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亮丽,得体的小洋裙衬得高雅圣洁。
可看到后座噤若寒蝉的我,她不满的咂了咂唇:“不过才三年,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真让人恶心。”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瘦骨嶙峋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不愿放手。
惩教三年,那个原本神采飞扬、站在手术台前犹如神明的医生,早就死了。
剩下的,只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躯壳。
一路上,姚可夏都紧蹙着眉头,眉宇间尽是厌恶。
她用一方绣着兰花的丝绢死死地捂住鼻子。
车子刚一停稳,她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逃也似的离开。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对着身后的佣人吩咐了一句:“把他带去洗洗,真脏。”
2我麻木地任由佣人摆弄,换上干净的衣物。
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却怎么也遮盖不住我身上的死气。
原本合该开心,自己逃脱了那个牢笼,可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佣人拖着我走向大堂,我只是怔怔着,不敢抬头。
“小姐,李少爷来了……”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这是谁啊?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有人认出我来。
“这不是当初那个学术作假的海归?!
他怎么有脸来?!”
“牧承,今天可是姚小姐为你举办的学术研讨会,他这个窃贼?!
过来干什么?!
不会是还对姚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来这死缠烂打的吧?”
三年前,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嫉妒牧承的外科才华,用些不入流的手段,窃取了他的学术论文,只为了站在姚可夏身边。
为此,她厌恶极了我。
我依稀记得那天,姚可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温情“李云启,你省省吧,不管你如何做,你都配不上我。”
“既然你这么顽固不化,那就去惩教院里好好磨磨性子!”
姚可夏亲自在我脖间注入兽用麻醉剂,等我清醒时,我已经被绑在惩教院的十字架上。
我全身赤裸,毫无尊严,犹如一头待宰的猪。
教官审视着我,“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可高傲的我倔如蛮牛,我昂着头,说:“我没有学术造假!”
“我没有嫉妒牧承!”
“我爱姚可夏,爱一个人,何错之有?!”
教官捏着我的下巴:“既然你学不乖,那就让你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