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陆婉转身离开。
离开之际,陆婉抬起头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对不起啊,桑桑姐。”
看着宋逸毫不留情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每天周旋在他们中间,太累了。
5最终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进了诊室,之后谈话,我甚至不太清楚她具体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她来来回回的说着,晚期,胰腺癌,三个月。
等到谈话结束,我恍恍惚惚拿起办公桌上的检查报告准备离开。
江医生伸手压住报告的一角“秦小姐,你这病不能再耽搁了,要马上住院治疗。”
我抬眼看她,口罩上的眼睛里全是怜悯“你的家人呢?
我建议你先告诉你的家人,或者……你的男朋友,你这种情况,是需要人照顾的。”
我点点头,木然的将检查报告收进包里,“好的,我知道,我会做安排。”
我早已经没有了家人,大二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我爸妈,从此就是孤身一人。
至于宋逸,从刚刚他离开的时候开始,就没必要再告诉他了。
马上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必再多费唇舌。
知道自己只剩下三个月,我竟没有丝毫难过,反而感到一丝丝解脱。
我回到了和宋逸租的房子,坐在床上,在下腹巨痛中,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对病痛的恐惧。
可发现的实在太晚了,虽然医生极力让我住院治疗,可我也知道改变不了最终对结果。
我一个人在家里待三天,终于接受了自己时日无多的事实。
这三天,宋逸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一切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应该要对他的病人负责。
我知道,他在等我道歉,在等我先低头。
可是,宋逸,再没有下一次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服,大部分的东西我都留在了房子里。
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像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该丢掉就要丢掉。
6我重新租了一个小房子。
刚搬进去,衣服都还没整理完,郑盼就堵在了我门口,眼睛红红的望着我。
我笑着朝她招招手,她站在原地不动,忍住哭腔,语无伦次的喊我,“桑桑,我们去医院吧,现在就去。”
“这个医院不行……我们换一家,能治好的,现在医学可发达了……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