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脚步声。
是陆屠苏么？
我的神志有些不清，本以为是饿的，直到陆屠苏将我抱回耳房，他摸着我的额头却在轻声叹息：“怎么这么烫？”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还好，陆屠苏不至于看着柳双霜置我于死地而不顾。
我在一阵又一阵的冷汗中熬到了天明。
陆屠苏则在我退烧后离开了耳房。
数日后，陆屠苏给了我一封休书。
我没有觉得很震惊，反而有种心定了的感觉。
我早就料到这一日会到来。
我也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双霜希望你走。”
他说，语气里带着一点愧疚。
我手握休书，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比划着对陆屠苏说。
“什么？”
“你为何要将我从怡红楼赎身？”
陆屠苏一愣，像是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他深吸了一口气，答道：“你长得与我娘亲有几分相似。”
我虽觉有些意外，但当下便也彻底了然。
原来我以为的那份愧疚不是对柳双霜的，那份愧疚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会给你一些银子，你拿到后就自行离去吧。
我与你往后，再无瓜葛。”
9半个月后，陆屠苏带柳双霜前往江南。
我也在这半个月里，带着陆屠苏留给我的那些银子离开了陆府。
走出关住我的这座笼子，外面的风景一望无际。
我流连市井的喧闹，也喜爱村落的宁静。
某一天，我在路边买包子，忽然有个人过来同我说话。
“哑丫头？
你怎么出来了？”
离开陆府后就再没人叫我哑丫头。
出于好奇，我闻声回头，却看见了一个有些陌生的面孔。
“是我呀！
那日柳夫人要打你，是我替你挡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日那个小厮。
也是整个陆府唯一一个保护过我的下人。
见他看起来还算精神，我倍感欣慰。
倘若他因为我而遭遇苦难，我只会觉得内疚。
我连比带划告诉他我已经离开了陆府，也早就不是陆屠苏的妾了。
小厮知道后没有表露出任何轻蔑，反而显得更高兴了。
“那你现在有住的地方么？
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那儿落脚。”
见我有些顾虑，他又赶忙解释。
“你别多想，我那儿有两间屋子，我平时只睡一间，另一间只用来堆杂物。
你要是不介意，我把杂物收拾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