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献卡,受益人签字栏晕染着她的鼻血。
当警员给林父戴上手铐时,我在听证会播放了最终证据。
磁带里不仅有林知夏最后的琴声,还有她弥留时的呢喃:“请把妈妈还给江述白...连同那架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今年蝉鸣停止那日,我收到了瑞士寄来的包裹。
林知夏用化疗日志拼贴成的琴谱里,夹着她五岁时做的干槐花书签。
底页用荧光笔写着:“当第八年的蝉鸣响起,请在玻璃窗划痕里找我的回信。”
此刻我正跪在琴房斑驳的窗框前,指尖抚过她当年刻下的观察孔。
裂缝里卡着张泛黄的拍立得,十六岁的我们对坐在月光下的琴凳,她手指偷偷勾着我的小指,背后玻璃倒映着那句被风雨侵蚀的“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