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耀给陈婉君赏赐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府内上下都纷纷议论。“也不知道陈小主是用了什么伎俩,竟然能直接把王爷哄得如此开心,得了那么多的赏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看得红了眼......不过听说,是她立了功,研制出来了压缩饼干。”裴樱身旁的人脸上都要泛了酸。自家主子入府也有几天了,却只陪了王爷吃了一顿饭,其中有多少宠爱,那是可想而知。裴樱闻言,觉得古怪地抬眼,询问道:“什么是‘压缩饼干’?”丫鬟吞吞吐吐,不完整地把自己听说了的压缩饼干的意思,以及南方流民北迁的事,同裴樱说了出来。“听说今日早朝过后,皇上便命人在菜市口张贴了公告,正是关于流民北迁的。”裴樱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庆幸。没想到如此凑巧,她刚说完,事情就发生了,...
《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宇文耀给陈婉君赏赐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府内上下都纷纷议论。
“也不知道陈小主是用了什么伎俩,竟然能直接把王爷哄得如此开心,得了那么多的赏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看得红了眼......不过听说,是她立了功,研制出来了压缩饼干。”
裴樱身旁的人脸上都要泛了酸。
自家主子入府也有几天了,却只陪了王爷吃了一顿饭,其中有多少宠爱,那是可想而知。
裴樱闻言,觉得古怪地抬眼,询问道:“什么是‘压缩饼干’?”
丫鬟吞吞吐吐,不完整地把自己听说了的压缩饼干的意思,以及南方流民北迁的事,同裴樱说了出来。
“听说今日早朝过后,皇上便命人在菜市口张贴了公告,正是关于流民北迁的。”
裴樱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和庆幸。
没想到如此凑巧,她刚说完,事情就发生了,看来自己这时间卡得刚好,若是耽搁了一天,就要错失良机!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眼中闪过了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得意。
“去,你偷偷在府中放出消息,就说这些话我早已同王爷讲过,这是我的预言,而王爷也正是听说了我的这些话,才找陈婉君要压缩饼干。”
末了,裴樱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天底下,怕是神女现世,来拯救苍生了。”
丫鬟在一旁听得震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觉得新鲜。
她连连应了一声,正要离去散发消息,却又被裴樱的脸上露出的嫌弃目光所制止。
“日后你在我身边,只得安分,让你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得私底下妄议其他人。否则若是被人听见,招了骂名,我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樱的手段和锋芒,到此已经显现,丫鬟不敢惹,只得连连应声后离开。
她看着自己空荡但华丽的卧房,嘴角不由上扬。
看来她命不该绝,这偌大的王府也是注定要让她搅弄出一番风云的!
另一边,苏淮月正坐在自己的卧房里笑意盈盈。
虽然整日都在王府,但好吃好喝,相比前日整日辛苦忙碌,已经不知好过了多少。
“能吃到美味的蜜乳糕,简直也太幸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下一个,把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说话都说不清楚,才觉快意。
前世和沈世清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了,她却也并不真正幸福。
唯有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当个咸鱼,她才真真儿觉得满意!
“小主,你别噎着了。这蜜乳糕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容易积食。”
翠环在一旁劝告着,给她倒了一杯茉莉绿茶,随后又看着坐在桌前的苏淮月。
她生得好看,虽然正在吃东西,可却像个糯米团子,什么东西被她塞进嘴里,那神情模样都甚是可爱,总觉得像是比旁的更让人食欲大开。
“没事,这桌子上摆满了我喜欢的,还有栗子糕,青梅汤,金丝燕窝,庐山云雾......我都很喜欢呀。”
她眨了眨眼,向翠环抛去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只要小主您开心,又不伤着身子就好,其他的好吃的,只要您喜欢,那咱府上都是应有尽有。”
翠环在一旁笑着。
一炷香后,苏淮月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虽然爱吃好吃的,但胃口并不大,这桌子上的菜样式多得像要把人迷花眼。
她揉了揉小腹,觉得扔掉可惜。
“把这些都拿下去赏给下人们吧,翠环,你也吃些。”
翠环闻言,高兴不已,磕头道谢,又带着小丫鬟们把桌子上的吃食一并撤走。
苏淮月刚吃完好吃的,口中发甜,有一搭没一搭地呷着茉莉绿茶。
“最近这群人,也是愈发让人开了眼了,有了赏赐,他们是什么都能做,恨不得要使尽浑身解数,削圆了脑袋往宇文耀身上贴。”
苏淮月喃喃自语,咋舌,见她们各个忙着争宠,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只是这群人的手段和心思太重,她一点也不想参与。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自己不能每天咸鱼,还是要找点事儿做的,比如先前她在写的佛经,就要一直持续下去才好!
她说干就干,撸起袖子,让翠环研墨,开始奋起抄经。
与此同时,宇文耀已经打理了大部分事务。
陈婉君给她了一版压缩饼干配方,但得知是为流民,她也承诺要再改良些。
以至于此事并未完全解决,宇文耀能做的唯有暂且用现有的配方进行延缓。
他左右无事,便想起了苏淮月,想来寻她,看看她在做什么。
王府中的人,大部分时候便是待的麻了,既不会主动找什么事做,也是两眼无神,瞧着麻木。
要不然是用惯用的套路对待他,唯有苏淮月,像只鲜活的鸟儿,浑身上下像是用不完的力气。
倒也不是做力气活儿,只是浑身像有光的,比如现在。
他一走进门,便看到日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地落在苏淮月的侧身前,她神情专注,连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楚。
她又在抄佛经。
宇文耀看得心里发软,只觉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番。
他驻足于原地,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她似是手腕酸软,拿起活动了一番,但不慎有一滴墨落在了纸上。
她略微皱眉,又有懊恼,仔细拿起那张纸端详,是否还能拯救。
但最后她选择将那页纸烧掉重来。
在她即将把纸放到蜡前时,宇文耀上前,拦住了她。
“无妨。”他握住了苏淮月拿着纸的手,眸色深邃,眼含深情。
这对她而言是一种灼伤。
宇文耀本不信诸天神佛能庇佑人此生无灾无难,但苏淮月这么做,他在某一刻,也不由信了的。
希望神佛看在她心诚又可怜,能如她所愿。
苏淮月似乎没想过宇文耀会来,当即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兔,缩回了手。
“妾身拜见王爷,不承想王爷亲临妾身处。”
原本的宇文耀心头躁意横生,他平日里不为美色所动,之所以同意跟裴樱回听悦台,也只觉这府中大多人乏善可陈。
却不想坐下来后,裴樱会说出这些话。
见宇文耀神色微动,裴樱便知道自己打赌成功了。
她活过两世,自然清楚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恐怕用不了多久,她说的事就会发生。
可转念一想,她又故作透露了秘密似的,表现得懊恼,“对不起,王爷,女子不该同您议论朝政之事。只是王爷殚精竭虑,一心为国,樱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宇文耀丝毫不将她的茶言茶语放在心上,只略微抬手道,“无妨,边境现在的确暗礁险滩,皇上也已经在派人过去着手处理了。”
至于细节,他不再和裴樱这么一介女子去说。
裴樱微微一笑,知晓自己这么说,是宇文耀爱听的。
不过即便如此,宇文耀心中却也不免生疑。
边境的情况,倘若不是有人刻意通风报信,旁人也很难清除,更何况是裴樱这么一介在四方天地府中的女流。
当晚宇文耀并未留宿,但也陪着裴樱用了一顿晚膳,即便如此,后者也已十分知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所言成真,宇文耀就会对自己不一样。
在他离开听悦台后,便直奔书房,去重新翻阅最近边境来往的信件。
“王爷觉得裴小主的话是认真的?”
泰和作为宇文耀身旁的贴身下人,也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
“不知,但本王觉得,她应当也不是信口胡诌。”
宇文耀浅浅回答。
“那为何王爷不问问裴小主,她是如何得知?”
宇文耀闻言,微微抿唇,眉眼变得深邃,“先暂且如此,看看之后她所言会不会成真。”
泰和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主子的事,他作为手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看着。
直到夜深,宇文耀才在书房入睡。
次日一早,侍女们服侍宇文耀换好官服,他便乘坐马车上朝。
早朝上,他一身紫色朝服,头戴官帽,举手投足间尽数是上位者的风姿。
旁人即便看不清容貌,也会为其气场所震惊,能从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老皇帝已到风烛残年,哪怕只坐在皇位上,都要咳嗽个不停,腰佝偻地直不起来。
宇文耀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咳咳......最近边境那帮蛮夷,朕看着他们是愈发要嚣张了,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见解?”
老皇帝在位几十年,底下的人纷纷清楚,他自己拿不出主意,便要问各位朝臣。
可朝臣们大眼瞪小眼,纷纷说不出好答案。
“现在天马上热起来了,南边本就不好过,若是一打仗,更是百姓过得不安生。但是断然不能任由那些蛮夷胡作非为,否则到时候他们必要入侵!迟早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赶尽杀绝!”
皇帝说到愤怒处,胸口气急,肺部煽动地愈发厉害,像喘着粗气,又像年久失修的老物件。
“这可该如何是好?南边水草丰茂,我们的将士们并不擅长水战。而且我们的火力也很难比过他们。”
老丞相也跟着汗流浃背,底下的人也极为困难地想着主意,这边境形势紧张,他们纷纷不好过。
“还有一个重中之重,因为南边边境不安全,所以有大批流民北迁,这也是朕昨晚才看到的上书。北方若是负担了这么多人,那这必然也不平衡,总应当想个办法,好不至于让这群流民活活饿死。”
老皇帝叹息了一声,这些事让他焦头烂额。
此事引起了底下的朝臣们纷纷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要不然我们免费施粥?可是若是施粥半个月,那这对我们的国库也不好,现在我们国库已不是最充盈的时候,所以不好长时间这么做......”
丞相摇摆不定。
每到朝上大家需要商议正事时,正事就像个皮球似的,被踢来踢去,从不愿意有个人说出肯定的想法,生怕执行不了背黑锅。
宇文耀在一旁默默听着,他的面上沉静,如墨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朝臣。
有些人怕也就是单纯混口饭吃罢了,也真以为当了官就能一劳永逸。
“父皇,儿臣有一想法。”
他沉声开口,弓着身子,态度虔诚。
老皇帝用浑浊的眼睛看向了他,“老三,你有什么话,不妨说说看。”
“儿子府上的人最近研制出来了一款吃食,名为‘压缩饼干’,顾名思义,便是能将吃的压缩在一起,制作起来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食物,工序也并不复杂,比起施让人不饱肚子的粥,只要一块压缩饼干,就能让人小半天不饿。”
宇文耀缓声解释着,他的嗓音低沉,如平静流出的泉水,让人听了颇有安全感。
老皇帝明显眼前一亮,继续追问:“那一个人每天岂不是只要吃三小块就够?我们做这个需要多久?相比之下,这确实比粥划算,主要不至于让百姓们填不饱肚子啊!”
宇文耀面色如常,只弓着身子,继续回答。
“待儿子到时候多做些看看,若是可以,儿子愿意直接分发给流民。”
他这是直接把活儿揽下来了。
朝堂上的其他人纷纷咋舌,他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没想到焦头烂额的问题,被宇文耀这么轻松地就解决了。
“甚好!不愧是朕看重的老三,才华出众,你且先去办,要是办得好,朕重重有赏!”
皇帝喜笑颜开,脸色都比最开始要好看许多。
他抚摸着胡须,看着底下的宇文耀,嘴上更是夸赞个不停。
“谢父皇。”
宇文耀早已对此习惯,仍是淡淡开口。
无论皇上如何夸赞他,他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其他人觉得宇文耀不简单的地方。
其他朝臣们见皇帝大悦,则纷纷附和,“晋王殿下才思敏捷,府上更是人才辈出,若能办好此事,又是功劳一件啊!”
暮色熹微,赵玉沁却和苏淮月的心情截然不同。
她仪态端庄地坐在四方桌旁,唯有耳边流苏晃荡,才能看出她此刻并不平静。
细瞧来,她脸上则有明显愠怒。
而裴樱跪在她面前,同样不言语,气氛压抑至极。
“你何错之有?”
赵玉沁冷声开口询问,打破了满室安宁,也让裴樱的身子微微战栗,连忙俯首叩头。
“妾身不该在昨晚没留住王爷,妾身知错。”
她大气不敢出一声,惹怒了王妃,她日后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即便她当天晚上也属实无辜。
赵玉沁微微闭上双眼,眼中染上更明显的怒意:“我看你也和那苏淮月一样,是个废物罢了!在新婚夜当晚还留不住王爷,竟然能活生生地被那陈婉君三言两语就夺走了宠爱,现在倒好,挨了她一巴掌,你这岂不是也活该!”
裴樱顾不得脸上发红肿胀的巴掌印,只能跪着来到赵玉沁面前。
她好不容易才来到王府,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被赶出去了!
“王妃,妾身知错,妾身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她泪眼涟涟,极为惹人怜惜,可赵玉沁看了却厌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后,想让她再离远些。
“今日之事本王妃不愿再提,但之后你务必要按我说的去做。”
赵玉沁的脸上写满压迫和命令,继续冷言。
“尽快抢走王爷对陈婉君的宠爱,至于该如何做,我不会再帮你想办法。”
裴樱闻言,如释重负,连连应声。
只要王妃不再因为昨晚的事找她麻烦就好!
裴樱回到听悦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总觉反复懊恼。
陈婉君的本事实在太多,她也得好好想办法才是,况且看着宇文耀是个软硬不吃的,上次她在百花宴,恨不能要使得浑身解数了,却只听到他夸上一句“不错”。
她略微皱眉,看着自己挂在墙上的琵琶,还有柜子里的舞衣,心下有了念头。
“你去帮我找些会跳舞的舞女来,记得让她们戴上面罩跳舞,我今晚要在揽月阁台前跳乐舞。”
裴樱吩咐着下人,又继续道:“还有,挑些样式好看的金线银线,我要再把舞衣改得华丽些。”
这舞衣还是她在青楼卖艺时穿的,上面是牡丹暗纹,加上丝绸外衬,纯白又素,搭配她披散着的头发,只会飘飘欲仙,不知从前穿上它迷倒过多少人。
但裴樱知道,那些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唯有攀上晋王权势,她才能一步登天。
“可是小主,今天晚上太冷了,您执意要去揽月台跳舞吗?”
丫鬟也害怕裴樱因此落下病根。
她眯起双眼,眼神坚定地继续道:“按我的吩咐去做,顺便请个乐班子,为我的表演伴舞。”
她用刺绣改好舞衣后,已是暮色降临时,裴樱知道,她唯有用自己的一身技艺去吸引宇文耀,同时,她也不认为会有人不在意美色。
她简单和舞女们排练,便只等到天黑后,等待宇文耀用完晚膳,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再伺机而动。
她拉着自己在外面找来的舞女们,演奏乐舞。
一群女子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尤其站在中间的裴樱,舞姿灵动,美若天仙。
她一身素色衣裳,头发都是直接披下来,只用一白簪简单装饰,但瞧着却媚眼如丝,动人心弦。
揽月台是王府中的戏台子,面积极大,且装饰华丽。
她赤着脚,在洒满了水的台面上不觉疲累地跳着舞。
在书房的宇文耀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丝竹声,他一身素面玄黑的衣裳,和他的气场结合得恰好。
他眉眼深邃,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直到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中正在写的公文,询问下人:“王府何人在拨弦?”
“回王爷的话,外面是裴小主正在揽月台练舞呢,若是打扰到了王爷,需不需要奴婢去制止?”
他微微抬手,示意不必,而后将自己写好的文章放到风口处,百无聊赖地等它自然干。
良久后,外面的声音仍不绝于耳。
“去看看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走近揽月台。
远远地,便看见了如同谪仙的裴樱,正在安静地跳舞。
旁边的奴婢欲言,打算让裴樱停下,先行行礼。
但被宇文耀拦下来。
他悄然走近,看着裴樱,一言不发。
直到一舞终了,裴樱看着并不尽兴,打算跳下一曲时,“蓦然”瞥见了角落的宇文耀。
她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当即跪在地上,同他行礼:“妾身不知王爷何时来此,恕妾身眼拙。”
“是本王未曾开口。”
他缓声说道。
裴樱没再继续,反而像只鹌鹑似的,比起刚刚,她收敛了许多锋芒,让宇文耀觉得比起最开始的模样,甚是无趣。
“这是你自己编的舞?”他看着裴樱身后一群戴面具的舞者,略微皱眉,不过语气不咸不淡,好似此事与他无关。
“妾身平日里没旁的喜好,唯有跳舞还算能坚持,这些都是我请来同我跳舞的同好,王爷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让他们再来了。”
裴樱擅长察觉,但却不放在心上。
只要今日宇文耀来了,就务必能让他留下来!
她攥紧了在广袖里的拳头,上前拉住宇文耀的胳膊,雨调软下来:“王爷,我们不如回听悦台?恰好我有话想要同你说。”
末了,她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相信,王爷听完之后一定会有所改观的。”
宇文耀微微颔首,跟着裴樱回了听悦台。
照她的吩咐,婢女们今晚已经早早地备好了宇文耀爱吃的菜,裴樱也不藏着掖着,拉着他坐下后,便二话不说,开始往他碗里夹菜。
“我就知道,王爷你一定会来,所以妾身准备了一些王爷喜欢的。”
宇文耀面上不屑,可心里却因此不悦。
这让他察觉到了被算计,便也失去了耐心,催促裴樱。
“你要说什么,还是尽快跟本王说吧。”
裴樱面色一僵,放下了夹菜的筷子,面色认真地开口。
“王爷,我是想告诉您,接下来会有边境战,南边的流民北迁,此事至关重要,还望王爷做好准备。”
“婉君聪慧。”
他夸赞着,面上是真心实意的感动。
陈婉君见他感动,愈发像一只翘起尾巴的孔雀:“只要能帮上王爷,婉君做什么都愿意。况且,有了王爷的鼓励,婉君也会努力研制出来更多好用的宝贝。”
他轻浅应了一句,没再说些其他。
殊不知,宇文耀闻言,心中却觉得古怪万分,也更是因此有了诸多怀疑。
陈婉君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创造力?
可转念一想,这世间才华出众的女子也有许多,但大部分女子们都不会心甘情愿深居于府中,而她却想要利用这些,成为她得宠的有力帮手。
这让宇文耀不得理解,不过暂且算是极好的工具。
陈婉君于他,利用是真,宠爱是假。
苏淮月清点着自己得到的宝贝们,愈发高兴。
她打包好了一部分,向赵玉沁申请要回一趟娘家。
对于府中这般请求,赵玉沁一般不拒绝。
以至于在晌午,苏淮月便风风光光地乘坐马车,到了苏家门前。
苏家人早早就得知了跑腿的丫鬟们的消息,知晓苏淮月会来,苏父特意休沐一天,等着女儿回来。
苏淮月身着了一身裸粉色织锦裙,用的是当下最时兴名贵的布料,在城中的商行,一匹布都极其难求。
她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由翠环搀扶,却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华贵。
和先前在苏家时判若两人,她面色红润,一眼看过去便是在王府过惯了好日子的,而且衣服上面还绣着繁复生动的图案,她本就生得好看,加之打扮得光鲜亮丽,每走一步,步步生莲。
她整体打扮并不繁复,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素的白玉簪子,可簪子上面的花儿是精雕细琢,一眼便是价值连城。
跟在她后面的丫鬟不断地从马车上搬下来东西,一打开,发现里面尽数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苏父和姨娘早早地就出来迎她,见着了现在的苏淮月,纷纷震惊。
“这和上次回门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姨娘欣慰地老泪纵横,恨不得要去寺庙烧高香。
看见她过得好,那才是最好的了!
苏淮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带她来到自己面前的宝贝:“姨娘,这些都是淮月给你带的。你好生在这府上过着,若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就派人去同我说。”
她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大家闺秀,姨娘在心中也不免暗暗衡量,嫁进了王府的苏淮月,比起苏明月更像嫡女。
她连连点头,这些宝贝都足以让她看花了眼。
“这些都是王爷赏赐给你的?”
“是,王爷很大方......人也很好。”
苏淮月不知如何同府上赘述宇文耀,只好这么形容。
姨娘高兴得连连点头,恨不得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淮月嫁得好!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苏父在一旁见状,也不由高看她,接过了嫡母的话:“甚好,淮月啊,今天要不要在家吃一顿饭?我们父女也是许久未见了。”
苏淮月换亲那一天,他只觉得胡闹。
她像只鹌鹑,能在那王府中不被斗死就不错了,谁承想会有这么一天?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苏淮月察觉到了苏父的震惊和讨好,不由嘴角上扬,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但懒得对他有什么好脸:“看看吧,还不知何时回去。”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都是这群人应得的!
“嫡母呢?”苏淮月四处找寻,发现漏了个人。
姨娘给她眼神暗示,苏淮月这才听见,在不远处的东苑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这是嫡姐?”她略微惊讶,没想到她会在娘家。
苏淮月顺着声音来源,走近了东苑,果然看到苏明月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神情崩溃。
苏父重重叹了口气,又摆手,他嫌丢人,不曾理会,也不曾跟过去。
嫡母正在她身旁,满脸愁容的唉声叹气,时不时开口安抚。
“自你们二人嫁人后,她就经常回娘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姨娘在一旁补充着,无非是她们母女过得不好,也要对她愈发责罚,这可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月并未接话,只冷眼看着里面的苏明月。
“娘,你可要帮帮我啊!我这苦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了!”
她这么说,已经不知道求了多少次。
嫡母在一旁焦头烂额,唉声叹气,却也只能讪讪补充:“那娘能帮你什么呢?现在娘有点好东西,都给了你了。”
苏明月紧紧扯住嫡母的衣服,哭得愈发凄惨,好似是她受到了什么虐待。
“娘,我不想回去,我只想一辈子留在苏家。他沈家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日后他沈世清过得再好,我也是陪他过不了这一点苦日子了。”
嫡母皱眉,只闷声告诫她:“哪有女儿家这么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有什么好东西给了你便是,那也总是不好和离!况且你明知道他日后仕途顺风顺水,那陪着他就是了!”
苏淮月在一旁听得发笑。
她从前嫁给沈世清后,那是过得叫一个清苦可怜,嫡母没少笑话她。
果然,现在轮到了苏明月,嫡母也只得说出这种风凉话。
见自己母亲都不好帮助些什么,苏明月愈发生气了。
“谁知道他沈家是这样的!我嫁之前,还以为他虽然清苦,但有我们家的接济也不至于太差!谁知道这日子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还要亲力亲为去伺候瞎眼婆母,当真是造了孽了!
还有那沈世清,也不知体贴,他一天到晚就只会看书,不管我有多艰苦,有什么我伺候的不好的,他竟然还要找我茬!”
苏明月越说越生气,只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沈家,“我算是看透了,他们沈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压根没把我当人看。”
苏淮月在不远处静静听着,只觉得心下爽感无人能及。
终于有一天,她的痛苦也被最讨厌的人切实体会,而且还是咎由自取!
听她仅仅因为自己来,就要兴师动众地说上一大长串话,也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
“日后本王来,你不必这般,只要当作是一件平常的事就好了。”
他嗓音淡淡的,十分温和,听着让人的心坎不由浮浮沉沉,生起暖意。
苏淮月应了一声,余光落在宇文耀的身上和脸上,打量起来了他。
他已换上常服,墨绿色的,衬托得他愈发丰神俊朗。
他一双眼眸,深邃的不见底,在盯着人时,像下一秒就能洞察人心。
还有仪态亦然,苏淮月常常想,冲着他人,怕是都值得让万千女子斗来斗去,想方设法地被他青睐。
“怎么又在抄佛经?”
他垂眸询问着,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便觉赏心悦目。
“妾身在这府上,能为王爷所做的事是极少的,这也算妾身的一份心意。”
苏淮月淡声开口,她说话时并不怯懦,像清泉,潺潺地流淌进宇文耀的心里,直接地说出独属于女子的心意,让人难能提防。
宇文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借着这外面灿烂的日光,他拉着苏淮月坐下。
“王爷最近辛劳,妾身也略有听闻,只望王爷要注重自己的身子。”
苏淮月没话找话,她和眼前的这位未来帝王,的确身分悬殊,她不知同他说些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给予关心。
“你是如何得知的?”但宇文耀偏要刨根问底。
苏淮月生得不是明艳的好看,但却是个标准的美女,鹅蛋脸,一举一动都像个大家闺秀,让人瞧着便是挑不出差错来。
虽是小门户的庶女,但举手投足间却没有她人的穷酸气,这是吸引住宇文耀的一部分。
“下人们常常说起,所以妾身也自是清楚的,不知王爷在早朝时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妾身听说,王爷被皇上夸奖了?”
早朝上的趣事,会有专门的人来传阅给百姓听,不过能讲得与不能讲得,也全看上面的意思。
若是说了不可说,那就要杀头。
苏淮月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上扬,娇俏万分。
宇文耀看着她粉嫩的唇,和上扬的眼角,只觉浑身莫名燥热。
他轻咳了一声,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不屑地轻哼一声,“皇上夸了本王,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短短一句话,让苏淮月嗅到了瓜的气息。
她上辈子在深闺后宅,能知道的不过是那府上一亩三分地的事,没心思也没精力去管其他,所以除了知道宇文耀后面登基之外,对于他和皇上的关系,却也不甚清楚。
听到这番话,她隐隐能感觉,宇文耀和皇帝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父慈子孝。
“难道王爷不高兴吗?王爷作为晋王,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这‘一人’夸赞,在妾身看来,是注定了王爷之后的路颇为顺遂。”
苏淮月为了不出错,只好说着吉祥话。
显然,宇文耀吃这一套,他周身的气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和起来,嘴角也不由上扬,和初见时那副凛冽的模样,像天差地别。
“现在边境战要打起来了,此事如何解决还没定数,不过南边的百姓们不想被战争误伤,所以大量北迁,成了流民。对南边流民的处置,暂时还没有一个好去处。”
宇文耀淡声开口,同她说起此事。
闻言,苏淮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哀伤,喃喃自语:“不知要有多少人都没有家了。”
宇文耀恍惚一瞬,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只能接话道:“若是不北迁,他们的日子也会更苦更惨。”
苏淮月默了默,想到前世的确发生过这件事,只是她当时还沉浸在陪伴沈世清苦读,所以并未把这等民生大事放在心上。
“妾身从前翻阅史书,发现流民迁家,往往极其艰难,有时老弱妇孺很难存活下来,或是易子而食,往往一家人北迁,只有一两个人能存活下来。”
苏淮月的嗓音轻飘飘的,可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却十分沉重,虽然她未曾经历过这般苦日子,但却总是清楚,这世间人的苦难都是不相上下的。
原本宇文耀只将其当作一件平常的政事去处置,却不想,经苏淮月一说,他发现了平时他未曾发现过的角度。
她很善良,能共情这世间的诸多不易。
“嗯。”
不过他内心汹涌,表面上却没说些什么。
苏淮月意识到自己过于沉浸在悲伤,却忘了是在宇文耀面前,便当即抽离出来,挤出来了一抹笑容:“是妾身得不对,妾身说得多了。”
“无妨。”
在短短的一天,他已经说了两次“无妨”。
苏淮月没再开口,只见泰和前来传话,说是“陈小主有事要找”,他便神色一凛,起身离开了。
在宇文耀走后,苏淮月乐得自在,不过片刻,便有陆续宇文耀身边的丫鬟又带来了好些奇珍异宝。
“这是做什么呀?”苏淮月秉承“无功不受禄”,不知宇文耀又在做些什么,竟又给了她这么多赏赐。
“王爷说是为了哄苏小主开心的。”
丫鬟如是回答。
这些宝贝让苏淮月看花了眼,比如栩栩如生的金蜻蜓簪子,还有百宝锦盒、金制的铃铛杯......都是她前世也没见过的。
她上下抚摸,喜欢得不得了,笑眯眯地对丫鬟道:“谢谢王爷。”
苏淮月很少都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总觉得今晚能抱着这些宝贝睡个好觉!
饶是如此,开心劲儿过了后,她挑了一部分宝贝让翠环打包起来,到时送给姨娘。
而后其他的她则小心收着,生怕之后出什么岔子。
与此同时,宇文耀收到了陈婉君改良的压缩饼干配方。
“上次的配方是妾身专门为打仗的士兵们定制的,和流民有一些区别,只要王爷按照妾身的这一配方使用,定能解决这一问题。”
陈婉君说着,俨然一副公事公办、有所图谋的态度。
宇文耀应了一声,将其收下,揣进了袖子里,对上了陈婉君媚眼如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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