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疏月商寂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她被迫联姻后,找到真爱了江疏月商寂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是鱼头星星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外的风景缓慢往后退,车内两人依偎着,气氛并不尴尬,而有些温暖。商寂只感觉肩膀一沉,低眸便看到她的发旋,思索几秒,他将平板放下,问她:“很累?”说即,他看向前视镜,正与坐在副驾的李特助对上眼神,目光凌冽,李特助瞬间领会老板的意思,拿手机发信息找人查太太今天经历什么。江疏月闭着眼睛,呼吸轻浅,她不喜欢争吵,讨厌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状态去辩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情绪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非常不舒服。可再重回一次,她还是会争吵,原则问题不可能避让。她低声道:“有点,先去吃饭吧。”商寂抬手摸一下她的脑袋,嗯了一声,又问:“下午想做什么?”江疏月实话实说:“本来打算在家工作,现在大概没心情。”他知道她的自媒体工作,但并不了解,沉吟几秒回答:“那就休...
《真千金她被迫联姻后,找到真爱了江疏月商寂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车外的风景缓慢往后退,车内两人依偎着,气氛并不尴尬,而有些温暖。
商寂只感觉肩膀一沉,低眸便看到她的发旋,思索几秒,他将平板放下,问她:“很累?”
说即,他看向前视镜,正与坐在副驾的李特助对上眼神,目光凌冽,李特助瞬间领会老板的意思,拿手机发信息找人查太太今天经历什么。
江疏月闭着眼睛,呼吸轻浅,她不喜欢争吵,讨厌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状态去辩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情绪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非常不舒服。
可再重回一次,她还是会争吵,原则问题不可能避让。
她低声道:“有点,先去吃饭吧。”
商寂抬手摸一下她的脑袋,嗯了一声,又问:“下午想做什么?”
江疏月实话实说:“本来打算在家工作,现在大概没心情。”
他知道她的自媒体工作,但并不了解,沉吟几秒回答:“那就休息一下,吃完饭回家睡一觉。”
江疏月抬眸看他:“你呢?”
“我也回家。”他看着她的眼睛,清凌透澈。
她问:“你今天不忙吗?”
他提醒:“今天周末。”
听懂他的意思,江疏月忽然觉得不累,跟他说:“你之前说要带我体验你学过的技能,不如就今天?”
商寂思考一下:“想玩哪个?”
江疏月从善如流回答:“滑雪吧。”
他轻笑一声:“早就想好了?”
她不说话,重新把脑袋靠回他的肩膀,只提醒他:“不能让我哥知道。”
商寂眉毛一挑:“你也知道怕江肃?”
“我怕又不是你怕,你恨不得和我哥打一架。”江疏月在心里默默叹息,烦恼开始转移,不知道该怎么调解这两人的矛盾。
“倒不至于,都是文明人。”商寂自动忽略大学时和江肃打过架,之后两人两年多都没联系,后来才在韩一舟的拉拢下,关系才慢慢化冰。
江疏月抬头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潭清水,琥珀色瞳孔闪着眸光,看上去干净清澈。
商寂顿几秒,抬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散漫回答:“放心吧,滑雪场是我朋友开的,保密性很好。”
江疏月不说话了,完全被他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弄乱心绪,她很清楚,在他看来这都是很寻常的夫妻行为,夫妻之间总不能横眉冷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动啊。
她在心里再次沉重地叹息,告诫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车子在往餐厅的方向开去,两人没再说话,女人靠在他男人肩上,双手紧握,俨然一对亲密无间小夫妻。
下车之后,商寂习惯性去拉她的手,男人的手完全裹着女孩的手,温热和清凉的触碰。
江疏月神色自然,两人一同进入餐厅,助理和司机跟在身后,两个不同包间。
不曾想刚进门就碰见了熟人,江疏月不太想打招呼,可她自己走了过来,只能应付一下。
江芷欣明显是和朋友吃饭,扬起笑脸:“疏月姐,商大哥,你们也来吃饭?”
江疏月和江芷欣的关系微妙,以前同住一个屋檐,而一年中的对话极少,很是疏离。
两人并没有很大的矛盾,只是心照不宣地彼此远离,在这种关系的情况下,两人即便想亲密,中间始终隔着点距离,那就没必要演戏,都挺累的。
闻言江疏月只是点头,之后便打算错身离开。
江芷欣给他们腾位置,看着她和商寂离开,旁边好友拉她的胳膊,跟她说江疏月和商寂看上去好恩爱,一点都不像豪门联姻。
江芷欣思索片刻,眼眸情绪不明,嗓音平静:“谁知道呢。”
在江家,她其实最佩服江疏月,也最羡慕。
…
江疏月和商寂跟着服务员进入包厢,坐下后他给她烫碗筷,她在点菜,点完之后又递给他。
商寂只加了个甜品,之后就按照江疏月点的上菜。
江疏月捧着他烫好的茶杯,里边盛着半杯乌龙茶,茶味略淡,她只浅浅抿一口,之后放下。
商寂也抿一口,淡淡茶香沁人心脾,唇角上扬:“这家的茶向来好评,感觉怎么样?”
她对茶没有研究,浅浅勾唇摇头:“不太懂,尝起来和其他没什么区别。”
他对茶也没什么见解,只是听闻不错,这家店来过几次,倒是没太在意茶味。
想到助理今天的汇报,商寂跟她提起:“上次的方案已经在推进,还有什么意见吗?”
江疏月眉眼上扬,琥珀色瞳孔亮亮的:“真的吗?”
商寂点头,俊朗眉眼柔和:“目前来看,很有开发价值,上市前可以先让你试用一下。”
她简直受宠若惊,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可以吗?”
“当然。”商寂又给她倒茶,半杯茶水,“你提的方案,尊重原创。”
江疏月抬起茶杯,想和他碰杯:“感谢商总的抬爱。”
商寂眉梢微挑,定眼看着女孩,修长手指拿着茶杯,动作慵懒和她碰一下,嗓音散漫:“商太太不用客气。”
江疏月缓缓抿一口茶水,茶香在口腔中溢开,她尝到茶味涩然,心尖却冒着甜意。
吃过午饭,两人直接去滑雪场,司机和助理直接下班,商寂自己开车。
滑雪场老板看到他就热情和他打招呼,握手碰了碰肩膀:“商少,好久不见。”
商寂穿着的还是黑西装,剪裁得体,没有一丝褶皱,矜贵气质显然,笑得散漫:“少见外了,给我腾条雪道,初级雪道。”
他诧异几秒,调侃他:“想去热身啊。”
商寂言简意赅:“我太太想玩。”
江疏月向他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老板早就注意到身边的女人,不为别的,容貌出众,人群中是吸引视线的存在。
“结婚了?”
商寂轻笑着,举起两人牵着的手:“不明显?”
老板哑然失笑:“很般配,百年好合。”
“给我半小时。”
“行。”
江疏月看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总是从善如流介绍她的身份,面对他的朋友都这样,在下属面前也从不掩饰对商太太的袒护。
作为一个丈夫,他并没有传闻的坏脾气,而有更多的耐心,去做好丈夫这个身份。
车子驶进澜悦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之后直往包间走。
一路上江疏月走得不用心,一直低着头,今晚的情绪实在糟糕。
旁边男人再怎么不关心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商寂在她差点撞上墙角的时候,拉过她的手,随即单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掌心一片柔软。
怀里的女孩抬眼看他,眸底的懵然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困惑。
对上她的视线,商寂低声问:“不开心?”
江疏月没想到他会关心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稍稍点头,轻声说:“不过不重要,我们进去吧。”
商寂没再说什么,只是本放在她腰身的手,顺势下移拉住她的手,抬眼往前走。
江疏月跟着他拉手的力道向前走两步,眼神从牵着的手,缓慢上移到男人下颌线分明的侧脸。
只看几秒,她收回视线,眼睛眨巴两下,胸膛仿佛装着一头小鹿,一直在以她为名的草原肆意奔跑。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一起走到包间门口,商寂单手拉开门,顺势带着她一起进门。
场子本是热的,随着他的进门更是欢呼声起来,有人大声喊着:“嫂子好!”
江疏月有点被吓到,她以为只是几个玩得好的人聚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多人。
商寂将女孩稍稍往后拉,用半个身子挡着,说话混混的:“一边去,别吓着她。”
这么安静的性子,大概是不习惯这种场景。
一方面他是她的丈夫,另一方面江肃是他大舅哥,怎么着都得护着。
韩一舟迎上来,和江疏月说话:“妹妹记得我吗,高中那会儿我还在你家给江肃过生日。”
江疏月点头:“你好,我哥的朋友我都认识。”
韩一舟话有点多:“这么说,你也认识阿寂?”
商寂觉得他没脑子,睨他一眼:“商家和江家是世交,还有,你叫谁妹妹。”
这是他第二次提醒。
听着这话,江疏月耳朵痒痒的,偷偷看他一眼,又移开,和韩一舟说:“你叫我疏月吧,或者直呼大名都行。”
韩一舟摆摆手:“可能某人不同意。”
江疏月瞥一眼身边的男人,轻声说:“别人怎么叫我,是我的事,他说的不重要。”
闻言,商寂低头看着她,嗓音低沉带笑:“江疏月,可别太没良心。”
江疏月抿唇一笑:“我哥也是你朋友,难道要他也叫我嫂子?”
商寂:“……”
说不过,看着温柔,实则带刺。
有意思。
几人在沙发坐下,商寂和江疏月坐在中间,包间的人打过招呼,之后时不时投以眼神,不是那种带着审视的不怀好意,而是含着八卦兴致的视线。
毕竟他们谁都清楚,商寂是个什么样的人,谁都没想到他会接受家族安排闪婚,对方还是江肃的妹妹,在豪门圈存在感极低的一个人。
商寂给她递点单平板,问她:“能喝酒吗?”
“能喝。”
江疏月平时就喜欢喝点果酒,酒量说不上很好,但是应对这种场合绰绰有余。
她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之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听他们唱歌玩游戏,并不打算参与。
商寂被人拉去打牌,于是单手拿着牌,另一只手环过她身后的沙发椅背,出牌时伸手,一副气定神闲慵懒模样。
打过一局,毫无疑问他赢了,其他三人都老老实实掏钱,直呼没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商寂此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输赢轻松掌握于股掌之间,有时候心情好能让他们几局,心情不好直接大杀四方,叫他们无话可说。
商寂微耸肩膀,轻笑一声:“不然换人?”
他主动询问旁边的女孩:“想玩吗?”
江疏月刚喝一口鸡尾酒,听到这话,只觉得嘴里的酒后劲儿荡漾在心里。
“可是我不会。”
商寂:“我教你。”
说清楚打牌规则后,两人换了个位置,牌局照常进行。
江疏月摸牌的动作有点笨拙,两只手将牌抓在手里,来回看了几次,无从下手,又担心影响别人打牌的手感,略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牌。
商寂直接说:“担待一下,她是新手。”
随即又跟她说,嗓音明显轻柔很多:“不着急,慢慢来。”
江疏月勾起唇角,露出今晚仅少的笑容,轻点一下头。
牌局的其他三人默默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看出一样的意味,狗粮吃饱了。
一局下来,她慢慢找到牌感,几局下来终于赢了一局,激动得往旁边靠,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香,清冽好闻。
商寂的手从沙发椅背下移到她的腰身,轻轻地扶住,没怎么用力,只起到一个维稳的作用。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疏月察觉出自己举止间的亲密,默默从他怀里退出一点,耳根微热:“抱歉,有点激动。”
商寂收回自己的手:“正常。”
女生腰间的温软似乎还停留在掌心,同时心间也稍稍发软,并不是第一次扶住她的腰,他没太在意细微差别。
江疏月又玩了几局,几乎掌握了打牌的技巧,每隔一局赢一次,其他三人直呼厉害,新手能有这水平。
她唇角上扬,本有些低压的情绪缓缓升温,压抑在心头的乌云不知不觉散开。
到后面她已经能每局都赢,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半过,这场牌局才散场,其他三人已经不想被夫妻俩虐打。
江疏月兴致依旧高昂,却也只能搁置,望一眼旁边的男人,他在单手看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敲键盘回消息。
他看她一眼:“困了?”
她摇头:“不会,牌很好玩。”
“开心了?”
“嗯!”
商寂已经回完消息,随手将手机塞进西装内衬口袋,瞧见她这模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我们回家?”
江疏月心头似是被人点了一下,家这个字,自然随意地从他嘴里说出。
我们,回家。
是我们的家,多么美好的用词。
她眉眼弯弯的,本自带冷感的清眸如今闪着亮光,冷淡气息减淡。
江疏月应一句好,又想到什么,直说:“可是你都没怎么玩。”
她打牌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身边,本来还有些初次打牌的紧张和焦急,他在身边就减弱许多,甚至还有些安心。
他也担任很好的老师,适时指点,才让她进步神速。
商寂觉得无所谓:“玩得腻,没什么兴趣。”
江疏月了然点头,毫无心理负担跟他出门。
两人跟韩一舟打个招呼,准备离开。
韩一舟自然没什么问题,就在商寂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想到什么事,叫住他直说:“南欣回国了,过几天办接风宴,记得来啊。”
听到这个名字,率先有反应的是江疏月,心跳仿佛停住,她呼吸一滞,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商寂倒是反应平平:“没空。”
韩一舟:“不是吧阿寂,大家这么多年朋友,到时候咱们高中那群哥们都在,你不来也好意思。”
思索几秒,商寂改变主意:“看情况。”
韩一舟:“对了,记得一定叫上江肃。”
听到这个名字,商寂轻嗤一声:“我是什么传话筒?”
听他这话,韩一舟改变主意,转向女孩:“疏月,你帮我通知一下,叫你哥周五来这个包间聚会,感谢你。”
江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她一度觉得南欣这个名字难以启齿说出口。
经历过几年的沉淀,压在心头的感情无声无息,也能自然应对任何与他相关的事情。
于是,她淡然点头。
像是青春给了我一个回忆录。
江疏月抿唇一笑:好呀,这两天我紧赶慢赶把时间都空出来。
唐虹真:那我也认真嘱咐店员,绝不能出现我不在店里就乱套的现象。
江疏月:一起加油!
唐虹真:”小猫努力“jpg.
江疏月本打算今天只录一个视频,和闺蜜约定好之后,她紧急换一套衣服,又开始录制。
幸好她提前写好下一个视频的脚本,否则都没办法这么迅速。
这两天白天她都在录视频,晚上则是写脚本,在烟花表演当天把时间空出来。
前一天下午,她有些愧疚对小杏说:“抱歉啊,这些天让你加班辛苦了。”
“没事啊,这样我也能去看烟花表演,听说还有打火花,很好看的。”
江疏月抿唇一笑:“到时候玩得开心。”
“好!”
夜晚躺在床上,江疏月感觉嗓子有点干痒,商寂今晚有个慈善晚会还没回来,整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起身,下楼给自己倒水喝,刚到厨房,玄关传来声响,高大男人站在那儿换鞋,眉眼略倦怠。
江疏月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声音嘶哑:“你回来啦。”
商寂诧异抬头:“还没睡?”
闻言,她举了举杯子:“嗓子有点干痒,下楼倒杯水喝。”
“你喝酒了。”
商寂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今晚喝得有点多,他没有过去牵她的手,身上臭。
江疏月喝了口温水,问他:“要喝水吗?”
闻言,商寂看她一眼,走近拿过她的杯子仰头喝一口温水:“喝你的就行。”
江疏月:“……”
她本来想给他倒一杯。
看着男人眉眼的疲倦,她没有说出想法,关心问:“要不要吃点醒酒药?”
“没事,没有醉。”商寂将杯子里的温水喝完,拿杯子去洗,恰好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
说到明天,江疏月立即精神不少,把和闺蜜看烟花表演的巧合跟他说,眉眼弯弯的。
听完全部,耳中是女孩略微欢快的声调,即便嗓子是哑的,商寂心底沉一下,只一秒的功夫,他恢复寻常:“确实很有缘分,到时候安排司机送你过去?”
“不用,真真会开车。”江疏月解释一句,“我闺蜜叫唐虹真,平时我叫她真真。”
商寂嗯了一声,表示了解,想着待会儿给李特助发信息取消明天下午和晚上的安排,可以安排工作。
两人一齐上楼,商寂先去浴室洗澡,淋浴头热水喷洒而下,男人腹部肌肉结实,块状,水流顺着人鱼线往下,没入腰间,扑面而来的男性成熟气息。
洗浴结束,他只在下身裹了毛巾,洗漱之时眼神透过镜子,他稍稍一愣,一闪而过的失意。
失意这个词,从未出现在商寂的生命中。
现下他居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着失意感,一场简简单单的烟花表演,在他看来,本就可去可不去。
如果她和他一起去,不过是按照行程表进行,如果她没空,也就是修改行程表的问题。
现下他感觉到的失意,到底来源哪里?
她吗?
商寂被这个念头滞住两秒,随即认真洗漱,没再深思这个问题。
走出浴室,他去换了套睡衣,回到卧室时,床边只留着一盏台灯,女人已经睡过去,怀里抱着热水袋,睡颜恬静。
商寂心头被戳了一下,如果失意是在她身上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他掀开被子躺下,将女生怀里的热水袋取开,这一动作被她感知,她睡得迷迷糊糊,往他的方向挪一挪,嗓子依旧哑:“你洗好了?”
南欣说着你喜不喜欢,要不要给你也送一条。
她没看路只顾着说话差点摔倒,商寂及时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冷淡,某人不喜欢就算了,有些东西只适合给有缘人。
在江疏月看来,商寂在替南欣打抱不平,那样袒护的语气,那样暧昧的眼神。
这不是喜欢的话,她很难再定义什么是喜欢。
她见过他喜欢别人的样子,所以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欺瞒性过强。
餐厅安静许久,商寂先妥协:“不急,我陪你吃完晚饭。”
他重新坐下,思索几秒探手去握了握她的手,表明自己没有生气的态度。
江疏月暂且安心吃完剩下的饭,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两人牵着手上楼,沉默着往上走,倏地江疏月停下脚步,商寂站在往上一节的楼梯。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别动,她往上走两节楼梯,两人的身高差刚好被一节楼梯替代。
还没到商寂反应过来,江疏月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嗓音轻轻的:“我信你的,商寂。”
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去思考这个问题,她意识到,刚刚似乎让自己钻进死胡同,如果一直执着于他以前的事情,似乎对于他也是不公平的。
明明他在认真经营婚姻,却被她避而不谈的不信任给推翻。
并且她对他的暗恋,他不知情啊,为什么要把对他的暗恋酸涩强加到这段婚姻里呢。
江疏月彻彻底底想明白,这是一段全新的关系,是他和她的故事,与其他人无关。
商寂怔愣几秒,几乎没再犹豫搂住她的腰,想到在楼梯不安全,一把将人抱起往上走。
“没事,没生气。”他解释。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处,气息轻轻喷洒在薄薄皮肤上,酥酥痒痒的:“我们半路结婚,我可能考虑得有点多。”
希望他能喜欢自己,和他拥有一段矢志不渝的感情。
“不能这么说。”他已经走到卧室,将人放在沙发上,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温柔,“我们结婚了,任何小矛盾都会是两个人的问题,或许是我没做好。”
江疏月摇摇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丈夫,小事上对她百依百顺,也在努力和她培养感情。
“以后我们有问题都这样,当场解决。”
商寂没什么意见,俯身抱一抱她,随即看她一眼起身去开会。
江疏月有一种心结被打开的豁然,勾唇笑一下,把问题解决,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和他相处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才起身去洗澡,她小时候生活的渔村在南方,养成很多南方习惯,来京城之后依旧保留,所以即便在冬天她还是有每天洗澡的习惯。
洗完澡之后,她给自己抹上身体乳,是自然香甜的蜜桃香,唐虹真觉得这个味道好闻,给她买了几瓶,用着确实不错,她也很喜欢。
江疏月穿着厚厚的粉色棉绒睡衣,与她平时冷淡性格形成反差,看上去可爱极。
她今晚还有点工作,写一下vlog的脚本,想着该怎么把诗词因素融进去,随即她扛着电脑进入书房。
男人还在开会,神情是她之前在书房见过他开会的严肃,面无表情地训话,像只会咬人的狮子,员工估计都不敢吭声。
书房有两张书桌,是商寂叫人置办的,两人各坐一边,互不影响。
听到总裁低沉带磁的声音,冯秋茶端着咖啡进办公室,习惯性垂眼,直到走近才缓缓抬头。
只见女人伸手替男人整理领带,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腰侧,暧昧地抚摸,他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她则抬头看他,神情自然。
冯秋茶只觉喉咙带刺,好不容易才说出话:“商总,您要的咖啡。”
商寂安抚性拍了拍她的腰窝,嗓音散漫:“你要的咖啡。”
“等一下,领带还没弄好。”江疏月本就想着帮他把领带扶正,只是途中不小心弄乱,干脆直接拆开重系。
不过等秘书来再弄,是她故意的。
一个秘书没有守好本分,她不喜欢。
商寂任由她摆弄,似乎她手法不太熟练,来来回回绕几次也没折进去。
他伸出手指,指导着她的手指,一步步把领带系进去。
眼前一幕实在刺眼,冯秋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了,双腿似被灌铅久久没有动。
她确实存着不单纯的心思,即使知道商总已经结婚。
就算结婚了,也是可以离的,而且豪门联姻没有感情,绝对不长久。
甚至在刚刚,不知道女人身份,却又觉得她一定和商总关系匪浅,一丝妒意在心头,才说出那么一句话。
这绝对是江疏月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让她做小丑。
商寂估量着差不多,才淡漠出声道:“出去。”
冯秋茶神情破裂一瞬,又只能低头说好的。
刚转身,耳边传来说话声。
“你办公室的东西都是按照自己喜欢放的?”
“大部分是。”
“我能看吗?”
“随你。”
“我能碰吗?”
“你是我太太。”
自然可以。
冯秋茶只觉得自己丢尽脸面,步伐紊乱离开办公室。
带着磨砂质感的玻璃门关合,商寂垂眸看着女孩,语调上扬:“开心了?”
江疏月故作不知:“什么?”
“我不能帮你系领带?”
刚还有些歪的领带,此时规规矩矩地立在衬衫领中间,商寂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淡声:“当然可以,你是我太太。”
江疏月自觉无趣,主动说开:“她喜欢你,你能看出来吗?”
商寂摇头,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他没必要记住无关紧要的人,只知道是秘书。
她说:“她刚刚对我挑衅,我不喜欢。”
商寂显然没想到她这么直白说出来,挑了挑眉:“不喜欢开除就好。”
江疏月语气平静:“没必要,她也没犯什么错误,把她调离总裁办吧。”
她一本正经:“作为你的太太,我觉得应该有这个职责赶走你的桃花。”
她其实也有私心,学生时代一直看到他身边来来往往许多向他表白的女生,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默默忍受。
因为她没有身份,没有立场。
只是一个卑微的暗恋者,凭什么管他身边的人呢。
现在不一样,她是他的妻子,合理合法的身份。
两人没再多聊,商寂继续看文件,江疏月捧着那杯咖啡走到沙发坐下,落地窗外视野开阔,几乎将整座城市收入眼中。
淡黄色的光线投射进来,落在沙发一角,她伸手碰一下,在皮质沙发留下长长的影子,自然温馨的场景。
商寂无意抬眸看一眼,只觉她喜欢阳光,没多想继续低头工作。
江疏月将这幅场景用手机记录下来,存进属于她自己的秘密相册。
暗恋他时,所有与他相关的照片,她都仔细存进一个上锁的相册,只有她自己能看。
与他结婚以后,那个相册随之真正上锁,而另一个相册,存进去的第一张照片,是她和他的结婚证件照。
午饭过后,江疏月接到母亲的一个电话,说哥哥江肃回国了,要求她带商寂回家吃饭。
“你哥还不知道你们结婚的事,回去以后好好跟你哥说一下。”
江肃是江家唯一一个不带杂质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所有人目光转向江芷欣时,他就看到她的人。
哥哥对她很好。
去年江肃开辟国外市场,一直在国外很少回家,仔细想想她已经半年没见过哥哥了,还有点想他。
江疏月抿紧唇角:“你放心吧,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江母语气平静:“疏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提醒过你。你别怪我们,作为江家人,受着江家的恩惠,必定需要为家族做出贡献。”
“你哥和芷欣大学毕业以后就已经进公司,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们已经给你三年的时间去选择。”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们。”她停顿几秒,没有犹豫,“妈,可她不是江家人。”
十二年前,江家被告知养了十三年的女儿不是亲生女儿,痛心不已,于是用尽所有人脉终于在一个小渔村找到她。
当时她还在养父母的鱼店写作业,一张简单的书桌,她穿着干净朴素的衣服,养父母将她养得很好,从来不会让她干活,即使生活不算富裕,也能衣食无忧。
穿着名牌的亲生父母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只剩下错愕,迷茫,潜意识里不想回去。
因为她先从亲生父母眼中看到的不是关心担忧,而是嫌弃鄙夷,从亲生父母对鱼店露出那种眼神时,她便知道,自己不可能融进那个上流社会的圈子。
可她必须回去,江家不可能让血脉流浪在外。而她也有自己的固执,在回江家之前,她提出各回各家,不再联系,双方也同意。
回去以后,江父舍不得送江芷欣回去,她本人也不想回到那个小渔村,于是和那对夫妻协商,或者说利益面前,谁都会这样选择。
江疏月没有怪任何人,养父母对她依旧很好,他们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愿意回来。
可她在心里过不去,一个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现在坐着两个人。
而应该有人坐的位置,却无人问津。
所以她还是和养父母联系,算作弥补,或者是寻找一点亲情的痕迹。
“江芷欣也不应该姓江,是你们先违约,现在却让我不要怪,您觉得公平吗?”
江母语调透着一股淡然:“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不公平的,若要一件一件辩论,简直痴人说梦。”
江疏月倔强地想要母亲一个回答:“我不论别的事,就说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不会再给你答案。”
果然,她就知道,用时间来抚平一切,和稀泥。
江疏月嗯了一声,没再多说挂断电话。
手机便被她设静音,随即放进外套口袋,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这种状态一直到江家都没有缓解。
车子在地下车库安全靠停,商寂放下平板,侧眸看向旁边女生:“心情不好?”
江疏月没跟他说和父母的矛盾,只说:“我们结婚的事,我还没跟我哥说,在想怎么交代。”
商寂眼皮都没动:“怕什么,江肃能把我怎么着。”
“……”
江疏月知道自己哥哥和他一直有交情,至于深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倒是她在哥哥无意的几次帮助下,和他的交集才逐渐多起来。
只是她记得,哥哥与他见面总是互掐,嘴上不饶人,她都觉得要不是有长辈在,他们都要打起来。
后来大学毕业,江疏月没再从哥哥口中听到过任何关于商寂的消息,她还以为两人闹掰了。
她斟酌着语言:“我哥对我很好的。”
闻言,他转眼看她,所以呢?
“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和我的哥哥之间有矛盾。”
“懒得跟他吵。”
“那你记得收一下脾气好吗?”
商寂漆黑的眼眸带着凉薄,语气淡淡的:“在你看来,我就是随便发脾气的人?”
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江疏月忍不住一怵,淡然陈述:“你现在就很凶。”
商寂:“……”
她脸上很认真:“真的,你收一收脾气好不好,而且医生都说,不能总是发脾气,对身体不好。”
商寂:“……”
他决定避而不谈:“下车吧。”
江疏月识趣没再多说,他怎么会听一个联姻对象的话呢,没把心思放在上面,而是想到待会儿能见到哥哥,心情便愉悦起来。
下车以后,两人并排走着,半路江疏月主动牵起他的手,长发遮住她微热的耳根,她只说:“怎么说也是新婚夫妻,太生疏不行。”
商寂握紧女生柔软的手:“在这方面,你倒是很上心。”
江疏月暗想,她一直很上心,他从来不知道。
走进别墅,江家的旁支族人都在,作为这次家庭聚餐的主人公江肃,则是被围在中间,左右逢源。
江疏月进门,只瞧见哥哥被一群人围住的场景,对于不善言辞的哥哥来说,绝对是噩耗。
她开心叫一声:“哥。”
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江肃有了理由从一群人中脱身,疾步走到妹妹跟前。
两人简单拥抱一下,江疏月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本想给你个惊喜。”他冷眼扫过妹妹身边的男人,“没想到你给我个惊喜。”
江疏月轻咳一声:“哥,我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
江肃睨一眼妹妹:“手机是摆设?”
“是不是等你办婚礼才来通知我一声?”
“你把我当你哥了吗?”
江疏月无话可说,乖乖低头听训。
瞧见这场景,商寂轻嗤一声:“差不多得了,真舍得骂她一样。”
江肃看都没看他:“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累。”
商寂压制着脾气,说话贱兮兮的:“没事,以后多的是说话机会,你说是吧,大舅哥。”
江肃:“……”
江疏月:“……”
好贱兮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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