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
我摇头,“我想做些自己的事。”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想再说服我。
但我说出一个令他无法再多言的理由,“我要去考女官。”
而不是做他的影子。
明川嘴唇嘟囔了一下,又毫无办法地沉默下来。
因为他知道,若我要重启搁置的志向,他是最没有立场阻挠的人。
明川刻意的体贴也没坚持超过一个月,毕竟是日理万机的朝中重臣,哪能真闲在府中。
我也没有功夫在意,他忙他的朝政,我也有功课要攻读。
有一次走在街上,有人塞了一张琴馆的告示到我手上,我低头看了会儿,然后决定去学习一些琴艺。
以前在学堂时就有过这个打算,只是当时明川说,“你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何须费时在这些闺阁之乐上?”
我便将这个念头搁置了。
我信了。
直到那次我爹娘千里迢迢来访,席间提及家乡旧友之女精通琴艺,常在宫中献艺。
我却连一首像样的曲子都弹不出,只能尴尬地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
我暗自叹息,随即向琴馆讨教起来。
05我不过走了两日,却懵懂半生,竟真的相信一个男子会为我负责终身。
去珍宝阁看簪钗时,我瞧见一个熟面孔,便佯装不经意问掌柜的,“那位小娘子手艺似乎不太熟练,怎就上手接客了?”
“不知是哪位贵人安排过来打发日子的,常出差错,还说不得。”
掌柜的一脸无奈,“不过姑娘放心,我另寻他人伺候。”
我忍俊不禁,说是辞了差事,原来是换个地方养着,靳大人对自己看重的人当真护得紧。
夜里靳大人应酒席归来,醉意熏熏。
我正欲煎一剂醒酒汤,转念又嫌麻烦,便开了顶格柜子,第二格间果然有一罐蜂蜜。
我取热水冲了一杯递过去,靳大人倒是很受用地饮尽了。
我看着忍不住冷笑一声,他不解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空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有意为之,登时脸色一沉,不悦我重提旧事。
我却偏要提,“她辞官之后去了何处?”
“我如何得知?”
靳大人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压了压情绪,语重心长地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个小娘子,又无背景靠山,你又何必穷追不舍呢。”
我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不知是否因心虚,靳大人说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