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萧执野蜷缩在羊皮帘后啃食生母断指,血珠顺唇角坠地凝成“昭阳”最后一笔。
“陛下这双眼睛……看假太后看了二十年,”我蘸脓血在岩壁勾画《山河祭》,“连蛊虫啃噬谢氏婴孩的动静都听不清?”
血线游走的刹那,潭水沸腾成星图。
初代皇后被铁链锁在祭坛的虚影浮现——她腐烂的指尖攥着半截断剑,剑柄“昭阳”密文正与我心口牡丹印的金线同频震颤。
萧执野暴怒劈碎钟乳石,石屑如箭雨射向血潭,却在触及谢氏先祖虚影时骤然凝滞:那些虚影脚下的萧氏初代君主脊椎骨寸寸断裂,骨缝卡着的断剑正是终章冰剑雏形。
“孤要剜了你那双招子!”
他龙爪刺向我眼眶的瞬间,牡丹印突然溶解。
金液涌入潭底缠住他剜出的眼球,暴胀成血玲珑胚胎——胎衣薄膜裹住的龙脉符咒里,三百童男乳牙正渗出“永昌三年”密文,与青铜鼎内煮沸的谢氏头骨共鸣。
洞穴轰然塌陷,露出沸腾的青铜鼎群。
谢氏骸骨天灵盖刻着的牡丹坐标泛起幽光,金针贯穿的眉心平安结突然收紧——结穗纹路暗藏北狄十二关地形,每道褶皱都渗着萧氏宗亲的童子血。
骸骨睁眼吟唱,声波震碎萧执野腕间蛊虫。
黑血在鼎液凝成梵文“弑父者,承其孽”,血水翻涌成镜,映出北狄王捏碎他生母喉骨的画面——那女人至死攥着半截谢氏断剑,剑柄北海玄冰纹正与此刻潭面蒸腾的雾气交织。
“永昌三年冬,北狄王帐。”
我掰开他残目眼皮,指尖蘸血勾画谢氏祠堂焚毁的烈火,“你生父剜去你娘胎记时,你舔着指骨说……谢氏血真甜。”
血珠顺岩缝滴落,在鼎沿灼出焦痕。
萧执野的断剑突然调转,刺穿自己心口。
血溅上青铜鼎群的刹那,所有牡丹印渗出金液,在空中拼成完整龙脉图——终点的裂口处,玄鸟清鸣撕开北海云幕。
“这一剑,”我蘸他的血在冰锥写咒,“叫赎罪。”
血咒自燃的火光中,洞顶星图被照得透亮。
北狄王族的命星与他残目重合,幸存的亲卫扑来挡剑,被我掷出的血玲珑贯穿眉心。
天机髓灌入七窍,尸体暴起刺出谢家枪法——枪尖轨迹与当年三叔屠城时如出一辙,每一式都挑起祠堂焚毁的火星。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