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安夜钺的其他类型小说《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云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不就是这话。”“最怕的就是,你拿人家当家,人家拿你当傻瓜,祝小姐,心善虽好,可也要多爱自己一点。”“这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谁是人是鬼,可很难说,只有自己善待自己,那才是实打实的。”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捧着祝卿安说。这些话,也像巴掌似的,一下下的,打在了江晚晚脸上。明明疼的要命。可现在,她一个字都不敢说。江晚晚委屈的看着莫亭澜,想要让莫亭澜帮忙,眼下,也就只有莫亭澜能护着她了。可莫亭澜神色怔愣。若说之前,他的脑子都被担忧占据了,可现在,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多,他也渐渐清醒了。他知道,因为祝卿安的出现,江晚晚心里有许多不安,他也知道,因为祝卿安,江晚晚受了许多委屈,江晚晚耍耍小性子,闹闹小脾气,他能理解。可今日的江晚晚,跟他印象中...
《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可不就是这话。”
“最怕的就是,你拿人家当家,人家拿你当傻瓜,祝小姐,心善虽好,可也要多爱自己一点。”
“这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谁是人是鬼,可很难说,只有自己善待自己,那才是实打实的。”
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捧着祝卿安说。
这些话,也像巴掌似的,一下下的,打在了江晚晚脸上。
明明疼的要命。
可现在,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江晚晚委屈的看着莫亭澜,想要让莫亭澜帮忙,眼下,也就只有莫亭澜能护着她了。
可莫亭澜神色怔愣。
若说之前,他的脑子都被担忧占据了,可现在,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多,他也渐渐清醒了。他知道,因为祝卿安的出现,江晚晚心里有许多不安,他也知道,因为祝卿安,江晚晚受了许多委屈,江晚晚耍耍小性子,闹闹小脾气,他能理解。
可今日的江晚晚,跟他印象中的人,真的差很多。
他脑子里都是莫安说的那些话。
江晚晚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开始怀疑了。
莫亭澜没有反应,可莫安却不想让旁人再看笑话。
“孽障,还不滚过来,给卿安道歉。”
“爹,我……”
“你的人算计卿安在前,你误会卿安在后,你对卿安出言不逊还不算,你还对她动了手,道歉难道还委屈你了?”
闻言,莫亭澜看向祝卿安。
祝卿安挑眉,神色坦然,正笑盈盈的等着他。
祝卿安就像个胜利者。
高高在上。
莫亭澜不喜欢祝卿安这模样,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有错在先,他没有别的选择。
把江晚晚交给小丫鬟搀扶着,莫亭澜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胳膊。
他款步走向祝卿安。
“抱……抱歉,今日是我莽撞了。”
“这道歉我收下了。”
祝卿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下一瞬,她一扬手,就将巴掌扇在了莫亭澜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宛若惊雷,震耳欲聋。
莫亭澜半张脸被打的发麻,他耳朵也一阵嗡鸣,心中怒火翻涌,他盯着祝卿安,一双眼睛跟刀子似的,恨不能把她戳的千疮百孔。
偏祝卿安没事人似的,他拿着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
她慵懒、随性、语气淡然。
“我是个生意人,最追求的就是公平,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人。你那堆骂人的脏话,我说不出来,所以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但是,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得打回来,这样今日你我之间的事,才能算两清。”
“祝卿安,你怎么能这般对亭澜?”
江晚晚抓住机会。
她不顾自己手上的伤,挣脱开小丫鬟的搀扶,她直接扑到莫亭澜身侧。
看着莫亭澜红肿的脸,她眼泪汪汪的控诉。
“祝卿安,纵然亭澜有千错万错,那也是因为他担心我,一时关心则乱。你容不下我,容不下我的孩子,那你冲着我来就是了,你针对亭澜做什么?我们两情相悦,是你插入了我们之间,他只是在尽为人夫君的责任,他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孩子而已,他何错之有?”
江晚晚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莫亭澜的疼惜。
今日的事,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无力回天,即便辩解,效果大抵也不会太好。
她只能先拴住莫亭澜的心。
这话她必须说。
“呵!”
听着江晚晚的话,祝卿安直接就笑了,她一步步走向江晚晚。
离得越近,江晚晚就越觉得不安,她手心的痛感,似乎也一下子被放大了,她下意识的往莫亭澜身后躲。
怒到极处,莫亭澜手劲儿也在增大。
祝卿安脸色也跟着在变。
裕亲王瞧着,脸色沉沉,还不等祝平过来帮忙,他就已经先一步冲了过来……
裕亲王抬脚,直接踹在了莫亭澜身上。
莫亭澜吃痛的厉害,他本就因为昨日被折磨,而不大好的身子,更是承受不住,他掐着祝卿安的手松开了,他向后倒了下去。
受伤的胳膊,又戳在了地上。
疼的要命。
莫亭澜捂着胳膊,不甘心的看向祝卿安,又看向了裕亲王。
“裕亲王,你还向着她?还护着她?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晚晚怀着我的孩子,她就屡次三番的针对晚晚,眼下,她还想害我的孩子,就她这样的人,禽兽不如,就合该被千刀万剐,王爷你还偏心着她,还帮着她,你这是被她给骗了。”
裕亲王脸色阴沉,他冷哼了一声。
“纵使她有错,你一个男人,宠妾灭妻,随意对女子动手,又能算什么君子?”
裕亲王不屑。
“我……”
“你说我要害江晚晚?我禽兽不如?该被千刀万剐?”
祝卿安一句话,就把莫亭澜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没再对裕亲王辩解,他的怒骂,转头急又奔着祝卿安了。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别想否认。”
“是吗?”
“把晚晚交出来,她和孩子若都平安,一切好说,要不然,我点了你这破庄子,我要了你的命。”
莫亭澜杀气沸腾,祝卿安却平静如水。
“要了我的命?你敢?”
“别以为你们祝家有点生意,有点银子,就可以在京中为所欲为了,在江南你们祝家是首富,富甲一方,只手遮天,可在达官显贵云集的京城,商户人家算什么东西?也就我爹,看上了祝家那点银子,你才有机会成为我的夫人,嫁进伯爵府,要不然,你屁都不是,我弄死你,弄死你们祝家,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你若不信,咱们大可以试试。”
莫亭澜张狂大吼。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这话有虚张声势的成分在,可他没有办法。
他要救江晚晚,就必须得先让祝卿安怕。
只有祝卿安怕了,他才有机会。
随着莫亭澜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人,不少人脸色都跟着变了。朝臣们还好,常年混迹官场,练就了不喜形于色的本事,可那几位官夫人,却没有那么隐忍。
权贵人家,因利而合,因利而散,这都正常。
可一边占着便宜,还一边看不起人……
这就恶心了。
她们对莫亭澜的嫌恶,都在明面上,大家伙儿又是出身不俗的,自然更不会惯着莫亭澜。
嫌恶、嘲弄、讥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呦,莫公子倒是好本事,弄死人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这知道的,莫公子是平昌伯府的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莫公子手握了江山,执掌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呢,真是要吓死人了。”
“看上了祝家的银子,却看不上祝家赚银子的人,莫公子清高的还真有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说的也太委婉了,分明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无耻。”
“真若有本事,就别攀着祝家,谈这门婚事,没那个本事,就缩起尾巴来当孙子,既要又要也要还要,莫公子这心未免也太贪了。宠妾灭妻,宠外室灭妻,政事上无能,只能对着女人挥巴掌,什么东西。”
“苦了祝小姐了。”
“平昌伯府这些年都在走下坡路,内里空虚,想靠着祝家过富贵日子,还贪心不足,这门婚事,确实委屈祝小姐了。”
“你说呢?”
夜钺不答反问。
祝卿安身子努力往后靠,后背紧贴着门,拉开和他的距离。
四目相对,她眼底也更多了些认真。
“那日,我被人算计,中了招,在天阳楼遇上了你,你状态也不对,我就把你带回了庄子。事后,是你说你家境不好,被误打误撞送进了天阳楼的,我也信了。现在,你还打算拿这套说辞糊弄我?”
家境不好,能穿着华贵?
能进出昭华公主府自由,还被人大献殷勤?
她又不傻。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骗我?”
“怎么能说骗?”
邪气的勾唇,夜钺又往祝卿安身边靠了靠,他眼里暧昧的涟漪四起。
之前,有许多次,祝卿安都是在他这样的眼神中沦陷的,巫山云雨,如上云端,雨露霏霏,呻吟靡靡。
这男人,就是个妖精。
祝卿安腹诽,就听到夜钺继续。
“床榻之上,哪一点力气,不是实打实的?哪骗过你分毫?”
“你……”
“这是隔了一日,忘了?”
打断祝卿安的话,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夜钺温热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气息温热。
祝卿安的耳垂,被热浪包裹着,只觉得浑身酥麻麻的,身子发软。
她身子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
“忘了,就得多温习,古语云,温故知新,有好处的。”
祝卿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温故知新,是这么用的?
更何况,这可是在昭和公主府,是在别人家里,今日还来了这么多宾客,保不齐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这边,若是被人撞见,那还得了?
他疯了吗?
祝卿安回过头来,剜了夜钺一眼,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夜钺的吻落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余下呻吟不断。
……
沁芳水榭。
进来后,莫亭澜就和魏氏她们分开了,魏氏带着莫婷娇、江晚晚到了沁芳水榭这头。
彼时,昭和公主也已经到了。
大家正围着昭和公主在说什么,热闹极了。
“咱们过去瞧瞧。”
魏氏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瞧了瞧,没瞧见祝卿安的身影,她低声吩咐莫婷娇。
“婷娇,你看着点,若是瞧见了她,就去把她带过来。公主已经到了,各家的夫人小姐也到了,让她老实点,别给咱们府上丢人。”
这话,莫婷娇不大喜欢听,可眼下人多,她也不好多说。
冲着魏氏点点头,她没有多言。
倒是江晚晚。
抓到了机会,她上赶着冲着魏氏献殷勤。
“夫人放心,我也会多看着点的,一见到祝姐姐,我就去向她道歉,她虽说出身商户,但到底是富贵人家,也应该是读书识礼的,今儿这种场合,想来她也不会再闹起来,让亭澜和夫人难做的。”
“嗯。”
魏氏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抬步上前。
虽说昭和公主名声一般,但身份在那摆着,这么多人围着她,去露露脸,不是什么坏事。
莫婷娇见状,看了一眼江晚晚。
江晚晚被她看她一愣。
“婷娇,怎么了?”
莫婷娇没回应,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江晚晚,她就去追魏氏了。
江晚晚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哪怕莫婷娇不开口,她也能感觉到,莫婷娇对她并不算友善。还有,之前在门口的时候,莫婷娇还为祝卿安说过话,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她进了门,早晚会让莫婷娇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嫂如母。
想着,江晚晚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昭和公主这头。
魏氏、莫婷娇、江晚晚过来,就听到了一阵惊叹声。
“公主,这可是吕仙人的画,是真迹,世人都说,吕仙人的《墨梅图》是当世一绝,那墨梅栩栩如生,极有风骨。之前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今日一见,当真是开了眼了。”
“是啊是啊,这吕仙人,不愧是当世书画名家啊。”
“都说吕仙人仙风道骨,不染世俗,他的画虽说尽是精品,但在市面上流传的却不多,他的《墨梅图》,更是盛誉在外,却鲜少有人见过。之前有传言说,有人愿出千两黄金,想跟吕仙人求一幅《墨梅图》,都求而不得呢,公主今日得了这么一幅,真是好福气。”
“关键是,公主也很欣赏吕仙人的画风。”
“这送画的人,真是又有品味,又懂公主的心思,这画简直是送到公主心坎上了。”
听着众人的话,昭和公主又看了看眼前的《墨梅图》。
她脸上满是笑意。
“这画甚好,本公主的确喜欢。”
一边说着,昭和公主一边看向来送画的小厮。
“去,把祝小姐给本公主请过来,她送了本公主这么一份厚礼,本公主要好好的谢谢她。”
祝小姐——
听着这话,魏氏和莫婷娇,不禁对视了一眼。
显然,她们都想到了祝卿安。
京中富贵人家,魏氏都熟,没有姓祝的,唯有祝卿安,倒是符合昭和公主口中“祝小姐”的这个称呼,也只有祝卿安这样的败家玩意,才会为了出风头,在一场宴会上,用价值千金的画,去讨好一个名声不佳的公主。
那可是价值千两黄金的《墨梅图》啊。
这要是拿出去卖了,用这千两黄金,好好运作,能给平昌伯府带来多少好处?
蠢货!
魏氏心里骂着祝卿安。
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总得风光风光,也让平昌伯府沾沾喜气,得些好处。
哪怕只是赞誉,是歆羡,也是好的。
魏氏款步上前,满脸谦逊的笑,她冲着昭和公主福身行礼。
“臣妇参见公主。”
“起来吧。”
昭和公主心思都在画上,回应便淡淡的。
魏氏见状,快速继续,“这幅《墨梅图》是家中儿媳所赠,能得公主喜欢,是她的福气,也是我平昌伯府的荣幸,当不得公主的谢,公主言重了。”
昭和公主闻言,看向魏氏,又往她身后看了看。
常年不在京中,对于京中的人,昭和公主也不算熟,但她看得出来,莫婷娇和魏氏有几分相似。
她的目光,落在江晚晚的身上,她脸上的笑意也浓了些。
“你就是祝卿安,祝小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住江晚晚身上。
江晚晚神色僵硬。
她快步上前,“回公主,臣女江晚晚,是莫家公子莫亭澜的……的平妻,并非祝卿安。”
“平妻?”
呢喃着这两个字,昭和公主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一旁,葵嬷嬷在昭和公主身侧小声嘀咕。
“祝小姐是江南首富祝家的嫡出小姐,三月前嫁给莫亭澜,大婚当日被拒之门外。
眼前这位,是原京兆府府尹的女儿,江家涉案,被贬出京,她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跟了莫亭澜,成了莫亭澜的心尖宠。
祝小姐被拒之门外,颜面扫地,跟她关系不小。
而且,老奴只听说,莫亭澜与她在外厮混,一直不曾回府,可没听说过什么平妻的事。
老奴还以为,这就是个外室呢。”
昭和公主原本就已经冷下来的脸色,瞬时更难看了几分。
她睨了江晚晚一眼。
“你说你是莫亭澜的平妻?”
“是。”
昭和公主转而看向魏氏,开口时,语气里也更多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风流少年,这话用在莫公子身上,倒还真合适。成婚之日,将新妇拒之门外,不足三月,又迎娶平妻,这还真是让本公主大开了眼界。”
“不是的。”
见昭和公主语气不好,莫亭澜也可能再被人诟病,魏氏急声回应。
“江晚晚只是外室而已,并非平妻。”
这话,像个巴掌,打在了江晚晚的脸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呵!”
昭和公主冷笑,脸上也更多了些嫌恶。
“什么时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都能来吃本公主的席面了?这是埋汰谁呢?来人,把人扔出去,别脏了本公主的眼!”
祝卿安能理解。
权势诱人,那位置,更是个巨大的诱惑。
别说太子爷的情况不好,就是他好好的,想要跟他争一争,铤而走险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
皇权博弈,自来如此,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有找到太子爷的画像吗?”
“没有。”
如风摇头,她也不瞒着。
“太子爷的画像,没那么好找,不过奴婢让咱们祝家书局的画师,临时画了一幅,他是曾有幸见过太子爷的,虽说距离远了些,他看的并不算真切,但总归也是见过的,而且他画技不差,按说他所画的画像,应该与太子爷的真实模样,差不了太多,小姐可要看看?”
这话,让祝卿安眼前猛地一亮。
比起太子暴虐成性的杀伐手段,以及活色生香的感情故事,她更想知道,阿钺是不是太子?
有画像就好。
一边说着,祝卿安一边冲着如风伸手。
“快,拿来给我瞧瞧。”
“是。”
如风怀里抱了一堆的画像,她从中挑了一幅,确认没有搞错,这才交给祝卿安。
祝卿安将画像打开,她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画上的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却男生女相,美艳有余而气势不足,细看之下,这种感觉就更明显,说的好听,这是长相温和,像是女扮男装,说的难听点,这就是缺少男子气概,娘里娘气。
这跟传说中的暴虐太子爷,差了不少。
跟阿钺也差了许多。
拿着画像,祝卿安嘴角抽动的厉害,她犹豫了半晌,才看向如风。
“确认这是咱们书局的画师画的?”
“是啊,奴婢瞧着他画的。”
“确认这画画的挺像,画的还不错?没有出差错?”
“是啊。”
如风探头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她连连点头。
“就是这一幅,就是咱们祝家书局的画师画的,他说,他画得挺像的,尤其是那眉眼间的气质和神韵,绝对错不了。”
“哦。”
祝卿安轻轻的应了一声。
虽然心里对画师的话,颇有怀疑,但她到底没见过太子,只是猜想而已。
画师总比她可信些。
这么想着,祝卿安拿着画像,又看了一眼,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不少。之后她就拿着画像,往房间的方向走。
“对了,太子爷叫什么?”
“哦,太子爷姓夜,单名一个钺字,字允珩。”
钺……
听着这个字,祝卿安刚安定的心,又忍不住跟着颤了颤。
钺?这么巧吗?
瞧着祝卿安脸色变了,如风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姐,你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没事。”
祝卿安强作镇定,下一瞬,她伸手把如风抱着的东西都接过来。
“行了,你也忙了一整日了,你先去歇着吧,这些画像和资料我晚上再看看,若是有什么疑问,我明日再叫你,这边不用你伺候了。”
“哦,”如风疑惑的瞧着祝卿安,讷讷的应了一声,“小姐也忙了一日了,那小姐也早些休息。”
“好。”
祝卿安应声,就让如风离开了。
至于她自己,则推门进了房间,将门关上,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平静下来,她抬脚往桌子的方向走。
只是,她才抬脚,就听到了浅浅的笑声。
“这么急着把下人都支开,卿卿是知道我在,急不可耐了?”
这声音犹若惊雷。
祝卿安扭头看向罗汉榻,一眼就看到了夜钺。
腰带被解开了,锦袍领口的扣子也散着,他慵懒的靠在罗汉榻的软枕上,衣裳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露出大片的春光。
“爹,你看她。”
指着祝卿安,莫亭澜不满的控诉。
“士农工商,尊卑有别,商户女就是商户女,她粗鄙至此,怎堪为平昌伯府的夫人?这等做派,不是要让京城权贵笑掉大牙?”
“你闭嘴。”
“爹,做人不能太偏心。”
因为生气的缘故,莫亭澜的喘息声,都比之前更粗重了不少。
他捂着头,气急败坏的继续。
“江家是败落了,可我们莫家也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家,晚晚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她哪点不好?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爹你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反而偏向这个不知所谓、不知分寸的女人,爹,你是被灌了迷魂汤吗?你也该醒醒了。”
莫安被莫亭澜数落,他心里有气,却不太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莫亭澜说的——
孩子!
几乎是在那一瞬,莫安就转头,看向了祝卿安。
莫家如今情势不好,内里空虚,伯爵府三代承爵,若无功绩,三代之后就是这爵位也保不住。
他这就是第三代了。
莫亭澜不着急,只顾着男欢女爱,可他心里着急。
他好不容易才寻了路子,攀上了六皇子。
六皇子心存大业,他要成就大事,招兵买马,眼下手头上最缺的就是银子。
是六皇子给他指的路。
攀上江南首富祝家,把整个祝家拉过来,做六皇子的钱袋子,这是关乎莫家兴盛,关乎莫家未来前程的大事。
莫亭澜稀里糊涂的,在大婚当日闹了一出,打了祝家的脸,也伤了祝卿安。
现在,他又闹出来一个孩子……
莫安担心。
“卿安……”
祝卿安放下茶盏,对上莫安的眸子。
“爹是一家之主,爹教训儿子,我这个做儿媳的,就不多掺和了。之前大婚的时候,我的嫁妆太多,有一部分就先抬进伯府的碎月楼了。趁着今儿有空,我过去看看,就不多打扰爹了。”
见祝卿安神色平静,莫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也好,那你去吧。”
“多谢爹。”
祝卿安起身,就听到莫安又叮嘱。
“对了,明日昭和公主设宴,咱们伯府也接到了帖子,你也一并跟着去吧。往后也是要在京中走动的,多去露露面,没有坏处。只是,这是你第一次赴宴,听说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还有几位公主可能也会过去,你行事谨慎些,别冲撞了贵人。”
“好。”
祝卿安应声,就转头离开了。
这种宴请,祝卿安其实没多大兴趣,左不过就是虚与委蛇,好话一箩筐,也没两句真心的,没什么意思。
祝卿安不喜欢。
不过,近来祝家在京郊开了一个休闲别庄,那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打造的,连带着后山的温泉,以及别庄里的花,也都是她一点点设计,一样样选出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趁着宴请,见见京中贵女,把这别庄推出去,等着赚一笔,倒也合适。
尤其是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
这样的天潢贵胄,动动嘴皮子,那可就是流水的银子。
这样结识贵人,有望赚钱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祝卿安在心里打着算盘,在下人的带领下,她一路直奔碎月楼。
主院。
看着莫亭澜,莫安气不打一处来。
“不成器的东西。”
“爹……”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为你求到了这门婚事?你张口闭口就是商户女,就是商贾之家轻贱,可你知不知道,祝家并非普通的商贾之家,那可是江南首富?不提祝家,就说祝卿安,她手上的银子,就是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莫亭澜不耐烦听这些,“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了?”
“市侩?”
莫安上前,抬手就给了莫亭澜一巴掌。
莫安手都打麻了。
揉着自己的手,看着莫亭澜不敢置信的模样,莫安厉喝。
“你倒是不市侩,你倒是两袖清风,矜贵清雅,可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平昌伯府内里空虚,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你是家中嫡子,是家族的指望,你文不成武不就,要功勋没功勋,要建树没建树,你整日的围着个狐狸精转,连名声和前程都不要了,你这就高贵了?你哪来的脸?”
“爹,晚晚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爱的人。”
“爱?”
盯着莫亭澜,莫安几乎要气笑了。
“莫亭澜我问你,你和江晚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
“那是在江家败落之后。”
根本不用莫亭澜回应,莫安就已经开了口,他像看傻子似的,眼底里有讥讽,更有怒其不争。
“江家被贬出京,为何偏偏江晚晚没离开?那是因为她和江家都明白,江晚晚到了适婚的年纪,留在京中,更利于她相看一门好亲事,以此做依仗,帮着江家东山再起。你说你们两情相悦,是真爱,可实际上,你于江晚晚,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选择,是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的。”
“你说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可哪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会与人无媒苟合?会未婚先孕?孩子?你觉得那是你的骨肉,可于她,那不过是个筹码,蠢货。”
话,莫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看莫亭澜,他就越来气。
他承认,他算不上一个多睿智机敏的人,游走官场,他也算不上多会逢迎,多会办事。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毫无功绩,连这平昌伯的爵位都守不住。
可他也没有莫亭澜这么蠢。
情?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谈情,太奢侈了。
死死的盯着莫亭澜,莫安烦的厉害,他一阵阵的头疼,“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莫亭澜听着这话,脸色骤变。
“爹,我答应了晚晚,要去接她的,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不管。”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可是爹……”
“莫亭澜,这个家经不起你折腾了,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今夜你都得留在伯府,留在碎月楼,留在祝卿安身边。就算是昧着良心,就算是心里不愿,你也得跟她把房圆了,把她给我哄高兴了。
莫家需要她,也需要祝家,这不是小事,也由不得你再闹腾。
你再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我不要。”
“我管你是要还是不要,这事你没有选的资格。还有那个孩子,你自己处理了,别等着我动手。莫亭澜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平昌伯府的长子长孙,不能是个外室子,我莫家丢不起那个人。”
气冲冲的说完,莫安就叫人将莫亭澜拽下去,扔去祠堂思过了。
再跟这不争气的孽障聊下去,他怕是得疯。
莫安转身去了书房。
莫安和莫亭澜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他们离开后,也悄无声息的从主院,飞身去了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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