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凄厉尖叫，腐肉如蜡油般从骨架上剥落。
黎明时分，管家在祠堂发现昏迷的少爷。
顾明舟左肩伤口溃烂流脓，郎中说是染了尸毒。
他昏睡三日，梦里总有个穿红嫁衣的女子站在井边，井底飘着件绣金线的肚兜，水面上浮着三枚泡发的铜钱。
第四日雨停，顾明舟拖着病体来到后院古井。
辘轳绞动时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木桶撞到井壁的闷响中夹杂着骨头碎裂声。
当半截发黑的指骨缠着水草挂在桶沿时，顾明舟终于想起族谱里的记载：光绪二十三年，顾家续弦沈氏投井自尽，死时腹中尚有三月胎儿。
暮色四合时，顾明舟在书房翻出褪色的婚书。
泛黄的宣纸上，新郎名讳赫然是顾老太爷，而新娘生辰竟与他梦中所见井边女子完全吻合。
窗外槐树沙沙作响，他抬头看见树杈间垂下一双绣鞋，鞋尖还在往下滴着井水。
子夜时分，顾明舟带着铁锹来到槐树下。
树根虬结处埋着个褪色的妆匣，匣中除了对断裂的翡翠镯子，还有张人皮契约。
血字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