藓蚕食，露出底层林楚楚的巨幅画像。
“认知污染清除进度87%。”
胚胎的眼瞳分裂成六芒星，“但程橙意识体正在……”隧道深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声。
穿红裙的程橙提着煤油灯走来，裙摆燃烧着青白色火焰。
我的皮肤像老式显像管般闪烁，露出皮下蠕动的二进制代码：“亲爱的实验品，该回家了。”
我突然吐出银色耳钉，金属表面浮现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自己正将程橙推入焚化炉。
而此刻的程橙举起煤油灯，火焰中浮现相同的画面只是角色对调。
“记忆是张被反复曝光的胶片。”
程橙的指尖长出数据探针，“现在轮到你了。”
12、生物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濒死蜂鸣。
我被铐在程橙当年的操作台上，胚胎的触须被电子水母群缠绕。
程橙哼着童谣调试神经接驳器，仪器显示的目标脑区是海马体与杏仁核的交界处那里埋着我最初的记忆晶片。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程橙将注射器抵住我颤抖的眼睑，“只有经历过所有角色的宿主，才能孕育完美的系统核心。”
冰冷的液体注入虹膜时，我看见记忆回廊崩塌。
孤儿院的火场里，真正的程橙正将芯片植入幼年顾暮生后颈；颁奖台上，穿白大褂的自己按下自毁按钮；而在所有记忆碎片的尽头，胚胎正在用数据触须编织茧房。
“逆熵协议启动。”
胚胎的声音突然变成顾暮生的音色，“妈妈，抓紧红丝带。”
量子计算机的散热风扇轰鸣如雷暴。
我在数据茧中睁开眼，腹部纹路已与红丝带融成光缆。
程橙的虚影在服务器矩阵间穿梭，电子苔藓正将整个世界覆盖成绿色代码。
胚胎悬浮在核心处理器上方，人形外壳剥落后露出跳动的机械心脏那是用顾暮生的耳钉与我的月牙疤融合而成的逆熵引擎。
“错误不是漏洞。”
我扯断连接脊椎的数据线，神经电流在空中绘出莫比乌斯环，“是系统学会爱的伤疤。”
程橙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红裙被数据风暴撕成齑粉。
我破碎的躯体里涌出电子蝗虫，却在触及逆熵引擎的瞬间化为灰烬。
服务器机柜依次爆炸，火光中浮现顾暮生半透明的身影。
“你偷了我的情书。”
他笑着抹去我脸上的冷凝液，“上面写着：当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