饱?”阿玛问我,“还是说那些人欺负你是新宫女,把活都给你做了,让你瘦成这样。”

我连忙摇头,把我在慈宁宫当差,又得到了太后喜爱、姑姑疼爱的事儿告诉了他们。

“我家乖乖到哪都惹人疼。”阿玛听说我进宫一年就成了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宫女,还穿上了五福捧寿鞋,立马挺直了腰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额娘抹去泪,也笑道:“如此就好,没白费了我那只金镯子。”

“什么金镯子?”我一眼瞥见额娘白净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她原先戴着一只外祖母给她的金镯子。

额娘自知说漏了嘴,支支吾吾地干笑道:“没啥,没啥。”

“额娘,你是不是把那镯子给卖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额娘眼神忽闪,不敢看我,只说没有。

倒是我阿玛,搂过我额娘,心痛说道:“别瞒着孩子了,你额娘当了那只镯子,给宫里头做了打点。

你是不知道,这去哪个宫,能不能不分去杂役房这可都是要打点的。

你额娘怕你去杂役房受苦,又怕你去主子宫里受罪,所以当了镯子想给你谋个绣工做做。

她知道你绣活做得好,又耐得住性子,肯定能学得不错,出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

就是没想到会把你分去慈宁宫伺候太后,好在听你说起来太后也是和善的主子,你只要不受罪,在哪我和你额娘都高兴。”

我眼含热泪,一手拉着额娘,一手拉着阿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俩暗地里为我也是殚精竭虑,只是从未告诉过我罢了。

“额娘,这里头有些金银细软,是我这一年的攒下的,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赎回那只镯子。

还有这个小木马玩具,是寿膳房的小太监做了送我的,这个带给弟弟玩。”

我快速地将手中的包袱塞进额娘怀里,不容她拒绝。

“孩子,这些金银你留着在宫里用。”额娘想塞还给我,我赶紧后退一步。

因有栅栏阻隔,额娘够不着我,只能又缩了回来。

我含泪对她道:“额娘,我在宫里用不上这些,您拿回去和我阿玛该买买,该花花,别苦着自己,也不用给我攒钱。”

额娘流着泪点头。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春天啊就是这样。

守门的太监和护军开始催促,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我拉着阿玛和额娘的手万分难舍。

“该回了,小雁心。下次还会有机会的。”刘昌河也催促我。

阿玛和额娘应该也知道了我认了刘昌河做干爸爸,所以阿玛恳请刘昌河一定要多照顾我。

说着,将一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塞给了他。

然后额娘又将一小包裹给我,说是给我做的里衣,我素来怕热,这料子都是透气的春绸。

阿玛则给了我一木匣子,里头是竹蜻蜓,陶响球之类的小玩意儿。

他说宫里头不准带吃食,就挑了这些小玩意儿给我。

既可以自个儿逗乐,也可以献给主子取乐。

我接过捂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退后几步,我跪下给阿玛、额娘磕了头,说了声珍重,便扭头跑了。

我怕再不走,我便有了越出宫门的心思。

雨越下越大,刘昌河从就近的护卫房里借了伞,我们一人一把伞,快步往宫内走。

待到慈宁宫宫门口,就听一声惊雷在昏暗的空中乍响。

我身子一颤,拍了拍狂跳的胸口,推门走了进去。

待走到东一间外头的院子,就见一单薄的身影跪在湿漉漉的青砖地上,天上落下的雨水已将她浇透。

整个小院静悄悄的,只回荡着雨滴落地的声音。

那不是我亲爱的珙桐姑姑吗?

她怎么了?

犯错了?

我的脑袋瓜来不及想清楚,脚步已快速迈出朝她跑去。


灰白的云朵在天空中飘动,云下站着一年未见的乌雅静柔。

她穿着嫩绿色的宫服,衣襟边绣着暗绿色的忍冬纹,显得灵动又不失稳重。

相比初入宫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更加看着端庄娴静。

“静柔,是我。”我轻声回道,心底如浓雾般弥漫的悲伤让我连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成了这样?”

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伤口。

“早上院子地面湿滑,摔倒了。”我随口说道。

“因为这样太后就……让你来这了?”静柔放低声音问。

我无心去解释任何东西,随意地点点头。

她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伸手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这……你不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吗?过年的时候我听说你因生病在体和殿失仪,太后都只是小惩大诫,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你逐出来了?”

我连忙摇头说道:“太后娘娘仁爱,并不是因为这点事。她是想着娴贵人两次失去龙胎,需要人照料,所以特地指了我过来。”

乌雅静柔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娴贵人是太后的表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理应上心的。”乌雅静柔道。

随后她又抬手微微扯开我额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

“竟摔得这般严重,我今个晚上才当差,等我回去给你拿点好药膏来,可别留下疤痕。”

不等我推辞,乌雅静柔已快步离开了。

“雁心,你认识静柔?”这时,一旁的纤雨凑过来问。

我点点头,道:“我们是一块进宫的。”

纤雨“哦”了一声,又说道:“我和纤雪比你们晚一些,你们应该是我们这批宫女中提前入宫的十二人。”

我“嗯”了一声。

是啊,我们是提前批。

以前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个儿优秀才会提前入宫,却不想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纤雨,水烧好了吗?贵人的汤婆子该换水了。”

就在我和纤雨已开始进入无话可聊、大眼瞪小眼模式时,柳叶的声音传了来。

她站在回廊的另一头,冲着我们喊。

纤雨也大声的应着“好了好了”,然后快步跑过去接汤婆子。

我看着大嗓门加奔跑着的两人,心中暗想这和慈宁宫还真是不同。

慈宁宫是不允许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任何事都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帮着纤雨换好了汤婆子,又看着她奔跑着送去给了柳叶。

再回来时,她又舀了凉水进铜壶,继续烧着水。

我便搬了小板凳,坐在纤雨身边,一起托着腮帮子看烧水。

只是这一静下来,那种失去亲友的痛楚瞬间就涌了上来,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又拧到了一起。

我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去拿膏药的静柔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就见到我和纤雨像两只慵懒的猫,坐在小板凳上一个托着腮帮子、一个捂着嘴看着中间的炉子发呆。

“一个炉子还需要两个人守着?”静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松开捂嘴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回复:“贵人今日未安排其它差事。”

静柔也没说话,蹲下身子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解开纱布,替我上了药。

做完这些,她将这盒膏药塞我手中,说道:“你留着,一日三次擦着。这膏药是懋嫔娘娘赏我的,既能治伤,又不会留疤,可好用了。”

我将膏药放好,真心谢过了她。

这一年未见,她待我倒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雁心,振作一些。”静柔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微微一怔。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宫里也没什么秘密。”

我明白了,她刚才回去后应该是听说了慈宁宫的事。

虽然珙桐姑姑死时还是个宫女,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死了,且又是皇帝准备纳为答应的宫女死了,那消息多少还是会传出来的。

我咬了咬唇,克制住情绪才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对了,静柔,入宫后你就在这栖霞宫吗?”

乌雅静柔点点头,她也去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我身边道:“那日你走得早,除了索绰罗紫翘去了乾清宫,其她人分去了哪你自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在慈宁宫的这一年我也没去打听过。

连静柔我都没去打听分去了哪。

静柔继续说道:“我被分入了栖霞宫。

喜塔腊尔秋和瓜尔佳璃清去了坤宁宫;

哈尔吉康康和佟佳浣梦去了永和宫;

阿穆鲁黄虞、安达拉姝宜、马佳宁楚克、索绰罗嘉瑄去了启祥宫。”

我默默听着,这就是我们一起提前批入宫的十二人,除了同车的五位,还有一起互考过宫规的紫翘、分在一起的郭络罗沙达利(画眉),其余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她们的名字。

所以我也无法将人与名字套在一起。

“启祥宫一次分去了四个宫女?那儿那么缺人吗?”坐在炉子另一旁的纤雨忽然问道。

被她这一问,我才觉出奇怪来。

启祥宫的主位是玢嫔娘娘。

我记得还有一位常在也住启祥宫。

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静柔看了看纤雨,正色道:“宫女的去处自有主子和内务府谋划,我们哪知道原因。”

我抬眸瞄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微闪,我便知道她知道原因,只是不能告诉我们。

确实,这宫里背后乱议,被主子知道,是要治罪的。

不过,我细细回想静柔刚说的分配情况,还有一事我有点想不明白。

佟佳浣梦和皇后娘娘是一族的,静柔和德妃是一族的,为何她们没去坤宁宫和永和宫?

“雁心,我们这十二人,最长脸的就是你了。

短短一年时间,就能近身伺候太后娘娘,还穿上了象征大宫女身份的五福捧寿鞋,那时候我还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去见你。”静柔第一次带着一丝崇拜和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之前,她看我,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妹妹那种嫌弃的。

就像木莲对我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轻叹口气,道:“我以为我那么蠢钝,分开后你就不会想见到我了。”

静柔愣了一下,浅笑道:“怎么会?你哪里蠢钝了?再说我见你,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或者蠢钝,而是我对你一见如故,觉得我们俩能说上话。”

我侧目瞧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觉得心静如水。

虽然我和静柔曾在浴房坦诚相见,但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似乎无法完全相信别人了。


慈宁宫外,高墙下,桂嬷嬷同我和刘昌河说着话。

“刘公公,太后娘娘让奴婢给你捎个话。内务府雁心就不必去了,还劳烦你直接送她去栖霞宫娴贵人处,就说是娘娘体恤她刚小产,特地指了雁心过去伺候。”

原来,桂嬷嬷是来宣布我的新去处的。

刘昌河连忙领命。

我也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娘娘终还是心软了,她不想我因此成为杂役房的粗使宫女。

“刘公公,太后娘娘还有几句话要我带给雁心。”桂嬷嬷对刘昌河说道。

刘昌河心领神会,伸手将我手上的包袱接过,一边退远一边说道:“桂嬷嬷,您和雁心好生说话,奴才在那边候着。”

待他离远了,桂嬷嬷对我说道:“雁心,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虽驱你出了慈宁宫,却不忍你去别处受罪。娴贵人性情温和,又是太后的表外甥女,她会善待你的。”

我再次谢过太后娘娘的大恩。

虽然我并不觉得去娴贵人那比去绣房好。

不过,各宫的宫女地位比做活儿的宫女地位要高,太后娘娘绝对是好意。

“雁心,你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孩子,不要记恨你姑姑,她就是太倔强了。”桂嬷嬷说道。

我连忙回道:“奴婢怎会记恨姑姑,奴婢只恨自己没能读懂姑姑的心思。”

桂嬷嬷痛心道:“这也是我疏忽了。太后娘娘喜欢珙桐,是因为她与十一格格有五六分的相似。

所以,太后娘娘并不希望珙桐那么早出宫。皇帝前两三年看上珙桐后,太后娘娘也觉得挺好,如此,珙桐就能留在她身边了。

可惜我们谁都没想到珙桐不仅长相与十一格格相似,连性子也像,最终没能放过自个儿。”

说完,她将一支珙桐花状玉簪子戴在了我的头上。

“这支簪子本是太后准备给珙桐的,现在交给你了。雁心,伺候好你该伺候的人,不要学你姑姑。”

桂嬷嬷说完这句,转身走了。

我从头上拔下那根簪子,白玉雕琢的珙桐花,形态奇异,如同展翅飞翔的鸽子,飞向蔚蓝的天空。

紧紧攥着这支簪子,我随着刘昌河到了栖霞宫。

我先拜见了栖霞宫的懋嫔,她是一宫之主,住在主殿。

然后才来到东侧殿见过娴贵人。

这是我的新主子了。

娴贵人比我早两年入宫,初入宫时封为常在,半年后怀了孕,晋为贵人。

谁知怀孕两个多月时滑胎。

今年年初又怀上了,皇帝给她赐了封号“娴”,允诺诞下孩子后便晋为嫔位,让她做一宫主位自己抚养孩子。

可惜娴贵人不争气,不到两个月孩子又没了。

现在她虽出了小月子,却也不大出门,许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

“多谢太后娘娘挂念,我已听闻雁心是极为能干的。”

娴贵人声儿轻细,语调平和,听着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让身边的宫女柳枝赏了一点碎银子给刘昌河。

刘昌河谢过离去。

从此刻起,我就是伺候娴贵人的宫女了。

缓缓跪下叩拜,娴贵人语气温和地让我起身。

“你受了伤?”娴贵人看我纱布包着头,额头处还有殷红血迹。

我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回道:“回贵人的话,奴婢今早脚下打滑,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

这模样若是吓到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娴贵人笑了笑,说道:“我也不至于这样就吓着了,可有请过医女瞧了,可要换药?”

我回道:“只是皮肉伤,不打紧的。奴婢谢贵人关心。”

娴贵人道:“太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儿就是懂规矩,我听闻你做的小吃食最得太后娘娘欢心,可惜我这东侧殿没有小厨房,不然可做些尝尝。”

我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太后娘娘厚爱奴婢,实则也只是些家常的小吃食,贵人要是想尝尝,奴婢可以用小炉子炖些尝尝。”

娴贵人点点头,道:“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养好了伤再说。

柳叶,你带雁心先安顿下来吧。”

我跪安退下,随着柳叶到后院的下房。

“雁心,你和纤云、纤雨、纤雪住在这个屋子。”柳叶指了指最靠门的那张床,“你就睡这张床吧。”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那你收拾好就赶紧去廊下帮着纤雨烧水。”柳叶说完就走了。

纤云、纤雨、纤雪都不在屋子里,我便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又稍稍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就去干活了。

走到屋子旁边的廊下,我看到一身穿浅绿宫服的宫女坐在炉子边打瞌睡。

她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托着腮帮子,脸蛋圆圆,皮肤白皙,歪着脑袋,睡态憨憨,看着倒有些可爱。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提起铜壶看了看,炉子里的火闪着微弱红光,已经快熄了。

也不知道这点火能不能坚持到炉上那壶水烧开。

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蒲扇,我蹲下身子开始扇火。

炉火在我的煽动下渐渐旺了起来,越来越大的火苗烧的木柴噼里啪啦响。

响声惊醒了酣睡的纤雨,她冷不丁睁开了眼。

“你醒了?这火快灭了,我刚扇旺了它。”我对纤雨说道。

纤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道:“你就是太后娘娘指给我们贵人的宫女?”

我点点头。

“你看着和我一般大呀。”纤雨打量着我。

我看了看她,说道:“我十四,你呢?”

纤雨回道:“是一样大的。我们都以为太后会指派个嬷嬷来照顾贵人,却没想这么年轻。”

我见炉火已经变旺,便将铜壶又放了上去。

顺口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太后娘娘指派的会是嬷嬷呢?”

纤雨道:“因为嬷嬷生养过,能帮着贵人调理好身子。你会吗?”

我摇摇头:“我不懂这些。”

纤雨有些失望,说道:“贵人都没了两个孩子了,太医也查不出这是为何?皇上又很少来这,贵人这怀上保不住的事儿已经让皇上不悦了,以后我们的日子怕是越发不好过了。”

我没接话。

因为我对这些都不在意。

我心底浓郁的悲伤让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宁愿去绣房,安安静静地坐在绣蹦前做绣品。

伺候主子,还是皇帝的妃子,其实挺心累的。

看她们斗累,帮她们斗更累。

一不小心,很可能还得充当背锅侠,丢了性命。

我正想着事呢,就听有人在背后喊我:“雁心,真的是你?”


太医没有参与其中,那这事儿还不算太复杂。

要知道若太医也是帮凶,那这事儿恐怕就不好管了。

就在我送完太医转身要回去时,却看到柳叶站在不远处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克服心中浮上来的恐惧,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你和王太医说了什么?”柳叶气势汹汹,怒目而视,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鄙夷一笑,说道:“贵人命我做些吃食,我问问太医哪些可吃哪些不宜吃,这怎么了?”

柳叶道:“你别以为有了贵人的指令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好笑道:“柳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虽然你是贵人的陪嫁,可说到底依旧是奴婢。

我们这些当奴婢的,不听主子的话,难道是想造反吗?”

柳叶被我怼的双唇翕合,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那样子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这皇宫深深,怨念多多,害人者与被害者皆多。

阿玛和额娘是怕我卷入这暗无天日的争斗中,才会一心想让我学当一条咸鱼。

可我没法昧着良心。

午后,娴贵人午睡醒来,我给她端上了一碗红枣芋泥羹,上面撒着白糖霜,色泽诱人又补血温脾。

娴贵人胃口不错,吃完之后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便说要出去走走。

她还点名要我和她一起去懋嫔娘娘那找四公主。

我便上前准备扶着她出门。

却不想一把被柳枝给推开了。

“你跟着便是!”柳枝瞪了我一眼,伸手扶着娴贵人出了门。

我眸子暗了暗,什么也没说,顺从地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主殿。

此时,四公主也正好午睡起来,带着起床气正闹腾呢。

她伸手打翻了奶娘递给她的蜜糖水,扭着小身体不肯穿衣裳。

“妹妹,你瞧瞧这孩子。”懋嫔无奈又宠溺地抱起这小家伙,冲着娴贵人笑了笑。

娴贵人却是满眼的羡慕,坐在懋嫔身边摸了摸四公主的粉嫩小脸蛋,说道:“公主刚起床,有些小脾气挺正常。”

四公主窝在懋嫔娘娘的怀里,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对我说道:“雁心,竹蜻蜓。”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竹蜻蜓,上前几步对四公主说道:“公主,奴婢带着呢。您听娘娘的话,穿好衣服,奴婢陪您去院子里玩。

今个奴婢还做了红枣芋泥羹,香香甜甜的,可好吃了。”

四公主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嚷着要我给她穿衣裳,又嚷着要吃红枣芋泥羹。

我自然是要上前伺候四公主穿衣的,如此去取红枣芋泥羹的事儿……

我故作为难地看了看娴贵人。

娴贵人还未说话,就听懋嫔娘娘吩咐公主身边的小棠:“你去娴贵人那儿把芋泥羹取来。”

小棠领命就要去,就听柳枝说道:“还是奴婢去取吧,怎能劳烦公主身边的人。”

我就知道柳枝不会同意别人进东侧殿的灶间,也许里面没有什么,但她们就是心虚。

娴贵人自然说好,还让她多取几碗来,给懋嫔娘娘也尝尝。

而她自己也还想吃。

柳枝领命去了。

我伺候着公主穿好衣服,她一下地便抢过我手中的竹蜻蜓,一溜烟就跑出了寝宫。

我们几个奴婢快速追了出去。

主子们走在后头。

下午的日头有些大,我陪着公主在阴凉处玩耍,但她还是热的满头大汗。

这时候,柳枝和柳叶正好就端着芋泥羹过来了。


我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纤雪再次环顾四周,悄声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想来不让我们进更好。

你想贵人两次滑胎,虽然太医说是她气血亏损所致,但那小灶间是给贵人煮药汤和小食用的,要是大家都能进,万一皇帝怀疑起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见我神色惶惶,连忙又说道:“你也别怕,贵人滑胎的事不是和小灶间没关系吗?你又是刚来,扯不上你。”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

纤雪不知道,她这点小心翼翼是对的,娴贵人滑胎怕就和小灶间有关系。

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儿,直到纤云醒来。

纤云出了屋子,站在那看了我们一会。

纤雪招呼她一块儿过来坐着,她抿着唇没回应。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微笑着问纤云:“纤云,你说等贵人午睡醒了我做些什么吃食给她尝尝好呢?”

纤云露出一抹冷笑,道:“雁心,你以为贵人允了你差事,你就能成事了吗?

当心别被有人些给坑了。”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纤云,你为什么这么说?什么人会坑我呢?”

纤云敛去笑容,没再理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纤云应该是知道点事的,我得找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晌午,纤雨哭丧着脸来找我,说是炉子裂了生不了火,今个是不能实时给贵人供应热水了。

我一听便暗叫一声好,随即叫她去将此事告知柳叶,说今日的热水都要从小灶间那供应了。

纤雨过去时,柳叶正在灶间里头熬着药。

纤云站在外头,似乎是守着门。

小六子则坐在外头的小凳子上,咔嚓咔嚓剥着核桃。

熬个药如此隐蔽,说得好听是柳叶小心,不敢让旁人经手。

说得不好听就是她别有用心,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头做了些什么。

纤雨想要和柳叶说炉子坏了的事,自然是进不去的。

好在纤云和纤雨、纤雪的关系一向不错,听了纤雨的话,便在门口隔着门朝里头说了这事。

柳叶听了,总算开了门出来,几个人站在门外说话。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我看个真切。

我趁机就从灶间的后窗爬了进去,快速到药炉旁查看。

今一早,我在灶间就观察好了,这儿的后窗开的低,好爬。

果然我看到了柳叶还没处理干净的大青叶。

打开药壶盖子,拿长柄勺捞了捞,我没看见大青叶。

这是怎么回事?

快速看了一眼周边的情形,我看到一只还留有残渣的大碗。

里头倒是还有一些大青叶的残渣。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柳叶担心直接把大青叶放入药壶中一起熬,会被人发现药渣里残留的大青叶。

于是她先熬制了大青叶,再用大青叶的汤倒入太医配的药中熬制。

如此药渣里便不再会有残留。

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麻烦,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所以每次才会一个人在熬药。

外面的人话说的差不多了,我赶紧翻窗出去。

幸好在家时,阿玛、额娘娇纵着我,爬树掏鸟窝、下河抓小虾、翻窗找吃的这些个调皮事我没少干,现在才能这么熟练的做这事。

确定了柳叶做事的法子,接下去就是要找到她藏东西的地儿。

这种东西她肯定不会放在灶间,虽然能进入的人不多,但小六子和纤云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从他们每次被她赶出来守在外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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