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全文》,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些年,家里那几分地的契约都算在自己头上,再怎么着也该有分割权利,绝不能让赵家白白占去。再想到将来改革开放的机遇,上一世靠此翻身致富,这一世要更早动手,给馨馨最好生活。看着孩子香甜睡颜,摸了摸那张小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全盘铺开,只能暂时压下,先确保明天离村时的安全。夜越深,闷热和烦躁仍在,外头狗叫声时断时续,月亮被云层遮住半个脸,显得晦暗不清。孟从筠靠在床头,小心搂住馨馨,时刻戒备,生怕有人再来闯屋。思绪辗转,将那前世屈辱当成动力,暗暗发誓要让赵家彻底付出代价。直到熬到后半夜,才慢慢合上眼皮,却依旧睡得极轻。天蒙蒙亮,公鸡嘹亮打鸣,王秀兰就进来敲了敲门:“妹子,醒了没?”侧头一看,时间还早,外边阳光才露了点光晕,馨馨睡得正...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全文》精彩片段
早些年,家里那几分地的契约都算在自己头上,再怎么着也该有分割权利,绝不能让赵家白白占去。
再想到将来改革开放的机遇,上一世靠此翻身致富,这一世要更早动手,给馨馨最好生活。
看着孩子香甜睡颜,摸了摸那张小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全盘铺开,只能暂时压下,先确保明天离村时的安全。
夜越深,闷热和烦躁仍在,外头狗叫声时断时续,月亮被云层遮住半个脸,显得晦暗不清。
孟从筠靠在床头,小心搂住馨馨,时刻戒备,生怕有人再来闯屋。
思绪辗转,将那前世屈辱当成动力,暗暗发誓要让赵家彻底付出代价。
直到熬到后半夜,才慢慢合上眼皮,却依旧睡得极轻。
天蒙蒙亮,公鸡嘹亮打鸣,王秀兰就进来敲了敲门:“妹子,醒了没?”
侧头一看,时间还早,外边阳光才露了点光晕,馨馨睡得正香。
“我醒了。”
小声应了声,快速下床,给孩子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去。
院子里,王秀兰已经烧了热水,还煮了几个鸡蛋。
“先吃点吧,昨天折腾得厉害,你也该补补。”
心里暖,但面上并不客套,拿起鸡蛋剥了一个,三两口咽下。
“嫂子,事先谢谢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王秀兰没好气地摆手:“说啥谢谢,都是街坊邻居。”
吃完鸡蛋,喝了碗热水,感觉浑身多了几分力气,随即把晚上的决定告知:“嫂子,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村子,暂时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
王秀兰一听有点紧张:“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行不行?”
想到昨夜那些混混,还真是凶险万分,镇上不远却也不近,这一路要是碰到阻拦,可怎么办?
可另一面,留在村里更危险,赵家那群疯狗随时会扑上来。
“要不,我让俺家老公用牛车送你,多少能安全些。”
孟从筠思索片刻,感觉此招可行,路程能缩短,出事的几率小些。
“行,多谢嫂子。”
谈妥后,王秀兰匆匆进屋叫醒丈夫:“大老粗,起来干活,你送小孟出村。”
壮实男人翻身而起,也不多废话,穿上衣服就往院外牛棚走,很快牵出一头老黄牛。
孟从筠回房,轻声唤醒馨馨,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妈妈,我们要去哪?”
“去镇上,咱们不回赵家了。”
馨馨想想昨天那些坏人,抿嘴点点头:“嗯。”
母女俩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拿起王秀兰给的两件换洗衣裳,以及一点干粮,然后上了牛车。
晨曦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院门,刚拐过一条小巷,就见到几个村民探头探脑,似在打探消息。
王秀兰和丈夫都不想多纠缠,赶紧驾车催促,让老黄牛快走几步。
一路颠簸,躲过村口主干道,择了条较偏的小道,试图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人。
行驶十来分钟,正以为顺利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刺耳叫喊:“哎,那不是小孟吗?”
声音从路边灌木丛传来,随之窜出几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赵成阳和几个狐朋狗友,看来守在这儿已久。
王秀兰的丈夫想驱牛车加速,那几人已经堵到面前,还抓起木棍横在路中央。
“都别走,我有话要说。”
赵成阳面色凶戾,死盯着车上母女,似乎恨不得马上下手。
王秀兰的丈夫皱眉:“滚开,老子赶着去镇上卖粮。”
赵成阳冷笑:“少来这套,这车上是谁,自己心里没数?”
后面几个混混也叫嚣:“快下车,别逼我们动手。”
一路隐忍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孟从筠不想再说废话,眼神冰冷:“你们拦路想干什么?”
对面嘴脸狰狞:“嘿,我们赵家女人,哪里能随便走。”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家伙怪笑:“你要离婚,可以啊,先把家里彩礼退了,还有那些年花销,算算都得还。”
王秀兰的丈夫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娘的狗臭屁,当年哪有什么彩礼,还不是人家小孟自个儿贴钱?”
那群人根本不讲理,嘴里嚷嚷:“我们只认钱,谁管那么多。”
牛车上,馨馨吓得躲到母亲怀里,双手死死抓住衣襟。
王秀兰的丈夫瞪圆眼睛,扬起鞭子:“再胡扯,就抽你们。”
可对面也不吃这套,就等在那儿不走:“来啊,看你敢不敢。”
僵持不下,赵成阳眼睛一转,忽然甩出一句:“从筠,我劝你别做傻事,回来跟我过日子,一切还能和好。”
听到这恶心话,心头只觉作呕,眼里泛起寒意。
“和好?滚一边去,你当我还想给你当牛做马?”
赵成阳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脸面也要顾。”
王秀兰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一鞭子抽在地上,抽出一片尘土:“废话少说,不滚开就是找抽!”
那几个混混短暂后退一步,却又不愿放弃,囔囔不休:“再叫民兵也没用,这里离村老远,谁来得及?”
显然,这趟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半路堵截,企图来个逼迫或绑架。
一想到这事,脑中浮现前世那场噩梦,暗暗咬牙。
上一世也是在河边被暗算,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反击到底。
“自己送上门让我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赵成阳怒吼:“好,你给脸不要,那就别怪老子动粗。”
混混们挥着棍棒,气势汹汹朝牛车围来,打算把人硬拽下来。
王秀兰的丈夫紧紧攥住鞭子,眼看就要动手厮杀。
电光火石间,身后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喊叫:“站住,公安!”
这声音像一把利剑戳破了那群人的气焰,瞬间把他们吓得后退几步。
一转头,果然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提着腰间的手电筒快步走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赵成阳那群人脸色大变,手里的棍棒忙不迭往后藏:“误会,都是误会。”
为首那公安瞄了一眼地上乱扔的木棍,眼神凌厉:“误会,你把木棍拿来给我看看是误会不?”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
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
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
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
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
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
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
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
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
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痛。
“先离开这个破村子,再想办法活出个模样。”
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决然,再不想给赵家任何可趁之机。
刚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看见村头传来几道阴影,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昏暗月色之下,依稀认出几个光着膀子,衣服都搭在肩上,满嘴烟味。
领头那人仰着下巴,斜着眼睛讥讽:“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走得还挺急。”
话音一出,旁边有人放声怪笑:“从筠妹子,打了赵成阳,老太太还趴在地上,你倒好,转头就想跑?”
这几人,都是赵成阳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牌友”,听闻动静立马凑过来捣乱。
阴冷目光死盯着孟从筠,带着赤LL的恶意,像毒蛇吐信。
馨馨紧张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一声不敢吭,却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带着危险。
脚下没停,目光盯住为首那家伙,声音冰冷:“让开。”
一句话,冷而狠,让那些男人有些意外。
从前面那个软柿子般的女人,此刻竟一副恨不得要人命的架势。
平日里的懦弱,此刻看不见半点影子。
领头那光膀汉子吐了口唾沫,斜歪脑袋:“别装死硬,你还想从咱哥儿几个眼皮底下飞?”
孟从筠咬牙:“谁敢动我,你们试试。”
一句冷厉的话,让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耳朵。
“她怎么变得这么凶?”
有人忍不住嘀咕,语气里透着犹豫。
可还未等那人撤步,立马被同伴怼了一肘:“装什么怂,这娘们能翻天?”
几道讥笑声此起彼伏,没人把这孤立无援的女人当回事。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赵成阳说了,要让你好看。”
“一个妇人,一个野丫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嚣张气焰,再度刺激着孟从筠的神经,那些前世的苦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狗东西,谁才是真正的野种,你们心里没数?”
一句话砸下来,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双腿微微弓起,眼神盯住对面。
馨馨抱得很紧,小脸都埋在孟从筠胸口,泪水浸湿了衣襟。
体力不如那几个大男人,但心头的恨意和战意,却在翻腾,完全不想服软。
前世忍气吞声换来的,不过是更惨的下场,这一世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再让步。
“把孩子放下,跟哥儿几个聊聊。”
有人手伸过来,想要抓住馨馨的小胳膊,眼中全是嘲弄。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孩子的刹那,猛地一脚,踹中那人的膝盖,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惨叫。
血腥意味,瞬间激起更大的怒意,其余几个同伙,立刻扑了上来。
“小贱人,你敢打老子兄弟,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拳脚呼啸,气氛一下子火爆,无论谁都没有半点留情。
孟从筠利用抱着馨馨的左手,死死护住孩子脑袋,右手狠狠挥拳,朝对方面门招呼。
听着闷哼声和痛呼声,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让这些混蛋全都爬不起来。
“小贱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捂着脸,惊骇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赵成阳马上到。”
一句嚎叫,还没说完,就被孟从筠一膝盖顶上了下颌,痛得舌头险些咬断。
“滚。”
字吐得极重,每个音节都透着锋芒。
前世种种憋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怒意,就是要让这一群人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欺凌的软柿子。
“妈的,弄死她。”
为首那汉子挣扎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布满戾气。
昏暗的路灯打在刀身上,反射着冷冽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馨馨小手捂住耳朵,不敢看那刀,整个人都在抖:“妈妈,疼。”
一句话,更是让孟从筠怒火烧心,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前世不是没被刀威胁过,可那时候胆小,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回绝不会退。
盯着那闪着寒芒的利器,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孩子。
明知道自己力气有限,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但那恨意和血性,像毒液一般侵蚀。
“去死。”
冰冷声音在嗓子里翻滚,呼吸急促,紧接着迅猛出手,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力捏住,让刀差点脱手。
紧跟着一腿横扫,对方被踢翻在地,刀也掉落在泥土里。
旁边两人见状,面色变了几变,扑上来就想合力把她压住。
“一个娘儿们,你当我们吃素??”
暴躁喝声夹杂在夜风中,搞得半条村都能听见动静。
孟从筠不闪不躲,将馨馨努力往怀里揽,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击,却立刻咬牙顶住。
挥出去的拳头带着嘶吼,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嘴巴,让他吐血后退。
另一人想趁机抓住馨馨,却迎面撞上孟从筠一记头槌,直接被撞得晕头转向。
“再动我孩子一下,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每说一句,都带着恨,心里那股执念在翻腾,仿佛野兽咬碎了铁笼。
这一幕,完全出乎那群混混的预料,平日看不起的女人,爆发得如此骇人。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都住手。”
看看床上女儿明显的疲态,我心里发疼,却只能暗暗咬牙,日后若能赚到钱,再给她补回来。
我这边刚想让她再躺好一点,门外却又传来步子,不像之前那人的粗暴,听起来更急促。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眼睛透过门缝看出去,竟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老妪,还拄着拐杖。
那老妪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我听见她自言自语。
“是不是这里,唉,掌柜说是这一间。”
我心里纳闷,这又是谁。
她忽然咳嗽几声,接着轻敲了两下。
“屋里有人吗,贫婆一个,想求宿一晚,掌柜说你这儿地方大。”
我差点被她逗笑,这破房间又脏又小,哪里地方大了,不过人家上了年纪,说话也怪怪的。
看着她的苍老样子,我又担心是掌柜故意搞的幺蛾子,但一想到老年人通常不会耍太毒的心机,还是决定问问。
“你和掌柜是啥关系,为啥要来这里。”
她声音颤抖。
“还不是因为没钱嘛,这镇子上哪都要钱,你这屋里空着,还能挤挤。”
我皱眉,心想她半夜突然出现不太对劲,但我也没忘了自己上辈子流落街头时,那种被人拒之门外的痛楚。
转念一想,如果让她进来,万一是赵家派来的眼线,可就麻烦了。
“我这儿也没多余床,只有一个破床板。”
她轻轻叹息。
“老身一把年纪,不占地儿,您行行好。”
我听着她颤巍巍的声音,又想到女儿还在一旁呢,这老妪若真是孤苦无依,不收留显得太冷血。
可是,一旦出事,我就要顾及孩子的安全,我只好多问一句。
“你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何到这里流浪。”
她回答得倒干脆。
“我姓马,外头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让我走投无路,只好四处讨饭。”
我贴在门上,听不出什么破绽,而她的语气倒不算虚。
“你可别骗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只干干笑两声。
“您看我都快断气了,还能使啥坏。”
我想了几秒,还是把那抵门的凳子挪开,敲了敲门框。
“你若真要进来,就进来吧,不过你别乱走动,也别吓到我女儿。”
我缓缓打开一道缝,看着她确实年迈,看不出什么攻击力,才让她进屋。
刚关上门,就听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身体确实熬不住。
我指了指房间角落那块破旧垫子,让她坐那儿凑合一下,别动我和女儿的床。
她费力地在垫子上坐下,看了看女儿,然后把拐杖放到脚边。
我本来也没多想,突然瞅见那拐杖顶端,好像刻了一个小小的“赵”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我暗暗警惕,盯着她那顶端又看了好几眼,那个“赵”字不是随便乱写的,笔划很深。
马婆子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眼皮笑了笑。
“别担心,这拐杖是捡来的,地上刻的啥我也不知道。”
我依旧半信半疑,想到赵家就是姓赵,一股怒火在心里烧起来。
但她看着确实年老瘦弱,气息也不稳定,我还真不好直接把她撵出去。
只好故作平静。
“那你歇着吧,想喝水自己去倒,我不会伺候。”
她笑得客客气气。
“多谢姑娘收留,别说喝水了,我都快要不起饭了。”
这声音一软,更让我忐忑,我又联想到赵成阳那一伙人,说不定又想用某种阴谋来害我,可一时间查不出什么,唯有先留个心眼。
我把女儿拉到床头那边,低声告诉她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也不要跟这婆子搭话,她轻轻点头。
马婆子估计见我们母女都防备她,也安静地靠墙坐着,间或咳两声。
我皱眉看看她,想起前世自己发高烧的时候,也咳个不停,被赵家嫌弃扔在院子里,淋了一夜冷雨,差点没死。
那种痛苦记忆还清晰,让我莫名生出些同情,但又不想重蹈覆辙。
房间的气氛顿时僵硬,我和女儿坐在一头,她坐在另一头,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脚步,似乎这旅店真不太平,我心里一阵烦躁。
门吱呀一响,却没被推开,反而有个人在外面说道。
“里面住那位,我是镇派出所的,你出来一下。”
我心里一惊,连忙看向女儿,她下意识抓紧我袖子。
马婆子轻轻咳了声,也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不知她何意,只能先装镇定。
我跟女儿交代让她别出声,再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派出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小本。
想到昨晚在村里发生的那些事,也想到半路上确实打过110,我有些忐忑,却没理由不见。
把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脑袋。
“警察同.志,有事吗。”
那年轻人点头,把本子拿给我看了一下。
“有人举报你在村里打伤人,又涉嫌拐骗孩童,得麻烦你跟我们去走一趟。”
我差点没气笑,也猜到十有八.九是赵家那群疯子反咬一口,他们还指责我拐骗孩童,这孩子是我亲生的。
我冷笑着反驳。
“举报就能污蔑吗,我拐骗谁了,这女儿是我生的。”
年轻民警皱眉。
“我们只负责调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你跟我去做个笔录再回来。”
我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马婆子,现在要是真被带去录口供,就怕暗中有人对女儿下手,我偏偏还没有人可以托付。
而且那马婆子来路成谜,还拐杖上刻着“赵”,我更不敢把女儿留给她。
“对不起,我不能让女儿独自在这,你要录笔供,可以等我找个安全的人来照看。”
民警眉心一动。
“我们就是来带你女儿一起走,她也是证人,得问一问。”
我心里火蹭地就起来,赵家究竟使了什么阴险手段,怎么现在还要把孩子带去调查。
看这人的制服和证件,应该是真的警察,可我更怕赵家用某种关系,半路再动什么手脚。
“可以带我去,你别碰孩子。”
我咬牙说出这话,也只能准备带女儿一起,一旦发现风向不对,我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妈妈......”馨馨一个颤抖,差点将嘴里的鸡蛋糕吐出来。
孟从筠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吃东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罢,孟从筠在女儿担忧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打开门栓,门外正站着位标准小白脸模样的男人。
见到门被突然打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赵成阳一下子就举起了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老子让你不检点!老子让你离婚!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如果是上辈子,孟从筠肯定会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挨上这一巴掌。
但是重生后的她却只感觉到血液几乎燃烧起来,愤怒的一脚踹出,猛地踹在赵成阳档下。
“啊啊啊!我…我靠!孟从筠,你这个婊.子…是不是疯了!”
赵成阳痛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留了一地,看的孟从筠一阵恶心。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脑子坏了,放着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不嫁,反而选择了这样一个贪财好.色,没有半点担当的草包。
她满脸厌恶的说道:“我可没有疯!我只是想明白了,与其做个老黄牛,被你们赵家压榨一辈子,我不如离婚!”
赵成阳抽着冷气,冷笑道:“还说你没疯,这个年月谁家有点事不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你非要闹到村委会,还当众提离婚,把我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孟从筠猛地上前,揪住赵成阳的衣领,就是七八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你们赵家在村里有个屁的脸面,你不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是去勾搭村长的女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馨馨生病哪天,我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你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照顾就算了,居然趁机去找申诗兰幽会。”
赵成阳面色一下子煞白如纸,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
孟从筠冷笑一声,现在的她的确不知道。
但上辈子离婚后,赵成阳迫不及待和申诗兰结婚,那个女人没少用这种事刺激自己。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去找公安,告你耍流氓,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一颗花生米?!”
听闻此话,赵成阳腿一下子软了,跪在孟从筠面前,企图拉着她的手,哭诉道:
“从筠,你可不能这样,我是馨馨的爸爸啊!”
“万一让她知道是你害的她没有爸爸啊,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孟从筠一脚将赵成阳踢开,讥讽道:
“这么多年,你真的有将馨馨当女儿看待吗?”
“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赵宝文在你妈那里是块宝,走到那里都带着!”
“但馨馨却是根草,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
赵成阳此时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是…是我妈说一个赔钱货不用太过在意的。”
“你闭嘴!”孟从筠和疯了一样,冲上前去将赵成阳抓的满脸血痕。
“我告诉你,馨馨她不是赔钱货,她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以后还是再敢听你这么说,我就弄死你!”
“我看该死的是你!”伴随着一身尖酸刻薄的声音,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就要跳起来给孟从筠两巴掌。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动我儿子,是不是想死?”
面对这前世的恶婆婆左美樱,孟从筠更是愤怒。
自从自己第一天嫁进这个家,就没少收到她的冷脸嘲讽。
在馨馨出生的第一个月,她就特别不满,逼着自己月子都不坐,要下田干活。
还一直想趁着自己不注意,将馨馨丢掉。
还好王嫂帮忙,才没有让她得逞。
此时见到她居然想打自己,孟从筠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巴掌震惊了所有人。
左美樱捂着红肿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才突然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
“家门不幸,媳妇打老人了啊!”
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玉林村村长申飞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皱眉吼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申飞鸿来了,左美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村长,这个贱人偷情被抓,自杀失败就算了。”
“回家还和发疯一样,打了我儿子又打了我。”
“你赶快报警,把这个畜生抓起来啊!”
申飞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扭头看向孟从筠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你老公还有婆婆?”
孟从筠冷冷说道:“分明是他们主动打我,我自卫反击!”
申飞鸿愣了一下,看着捂住胯.下呲牙咧嘴的赵成阳,还有左美樱脸上的红肿后,叹了口气。
“就算是自卫,你也不能把老公和婆婆打的这么惨吧?”
孟从筠嗤笑一声,拉开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是无数愈合的疤痕。
“村长,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吧?”
“之前赵成阳还有左美樱打我的时候,你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现在他们还想打我,我自己解决了他们,你怎么又跳出来给他们说话了。”
“难道村长就是看我是外嫁进来的姑娘,好欺负吗?!”
这句话吓得申飞鸿魂都出来了,连连摆手。
“孟从筠,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过来,就是听王嫂说,你想和赵成阳离婚?”
“离婚?”左美樱一听就跳起来了,“我不同意,这个臭婊.子,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想离婚?门都没有!”
在她心中,没有比孟从筠更好的牛马了。
吃苦耐劳,踏实肯敢。
养牛养马还要喂草,但是让孟从筠干活,什么都不用付出。
申飞鸿满脸苦笑,“左大姐你就不要掺和了,离婚这个东西,要夫妻双方同意。”
孟从筠扭头看向赵成阳,低声说道,语气冰冷。
“你说村长知不知道,你和她女儿的事情。”
听闻此言,赵成阳吓得打了个冷战,连忙对村长说道:
“我同意离婚!”
充满威严的呼喝,让所有人心中一颤,扭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王秀兰带来的两个民兵。
王秀兰快步跨过来,看着地上那几乎躺倒的家伙,气得脸发绿。
“你们这群兔崽子,还想无法无天?”
民兵抬起手中的木棍,敲在地面:“谁再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人互相对视,大气不敢出,原本嚣张的脸孔,都藏进黑暗里。
王秀兰甩了甩手,一把扶住已经喘得厉害的孟从筠,急切道:“妹子,没事吧?”
喘.息一会儿,依旧死死把馨馨护在怀里,轻轻摇头:“没事,我能挺住。”
周围那些混混看到民兵来了,不敢再继续纠缠,撒腿就想溜。
王秀兰根本不打算放过:“站住,刚才是谁动的刀,等公安来了一并带走。”
这番话吓得他们连忙摆手:“没,没刀,这都是误会。”
地上的折叠刀还闪着寒光,却被踢进草丛里,没人敢去碰。
此时,村口另一头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道熟悉却让人厌恶的身影出现。
赵成阳到了,远远就喊:“谁敢动我兄弟?”
语气嚣张,眼神恶毒,好似要把整条路都点燃。
看到王秀兰和两个民兵在场,脚步顿了顿,但很快又硬着头皮走过来。
“王嫂,你这是干嘛,咱们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找民兵吧?”
见到周围乱作一团,赵成阳心里暗骂,脸上却装出一副不耐。
王秀兰毫不客气:“滚一边去,家务事?你找这么多人围堵一个女人,这叫家务事?”
赵成阳眼神阴冷,扫过身受几处擦伤的孟从筠,满满都是怨毒。
“她要离婚,还说要把咱们赵家送上公安局,这还能忍?”
王秀兰怒道:“你们赵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别在这儿倒打一耙。”
一旁的民兵也很不耐:“都别废话,刚才谁动了刀,站出来。”
那些混混低着头,谁都不敢认,想把那把刀的事儿硬压下去。
王秀兰发现地上还有斑斑血迹,脸色更难看,知道这群人的险恶,但也清楚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
她看着孟从筠,又看着抱着她脖子的馨馨,神情里满是焦急。
“妹子,赶紧先跟我回家,别留在这里挨欺负。”
这话一出,让赵成阳马上跳脚,嘴角一撇,骂骂咧咧:“凭什么带走我老婆,她还没跟我离婚呢。”
王秀兰啐了一口:“呸,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你找人围堵,还拿刀子吓人,你算什么男人?”
赵成阳被顶得脸红却不服,咬着牙看向民兵:“这女人通奸,我要教训,天经地义。”
听到这诬陷,王秀兰气得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颠倒黑白?”
民兵皱起眉头:“哪儿来的通奸证据,你拿出来啊?”
一句话,把赵成阳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耍赖:“早就传遍了,你们耳朵都聋吗?”
那几个混混见场面僵住,蠢蠢欲动,似乎想趁机混水摸鱼。
王秀兰挥手喝道:“都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立马把村长叫来,让你们好看?”
赵成阳听到“村长”二字,心头猛跳,想起自家那点破事,更是不敢嚣张。
民兵也厉声:“散了,谁再胡闹,逮谁。”
那些人嘟囔了几句,没敢多言,灰溜溜往后撤。
霎时间,现场只剩赵成阳还在那儿不死心,死死盯住孟从筠。
“你跟我回家,咱俩把话说清楚。”
满脸狰狞,表情硬梆梆,恨不得就地把人拽回去。
王秀兰直往孟从筠面前一站,语气更强硬:“滚远点,你家那破屋子,有什么好说的?”
民兵也上前一步:“你想干嘛,这可是光天化日,你敢动手?”
赵成阳瞪眼:“老子才是她的丈夫,我哪儿不敢?”
说着又想往前一步,却被民兵抬起木棍拦住,呼吸都急促起来。
“跟你说了别动,听不懂人话?”
见到这样的架势,赵成阳知道真闹起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暂时压住怒火,冷声扔下一句。
“行,今天有你们护着,改天再收拾。”
说完才不甘地转身走开,却留下一股浓浓的阴狠。
周围一片昏暗,王秀兰扶住孟从筠,神色里带着担心:“妹子,你真打算离婚?”
望着赵成阳离去方向,孟从筠心中波涛汹涌,下定了死心。
“对,我要离。”
王秀兰叹口气,拍了拍她肩膀,话里透着忧虑:“你现在在哪儿住,都要想好,赵家那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重生前的痛,一直提醒着自己,只有彻底斩断,才能换得新生。
“嫂子,这一次,我不会再受他们摆布。”
王秀兰低声:“那行,你先回我家,有我在,他们不敢硬闯。”
民兵也点头:“对,就住她家,这样稳当些。”
馨馨依旧偎在母亲怀里,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刀光血影中回神,整个人沉默。
路灯昏暗,乡村夜里充满了草木的腥气,四下偶尔狗叫,也更显得寂静萧条。
孟从筠深吸一口,这口气带着苦涩,又带着坚定。
“好,多谢嫂子。”
王秀兰见她领情,赶紧招呼:“别跟我客气,走走走,赶紧回去。”
三人一起往前走,那两个民兵护在侧面,看着路边昏暗的角落,提防赵家那群人的再度袭击。
一路没再出乱子,直到王秀兰家门前,才听到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放了灯。
“进来吧,赶紧进屋。”
一进到院子,就闻到淡淡的麦香味,院角堆着刚晒好的谷物,空气中有种踏实感。
王秀兰喊了一嗓子,把屋里人都吵醒:“老公,去给我拿干净被褥,给小孟娘俩铺床。”
只听屋内传来沉闷的答应声,随后一个壮实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孟从筠,立马咧嘴。
“又是赵家那群瘪三惹事?”
一句话,带着几分同情和不忿。
王秀兰挥了挥手:“少废话,快去,别让孩子冻着。”
壮实男人应了一声,进屋翻箱倒柜。
“小孟,你先坐会儿,我去给馨馨倒口热水。”
王秀兰拉着馨馨的手,心疼不已,看着孩子的脸,忍不住叹息:“瞧瞧,都吓得脸色发白。”
馨馨抿住嘴,怯生生点头,小手紧紧攥住母亲衣角。
进了屋里,暖黄色的油灯照亮了桌椅,王秀兰拿来一只旧搪瓷杯,倒了热水递过来。
“孩子,先喝口水,暖暖。”
馨馨低着头接过,小嘴小口吹着,喝了一口才放下。
“谢谢阿姨。”
王秀兰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客气啥,快坐。”
孟从筠轻抚着馨馨后背,暗暗思忖,今晚先在这儿凑合,明天一早就要收拾东西,免得夜长梦多。
可又想到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那泼妇婆婆,闹起来不是闹着玩。
左美樱那张刻薄嘴脸,想想就让人作呕,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那鬼地方。
前世吃了多少苦,现在都想双倍讨回来,一想到自己临死都没找到馨馨,这一世绝对要护好。
但眼下穷困潦倒,手里没半毛钱,离开赵家等于一无所有,必须想办法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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