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我几乎被他拽着来到尚书府门,我们站了两个时辰,终于有人把我们领进府内。
父亲一把将我按在地上,我的头砰砰作响,他一遍一遍跪着磕头:“秦大人,秦大人,小女不懂事,得罪了令公子和千金,是我们不对,请您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
“我保证,我的女儿不会出现在书院,绝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我会让把她送到乡下,绝不给您家添任何麻烦。”
空荡的院子里回荡着磕头声,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毛毛细雨,却让我冰凉。
良久,远远地才传来秦尚书的声音,“回去吧。”
父亲颤抖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送客。”
我们被赶出尚书府。
幼弟的入学资格还是没了。
不管父亲曾经为这件事做过多少,权贵的一句话,便让所有付之一炬。
回去后,父亲一直很惶恐。
他两鬓的发色在那几天白了很多。
怕什么来什么。
我被赶出书院。
还没等父亲办理退学,我在课试时被发现夹带,一张写满答案的纸从我的袖中滑落。
而这一切被监试正好看到。
所有的事情,顺理成章。
没有任何解释、反驳的机会,因为我有先例。
这就完了吗?
没有。
没过几天,父亲被府衙的人带走。
有人翻出他经手过的一宗讼事。
苦主曾向父亲送银钱,父亲自己没有收下,但姨娘背着他收了。
可,府衙的人又怎会管,是不是父亲自己收下的呢?
姨娘哭着对我解释,“淑雪,当时我问过你父亲,他说苦主肯定能赢,既如此,收下又不会影响什么,我就做主收下了。”
现在,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
有人告诉我,父亲的情况并不严重,只要我们把收下的银钱退还,且再找人通融通融即可。
可,姨娘早已花光。
“你父亲俸禄不过每月六十两,这府内外哪里不要花销,我收下这三百两也是给府里开支了。
哪里还会有剩?”
我无话可说,中公账上还剩三十两。
救父亲,至少还需要五百两。
我把家中值钱物件变卖,基本凑齐。
就在我欣喜时,管家找到我,“大小姐,柳姨娘带着祖儿少爷一大早出门,他们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袱。
说是出去逛逛,我不敢拦,但总觉得不对。”
等我们赶到柳姨娘院里,房间空荡荡,而我放在她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