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宣的白月光和他分手那天,他在家种了一片洋桔梗。
后来,那些花得了炭疽病,全部凋谢了。
他却认定是我所为。
他和我离了婚,然后以故意毁坏财物罪将我告上法庭。
我被判了三年零六个的有期徒刑。
被带走那天,三岁的女儿在后面哭得撕心裂肺,“妈妈!
你别走!”
三年后,顾文宣亲自来接我。
可我的女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妈妈只有柳阿姨。”
柳阿姨,柳彩妍。
顾文宣的白月光。
我笑了,“好,我会从你们的世界消失。”
可他们却后悔了。
1今天是我出来的日子。
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顾文宣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他坐在车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蔚安琪,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怎会承认。
我垂着眸,看都没看他一眼。
副驾驶上,柳彩妍包含歉意地看着我。
“蔚安琪,我和文宣两个人没有什么的,你进去这么多年,文宣身边没有人照顾,所以我才代替得你,文宣还是很爱你的。”
“现在,你出来了,我也就不再叨扰你们的生活的了。”
我笑了,“嗯,那接下来也由你照顾吧。”
顾文宣目光一沉。
“蔚安琪!
你在胡说些什么?”
“彩妍,她说错什么了?
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我看你这些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气的。
明明我说的是实话。
这些年来,我已经想明白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该成全他们这对爱而不得的苦鸳鸯。
我淡淡道:“我已经想明白了。”
顾文宣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赶紧上车,今天是顾月的生日,别迟到了。”
顾月,是我的女儿。
我记得被警察带走的那天,她追在我后面,撕心裂肺地叫着,“妈妈,妈妈你要去哪儿?
你别丢下我!”
小小的奶团子穷追不舍,哪怕摔得浑身是伤,都不肯停下来。
直到被顾文宣抱走。
我回过头去,只见到顾文宣冷漠的背影和在她怀里不断挣扎哭成泪人的人儿。
我再也没见过她。
那年她才三岁。
后知后觉的酸涩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溺毙。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我上了后座。
顾文宣立马蹙着眉头道:“蔚安琪,不就是在监狱里待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