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转,素来含笑的脸上凝着寒霜:“谁让你们碰地宫的?”
裴昭突然闷哼跪地,颈间刀疤渗出黑血。
我扶住他时,摸到怀中调兵符滚烫如烙铁。
林小满的獬豸印青光暴涨,照亮牌坊底部新裂的缝隙——那下面隐约露出青铜鼎的兽耳,纹路与裴昭的令牌一模一样。
“裴昭!”
我慌神去探他脉搏,却被反握住手腕。
他眼底泛着猩红,声音沙哑得陌生:“快走……他们来了……”陆砚之突然将我拦腰抱起,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挣扎间扯开他衣襟,露出半截银色软甲——与林小满兑换的同款防具。
“娘子现在才发现?”
他在我耳边低笑,身后传来地底爬行般的窸窣声,“重新认识下,钦天监少监陆砚之,奉命调查时空异象。”
牌坊轰然坍塌的刹那,我望见地宫深处躺着具水晶棺。
棺中女子穿着现代卫衣,腕上电子表还在跳动。
那是我自己的身体。
我被陆砚之按在怀里疾退时,瞥见水晶棺里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个穿着卫衣的沈青青冲我勾起嘴角,电子表发出刺耳蜂鸣。
地宫砖缝里钻出无数青铜锁链,毒蛇般缠住裴昭的脚踝。
林小满的獬豸印砸在锁链上迸出火星,她急得飙出东北腔:“这玩意儿带GPS啊?
咋专逮着裴将军薅!”
“因为他是阵眼。”
陆砚之挥袖甩出符纸,火光中浮现出地宫全貌——青铜鼎上的睚眦纹与裴昭的令牌严丝合缝,鼎内涌动的黑雾正顺着锁链往他伤口里钻。
我猛然想起系统扫描牌坊时显示的能量波动异常,敢情这破村子拿大活人当蓄电池?
正要摸袖箭,棺中传来机械合成音:检测到宿主意识体分离,启动强制回收程序“回收你大爷!”
我抄起林小满的官帽砸向水晶棺,“那身子都泡浮囊了,白送我都不……哎哎哎!”
锁链突然调头朝我袭来。
陆砚之抱着我旋身躲闪,玉冠被削落半边,长发扫过我鼻尖时带着焦糊味。
混乱中听见裴昭嘶吼:“别碰鼎耳!”
已经晚了。
我攀着青铜鼎想稳住身形,掌心按在睚眦眼珠上。
霎时天旋地转,无数画面灌进脑海:暴雨夜,少年裴昭跪在鼎前饮下符水;实验室爆炸时,我胸牌坠入鼎中泛起的涟漪;还有陆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