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
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我将她背在身后,张逆一瘸一拐过来抢。
我用尽这辈子没用过的力气,一直跑。
跑到脚底没有知觉,喉咙一阵发酸。
在天光泛白的那一瞬间,双腿齐齐跪地。
小姐就那么摔在地上,无声无息。
我想站起来去抱她,可是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会轻功。
恨自己为什么不强大,保护不了小姐,反而还要她为了我去死。
慢慢挪到她身侧,轻轻碰她的脸,却沾满一脸血污,我使劲地擦自己的手。
不想碰脏那张美好的脸。
边擦边落泪,心里想着:“当初就应该跟了姑爷,做个通房丫头,或者随他剁碎了喂狗,何至于现在这样,害苦了小姐。”
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阿肆,你该死!
你该死!”
当初姑爷来我房里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不情愿。
我为什么非要跟小姐说那些,她明明知道了绝对不会看着我忍气吞声的。
哭到嘴巴动不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选了一个有花有草的地方,挖了一个坑。
跳进去躺了躺,觉得有点小了。
又继续挖了好一阵,再躺进去,才觉得合适。
将小姐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擦干净她的脸和手臂。
爬出坑外,在坑的上方铺满了厚厚的树枝,泥土铺在最上面。
做完这一切,我从坑的侧方一个小小的开口处,爬了进去。
躺在小姐身侧,再看她一眼。
这个坑实在是不够大,我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泥泞。
够不着。
算了?
反正,等会我们都会被这些泥土一同掩埋。
小姐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右手一拉,绳子将头顶铺得厚厚实实的泥土拉倒。
一片昏天地暗中,耳边传来乱糟糟的嘶吼声。
分不清是谁的。
满身疲惫,沉沉地闭上眼。
再睁眼之时,耳边是诡异的摇铃声。
铛铛铛的,摸了摸疼痛的耳朵。
低头一看,身上不知被何人换上了喜服。
我不是将自己埋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一身婚服?
疑惑地推开门,心里忍不住犯怵。
院子各处挂上了白灯笼,白布条。
前厅中设了灵堂,堂中有一棺木。
张逆站在一旁,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出神地望着木棺。
一旁道士左手摇铃,右手执剑。
心里暗道不好,凑近一看。
棺木里躺的人,正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