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透明小鱼——正是陈默昨日在祠堂井中见过的鱼苗。
陈默发狠扯断尾鳍,剧痛让他短暂恢复清醒。
他摸索着鳞片缝隙,竟从肋间抽出根青黑脊骨——那是老宅房梁的桃木芯!
当骨刺扎进祠堂匾额残片时,整条暗河开始倒流,鱼群顶着人皮逆游而上,船坞梁柱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咒。
晨雾被血月染成暗红时,陈默跪在燃烧的老宅废墟前。
左半身鱼鳞正在剥落,露出溃烂的皮下密密麻麻的船钉孔。
河滩上搁浅着二十具焦棺,每具棺盖的北斗七星都缺了天枢位——那枚铜钱正嵌在他空洞的左眼眶里。
对岸传来婴儿啼哭,新来的货郎媳妇在船头晾晒襁褓。
布帛上的并蒂莲绣样泛着金线光泽,年轻女人哼着纺线谣,腕间银镯随动作叮当作响。
陈默用鱼蹼状的手掌抚过祠堂残碑,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