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马上,从他的房中滚出去。
否则,你将失去的不仅是这份差事。”
次日,靳大人终于来见我。
不是终于想起了我的生辰,也不是为深夜逗留在自己房中的婢女而道歉,而是向我兴师问罪:为我今日一早通知管家开除柳姑娘。
“你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他用不以为然的语气映射我的小肚鸡肠。
我好笑地反问,“所以你是觉得是我不该打扰你们共处一室,春宵一度是吗?”
“你在胡闹什么,我真要跟她有什么能让你知道?
一天天的胡思乱想。”
“你现在是衣食无忧,还可以随随便便开人,有没有考虑到人家没有这份差事都交不起下个月房租?”
“你知不知道小姑娘接到管家通知之后吓得哭了一早上……朝朝,你以前不是这般的。”
靳大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刀子直扎进我心口,疼到我必须深呼吸好几次才得以颤抖着开口。
“靳大人,我说过我陪你去,是你不许我跟,你非要带一个看不出任何用处的小丫头,你觉得我看你们俩还能清清白白?”
“你就清清白白?
说得这般义正辞严。”
靳大人口不择言,尖刻地反问,“你来?
你来做什么?
见你的旧情人?”
我呼吸一窒,几乎整个人都站立不稳。
许是知道自己过分了,靳大人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在靳大人开口之前,我转身离去。
我从来不知道,我当年极力周旋拿下的那份密旨,在他眼里竟是这般不堪。
靳府起头的那两年,因为政敌陷害,已经支撑不住。
萧煜那份密旨,几乎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们死磕了很久,朝中各方势力一再施压,萧煜还是不满意,最后提出要我陪他去北边巡视。
那趟差事,三日两夜,回来之后萧煜就交出了密旨。
靳大人从未开口问过,我以为这也毋需解释,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他。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或许靳大人从没相信过我的清白,甚至可能自以为大方不计较,才容我这么多年。
我记得在那年在北城的夜晚,萧煜玩笑着说,“以我对靳大人的了解,这趟回去之后,无论你跟我发没发生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发生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的,我相信他。
他也相信我。”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