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像在幼儿园帮朵朵找橡皮,还挺熟练的。
“沈老师也来参加家长会?”
王园长突然出现在镜子里,她的新丝巾花纹和陈默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如出一辙,“正好帮我把这份名单带给陈先生。”
名单最后一页粘着双面胶,撕开是张泛黄的工资条。
2003 年 4 月,婆婆的名字出现在刘总家的保姆薪资表上,备注栏潦草地写着“照顾小少爷”,而那个月陈默父亲刚确诊肺癌晚期,就像个阴谋似的。
消防警报突然炸响,人群涌向安全出口。
我逆流挤到档案室,电脑屏幕还亮着学生信息页面。
紧急联系人那栏的“陈建国”三个字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我公公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整整三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雨就是这时候冲进来的。
她校服裙摆沾着奶茶渍,手里攥着把钥匙:“姐姐快走!
他们要清场了!”
钥匙齿痕和我包里那把家校联系箱钥匙完全吻合,柄端还刻着陈默公司的股票代码,还挺神秘的。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年久失修,手机电筒照亮墙上的涂鸦。
朵朵画过的歪脖子树在这里出现七次,树根位置用粉笔写着“7.13”,正是陈默旧皮带上的日期数字,就像个密码似的。
“小心!”
陈默突然从柱子后拽过我,轮胎擦着裙摆碾过满地资料。
刘总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副驾驶座上貂皮女人的钻石耳钉反光,晃出小雨学生证上的钢印编号,还挺刺眼的。
我摊开汗湿的掌心,从档案室顺走的 U 盘还带着体温。
陈默的叹息混着车库回响:“三年前我爸葬礼,刘总送的花圈上别着张超市小票。”
这到底有什么关联?
手机突然收到婆婆的语音:“琳琳哮喘犯了!
快把医保卡送医院!”
背景音里的救护车鸣笛声,和幼儿园消防演练用的录音带差了 0.5 秒节奏,还挺熟悉的。
急诊室走廊上,护士台的电脑屏保是明德国际学校的宣传照。
我假装打翻水杯,在护士擦拭键盘时瞥见就诊记录——小雨三个月前才改名叫“陈雨婷”,曾用名栏被涂改液覆盖的位置,隐约能看出“刘”字的轮廓,还挺可疑的。
婆婆的假发套歪在长椅上,露出烫伤的疤痕。
我捡起她掉落的药袋,医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