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
第五章·牡丹烙心祭坛积雪裹着骨粉，在靴底碾出细密的裂响，像十二岁那夜祖父折断玉簪的声响。
萧执野的玄铁烙捅进炭盆时，火舌舔舐着他袖口暗绣的金蟒纹——蟒眼是用谢氏宗亲瞳仁血点的，此刻正渗出靛蓝汁液，顺着烙柄滴落成“昭阳”二字。
每一笔刻痕都像他幼年为质时啃食生母指骨的齿印。
“孤亲自设计的牡丹印，”他钳住我后颈按在祭台，掌心蛊纹凸起如蜈蚣，“用你谢氏祖坟的朱砂淬火，够不够疼？”
烙铁穿透锁骨的瞬间，三百亡魂在血脉里尖啸。
我盯着香炉升起的青烟扭曲成北狄龙脉走向——初代谢氏皇后被铁链锁在北海玄冰窟，巫医剜去她左额胎记的刀刃正映出我的瞳孔，血珠坠入冰面凝成“以血铸天”的箴言。
腐鱼黏液渗入伤口的灼痛撕开更深画面：初代谢氏皇后跪在冰窟祭坛，熔化的玄铁浇铸她脊背第一朵牡丹印。
血珠从她眼眶滴落，凝成冰锥贯穿三百童男天灵盖，颅骨裂开的脆响与此刻烙铁灼烧锁骨的“滋啦”声共振。
“陛下！”
百官惊呼被寒风撕碎。
我反手攥住烙铁柄，皮肉焦糊味里，萧执野腕间蛊纹突然暴凸，青筋如活蛇钻向心口。
我们交握的手掌腾起冰火交织的白雾，祭坛积雪“滋啦”汽化，露出底下七口陶瓮——瓮身“永昌三年，狄奴献祭”的铭文爬满裂缝，封泥渗出的黑血竟是谢氏婴孩胎发混着北狄狼毒，每缕发丝都蜷缩成初代皇后被剜目时的瞳孔形状。
血珠顺着牡丹纹滴进炭盆，炸出幽蓝火焰。
火舌卷过太后裙摆时，她护甲的翡翠“喀嚓”龟裂，露出内侧蜷缩的蛊虫尸体——虫腹嵌着的乳牙牙缝刻着“昭阳”密文，与萧执野七岁那年被北狄贵族按在冰面刻下的血书同源。
司礼监的尖叫卡在喉头，我趁机咬破他下唇，混着血含住耳垂：“你猜，北狄王收到龙脉图时……是先屠你萧氏皇陵，还是先把你母后吊上玄鸟旗？”
血祭龙脉。
血珠从祭坛边缘滚落时，我踩碎冰层下的雄黄石。
靛蓝火焰骤然暴涨，将七口陶瓮映成透明——每口瓮里浮着初代皇后被剜目时的虚影，她的尖叫声与我的血脉共振。
萧执野的龙袍突然自燃，梵文往生咒在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