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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在混乱中冲向消防通道，却撞进薄荷香味的怀抱。
陆沉舟的西装裂开数道缺口，露出金属脊椎的冷光。
他指尖捏着半融化的珍珠，芯片蓝光映出他瞳孔深处的数据流。
“你故意让我发现诊疗室的秘密。”
苏晚的耳钉突然发热，显示倒计时十分钟，“那些仿生人照片，1945年的报纸，都是你设的饵。”
陆沉舟的机械手指抚过她后颈条形码，皮肤下突然凸起蠕动的芯片：“因为你才是‘海妖之歌’的主控程序。
十二年前那场火灾，是你自己启动了记忆清洗程序。”
记忆如被打碎的棱镜突然重组。
苏晚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冷冻舱前，舱内少年腰间的火焰胎记正在渗血——那是她亲手烙下的定位编码。
而窗外暴雨倾盆，霓虹灯牌显示着2045年基因管理局。
拍卖厅地面开始塌陷，海水裹挟着锈蚀的潜艇零件喷涌而出。
陆沉舟抱着她跃入通风井，背后的西装被腐蚀出焦痕。
当他们在下水道站稳时，苏晚摸到他后颈的接口——与她在诊疗室看到的脑波仪插口完全匹配。
“为什么要制造这场骗局？”
苏晚的指甲掐进他仿真皮肤，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冷却液。
陆沉舟撕开左臂皮肤，露出刻满符文的金属骨骼：“因为1945年的实验从未结束。
每当你唤醒一颗珍珠，就有三百个冷冻胚胎开始生长。”
他指向污水中的倒影，那些波纹里浮现的竟是两人在不同时代的合影——中世纪庄园、二战战壕、火星殖民地……远处传来潜艇上浮的轰鸣。
苏晚的耳钉突然投射全息影像，显示幽灵船正在吞噬拍卖场的建筑残骸。
当第一具冷冻舱弹射出舱时，她看清了里面的人脸——是正在衰老的自己。
“时间到了。”
陆沉舟突然将她推入污水管道。
在失重下坠的瞬间，苏晚看见他摘下朱砂痣投影器，露出下方闪烁的红色按钮——上面刻着他们初遇那天的日期。
第八章：海妖的邀约潜艇舱门在苏晚眼前滑开的瞬间，三千盏培养舱的蓝光刺痛了她的瞳孔。
那些悬浮在液体中的克隆体同时转头，珍珠项链在她们脖颈上泛着相同的冷光。
最靠近舱门的少女只有十六岁模样，她隔着玻璃对苏晚做口型：“你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