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动弹不得。
江夏一边护着她的后颈,一边冲她抱歉地笑了笑,摊开染血的手:“你的佛珠少了一颗。”
解剖室的排气扇发出低沉的嗡鸣,苏映雪手握的解剖刀在死者的颈椎处悬停。
无影灯下,寰椎关节的螺旋骨折清晰可见,颈椎第三关节的螺旋裂痕像一道扭曲的密码,与前三起案件完美重合——真正的“珍珠入殓师”回来了。
她将内窥镜探入耳道时,那颗5mm的珍珠自然而然地滚落进不锈钢托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刑警队长正在走廊与上级通电话,透过玻璃,苏映雪看到江夏湿透的衬衫贴在肩胛骨上,随动作牵出蝴蝶振翅般的肌理。
警队被凶手摆了一道,江夏的脸色冷峻如冰。
“她一定被骂得很惨。”
苏映雪心想。
在江夏推门踏入解剖室的瞬间,苏映雪正将骨骨钳插入枕骨大孔,“舌骨大角粉碎性骨折,椎动脉内膜横向撕裂。”
当骨锯切开第三颈椎时,她按住震颤的齿状突,发现骨裂纹路如同被拧断的螺丝钉。
手术服后背渗出的汗渍在冷气中凝结成霜。
“凶手使用巴西柔术中的裸绞,左手虎口宽度为4.5到5厘米之间。”
江夏战术裤的膝盖处还沾着育珠池的淤泥,湿漉漉的裤腿紧贴着她的皮肤。
她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掠过苏映雪被冷光勾勒的侧脸,最终停在对方腕间的沉香佛珠上。
那串珠子少了一颗,缺口处系着根红绳,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惊险的救援。
苏映雪正想松一口气结束工作,解剖室的顶灯不合时宜地发出电流断鸣。
她皱了皱眉,低声抱怨:“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明早必须和后勤处反映……”话音未落,灯突然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福尔马林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苏映雪的手腕被江夏紧紧握住,黑暗中传来枪套金属扣解开的清脆声响。
空气骤然紧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苏映雪转身去取骨锯时,江夏突然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解剖刀从托盘滑落的刹那,江夏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关切:“你手在抖。”
佛珠硌进皮肤,苏映雪嗅到对方袖口残留的海腥气,仿佛又回到了养殖场钢架坍塌的那一刻。
那时,也是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