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获得的奖杯。
这个十多坪的空间里承载了太多他的过去,我尝试了解,才恍然发现这本名为沙加的书,其实我才读了快至结尾的寥寥几页。
晚饭结束沙加回屋休息,我帮他父母收拾餐具,然后我们坐在门口小酌。
夫妻俩非常疼爱这个独子,如果站在他们的角色上,我很可能做不到像他们那么有勇气面对残忍的现实。
他们说,上大学前沙加其实一直是个叛逆青年,在这个人口不多的小镇玩乐,有时夜不归宿,沙加从没有向他们表达过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他们就只能以自己理解的方式给孩子自由。
他们给我看全家福,18岁的加沙笑得阳光开朗,脸上混合着稚嫩和成熟,他是如此坚定,好像生命的所有力量全都汇集在那双看世界的眼中。
说起来,因为农事繁忙,他们还从没看过沙加的演出。
夫妻俩拉着手哭泣的时候,我开始后悔给他们播放加沙的视频,是啊,他的舞蹈那么鲜活,是土地是山脉是海浪在起舞,优雅中蕴含着富有感染力的野性之美。
这样的舞蹈,每一个有鉴赏力的人都能被引起共鸣,跟何况是与加沙血脉相连的父母呢?
我也落下泪来,加沙教我坚强了那么久,这一次我始终无法控制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遍道歉,为我不假思索的一时兴起,为加沙的父母感到惋惜。
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接受亲眼看到孩子的离去吧。
睡前加沙母亲拥抱了我,他们不希望我有歉意。
我说:“我理解你们,就像你们同样理解我一样。”
沙加的小学已经被拆除,于是他带我去了他以前就读的初高中。
儿时的伙伴留在镇子上,在沙加提到的被水库改造的开发区里开了酒吧,我们进去寒暄。
朋友已经结婚生子,妻子在开发区的公司当会计,儿子小升初。
他们聊了很多年轻时干的蠢事,聊到沙加的前女友们,果然谁的青春都是一地鸡毛。
傍晚开始酒吧里热闹起来,人们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不再压抑,卸下工作的疲惫。
沙加破天荒地点了酒,朋友介绍这是当地自己的啤酒品牌,全麦的风味比起国内来要重很多,很合我的胃口。
小酒桌上的复古蜡烛灯时明时暗,照在沙加脸上的时候,他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