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了她，她朝我扑来，将我推倒在地。
“你怀的是屠苏的孩子么？
定是你与哪个下贱的仆人苟合的孽种！”
我没有任何防备，被柳双霜推倒时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后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过一会，便感觉到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
闻声赶来的下人们在见到我后发出了惊呼声。
我知道，一定是见红了。
柳双霜见我这幅模样，站在人群中发出尖锐的笑声。
她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但我已经无暇顾及。
丫鬟们将我搀扶回了耳房。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清理完身子，又来了大夫为我把脉。
良久，大夫摇了摇头，“老夫已经摸不出喜脉的脉象了。”
我缓缓闭上眼，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孩子掉了，我既欢喜又惆怅。
它毕竟在我的身体里存在过，虽然我不曾对它有过太多的期盼。
喝过滋补的药后，我便沉沉睡去。
子夜时分，我感受到一阵微凉的风拂面而过。
有一双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娘亲是否也曾像这样安抚过我？
又是因为什么，她才决定将我抛弃？
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我看见床边有一个黑影静静地看着我。
陆屠苏？
我心下有了疑惑。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见我醒转，陆屠苏俯身点亮了床头的一盏油灯。
他眉头紧皱，我想，他多半已经知道孩子没了的消息。
本以为我能从容地面对他，一如他不在陆府的这段时间。
可当他真的回来了，我才发现那些风轻云淡都是我的自以为是。
我在陆屠苏面前无声地痛哭。
他见状，轻轻将我揽住。
我不会说话，自然无法把柳双霜将我推倒的经过告诉他。
或许陆屠苏早已听下人说起，但那不一样。
我亲口说的，和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的隐忍，我的无奈，我的痛心疾首，谁能彻底言喻？
“你别怪双霜，你别怪她。”
陆屠苏特意从江南赶回，只是为了让我原谅柳双霜么？
他那么爱她，为何不干脆把我休了？
只是小产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我已经无力再思考其他。
我记不清自己哭了多久，又是在何时再度睡去的。
等我醒来时，陆屠苏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我盯着床帐，不禁在想，他终究会离我而去的。
在陆屠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