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突然裂开无数眼睛，“启动最终净化协议。”
我看到自己站在某个营养舱前，手里握着神经导管改装的引爆器。
所有守夜人手腕的银色纹身都在燃烧，那些火沿着神经束窜向量子塔。
当第一个引爆器被按下时，金色火焰中浮现出无数哭嚎的人脸——那是被直接焚烧的灵思能量。
“这才是真正的入职仪式。”
少女的声音混在爆炸声里，“用八十亿人的意识为燃料，重启人类文明火种。”
量子塔崩塌的瞬间，我看见主任医生将齿轮徽章插进胸膛。
他的身体分解成漫天金粉，每一粒都映照着某个轮回的碎片。
第37次轮回的我正在冷藏柜前刻下正字，第12次轮回的便利店少女在给自己注射蓝色药剂……现实中的便利店突然开始坍缩，货架上的人脸商品长出蜘蛛腿。
主任医生的光索把我拽向地缝深渊时，少女的机械触须卷住了我的颈椎骨。
“你才是最大的污染源！”
她尖叫着播放全息投影，画面里第01次轮回的我正在给NYCT快递盒刻编号，“所有轮回的起点都是你签收包裹的瞬间！”
粒子刀突然自动激活，刀柄迸发的不是蓝光而是黑焰。
那些火焰掠过之处，时空像被腐蚀的胶片般卷曲剥落。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变异，皮肤下凸起齿轮状的金属骨骼。
“认知……同化……”主任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她在把你转化成侵蚀体……”便利店地砖突然全部竖立成墓碑，每块墓碑都显示着不同时间线的死法：第23次轮回被机械章鱼绞杀，第41次轮回溶化在酸雨里，第49次轮回被自己的量子刃贯穿心脏……少女的量子头颅突然炸开，飞溅的零件里掉出半张记忆芯片。
我接住的瞬间，脑内闪过陌生的画面：毕业典礼上，我亲手把NYCT快递盒塞进昏睡的另一个自己手中。
“这是……”剧痛席卷神经，我发现自己后颈不知何时插着六根导管，“难道我才是……初代病毒源。”
主任医生的脸从深渊里浮现，他白大褂下露出焦黑的机械骨架，“第01次轮回唯一幸存的守夜人，也是所有时间锚点的污染核心。”
便利店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外面浩瀚的星空。
无数个我的克隆体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