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我条件反射般摸向自己的喉咙。
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没有血迹,没有伤口。
我猛地坐起来,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值班室的电子钟显示着23:47。
后颈传来金属椅背的凉意,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未保存的病历界面。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我死在凌晨三点零七分的手术准备间,第二次在三点十一分的走廊拐角。
我盯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实习医生胸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前两次死亡带来的窒息感还残留在气管里,像条冰冷的蛇在胸腔游走。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的节奏与心电图警报重叠。
当我抓起听诊器按在胸口时,心跳声快得像是要冲破肋骨。
走廊传来推车滚轮的声音,混合着某种黏腻的水声,由远及近停在值班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