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西市胡商最近丢了批赃货...”她鎏金护甲叩击着蟹八件,尾指刻意翘向贤王。
瑶瑶突然将蟹螯掷进姜醋碟:“父王说螃蟹最笨,我原还不信,如今见了,还真是...”橙红甲壳“恰好”打翻凤娇面前的雕梅酒,溅湿她精心准备的孔雀蓝裙裾。
“你莫不是癔症又犯了!”
贤王慢条斯理拆着蟹膏:“瑶儿,说过多少次——”玄铁匕首削断金丝蟹笼,“食不言。”
戌时三刻,异变陡生。
我咽下蟹黄时喉头骤紧,腕间凤翎突然灼如烙铁。
贤王指尖银针在琉璃盏一探,针尖泛起孔雀蓝幽光——与漠北矿毒如出一辙。
“姐姐脸色好红。”
凤娇丹蔻抚过鎏金酒壶,“莫不是饮了雄黄酒?”
满座朱紫贵妇窃笑,她们早对贤王身边多出的画师议论纷纷。
长公主翡翠护甲敲响玉磬:“李三小姐既不适,就去临照殿歇着。”
四个嬷嬷铁钳般扣住我手腕,“本宫亲自送你。”
贤王袖箭抵住老嬷嬷咽喉:“本王的人,不劳费心。”
“王爷要为了个小丫头...”凤娇话音未落,瑶瑶突然掀翻整屉蟹膏。
金甲将军蟹张牙舞爪地爬上凤娇裙摆,她尖叫着打翻鎏金香炉,火星点燃了孔雀蓝纱幔。
混乱中有人撞翻我的茶盏,滚水泼在贤王亲手绘的凤翎纹袖口。
凤娇贴身侍女“恰好”出现:“奴婢带姑娘更衣。”
被推进临照殿偏房的刹那,我嗅到榻间异香。
两个腕刺雄黄纹的侍卫淫笑着逼近,窗外一阵破空声传来。
“砰!”
袖箭穿透窗纸,将侍卫手掌钉在青纱帐上。
贤王踹开描金门时,我正用孔雀蓝颜料泼向刺客眼睛——那是他教我的,漠北矿毒遇水则盲。
“清清!”
他徒手捏碎侍卫喉骨,鲜血溅上我烟粉裙裾。
……太液池畔炸开喧哗,凤娇攥着半枚玉珏哭诉:“此物是从李姑娘枕下所得!
诸位都认得——这可是贤王妃遗物!”
长公主丹蔻几乎戳到我鼻尖:“偷窃皇室遗珍,当杖毙!”
……贤王带我回到宴会时,正好听到要杀我这一句。
贤王低笑出声,玄铁匕首挑开我松散的发髻。
青丝如瀑倾泻,露出绾发的半枚玉珏——与凤娇手中那半枚裂痕完全契合。
“十年前王妃血浸玉珏,”他当众举起合并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