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过,还顺带拿走了我怀里的纸箱。
我对来自年轻人的关怀来之不拒,拎着手提包率先走进电梯。
打开门,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的灯光,我脱下大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走进客厅。
解和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学着我脱下外套,穿上鞋柜拿下来的室内拖鞋。
行李箱扔在门口,小外国人扛着纸箱在窄小的客厅里转了两圈,把客厅的陈设收入眼底。
他应该是满意这里的环境的,放下纸箱后啪一下就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抬手摁上我放在沙发旁的电子琴。
没有声音。
他不甚在意地收回手,又眼含期待看我:“我们明天去哪?”
“明天睡觉。”
我边打哈欠边打开玄关的灯。
我不太喜欢让屋子太亮堂,玄关上的灯就能很好地照亮我的世界,“我这两天都睡觉,没醒就当我死了,整个房子都是你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自己在附近逛逛——然后别迷路,我不会去接你。”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疲倦就如同潮水袭来。
仅剩的一点理智支撑着我教会解和安使用热水器,又给了他这边的外卖地址。
接着我拿上衣服草草洗了澡,锁门爬上床,很快失去意识。
04.再次醒来已经是白天。
亮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屋外,仅有一团模糊的光晕透过布料染在布料背面。
床头的手机疯狂震动,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拿起。
开始还以为是没关的闹钟,到手一看屏幕才发现是有电话打来。
陌生号码。
我本不打算接。
上班五年,个人信息早就泄露得差不多了,陌生号码的主人总是各种各样的产品推销员。
奈何电话那头极其有毅力,上一个电话停了不过十几秒,又一个电话打来。
“你好?”
不得已接起,我的态度称不上有多好,刚起床的嗓子很痛,说起话来有点像破锣。
意外地,电话那头传来令我略感熟悉的声音:姐,你醒啦。
我痛苦地抹了把脸:“要是没醒也不会接你的电话,话说你哪来的我的手机号码?”
解和安哈哈笑了几声,似乎很开心:对不起啊,吵醒你了,你的电话号码是你连着外卖地址一起发给我的啊。
你睡得也太久啦,我怕你出意外,所以打电话看你是不是还健在。
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