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执野捏碎血玲珑，髓液灌入残目。
他仰天长啸，龙脉地火顺瞳仁喷出，将洞穴炼成熔炉。
烈焰中，祖父虚影浮现，手握我十二岁及笄礼的血画残卷——画中初代皇后脊背的牡丹印正在溶解，金线游向地脉缠住谢氏亡魂腕骨。
我在火中展开最后一幅血画。
灰烬里站起的谢氏亡魂，骸骨手掌按在我肩头：“以彼骨血，铸尔新天！”
萧执野的残躯在地火中扭曲成龙形，鳞片剥落处露出北狄狼头旗——旗杆是太后的脊椎骨，骨缝卡着谢氏暗卫的断剑，剑柄缠着乳娘为我编的平安结。
穹顶北狄王星接连坠落，每颗砸入他眼眶都炸出玄鸟火羽——那火羽沾着祠堂香灰，遇血凝成《昭天律》篆文。
“野儿……”腐化的太后残躯从灰烬爬出，护甲裂缝渗出腥绿脓血，“你是我从北狄王帐……偷来的……”萧执野的龙爪刺穿她咽喉。
脓血溅上血牡丹的刹那，花瓣脉络游出密文：“新天无君，唯血赎罪”。
焦黑龙鳞在火中坍缩成灰时，我拾起他的龙角残片，蘸血刻下终章：“谢氏之血，焚尽龙脉；玄鸟振翅，冤魂归天。”
雪落在新碑时，血从牡丹印渗出，凝成我真正的容貌——左眼空洞爬出玄鸟火羽，翅尖扫过焦土绽出嫩芽；右眼映着重生为林的盛景，根系缠着谢氏亡魂腕骨。
牧童轻触碑身惊呼时，他们不知每片雪都是未诉尽的遗言——“昭”字裂缝渗出的靛蓝血珠坠入冰层，北海深处的三千灰蝶正拼成巨眼，瞳孔射出光柱穿透云层，在天际凝成北狄密文：“神目将启”。
第十一章·双生焚天北海冰窟的裂缝渗出靛蓝血河，萧执野焦黑的龙鳞在浪尖翻滚。
每片剥落的鳞甲都映着北狄王帐的虚影——少年蜷缩在羊皮帘后，生母的断指卡在他齿间，血珠坠地凝成“弑母者王”的北狄文。
我攥住他断裂的龙角，骨刺扎穿掌心时，三百幅血画从鳞片剥落，裹着谢氏女儿被剜目的惨景坠入冰河。
“阿姐，你替我们看了二十年人间……”腐化的胞妹从血浪中浮出，左眼空洞处爬出灰蝶幼虫，“该把眼睛还回来了。”
她脊背的牡丹印突然暴凸，金线游向冰层下的神目巨眼。
十万阴兵从她腐烂的胸腔涌出，每具尸骨
