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
自由如同流沙，攥得越紧，越会从指缝间流逝——正如当年我在菩提祖师座下苦求长生，得到的却是更深的宿命枷锁。
第四重：混沌海眼里的觉醒脚踏灭世黑莲冲入归墟核心时，三千混沌之气化作镜面。
我在无数倒影中看见截然不同的孙悟空：有的成了灵山敲木鱼的比丘，有的在花果山老死化为顽石，有的与六耳猕猴同归于尽炸毁三界...每个镜像都在嘶吼着对自由的理解，却在碰撞中湮灭成量子尘埃。
突然悟透真正的自由不在三界之内：既不是大闹天宫的恣意妄为，也不是成佛后的清规戒律，而是承认所有规则皆为虚妄后的坦然。
当金箍棒最后一次砸向补天石柱时，我刻意偏离了三寸——这个微小的误差让石浆未按诸神预设的轨迹流淌，在苍穹撕开道永不愈合的裂缝。
从此众生的命运不再有既定轨迹，连如来的慧眼都窥不破因果迷雾。
第五重：新纪元的自由图腾四大凶兽在太初碑前俯首时，我将定海神针化作万卷天书投入弱水。
那些记载着天条佛律的文字遇水即溶，孕育出没有鳃鳞的龙族、不结果实的蟠桃、违背阴阳的并蒂莲。
唐僧的锡杖在血咒中生根发芽，长出片片无字金叶——这才是真正的渡化，让生灵在混沌中书写自己的戒律。
我盘坐在补天石柱顶端，任罡风吹散斗战胜佛的金身。
当最后一粒佛骨坠入东海时，耳畔响起花果山群猴的嬉闹。
这次不再是法诀幻化的分身，而是石胎自然孕育的新生命——他们会在没有齐天大圣传说的世界里，为偷一颗野果大闹山林，为争一处水帘大打出手，在血与火中品尝最原始的自由滋味。
后记·自由的量子态三百年后，牧童指着天际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