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山神。
山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你们罢了……”话音未落，山鬼之力破空而至，山神连忙躲闪，奈何身子骨老了，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死老头，”陆枯阴森森地，“原来你不止爱骗人，还有小人之心。”
陆容没忍住笑出声。
山神：“……”26仪式进行的时候陆容不在现场，不过仪式完成，陆枯便第一时间来找陆容了。
陆容明显感觉到陆枯周身的气息变了。
之前也有山林的气息，但只是淡淡一层围绕着，而现在气息变浓郁了，像是被山林认可后的馈赠。
“前任山神呢？”
陆容改口问。
陆枯晃了晃手中的兰草。
陆容有一瞬的惊讶，不过他很快接受了，接过来开怀地笑：“养着吧。”
陆枯望着他，眼神亮亮的，很认真地说：“我现在不受这座山束缚了，哪里都可以去。”
看来还记着呢。
陆容心底暗笑，神色满意：“行啊，我同奶奶说一声，我们明天就能出发。”
27陆奶奶欣慰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陆枯，点头：“小伙子不错。”
陆容喜欢听，顿时展颜：“奶奶，需要我们再陪您一段时间吗？”
“不用，”陆奶奶嫌弃地挥挥手，“我已经通知你爸了，他马上就回来。”
“啊，”陆容放心了，“那我们就走啦，奶奶注意身体。”
一旁的陆枯一脸严肃，有模有样地学习：“奶奶注意身体。”
“哎，好孩子。”
陆奶奶笑出了皱纹。
28陆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做规划。
山神的能力很强大，陆枯对自然界的生物都有所感应，知道哪里好玩。
他们去过云雾缭绕的顶峰，看过变幻莫测的云海，探险过盘根错节的深林，也淌过溪流潺潺的谷底。
这是造物主的点睛之笔，在神龙摆尾的山河画卷上点缀几抹清新，恢弘而壮丽，隐秘而洒脱，它们总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陆容最喜欢的，还是坐在树上和陆枯一起俯瞰大地。
好像这样就能望尽这个世界。
“陆枯，”陆容晃着脚，霞光照着他明净的脸庞，“你一直都在吗？”
随即他笑起来，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一直在。”
陆枯沉溺在风声里，捕捉随风而散的笑声。
他让山林见证，以天地为誓，郑重地许下承诺：“一直在。”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