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阻止他带走我姐。
可我太小了,没跑多久,就摔倒了,我根本追不上拖拉机。
我爬起来继续追,脚下的鞋底被磨成了一片鲜红。
我无能为力地摔进了一片扬尘沙土中。
“世界破败不堪,我们缝缝补补。”
我猛地惊醒,周晓羽安静地躺在椅子上,像一个睡熟的婴儿。
我惊恐地看着崔恒。
崔恒嘴里念着那句像咒语一样的话。
“世界破败不堪,我们缝缝补补。”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9我看着护士长手机里的录像,我和晓羽坐在他面前。
我们两个人就像两具无意识的丧尸一样,全程被他操控左右着。
护士长站在我身后,疑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我见你们被他握住手,没多久就睡着了。”
“是催眠术。”
我把视频拷贝到我的电脑里。
在心理学界会使用这种技法的人很多,但是能连接两个人感官意识,并且能把一个人的意识带到另一个人身体里面的。
这种催眠术简直匪夷所思。
我把我经历的一切都记录在了文档里。
这时值班的护士告诉护士长,已经被送回病房的周晓羽醒了。
我们走进她的病房,她只是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两眼空洞地盯着窗外。
我把护士长准备的清粥递给她。
她脸上毫无反应,也不愿意同我们说话。
看护她的护士难过地说:“醒来就一直这样,对着窗户看了三个小时了。”
我蹙了蹙眉头唤了一声,“招娣。”
她眼神明显有些恐慌,就像被什么击中了。
她回头定定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知道,我在催眠中,所经历的正是她小时候所经历的。
“你那时候,一定很无助。
可那不是你的错,你才 8 岁。”
我握紧她的手。
她干瘪的嘴唇动了动,眼角滚下了一颗泪珠。
周晓羽的状况在变化,虽然依旧不肯同我们说话,可她猫叫的次数已经在慢慢变少了。
就在我欣喜地以为,只要共清她的世界后,她就可以慢慢康复时。
病房里却传来了她割腕自杀的噩耗。
我再次见到周晓羽时,她已经被转到特护病房。
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的手脚都绑着束缚带,她的灵魂就像被抽干了一样,双眼空洞地盯着屋顶。
护士在喂她喝水,水从她的嘴角滑落。
显然她的症状变得更严重了,我心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